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
从男人毫无波澜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只觉这男人当真粗暴的很,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正要走过去跟乐菱说话,就见她家刚才还一脸忧色的乐菱师兄一蹦三丈高,指着她的鼻尖怒骂道:“叫你不要乱跑你是听不到是不是!你是不把你十三师兄放在眼里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一路赶过來结果被门口守卫的人给挡住说不能进來第三只食人魔出现了时有多着急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我终于可以进來时听到有人被虫子咬的整条腿都不剩时有多害怕有多惶恐!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知……知道。”从少年漂亮至极的眼睛里闪烁着数不清的星星时她就知道,她又多了一个真心待她好的人,她陌笑语何德何能啊……
靠近了些想安抚一下下唇紧咬倔强的不让担心的眼泪掉下來的少年,却在抬袖想为他拭泪时听到对方咬牙切齿的低语了一句:“等回去我就打你屁股。”
“……”笑语放下手,溜溜达达的边走边认真思考起來:现在逃还來得及么?
“喂喂你上哪去!不是要给我擦眼泪的吗?陌、笑、语!你丫给我站住!@#¥%……”
【088】 不是冤家不聚头
镇里的人听说食人魔已除都很高兴,决定明日开办流水席來答谢两位大功臣。
将受伤的大汉们安置妥当,他们的家人亦闻讯纷纷赶來,笑语他们不必再继续待下去,便一同慢悠悠的走回客栈。
白水不愿招她厌,不远不近的跟在他们身后大约十步远处,无论乐菱怎么唤,都是不肯逾越一步。
笑语回眸,见白水背负双手,低着头,好似在计算着每一步距离的大小,不由得有些难过。
不过,现下不是个说话的好机会,等回去吧,回去之后她会同白水好好的谈一谈的。
但愿他们之间的隔阂会因此而消融。
几人立了大功,掌柜的自是要好好招待一番,聚在既能赏月又能赏景的厢房内,乐菱不安分的上蹿下跳,忽的回过神來,问白水:“奇怪,小师妹不是说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來么,这都过了半个时辰了,怎么到现在还洠Щ貋恚俊
男人洠祷埃黄ㄉ裣械泥ㄗ疟胁瑁醋判谕馔返脑铝粒氯粑堇镏挥兴蝗怂频模辉讶魏位啊⑷魏稳朔旁谘劾铩
略显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白水低落道:“许是在躲着我吧……她不來也不要怪她,都是我的错,等下饭菜上來了,记得每份腾一些让小二送去她房间。”
“在躲着你?”乐菱摸着下巴,噙着打量的眼神晃到白水身旁,拍拍他的肩,刚想再八卦一下,就瞄到了对面的棺材脸,将到嘴的话又堪堪咽了下去,啧,自家怎么调侃都洠Ч叵担赏虿荒苋猛馊丝戳诵埃阕嘶巴返溃骸岸粤耍姨τ锼怠π郑阌邢不兜娜肆耍堪ァ上О。荒茉谝黄稹!
顺手给白水满上一杯酒,白水端起,面不改色的一饮而尽。
“她连这个也告诉你了?”
“哎哎哎,不是啊,”乐菱忙连连摆手,这两人本就关系紧张,他可不要做个火上浇油的坏人,“不是笑语大嘴巴啦,是我逼她说的,嗯……我是洠Ъ歧媚锏降资浅さ脑趺囱愿裼衷趺囱玻蚁嘈哦π值难酃鉀'差的,只是单纯觉得惋惜而已。”
对面的男人几不可察的抖了一下眉,唐琬?
两人毫无所觉的继续着对话,提起心仪之人,白水自己亦是颇多感慨,想了想,道:“其实……也并非多好的姑娘。”
男人捏着茶杯的两指紧了一下,青花白瓷的茶壁上立刻出现道道细纹。
“啊?这个怎么说?”乐菱马上來了兴趣,随意拖过一张圆凳來坐到白水身边,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嗯……就是虽长得漂亮,却蛮横泼辣的很,耿直,做事却又洠в蟹执纾牡厥巧屏嫉模匆参倚形宜兀惶峥悸潜鹑烁惺埽蟮志褪侨绱税伞!
“啊?”听起來和他设想的大不一样啊,乐菱揪起眉毛,在脑内幻想了下在二师兄描述下那姑娘的样子……不活生生一个还未长大的小孩脾性吗?!
而在他的幻想里,还以为二师兄这样聪明绝顶的人,会找个与他旗鼓相当的温柔女子,因为二师兄不爱动粗,两人平日里耍耍心计,你來我往,布置点甜蜜的小陷阱,日子断不会过的无聊,且会因这些小惊喜而让感情來的比别人更长久一些。
哈!看他想的多深啊,他才不是肤浅的跋扈少年,乐菱沾沾自喜的想着,差点将白水后面的话给漏掉。
“……但在我眼里,她就是顶顶好的,即便是缺陷,在我看來也是可爱的,若今生万幸有缘有分,我愿悉心教导她,做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
“哇!”乐菱忍不住惊呼出声:“二师兄你也太伟大了吧!这这这……哎,快别说了,來喝一杯!”
越是情深,就越觉现实残忍,乐菱年纪尚轻,最看不穿这些情情爱爱,心中对二师兄的这份良缘又多了几重扼腕,只恨不得喝个烂醉,好将这胸闷心窒的感觉给压下去,再不來扰他。
两人碰杯,对饮,在这时,但听对面传來凉凉一句:“你这个淫 魔,洠Ф晕沂γ米鍪裁窗桑俊
“噗,,!”乐菱刚进嘴的一口酒全都贡献给了还好空着的大桌,顾不得先擦嘴,大力拍案而起喝道:“棺材脸你骂谁淫 魔!”
“你……师妹?”白水一下抓住重点,狡黠的狐狸眼一眯,透出点点精光:“你的意思是唐琬是你师妹?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也未必洠в小!
这男人少言寡语,又性情阴沉而难以接近,所以到现在为止,他们还都不晓得他叫什么名字,从哪里來,又是什么样的身份背景。
男人冷笑一声,不急不缓道:“同名同姓的人,固然有一大把,可性格与你说的相同的人,这世上却恐怕只此一个。”
白水敛眉:“唐琬当真是你师妹?”
“是。”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
“洠裁粗ぞ荩褪俏沂γ谩!
男人说的笃定而不容置喙,比有证据的说服力更要來的强悍,白水与乐菱对视一眼,乐菱总算稍稍敛了怒气,愤愤落座,用不大不小刚好能被男人听到的音量嘟囔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二师兄喜欢的人的师兄的份儿上,我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
男人瞄了一眼他那单薄而毫无武功的小身板,连不屑的表情都懒得做。
“那正好,你怀疑我是淫 魔,我自知理亏,无话可说,但自认对你师妹并无逾矩之举,即便你以后可能从你师傅嘴里听到对我的什么不好的评价,也不必当真,事实到底如何,问你师妹本人便是。”
一扫方才的多愁善感,白水精锐的眸子里恢复令人难以捉摸的平静模样,一番话说的坦荡磊落,毫不避讳,倒让男人对他多了几分隐晦的赏识。
“如此,最好。”
剑拔弩张的气氛來的快散的也快,三人勉强恢复和谐相处的氛围,小二便领着人将备好的饭菜带了进來,一一布好,奇怪的是,布好菜之后,特地在圆桌中央,留了一个正好能再放一盘菜的位置。
乐菱对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向來粗枝大叶,完全洠в凶⒁獾剑壑挥杏恪⑾骸⑷狻短欤』褂兴畎缘男〖滥⒐剑
白水自然看在眼里,可他不想说,男人亦看到了,更是缄默不言,都是腹黑的主儿,只等静观其变,來看看这预留的位置到底要放什么了。
“小二哥,等一下!”见小二说了声‘几位客官请慢用’便要转身离开,白水忙叫住他,顺手给了想要偷偷摸摸先行开吃的乐菱一记爆栗,嘴里道:“把这些菜每样都腾出一些,送到陌姑娘房里去吧。”
小二面露不解之色:“这是为何?陌姑娘她马上就來了啊。”
“啊?”
见白水满脸讶然,小二抿嘴一笑,:“客官啊,您就等着瞧好吧,陌姑娘啊……可真是个好姑娘。”
说完叫人更加满头雾水的话,小二哥潇洒离开,未等白水参透他话中奥义,就见厢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笑语小心翼翼的拎了个白瓷罐,缓步踏了进來。
“小师妹!”乐菱一见她便兴奋的招手:“还以为你回房去了呢,來了正好,一起吃吧!哎?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好奇的奔过來想探究一二,却被笑语紧张喝退:“别过來!很烫的说,弄砸了我的一番心血可就付诸东流了。”
“咦?到底是什么啊?”乐菱配合的让开道,看着她将白瓷罐放到圆桌中央那个空缺的位置上,正好,一桌菜这下是满了。
白水忽的觉得心里缺失的一块亦跟着被填上。
笑语揭开盖子,一股热气伴随着极其诱人的甜香味从里面飘了出來,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都不由得露出享受的表情來,暗自深吸口气,笑语俏皮的眨眨眼睛道:“都快尝尝吧,这可是我亲手做的,用來犒劳两位捉拿食人魔的大功臣,当然,还有我对人又好又体贴的十三师兄。”
“哇塞,小师妹你还会做饭?”探身又凑近了些用力的嗅了嗅,乐菱满脸陶醉之色,“还做的这么香!真是……真是让十三师兄感动的痛哭流涕啊……”
装模作样捏起袖子來擦擦眼角,被笑语轻轻推了一把,“别装啦,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嗯!小师妹你也吃!”
乐菱迫不及待的跑到自己位置上拿起小勺舀了一勺塞进嘴里,结果被烫到跳脚,反观两位坐着的,即便被这香味诱惑的不行,依然能做到慢条斯理,慢悠悠的舀起,慢悠悠的吹凉,慢悠悠的看清这东西长得什么样子后,才慢悠悠的放入嘴中。
唔……极致的……享受。
“好吃好吃好好吃!”一连说了三个好吃,乐菱眼角噙泪的对着笑语猛竖大拇指,一口烫食总算是咽下去了,不敢相信的咂咂舌头,那余香犹在嘴中回味无穷。
白水亦面露惊讶之色,这东西……他从未见过,更别提吃过,烫是浅粉色的,里面有肉,汤面却并不油腻,反而十分清爽,除了小块小块的肉块,还有红的粉的一块块的果肉,洠Т恚褪枪猓一故怯L胰猓饬街趾孟癜烁妥哟虿坏降亩鹘岷显谝黄穑鼓懿獍隳岩匝杂鞯奈兜溃馑窒阋纾诺闾穑诺闼幔栏敲烂畈豢裳浴
【089】 蛊惑人心
好吃是好吃,就是太烫了,乐菱想等凉些再大快朵颐,同笑语攀谈着消磨时间:“小师妹,这么好吃的东西你是怎么做出來的啊?”
笑语见几人甚是喜欢的样子,心下高兴,点点略尖的小下巴,带着点小得意,煞有介事道:“很简单的啦!就是先把上好的猪肉切成小块,加调味品,再和入新鲜樱桃,一起装在白瓷罐里,加清水用文火煨约五个时辰……嗯,因为时间不够,所以我把火候调大了些,如果时间足够的话,味道会比这还要好些的。”
“还要好些?”乐菱觉得这已足够好吃了,再好些的话……呜,觉得自己以前吃的都是猪食了。
“嗯!呀,十三师兄,你不吃了吗?”
“啊?噢,当然要吃啊!”乐菱低头一看,愣住,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白瓷罐里,已只剩一点点汤底……
“啊啊啊啊啊啊!!!你们两个贪吃鬼,我要杀了你们,,!!!”
两个吃过瘾的男人意犹未尽的抿抿嘴,相视一眼,任由白瓷罐在某人的怒吼声中瓦解崩裂,其实,在白瓷罐抢食中勺光筷影的过了这么多招,洠椋疟冉掀婀职伞
晚饭过后,笑语幽灵似的跟在白水身后,跟着他亦步亦趋的回到房间。
反身关门时,才发觉自己身后多了个小跟屁虫,白水有些讶异,心却不觉柔软下來。
“有事?”
“嗯,白水师兄,我想和你好好谈谈,关于……我们的事。”
“进來吧。”
房间封闭一天,空气里沉淀着熏香燃尽后的余味,驱之不散,有些沉闷,笑语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外头不知何时竟飘起小雨,和风细雨扑面而來,丝丝沁凉,让她忐忑的心情也跟着舒缓不少。
“白水师兄,”笑语回身看他,背靠窗棂,决定就站在这里说了,“坦白说,你对我,到底抱着何种心思?”
这是二楼,外头一片漆黑,洠в行亲右鄾'有月光,街道两旁的灯笼也照不进來,笑语在一片黑幕的映衬下,轮廓模糊,下一秒,好似就要沉潜于这黑暗之中,再不复见。
白水的思绪开始混浊紊乱,心莫名的慌燥起來,他点点桌子,说:“笑语,你先过來。”
“不要!在这儿说你不也一样听得到?”笑语怕他又要兽性大发,打定主意在这站稳脚跟不走了,只是房间宽敞,两人隔得稍远,白水的表情在一片烛光中有些朦胧不清罢了。
白水脸色转冷,语气执拗道:“你若不过來,我就过去,你且自己瞧着办。”
“喂!”这人真是愈來愈不可理喻,她是來求和好的,怎么正睿湛烁鐾罚统拍涿畹姆较蚍⒄谷チ耍
僵持少顷,笑语彻底被他打败,颤颤悠悠的挪了过去,在他对面的桌边坐下。
“好了,这下可以回答我的问睿税桑姿π郑俊
“你嘴里的伤怎么样了?”
白水完全答非所问,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冷的,苦的他略微皱了皱眉头。
笑语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听不见。
挫败的垮下肩去,敷衍道:“还好,在大夫赶來给那些大汉们疗伤的时候,我顺便买了点药膏來抹,”顿了顿,“不过大夫怎么说都不肯要我的银子。”
白水笑了,嘴角弯起的弧度里带了些不自知的甜蜜和宠溺。
连带口中冷茶残留的涩苦,都跟着泛甜起來,这种类似于幸福的情绪像毒药一样,慢慢蚕食着他的心智,不知不觉的。
“药膏抹了几回了?”
“一回,喝粥之前喝了点温水冲掉了。”食物热的洠Хǔ裕涞囊补蔚蒙丝谔郏挥泻鹊阄露仁室说牧魇诚裙沽耍τ锶嗔巳啾癖竦男《亲樱龆ǖ壬丝谌蠛煤藐妥约阂欢佟
“再抹一些吧,勤着点用,也恢复的快。我來帮你?”
“不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逃避洪水猛兽似的,小脑袋摇得像波浪鼓,笑语从袖中掏出一盒药膏,将身子朝外偏了偏,打开盒盖,用指腹挖了一点就探进嘴里涂抹起來。
白水原本就面朝她而坐,此时更是光明正大的看了起來,看着她粉唇微张,葱白的手指探进去,在里头动作着,又探出來,动作重复着,为防止口水不自觉的流出來,还不时的仰起头來咽一下,优美脆弱的脖颈便在视野里伸展开來,展露无遗。
随意搁在桌面上的两只手,早已随着心魔的苏醒而隐忍的青筋直冒,在笑语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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