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申雪!
他忽然一把拉过萍儿,抱在怀里,仔细看,其实她的姿色还不错。
萍儿吃不准少爷心里想着什么,面带微怯,低低唤了一声,“少爷——”
“把你给我,少爷我会给你想要的,如何?”他面色冰冷,明明是道白之言,语气里却听不出丝丝暖意。
“不,少爷,别这样——”他这个样子,太凶悍了,萍儿心里打怵。
“哼,你当真不愿么?受少爷我一人的气是委屈,受别人的气也是委屈,但跟了我,你起码不必看别人的脸色了不是?不说荣华富贵,也够你一生安稳的了,你可要考虑清楚。”他吐出的气息在萍儿白皙的脸蛋上肆意喷拂,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和墨香,萍儿竟一时觉得痴迷。
与其做个干净的被人欺辱的丫鬟,还不如做少爷的小妾呢,别院里的丫鬟不都羡慕她能跟在少爷身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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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鹿死谁手
安平良知她动摇了,内心冷哼,人性果真是自私的!
冰冷的唇不再犹豫地印在白嫩的肌肤上,带着暴戾和残忍的味道,撕磨辗转到嫣红的朱唇,带着试探性的强势。
“嘶——疼——”少爷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的么?萍儿秀眉深蹙。
“松开牙关!”男子冷冷地命令道。
一时之间萍儿觉得口中充满着苦涩而咸腥的味道。
她知道,自己的脸上肯定变得和少爷一样,面目可憎!
安平良则没有女子细腻的心思,他只觉气恼,他需要泄火!
丝毫不知怜惜地啃咬,继而转移到修长婉约的项颈,安平良觉得自己小腹的那团火烧得更旺了,手也没闲着,撕扯着粉嫩的衣裳,这一段香肩,果真是尤物。
萍儿难以抑制地嘤咛了一声,极大地满足了他身为男子的自我膨胀感,“萍儿,萍儿,萍儿……”他不断唤着她的名,“说,你是谁的?快说,你是谁的?”
“萍……儿、是……”她忙着适应少爷的力道,词不达意。
“说,快说,你是谁的?”手腕的力道不断加大,再加大……
“萍儿是少爷的!”她奋力倾吐而出。
安平良总算满意了,但他并未满足于此,大掌继续往下……
“呃——疼!”萍儿腿软无力,偏偏被他扶着,泪水混着汗水,顺势而下!
而夜,还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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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莫申雪翻找那本折子,还在,不过里面夹着的头发丝不见了,不可捉摸地扯了扯唇,溜着君祁如常去厨庭。
“昨日安某只讲了一个字,那就是——鲜!鲜是什么东西?也就是这鱼、羊鲜美。正所谓:地鲜莫过于笋,河鲜莫过于鱼,所以今日的任务就是——清蒸鱼。”
安离此话一出,庭内霎时如同炸开锅了一般。
“大家伙静一静,这里有鲈鱼、鲟鱼、鲤鱼、桂花鱼,至于佐料,也一应俱全,足以满意各位之需,一个时辰之后,待安某一一品尝,前五位者即有机会进豫景侯府为卫家小姐大婚做助厨。”
助厨?
豫景侯可是京都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说不定到时皇帝也会莅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安离一声“开始!”下面的人便纷纷涌上展台争抢食材,那架势,简直拼命的节奏。
莫申雪站在原处,呆滞着一张脸,木木地瞧着众人磨刀霍霍,准备大显身手的样子。
不经意间扫过安家兄妹那一处,只见他颇有深意地瞧着自己,嘿,看她能看出朵花儿来么?
再说了,豫景侯,不是卫和卫小侯爷的家么?她又不稀罕。
望着争先恐后去抢食材的众人,她如是想着。
不过,姓安的脸上那抹轻蔑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明目张胆的挑衅!以为莫家人怕了似的。
哼,那就看看到底鹿死谁手了!
“莫小姐,你怎么不去选食材?”旁边的宋溪端着满满的一盘食材,“再不去可就晚了。”
今日的鲈鱼、姜块可紧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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悸动
“嗯。”她难得露出一抹真心的笑意,“君祁,走。”
果然,石桌上零零星星的,没什么好东西了。
鱼类腥味重,姜片可以除腥,而剩下的姜没一个是完整的。
台下的安平良轻轻勾唇哂笑,方才他对着姜块也就随手一捏,哎,没想到力道稍稍大了那么一些。
莫申雪指着石桌的东西,“要这条桂鱼。”
安平良就在她的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不由微微一愣,她居然选了桂花鱼?
安平良有些疑惑,侯门清蒸鱼一般挑的是刺少味鲜的鲈鱼、鲤鱼,虽然他叫人把鲈鱼抢光了,可那桂花鱼也不该是次选的主菜啊?
他很好奇,她会做出怎样的清蒸桂花鱼!
莫申雪迅速地往安平良那儿瞥了一眼,那货果然在偷偷盯着自己,立刻回瞪过去,他尴尬地低头,假装专心致志地多肉。
趁着这个空档,她马上吩咐君祁,“快点!”
又拿了这些东西:一块五花肉,陈皮、香菇、姜、冬菜、青菜、白糖、料酒、麻油、油盐、胡椒粉……
在拿到胡椒粉时,安平良不安分的小眼神又来了,路再柯注意到他眼神里有不一样的得意,回头对莫申雪道,“小姐,这个……”
他轻轻摇了摇头。
???莫申雪一时疑惑,他再以眼神轻微地扫过安家兄妹。
君祁这是在帮自己?
莫申雪拿起胡椒粉的盒子,打开闻了闻,里面似乎有茴香的味道……
难怪,她豁然明白过来,姓安的又在使诈了。
她小心又小心,可防不胜防!
幸好有君祁。
可是君祁怎么会知道?况且,他是安家的人,他为何会帮自己?
莫申雪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眼下不是追究的时候。
莫申雪左右开弓,从腰后拔出两把雪亮的匕首,不知抹了些什么东西在上面,安平良用手肘微微碰了一下妹妹,示意她注意莫申雪。
安平妮会意,“放心吧,哥哥,妹妹一定会帮你把那瓶东西弄到手。”
毫不知情的莫申雪将桂鱼宰杀干净后在两面鱼身划上两刀,动作干净利索,神情专注而认真,一旁的路再柯瞧着,不得不感叹莫家强大的因子。
传言中,莫家的傻千金一旦到了下厨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活了一般。
原来传言并没有错!
但傻子就是傻子,怎么做得如此条理有序呢?
除非,她并不傻!
这样的心思越发地笃定。
“莫小姐,奴才帮您吧?”
莫申雪指了指那堆配料佐料,“去把菜洗干净了。”
然后便不再理他。
自顾自地在鱼肚和鱼身均匀抹上少许盐和胡椒粉,把鱼放在碟里。
有少许发丝垂落脸颊,手臂的袖套也掉了,凑到他面前,“你帮我挽一下袖子,还有头发。”
她
的身上透着少女独有的香味,还有人烟的味道,有种沁人心脾的错觉,路再柯离得近,甚至能看到她白皙的肤色沁着一层薄薄的汗水,只觉胸口有什么东西在暗涌。
都说认真的女子是最美的,看来,所言非虚。
路再柯后来才明白,自己闻着这份独特的人烟的味道,心率加速是因为——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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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蒸桂花鱼
安平良恨恨想道,夹了小小一块浇了汁的桂花鱼,放入口中,舌尖触及鲜滑细嫩的肉,瞳孔不禁睁大,恍若置身于和煦的春光之中,微风草动、春花烂漫,稚子嬉戏,言笑晏晏……
一切,都像是刚开始的模样,纯真而美好……
意犹未尽,尝了第一口还想尝第二口,而他也的确这么做了,满口生香、由最开始的惊讶到现在陶醉其中,如此诱人、香甜而细腻、妙不可言、欲罢不能的美味、款款而起的香气、扇动鼻翼、刺激味觉。
把五花肉切成丝状或丁状,动作熟练而敏捷,砧板有节奏地“酱酱酱……”作响,音律和谐,路再柯有些看不懂这个女子了,与之前在海棠花园子里那个沉静不同,此时的她更多了一份潜沉,有种不愿打扰的欣赏。
把2/3肉丝放进锅里用小火炸出猪油,将油渣捞起,猪油待用。
香菇和陈皮泡软后切丝,与姜丝、一半的油渣和剩下的五花肉及洗净抓干水的冬菜一起撒在鱼身上和鱼肚内把蒸鱼汁淋在鱼身上。
锅内放水烧开,把盛鱼的碟子放在蒸架上加盖大火蒸约莫半刻钟。
明明不是繁复的工作,不过此时的莫申雪只觉得累。
叫君祁看火,她自己捂着衣衫,窝到角落闭目养神。
沙漏不疾不徐地倒流,时间过去,锅里慢慢蔓延出浓郁的香味,每个毛孔都酣畅淋漓 ;三月不识肉味
头一回做帮厨的路再柯手忙脚乱地揭开锅,香喷喷的鲜美之气漫延迂回,萦绕鼻端,令人垂涎欲滴。
他回头,莫申雪已经起来了,抽出一根牙签,递给身边一身麻衣也掩饰不了华贵的男子,“拿着,去戳鱼肉。”
哈?路再柯拈着跟细细的牙签,有些不知所措。
为什么要戳鱼肉?
只能闻不能偿,很残忍的好吗?
“戳啊!”敢跟她叫板啊?
好委屈的说。
路再柯捏着细细的牙签,我戳我戳啊戳!
最后一道工序:猪油加热后淋在鱼上,并撒上剩下的猪油渣、葱花和香菜点缀。
她是最后一个开始的,也是最先完成的。
安离拿着银箸,闻其香,心旷神怡;偿其肉,鱼肉入口即化,只留淡淡芳香徘徊齿间,回味无穷,怎一个“香”字了得!
顿惊,甚至银箸何时掉地的也不自知了,一连好几个“好好好……此鱼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偿啊!”
一个傻子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
他甚至都不必品尝别人的清蒸鱼了。
安离虽不希望莫家人赢,可他到底出身厨子,有种偏执美味的感情难以抑制!
莫家人的可怕就在于,他们身上厨艺的因子是天生的,即便傻了痴了,还是会记得下厨的!
从美味中回过神来的安离有些后悔,自己方才怎么说了那样的话,这些不把莫申雪钦定为助厨只怕自己都说服不过去了。
“莫小姐,在下可以品尝一下你的清蒸桂花鱼么?”安平良露出他的招牌笑容。
“嗯。但是你要留一些给君祁和莫暖。”吃吧,反正里面也掺了老鼠药,要是拉肚子什么的,可与她无关,当然,为了逼真,她还是做出一副体恤下人的姿态来。
安平良嘴一抽,她又拿自己和下人比了!额,虽然太子爷不是下人。
放心吧,不是谁都稀罕你的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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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探冷院
堪称一绝、珍馐、 ;眼未见其物而闻其香。
除了明显的主料,还有微辛的陈皮、暖胃的姜、低醇的料酒、润滑的麻油、丝丝白糖……
还有一味极浅极淡的味道,他闻所未闻……
到底是什么呢?
难道他引以为傲的嗅觉坏了么?为什么问不出来?
这个就是她新颖出奇的制胜法宝吗?
“到底是什么……”他低头思索。
他记得在她出刀时,她在匕首上抹了什么东西的……
难道是那个东西?
“平良?平良……平良!”安离最后大声喊了他一声,脸色已经相当不好看了。
一盘子桂花鱼,被他戳得乱七八糟。
没看到人家莫小姐一张无邪的脸委屈得都快要哭了么?
“奥,抱歉!”他连连却步,不用比他也知道自己败给这个傻子了,今日的打击对他来说忒大了。
毫无疑问,今日斗厨拔得头筹的就是莫申雪。
安平良第二,前五的还有薛家薛凌、席家席暮寒和草根宋溪。
夜深人静。
“扣、扣!”
莫申雪起床开窗。
窗外是接莫凉班的护卫小肇。
“别行礼了,打听得如何了?”
“不出小姐所料,安离庭的藏书阁已经插翅难入了,不过属下打探了一日,在藏书阁的西南角有个院子,那儿似乎有些不寻常。”
“怎么个不寻常?”
“那儿住了个疯女人。”
“王侯高官后院是女人的战场,暗地里的污秽之事多了去了,那个疯女人兴许是落败的那个,有何不寻常?”
“小姐您仔细想想,藏书阁守卫森严,为何独独有个疯女人住在附近呢?待属下打探一番不就知道了?”
莫凉行动失败,肯定惊动了他们,莫申雪能想到的只有从旁边入手,兴许,那个疯女人就是个突破口呢?
“打听到那疯女人什么来路了么?”
“那女人姓周,是安老贼的结发妻子。”
“结发妻子?”不怪申雪疑惑,而是众所周知,安离的发妻不是冯家的千金么?
“姓安的与冯家小姐成亲前,娶过一门亲,周氏还为他育了一双子女。”
这么说,安离为了荣华富贵抛妻弃子?原来的安家大公子不是安平良?
这个安老贼!
气愤地一掌拍在窗子。
莫申雪换好夜行衣,从院子的后门出去。
她住的这个院子正在安离庭内外院的中间,行动起来方便,也没什么人在意她一个傻子要干什么。
所以她出入几乎没遇到什么阻拦,不过靠近藏书阁时,她还是谨慎地绕道而行,溜达着溜达着,趁着没人,赶紧穿过西南的拱门,这一片就是内院了,而且是相当于冷宫的偏僻小院。
“小姐,时间仓促,属下打听到的就这些了,属下明日再去打听。”
“你就别去了,我去!”她一个傻子,安离庭戒备森严,怎么说她行动起来也方便一些。
“可是……”小姐金枝玉叶……
“没什么可是的,你回去吧!”她准备穿夜行衣了。
走到一半又回头,“回来!”
小肇以为她改变主意了,高兴问道,“小姐有何事吩咐?”
“莫凉呢?”
“凉大在风满楼,他回去的时候被人跟踪了,不敢再回莫府。”
被人跟踪?不会是安家已经知道了吧?
“叫他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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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被袭、胸
有家丁巡视,她急忙躲到柱子后面。
终于等到家丁走了,她心魂未定地拍拍胸口,头一回干这种事,太紧张了。
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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