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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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分子-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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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魅力。 
  普林吸了口气,他的旅伴已经整个凑过来,枕头被丢到一边,裤子被褪到膝盖。同性之间互相打手枪也不是什么怪事——至少这两个人是这么觉得的——虽然这种事着实比较少见,他们从不缺少床伴。 
  但这另一方面也说明了他们无论哪一个都是没勇气拒绝快感这玩意儿的人,奥登的手指灵巧的摆弄着他的分身,他没理由拒绝这找上门的快活…… 
  普林看了一眼那犹自放着的电视,非力把那位英俊的奴隶四肢大张的绑在床上,玩弄他的前面。后者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却敌不过欲潮的汹涌,分身在治安官的手下慢慢硬了起来。 
  “叫出来!”非力命令,可那人只是嘴唇颤抖着,一声不出。治安官重重一把掐在他的性器上,男人猛地一颤,像是要喊出什么,可终于只留下紊乱的呼吸,分身也软了下来。 
  “妈的!”非力骂道。 
  “你怎么不叫?”奥登笑着说,问普林。后者瞪着天花板,一波波的快感击得他脑袋有些发晕,“我不习惯……啊……”他吸了口气,他叫床的声音很小,却极为撩人。奥登凑过去,现在他几乎是紧压在普林上面,男人是视觉性动物,他实在没法对普林那张脸视而不见。 
  那个人躺在床上衣衫凌乱,半长的金发散落,那东西纯粹得像武术细碎的金丝溶成的一样,俊美的脸孔因为快感而扭曲,这让他有一种让人血脉贲张的性感。 
  普林控制不住的呻吟刺激着房间里情欲的气息,他很快在奥登手里达到高潮,这才注意到那个人贴得居然已经这样近了。奥登坐起身体,普林尴尬地拿起床头的纸巾给他擦手,“你需要我帮忙吗?”他看看他,奥登把用过的面纸丢进纸篓里。 
  “你说呢?”奥登说,在他关于“难道我看上去像免费的牛郎啊”的反问出口的前一刻,普林利落地从后面抱住他,手探进他的内裤里。 
  把一个人的欲望完全捏在手里是件有趣的事儿,他听到奥登的话像被关掉的收音机一样卡在那里,以及急促起来的呼吸……轮到自己普林总会有些习惯性的压抑,他想,显然他更喜欢控制。
  他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柔声说,“你觉得这片子的结局是什么?”然后得意地看着奥登试图集中精神又失败的样子。“谁知道,也许大家过着性福的生活……呃……” 
  “我觉得不会,那个奴隶有些不对劲,他的过去一定不简单。” 
  普林说,身前的人艰难地说,“你跟一部三级片……讲什么……人物性格……啊……普林……” 
  他的手无意识的抓住他的头发,痉挛的指尖轻柔而凌乱地在那人的金发上留下不知所措的足迹。 
  普林突然觉得不再想书画,他想亲吻这个显然已经被性欲操纵到失控的人,他从不知道奥登做爱是是这样的,他比他想像中感性的多,他的性格也许足够冷酷,可是在性欲面前他像个孩子。 
  “奥登……“他小声说,那个人转过头,他的表情快乐而迷茫,普林轻轻亲吻他的唇。 
  他们的前面,电影尤在独自播放。 
  非力站在船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一片壮志雄心。“奥倍雷斯那个混蛋,居然敢在罗马的领土上撒野!”他咒骂,“他很快就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罗马必胜!” 
  众人附合。完成鼓励军心的任务后,他遣散手下,只有那位新科随从跟在身后。他回过头,碧蓝海水的映照下,身边的人的容貌英俊得可以入画。“我们一定会赢的,你觉得呢?”他说,不是在问话,到更像调情。 
  “您当然是胜者。”对方淡漠地说,脸上的线条动都不动一下。但非力已经颇觉满足,这个奴隶的不驯正是他的乐趣所在,而他会让他成为他最乖巧的宠物。他在他的臀部拍了一下,转身离去。 
  二十三号站着没动,长官走后,他独自在甲板上漫步,现在是他的自由时间。虽然只是位划桨的奴隶,可是他却总像在思索什么。 
  一个士兵用力揪着一个老奴隶走到船头,试图把他推下去,后者尖叫着恳求,“不要!不要推我下去,大人!我还活着,我保证会好好干活--” 
  “你活着比死了我们要损失更多的食物和淡水,”士兵不耐烦地说,“快点给我下去,该死的--”他试图把他踢下去,老人死死抱着他的腿,恐惧地哭泣。船后跟着的鲨鱼兴奋地翻着水花,等待着新食物的落下。 
  二十三号走过去,把粗暴的士兵们推开,扶起老人,几人没想到他这样的举动,一时没有阻止。他认真地整理了一下老人的衣服,拉平折皱,“好了,没事了。” 
  “不要擅作主张!”士兵叫到,瞪着他,“我们要把他丢下去,大人也会统一的!” 
  奴隶转头看他,他的眼神依然平静。“无非是食物和淡水的份额,我可以替他下去。”他说,看着船后鲨鱼的屠宰场,眼神像冰一样没有一丝波动。 
  老人簌簌地发着抖,偷偷躲到后面。士兵看今天处理这个老奴隶是不可能了,骂道,“妈的,你以为我不敢吗,大人下面的母马!” 
  男人看着他,不动,看上去有一种让人悚然的森冷气息。他突然拔出剑,直指那个士兵,“我要求决斗,让我们用血洗清我们间的过节,如果是个男人就拔你的剑。” 
  士兵一把抽出腰间的剑,身为男人可不能逃避决斗!但是,本以为这个奴隶只是个床上货色,可看他拿剑的姿势竟还颇为纯熟! 
  周围陷入一片沸腾,有人快步跑去通知治安官,船上并不允许私人决斗,而且还有一个是非力的贴身随从,自然要得到允许才能打。 
  这让士兵不安地退了一步,如果打起来,自己也许会受到责罚,谁都知道最近非力对这个贱奴的迷恋程度,而且……他对这个奴隶还颇有些忌惮,他眼中的黑暗让他不舒服。 
  二十三号不着声色地打量他,他知道非力即将到来,到时一切会不了了之,他向前一步,凑近他的对手,悄声说,“你在等你的主子来救你吧?没错,他来了我就不敢杀你了,你们罗马人都是群枪都举不直的孬种,罗马有公马吗?” 
  士兵气得脸通红,一剑向眼前挑衅的家伙砍去。奴隶利落地身形一让,一把抓住他劈砍中的手臂,他听到士兵腕骨折断的清脆声音,后者还没来得及惨叫,奴隶的剑已经牢牢地插进他的小腹,然后用力向下一划! 
  非力赶到甲板上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他的部下被从小腹往下剖开了,鲜血和内脏染透了一大片地板,血腥味浓重扑鼻。他嘴里还吐着血泡,大张的眼睛中写着恐惧与痛苦,在他眼前慢慢咽了气。 
  他的旁边,罪魁祸首正慢条斯理地擦着剑,诡异的是他此时的动作依然仿佛他在思考时一般,优雅而內敛。 
  “你干了什么!”非力叫道,“你杀了罗马帝国的士兵!” 
  “这是公平的决斗,”对方说,“而且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看到是他先把剑砍向我。”他看着非力,眼神平静,像夜晚无风的海水,隐藏着巨大却不露声色的暗流。非力瞪着他,第一次觉得这个人恐怕是个不小的麻烦。 
  非力关上门,他的士兵被丢下去喂了鲨鱼,战船不需要多余的负担。现在他刚把这个惹了麻烦的家伙从外头带回来,看着他的新随从一幅无所谓的表情走进来,非力瞪着他,“以后别再干这种事了。”他说,有些意外自己的好脾气。 
  “在此之前我一直有权用我自己我的剑,处理任何让我不愉快的人,”棕发男人说,一边百无聊赖地翻着桌上的物品,“当然现在我没有了,可我依然要用我的剑杀死让我不愉快的人。你可以在那之后随便处罚我,反正我是你的奴隶。” 
  这不是个普通奴隶会说出的话,非力慢慢走过来,“你到底是谁?”他说,“被流放的名门贵族?还是虎落平阳的将军?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放下手中的小酒杯,扯出一个冷笑,“我说了,我只是个正过着糟糕透顶海上生活的奴隶。” 
  非力抬手抚摸他的头发,它柔软而迷人。“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男人沉默了一下,“你可以叫我阿莱克。” 
  “阿莱克,”非力说,品味着那名字咀嚼在口中意外愉快的感觉,“士兵们想把你丢到海里去,但我不会让他们这么做,这里没有人能违抗我,我要你活着,因为……”他的手滑下,抚摸着他的腰线,“我真的很喜欢你……” 
  他拉着他的手,让他平躺在床上,手摸到他的胯间,凝视他的眼睛,一边掏出他的分身,轻轻揉弄。他从那双黑眸力看到自己的眼睛,那竟像是某个罗马少年初恋时深情的眼神一般傻里傻气!但这个奴隶确实吸引人,他自我安慰,他似乎有吸住人眼光不放的魅力……。 
  他轻轻亲吻他的面孔,舔弄他的耳垂。“我们快要到最危险的海域了,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海盗就出没在这里,然后我们会打仗,那很危险……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吧?”他说,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抚摸身下的躯体,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温柔地抚摸这个人,带着某种珍爱感。 
  “别离开我身边,知道吗?”他说,“虽然我们会赢的,可是如果……我遇上危险,你会用你杀死我士兵的高超剑法保护我吗?” 
  身下的男人轻轻笑起来,“你要听实话?” 
  非力停下动作,“是的。” 
  阿莱克盯着他,一字一字地道,“你们这些只知道睡女人和看热闹的猪根本赢不了那些海盗!你们去就是等着上屠宰场,老兄,我在坟墓中旅行,但不想为了就一只猪送命。” 
  非力静了几秒,对面是像一大片黑极的子夜,平静如昔。他突然跳了起来,疯狂地抓住他衣襟,把他拖到外面,大吼道:“把他给我绑到桅杠上去!” 
  阿莱克被赤身绑在了甲板上,非力的鞭子重重抽在他身上,那里的血痕纵横交错,他的肌肉因为疼痛而微微抽搐,可脸上还是一片恼人的平静,肉刑根本无法让这个男人屈服,非力盯着他,然后目光不自然瞟向他暴露在外的性器,那里颜色略深,颇有厚重感地垂下,他移开目光,可是几秒钟后再次忍不住移了回来,他不能原谅自己到了这个地步,仍对这个男人抱有不可自抑的情欲。 
  他扬起鞭子,重重抽在他的两腿之间!男人的身体猛的一颤,试图夹紧双腿,他听到那瞬间他几乎破口而出的呻吟。他的脸上露出屈辱与愤怒的神色,周围的士兵发出哄笑,这种耻辱感让非力兴奋起来。 
  他再次扬起鞭子,这次他控制好了力道,准确地抽在了他软垂的性器上! 
  奴隶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他的声音很小,可是男人的叫声让非力的性欲猛的高涨,他一鞭又一鞭地抽下去,每一次都狠狠落在他两腿间的嫩肉上,或者打击他的性器,包括两侧的阴囊。 
  阿莱克扭动着身体试图躲开那下流的鞭子,以及周围士兵淫猥的目光,可是在这种屈辱下,他的身体却起了反应,在那一鞭一鞭火辣和疼痛下,留下来的红肿和刺痛,让他的分身感到了刺激而勃起。 
  他咬紧牙,想制止这种可耻的行径。性欲有时很容易被痛苦、以及屈辱挑起……而这个男人想使用这种方式羞辱他! 
  哄笑已经消失,所有的人都盯着在船中央的男人,他的脸上羞耻混合着快感,那种无法堆积起自制让他显得无比脆弱,却也极度快感。他的身旁,他们的长官用力把鞭子抽在他勃起的性器上,一次又一次,像暴雨般毫不怜悯的落下,带着残忍的挑逗。 
  “够了,”他绝望地呻吟,“放开我,别让我在这里……” 
  “我要你射出来,”非力冷冷地说,“在所有的人面前!我早说过,反抗对你没好处。” 
  阿莱克垂下头,长发半遮住他的脸,他浑身都在颤抖,快感像天空不可阻止的暴雨拼命敲打着他的神经,无论他使用什么办法,也无法阻止它的爆发!一瞬间一股巨大的快感直冲脑门,他抬起头,那火山喷发般的疯狂热流冲击而来-- 
  普林看着手中的精液,低低笑起来,“感觉怎么样,奥登。”他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从后面搂着他。 
  他听到他急促的喘息,这会儿正试图恢复平静,“你刚才不是试过了吗。”他有些魂不守舍地说,伸手去拿纸巾盒,普林抱着他的腰不肯松开。他把纸巾丢给他,看着普林在他面前慢慢擦拭手上白色的液体,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好意思。 
  他把目光移到电视上,这才发现里面已经打起来了。大约是找到了海盗,火球到处飞,战船撞在一起,接着便是刀剑加身,闹得如火如荼。 
  “这片子不错,”普林贴在奥登的耳边说,“很能引起人的性欲。” 
  后者动了一下,这样的亲密似乎让他有些犹豫,“作为三级片相当的成功。”他说,普林把面纸丢开,两人都认真地考虑着今晚是否可以更进一步,毕竟现在感觉很好。 
  虽然听上去并不是个好主意--他们都是男人--但性致上来谁管得了那么多呢…… 
  谁都难免擦枪走火不是? 
  电影里,非力正在船边大声督战,战况不妙。他举剑抵抗一个海盗的攻击,脚下却一个打滑,整个人落到了水里,身上的铠甲让他无可阻止地沉了下去,画面变成一片让人窒息的蓝色。接着他被从水里拖了上来,救人的竟是阿莱克,他吃力地把他弄到一片漂浮木板上,然后自己也爬了上去。 
  船只上战斗的声音远远传来,奴隶整理了一下湿淋淋的衣服,非力喘息着,眼睛一刻不离地紧盯着他,“为什么救我?”他说,“我以为你会趁机杀了我!” 
  “我没有时间。”阿莱克说,掠掠他的一头湿发,“我可不想碰到那群野蛮人,他们恨不得把我煮熟风干了再吞到肚子里。” 
  非力愣了一下,“你认识他们?” 
  “我敢说我化成了灰他们也认识我,我送了他们很多同伴上绞刑架。” 
  “等一下,我以前是保安官?罗马的?”“不,我是阿莱克。”对方说,黑色的眼睛看着他。非力张大眼睛,一个名字和他了不得的功勋像散开的雾一样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你是‘那个’阿莱克·瑞葛雷斯?世袭贵族,战功显赫的阿莱克?!” 
  “是的,”棕发男人说,“我就是那个‘疯了的阿莱克’。” 
  非力长大嘴巴,好一会儿反应不过来。“听说你当年横行海上,战功无数,皇帝亲自嘉奖!可是自从一次战船失事,你一个人在海上失踪了半年,回来后,你就疯了!”他叫道,“你在一个无月的半夜到家,翻墙而入,杀死了你的妻子和三个孩子,鲜血把卧室浸透,变成一座红屋!有人说那是因为她对你不贞,可你却说--” 
  “是说,我说因为我太爱她了,所以要带她一起走。我们曾承诺过永世做夫妻。”阿莱克说。 
  非力叫道,“可是你还活着,却杀了她!” 
  “不,我已经死了……”阿莱克说,“阿莱克已经死了。” 
  然后他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眼前的大海。他熟悉这里,这里是一片无际的蓝色,任何东西也没有,人类渺小得让人绝望。温柔的暴君,湛蓝的虚无,这里是他的家和坟墓。 
  “我不明白……你明明还活着!”非力说,“还是那半年你遇到了什么?那让你疯了……”他小声说,做出断言。这个人一定遇到了什么可怕怪异的事,才让一个性情坚强的男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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