《呼吸(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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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高干)-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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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才一个月,顾浩然寻出了秦卿以前画过的很多从未被公开的画,举行了一场画展,那一场画展震惊了整个艺术界,所有的人都对秦卿惊人的创造力惊叹。她笔下的人物似乎有着一种特殊的魅力,有些画表现的形式就是以一种极度扭曲的方式,但人看着却又觉得极为和谐。
   那一天,顾清秋也去了,看着以前妈妈画出的画,已经被刻意压制的悲伤又全部涌了出来,直到看到那幅《平源》,顾清秋几乎快要崩溃了,那是妈妈不止一次向她提过的地方,可她却没有机会去。
   一个人独自走出了展览馆,坐到了一个黑暗的台阶上,终于抑制不住,哭了起来。只是当时的顾清秋并没有想到,那时的她已经被另一个站在二楼露台上的男人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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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秋是在半夜被噩梦突然惊醒的,已经很久没有梦到妈妈死时的场景了,现在因着遇到了顾浩然,所有的记忆又开始向她涌来。摸了摸眼角,果然又已经湿了一大片。
   拿起一旁的闹钟,这一看又是无语,原来才凌晨四点。不过知道自己肯定已经睡不着,她还是起身了,走到窗户边,望着远处漆黑一片,可这样的乡村小镇确实独有一种宁静的意味,这在被钢筋混凝土制造的大城市里是已经很难看到了。
   就这样望着远处,一直看着旭日东升,顾清秋才换好衣服下了楼,去把爷爷的一些草药拿出去晒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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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月明是在半夜知道顾清秋外公住址的,一知道后就开车回家休息了一下,第二天一早就朝那个偏远的小镇而去。不过这里实在是够偏僻,他的车开到一条小路前就已经开不进去了,于是就将车丢到了路边,拿着地址去找顾清秋外公家。拉风的宾利就这样停在了乡间小路旁。
   走了一段路,林月明才看到一户人家,问了问这个地址,老人的反应很强烈,“原来你是来找秦医生的啊,就在前面不远了,直走过了两三家就是了。”看来秦岩在当地的名气还是很大的。
   林月明向这位老人谢了谢,便继续向里面走去。
   老人却还是愣愣的看了一会林月明的背影,嘴里咕哝道:“怎么才来了一个小姑娘长得那么漂亮,现在又来一个这么帅的小伙?”
   林月明走到顾清秋外公家的时候,顾清秋刚好还在屋前的小院里晒药,所以林月明一来就看到了她,缓步向她走去,走到离她不远的地方才开口叫道:“顾清秋。”
   顾清秋抬眼一看就被吓住了,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而且他手上还提着一个小的行李包。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他现在不是应该在他的林氏大厦吗?
   林月明看着她被吓傻的样子十分满意,薄唇勾起,“我来这里住几天。”
 
 
 
 
 ☆、24第二十三章 小镇生活
 
   “小秋,是谁来了?”今日来看病的人很少,所以秦岩现在很得闲,听到有人说话就出来了,看到院中站着的男子有些疑惑,便问顾清秋:“小秋,这位是?”
   “老板。”
   “朋友。”
   两人同时回道,不过林月明又忙补充道:“外公,你好,我听说这边的环境特别好,所以准备来这里住几天,你不会赶我走吧。”林月明十分的自来熟,他知道顾清秋现在未必想见他,若是她固执起来将他赶走不是没可能,但如果她外公同意了,她自然是不可能再说什么了。
   秦岩知道顾清秋已经和蔡子恒分手了,但和眼前人是什么关系也看不出一点眉目来,不过他看着林月明的长相气质,就知道这人不是一般人,但瞧着他看顾清秋的眼神,还是明白了些事,于是笑着回道:“好啊,我一个老头子常年都是一个人住,如今多一个人陪我,我自然是高兴。”说话间已经答应了林月明留下来。
   见林月明手上还提着东西,秦岩又忙对顾清秋吩咐道:“小秋,去带他住二楼的房间吧。”说话间并没有发现自家孙女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这是座两层的房子,秦岩住在一楼,顾清秋住在二楼,而二楼上就只剩下一间卧房恰好在顾清秋房间的隔壁。
   顾清秋虽然心里不痛快,但对外公的话她一向是听的,没有看林月明一眼,她只是冷着一张脸当先朝二楼走去,林月明也忙跟了上去,只是走到秦岩身边时,还有礼的说道:“外公,我上去一下,收拾好了就来陪你。”
   秦岩点了点头,显然对林月明更满意了。
   到了二楼上,顾清秋将林月明领进了她隔壁的那间房,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又从她的房里拿过来了一床被套,将这边的床重新铺了一遍。
   林月明看着她细心的动作也不说什么,只就倚在窗边静静的看着她,觉得这一刻十分美好,像极了是妻子在为丈夫铺床,只是她不好的脸色破坏了这一刻的温馨。
   顾清秋铺好床就说了句:“好了。”可没听到他的回应,抬头看他,却见他目光柔和的看着她,里面有太多她说不出的情愫。
   “你干嘛那样看着我?”顾清秋甚至被他看得有点脸红,但语气仍然不好。
   林月明不答反问:“你为什么躲我?”
   “你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问我这话不是多此一问吗?”顾清秋靠到一旁的墙上,微垂着头。
   “你如果是因为我姑妈连带着不想见我,那我绝对无法接受。”林月明坐到了床边,刚好和她的视线相交。
   “你是她的侄子,若说我一点都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比起这一点我更难以接受的是,你明明早就知道了你姑妈和顾浩然的关系,却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知不知道那天那个小姑娘叫我姐姐时,我有多恶心?”顾清秋又有些激动了。
   “是,我是早就知道了子怡是顾浩然的女儿,也知道你和她的关系,但我也是那次到你家听你说才知道你妈妈已经去世那么久了,那时我也不知道你妈妈的去世和我姑妈竟然有关系。我只知道这件事你知道的话一定会很难过,所以才没说的。”林月明一片诚挚。
   “是,你总是对的。”顾清秋冷笑着回道。
   良久后,顾清秋说道:“我还要出去买菜,你就在这里随便逛逛吧,我走了。”
   林月明长腿几步跨到了欲走的顾清秋面前,拉住了她的手,“你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就来。”
   “你要和我一起去?”顾清秋很惊讶,“还是不要了吧。”
   “我为什么不能去?好了,我先换衣服,你到下面去等我,或者你要看我换衣服也可以。”
   林月明坏笑着,打定主意缠着她,只愿两人不要有芥蒂。
   顾清秋本想假装没听见,可他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刚走出门就听他说:“你不要一个人先走了,否则我要你好看。”
   顾清秋在小院里等了一小会,林月明就下来了,此时他一身休闲装,甚至还穿了一条中裤,露出来的小腿十分好看,而这样一穿整个人就年轻了许多。平日里林月明都是西装革履,穿着十分讲究的,顾清秋何时见他这样穿过,免不了就多看了几眼。
   林月明走到她身边,很臭屁的问道:“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顾清秋只道:“你这样一穿竟像是一下子年轻了七八岁,一看就是和我差不多大的年纪。”不知道为什么见他突然放下架子为了她找到这个地方来,心中对他的怨怼也像是少了很多。
   林月明微眯星目,笑得很危险,“你是说我很老?”
   “没有,绝对没有,男人三十一枝花。”顾清秋十分狗腿的讨好他,她很怕看到林月明刚才的表情,如果她不这样说,指不定这个一向霸道随性的男人会有什么疯狂的举动。
   这样一个小小的玩笑将刚才还在低气压中的两人又带回了平常。其实顾清秋并没有真正的怪过林月明,毕竟妈妈的事已经成了永远的痛,她并不会像小说电影里面那些女主去报复顾浩然和林烟,但她永远都无法原谅,这是她的底线。对于林月明,自从他向她说了他的身世后,她心中对他的感情就变得更奇怪了,若说以前只是好感,那现在就还夹杂着心疼。
   林月明笑了笑,十分自然的拉过她的手,就向外面走去,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是不错,也不管林氏的宋柯已经头大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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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菜市场,环境不怎么好,这里本就偏僻,这些问题自然也没有相关人员来管,只见很多坏掉的菜被人随意的丢到地上,夏天天气又大,很快就有了气味,人走在里面就难受。
   “你准备买什么菜?”林月明一进来就蹙起了眉头,这里的味道实在是让他有些难受。
   “外公让我买一条鱼,再买一些蔬菜。”
   “你饭都不会做,会买菜吗?”林月明笑道。
   “买菜还需要什么技巧,只要不会把人吃出问题就行啦。”顾清秋无语的看着他,怎么这男人见她脸色不再难看就开始刺她?
   顾清秋走到了一家卖鱼的店前,问道:“老板,这鱼多少钱一斤啊?”
   老板是一个中年男子,长的大腹便便,个子也不高,看着就像一个番薯,十足的喜感,见到小姑娘就觉得找到了一个好宰的对象,笑着回道:“小姑娘,你来我这家店算是来对了,我这里卖的可是野生的鱼,而且价格也便宜,才二十块一斤。”
   “20块,是不是贵了点啊?”
   “不贵,怎么会贵呢?好东西自然要值这个价。”老板笑得十分谄媚。
   “十块。”林月明突然冷冷的冒了一句。
   “你这人胡说什么啊?十块,我不亏本的早就关门了。”老板怒了。
   林月明直视着他,像是要把他看穿,还是不紧不慢的回道:“十块我都嫌给多了,你卖不卖,不卖就算了,我们也不是非得要买鱼。”
   顾清秋此时看着一脸纠结的老板,也觉得林月明是不是过了,于是对他道:“十块钱是不是给的太少了?”
   老板一听有人帮他说话,忙跟着说:“是啊,小姑娘,十块我真是亏本啊。”
   林月明狠狠地看了顾清秋一眼,示意她不要随便说话,她心里虽然不爽,但还真没有再说话了。
   “十块,卖不卖随你。”
   老板一副被人痛宰的模样,委屈的回道:“好吧,好吧,算我栽了,就十块一斤吧。”
   顾清秋付完钱,林月明就提着鱼当先走着,她忙走到他一旁,抓住他的胳膊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啊?老板赚点钱也不容易,亏你自己还是大老板。”
   林月明看着她摇了摇头,“我说你才不容易啊,这么傻怎么长这么大的?”
   “你说什么呢?”顾清秋很不服气。
   “刚才那鱼根本就不是什么野生的,别说二十块,就是十块也值不了,我还觉得我给多了,就你这么傻才信。”
   “真的吗?我怎么看不出来?”虽然还在疑惑,但顾清秋显然已经相信了他的话。
   “所以我说你傻啊。”林月明又摇了摇头,这人也太好骗了,“你不是说还要买些蔬菜吗?现在快去吧。”
   顾清秋走到了一家卖白菜的摊位前,看着卖菜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年人,年龄应该比外公还大一些,便在这里停了下来,问道:“老婆婆,你的白菜怎么卖啊?”
   老婆婆回道:“两块一斤。”
   “那我要五斤吧。”其实哪里要得了五斤,只是她看着年迈的老婆婆心里就动了恻隐之心,能多买点就多买点。
   林月明看着顾清秋,也知道她在想什么,现在想来自己会被她吸引,和她身上的这份纯净不无关系。表面看起来她常年一个人生活,为人很是**,但其实她很自闭,也和外面的交流很少,所以会有这份纯净也很正常。
   老婆婆将菜递给顾清秋,却是林月明出手给了钱,是一张一百块,老婆婆忙回道:“年轻人,我这里没有找零的钱,你们没零钱吗?”
   “没有。”林月明酷酷地说,说完就拉着顾清秋离开了。
   老婆婆很感激,也感慨的说了一句:“真是一对善良的夫妻。”只是两人已经走远了,没有听到。
   走在回外公家的小径上,顾清秋说:“没看出来你还挺好心的。”
   “就只准你好心不准我好心啊,而且那个老婆婆看起来也快要八十了,手上还有很多泥,肯定是今早才从地里拿过来的菜,而且她看人眼神有些奇怪,眼睛肯定也早有问题了。”
   顾清秋笑看着林月明,觉得今天的他又给了自己很多的意外,这个男人还真是特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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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才一进门外公就迎了过来,本想接过林月明手中的菜,却被他避了过去,“外公,我拿进厨房就好,今天中午就我来做饭吧。”
   秦岩很高兴,越发觉得这个年轻人不错。
   顾清秋却越发不爽了,“外公”,那是他该叫的吗?
   “顾清秋,过来帮忙。”林月明将东西一放好,就来让顾清秋进厨房帮他。
   外公一直笑看着顾清秋,让她很不好意思,心里明明不知已经将厨房里那人骂了多少遍,却还是乖乖的进了厨房去帮他。
   顾清秋一进厨房就对他抱怨:“你知道我不会做饭,叫我进来做什么?”
   林月明看都未看她一眼,接着做手上的事,“洗菜、切菜你总会吧?”
   顾清秋只好灰溜溜的去洗大白菜了。
   到了午饭的时候,顾清秋和秦岩已经坐在了桌边,等着林月明上其他的菜,鱼已经端上来了,林月明把鱼做成了酸菜鱼,卖相十分好,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也不顾有人还没来,顾清秋就准备去夹一块鱼来吃,可筷子才伸到半路就被秦岩打了一下,“客人还没来,怎么一点礼貌也没有?”
   顾清秋只好撇着嘴放下了筷子,等他过来。
   林月明做了三菜一汤,皆是色香味俱全,吃的顾清秋胀的不行,也让秦岩对他越发满意,若他现在都还没看出他对顾清秋的情意,那他还真是白活了这么些年。
 
 
 
 
 ☆、25第二十四章 心疼了
 
   小镇的夜里格外安静,还时而能听到蝉鸣和蛙叫,乡土气息浓厚。在这样的夜里本是好眠的时候,可也不知是认床还是怎么的,林月明一直睡不着。又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发了一会呆,他还是准备起身走走。
   一出门隔壁就是顾清秋的房间,下意识的就朝那边看了看,这一看突然又蹦出另一个想法,他想去看看她,心里这么想着,手也不由自主的握到了门把上,却隐约听见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心下一惊,刚才的迟疑也全部消失,忙推开了房门。
   只见顾清秋平躺在床上,嘴里不停的叫喊着:“妈妈,妈妈,不要。”同时还在不停哭泣,林月明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
   他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焦灼的叫她:“清秋,醒醒。”毫无反应,“顾清秋,你给我醒醒。”可她还是哭叫着,眼角流出的泪水将枕头都打湿了,梦靥得厉害。
   “小秋,不要哭了。”林月明已经抚上她的脸,温柔的擦拭着她的泪水,“秋儿,别哭了。”突然间顾清秋就停止了哭声,轻轻地叫道:“妈妈,秋儿抱。”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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