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露无遗。
随意搁在桌面上的两只手,早已随着心魔的苏醒而隐忍的青筋直冒,在笑语伸出舌尖來擦抹舌面时,忍耐终于达到临界点。
趁着笑语正专心致志的抹药之时,白水悄然起身,落地无声的走到她的身后,随即狐狸眼一眯,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动作迅疾的点了她的昏穴,任她缓缓软倒在自己的臂弯之中。
白水将笑语扔至大床,先梭巡自己的领地般将她从头到脚嗅了一遍,露出满意神情,随即脱掉靴子,跳上床去,跨坐在她的大腿之上。
药膏早已脱手而落,咕噜噜的滚出老远,被门一挡,才乱晃了一阵后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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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暗香吸引着他忍不住伏低身形,极近距离的瞧着这具青涩而美丽的身子,大手忍不住抚触而上,触手之处的肌肤柔滑细腻,温润的像有磁力一样,让他不舍得离分一瞬。
一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则放肆的在毫无所觉的人身上游走,滑过圆润的肩头,路过腰侧的软肉,最后來到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肚子上,游蛇一样的往上摸去。
肚兜随着他的动作歪斜至一边,露出早已被震断的系带,正欲抚上那最是柔软之地时,啪的一声巨响,房间的雕花木门应声而落。
白水吃了一惊,还未來得及从笑语身上爬起,一道凌厉剑光就豁然袭來,凛冽杀气刺得他睁不开眼睛,千钧一发之际胡乱扯了手边最近的被子來勉强抵挡,哗的一声,上好的锦缎被子被割成两半。
把手中被子往对方脸上一扔,趁着这稍纵即逝的空隙,白水从床上跳将下來,抽出悬在床边的长剑就旋身迎了上去,宽敞的房间内瞬时盈满利光剑影,剑气所过之处皆伤亡惨重,碎成几半的桌子,凳子,盆架,满天飞的布巾和壁画碎屑,满地的花瓶碎片,不翼而飞的窗子,墙壁上留下的道道深深地划痕……唯有那张大床,两人默契的商量好了似的,谁都不能过去伤害一分。
男人剑法狠戾凶猛,招招都要见血的架势,白水亦身手敏捷,在寒光凛凛中跳转腾挪,宛若一道虚影。
激战良久,终究是出手不留任何余裕的男人更胜一筹,剑尖直指白水咽喉,下一刻,便可直接刺穿了他!
白水稍显急促的喘息着,突如其來的战斗占据了他的全部心思,亦暂时抑制住了他的心魔。
男人犀利的目光上下扫视,想在打量着从哪里下口比较好的猎物,忽的,不知看到什么,神色一动,用利剑挑开白水衣领,往下一拉,露出结实紧致的一小片胸膛來。
白水只觉胸前一凉,下意识惊退一步,低头一看,却有了意外发现。
白皙的皮肤,自心口处的位置往上,蜿蜒出一道长长的,不甚明显的浅紫色长线。
“这是……什么?”
“蛊,情蛊。”男人收了剑,眉宇间的肃杀随之敛起许多,不过还是剩了一丝狠意。
只要一想起刚进门时的覷见的画面,他就想大开杀戒,洠в欣碛傻摹
“情蛊?!”恢复清明的狐狸眼精光大盛,好似千古谜团一朝解开似的,那些对笑语而生的不正常情愫,以及非他所愿的不正常举动,似乎都因这两个字而有了头绪。
男人嗯了声,不带任何感情道:“当这条紫色的线再往上一些,直到洠肽愕哪宰永铮悄愕男卸蚧崛勘凰刂疲绞焙颍驼娴氖巧聿挥杉毫恕!
“有何解法?”
“去找种蛊的人。”
白水叹了口气,下一刻就见男人转身大踏步的朝大床那边走去,他想起衣衫不整的笑语,忙快步上前欲阻拦,却听男人冷冷道:“你最好理她远一点,母蛊应该就在她的身上,再敢对她做出什么不该做之事,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
白水的脚步因这番话而滞碍下來,笑语就像有了魔性似的,自己只消看上一眼,那心里就像是有只猫关在里面,狠狠抓挠着,留下又痛又痒的的感觉,却又无计可消除,那想要用力蹂躏什么來发泄的暴虐感因此随之而來。
他真的不能再靠近笑语了。
男人走至床边,面无表情的低头看了眼衣不蔽体的小女人,暗自庆幸自己这次的多事,尾随他们躲在门外,听到药膏滚落在地的声音就觉不妙,而衣衫被撕碎的声音,更是如惊雷一般落入他的耳中。
怎么这么不小心,真是笨死了。
粗鲁的拽过她破碎的衣衫胡乱覆在裸露在外的肌肤之上,将人一抄打横抱起,径自朝外走去,彻底消失前还不忘捡起落在地上的药膏。
直到目送他们连衣角都看不见,白水才将目光收回,落在满屋的狼藉之上。
【090】 报复未遂
翌日,男人端着早点进屋的时候,就见离开时犹在沉睡的人已苏醒过來,正怔怔的捧着自己破烂的衣衫,努力勾着嘴角,想笑,來掩饰掉下的眼泪。
“他洠в凶鍪裁础!
“有区别吗?”
男人惊讶的挑了下俊眉,还以为这小女人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呢,洠氲秸饷纯旎赜ψ约骸
“新衣服在床尾,穿好后下來洗把脸吃饭。”
近似命令的口吻,但熟知男人的人就会知道,这是男人最难得的温柔话语了。
笑语却置若罔闻,只专注盯着手中的衣裙碎布,仿若上头忽然开出花來。
新衣服也不知是按照谁的口味來挑的,样式简单朴素,却是从头到尾的纯白色。
笑语虽心思单纯,宛若一张白纸,却并不适合白色,不是因为肤色问睿撬┎怀霭咨南善荩褚恢痪榘憬壳瘟槎
夜思影就是看穿了这一点,所以送她的衣服皆是最适合她的。
但即使穿不出仙气,却照样显得人干净纯然,飘渺不足可爱有加,笑语木然看着黄铜镜中梳妆打扮后的自己,眼神哀戚,倒有些像奔丧的。
男人坐在桌旁细致认真的擦拭长剑,毫不在乎她的磨磨蹭蹭,似乎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和她耗。反正端來的粥本就有些烫,正好需要用点时间來冷却一会。
外头细雨未歇,天光阴暗,连带屋子里亦不甚明亮,从窗外撩进的秋风带着冷意,拂过身周,几乎要寒到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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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一直很神秘的样子,武功高本领强,來路不明但心地还算良善,就是人太冷且浑身充满戾气,让人不敢接近。
“冥漠痕。”
“啊?”
过了几秒笑语才反应过來,原來……这就是他的名字啊,还以为他不会告诉自己呢。
“哦,我记下了。冥。。。漠。。。痕,谢谢你。”
听着小女人不甚流畅却很是认真的念着自己的名字,咬字柔软而轻缓,冥漠痕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其实很好听。
“你的。”
“什么?”
“名字。”
“哦,”差点忘记名尚往來,笑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叫陌笑语。”到此为止,并洠Ы馐偷奶啵蛭醯米约汉驼饽腥艘院笥Σ换嵩儆薪患
“嗯,记下了。”
乐菱不知踪影,大抵是提前去凑今天中午的流水席的热闹去了,笑语和冥漠痕不甚热络的闲聊了一会儿,就有人來请冥漠痕前去地牢一趟,说藏在地牢中真正的两只食人魔同伙已被挖出來,用铁链捆好,就等冥漠痕过去处理了。
冥漠痕点头应允,行至门口时,忽然回头对笑语道:“离你白水师兄远一点。”
“……我知道。”
冥漠痕点了点头,这才甩上门离开了房间。
他前脚刚走,笑语就去了白水房间门前敲门。
打开门,看到是笑语时,白水似是早有所料,洠凳裁矗苯咏昧私鴣怼
“你洠в惺裁聪攵晕宜档穆穑俊
屋子里的东西焕然一新,白水从不缺银子花不是说假的,一早就让小二张罗着全换了新的,全是他自己出的银子,还给掌柜的赔了不是,掌柜的是银子也不敢收道歉也承受不起,可白水执意坚决,不得已,才勉为其难的全部纳下。
笑语被点了昏穴,自是不知晓昨晚发生了什么,只是颇觉新奇,猜测应该是客栈老板所作所为,原因为何,不必深究。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白水师兄用过早饭了吗?笑语还洠С裕械愣瞿亍!
故意嘟着水润的唇撒娇般的说着,笑语在圆桌旁转了一圈,翩然落座。
“刚刚用过,你饿的话,我再叫……”
尽量偏离笑语远一些的坐在床沿,白水正说着,就见笑语忽然含笑站起,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來,有些昏暗的房间内,那笑容自然染了几分晦暗不明的色彩,却更加引人遐想。
一晃神的功夫人已经到了眼前,笑语弯腰与他平视,呼吸交错,近到能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声,那含着笑意望着他的杏眸,更是眼波流转勾魂夺魄,白水暗自咽了口口水,骤然拉近的距离让他心跳失序,不甚用力的推了推笑语的肩:“你做什么?”
“吃饭啊,人家饿了,要白水师兄你,把我喂饱才行呐……”
柔若无骨的小手在白水的胸前打着圈,水意盈盈的杏眸始终瞬也不瞬的盯着他,似要将他的眼底和思绪印满她的身影,再也洠в杏嗟厝莸孟卤鹑恕
“笑语,你……不要这样。”
撑着马上就要远去的几分神智,白水猛地推开笑语,自己在大床上猛退几步,与她拉开距离。
“呵,玩什么欲擒故纵呢,白水师兄,你不是三番两次的想得到我吗,如今我将自己送上门來了,你又在装什么贞节烈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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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扑跌进白水怀里,白水下意识的接了她一把,又被烫到似的放开手去,任她趴伏在自己胸前,别过脸去,不敢看她。
笑语轻笑一声,抚上他的下巴,在他嘴角轻轻碎吻,柔软芳香的唇瓣携带着诱惑的气息,涌进他的口鼻心肺,幽暗沉静的房中,只有他逐渐变得粗重的喘息声清晰可闻。
原本就中了情蛊,经不起母蛊在身的人的一丁点撩拨,可他也知道,这样的笑语不正常,很不正常!她故意施展的惑人模样如同深渊,欲拉着他一同坠去,欲要和他一同被跌的粉身碎骨!
“笑语……”堂堂一个大男人,此刻被内心激烈的交战无情的折磨着,只得低声哀求着身上的人能放他一马,笑语却听而不闻,自顾自的将零星的火苗点在他的唇畔、下巴、颈项、喉结、锁骨……随着被小手扒开的衣领毫无章法的往下游移。
“白水师兄,笑语伺候的你不舒服吗?别急,重头戏还在后面呢。”
他艰难的隐忍看在笑语眼里,不过是做戏罢了,试问,一个捂住她的口鼻将她弄昏欲行不轨的男人,会在她主动找上门后拒之门外么?她还不知道,他的白水师兄竟是如此双重性格的人呢。
如蛇一般随着若有似无亲吻的动作而蠕动磨蹭着,隔着薄薄衣料的两具身体亲密无间的贴合在一起,所以哪怕她有再小的动作,于白水來讲都无异于在火中浇油,不知哪一瞬就会引火焚身,燃烧殆尽。
他的脑袋变得迷迷糊糊,他的眼眸变得迷离不清,他想推开这不知死活的小妖精,可在这个念头下驱使的身体却毫不配合,享受一般的摊展开來,任由笑语抚摸亲昵。
衣带被人摸索着煽情的解了开來,笑语扯开白水的外衫,看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讽刺一笑,视线却不由又被另一样物事吸引了去。
这是……
外衫里侧有可盛放东西的口袋,口袋里露出浅褐色的一角,笑语好奇的将东西抽了出來,竟是一封信?
擅自拆别人的信总归不好,可白水一直尽力侧着头,根本不敢看她,信还是密封的,说明白水还未來得及拆开看,她犹疑了下,还是决定打开看看。
白水自与她一别后,再次见面就变得极其不正常了,笑语想着多了解他一些也好,说不定能找到他变得不正常的诱因,便果断将信撕了开來。
一目十行的将信看完,除却大部分吐露心里话、道歉的部分,就只有一个地方吸引了笑语的注意力,,唐琬姑娘欲对白水下蛊,却未能成功,子蛊已种在白水体中,母蛊不知去向,若白水想要除蛊,可去之遥城找她,她就住在之遥城的南城门内一处老宅内。
“蛊?原來师兄是中蛊了吗?可是为什么对别的姑娘无感,唯独对我……”
大惑不解的喃喃自语着,笑语又仔细将这段话來回读了几遍,揣测着母蛊不知去向这句话,也就是说,白水师兄身上中的是子蛊咯?那既然他只对自己犯浑,这母蛊,该不会……
拿下信纸,却正好撞进一双泛着红光的狐狸眼中,本能的感应到危险,笑语暗道一声不好,起身跳下床就要逃。
可白水之前给了她足够的逃离时间她洠в姓湎В窒氯痰郊抟盐蘖靥焓保智∏膳辶艘话胝嫦嘞胍恿恕
但凭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怎跑得过身怀轻功的精健男人?
所以刚慌里慌张的跑出两步,就被人从背后猛抱了住,一口咬在脖子上,笑语嗷的一声拼命挣扎起來,却还是洠Ф愎蝗诵鼙Щ厝マ舻乖诖采系亩蛟恕
“师兄!白水师兄!你清醒一点啊你是中了蛊不是真正喜欢我快放开我啊啊啊!!!”两手两脚胡乱推着蹬着,皆被人轻松制住,仅用一只大手就抓住了她两只细白的手腕,一举举过头顶摁住,那急切的唇舌便洠窙'脑的开啃着她的脸蛋脖颈耳后锁骨,局势一下乾坤颠倒,笑语左摇右晃的摇着头,就是不肯让他亲到嘴唇。
【091】 是非不分
明知白水现下该是被蛊惑了心智,本就对她蠢蠢欲动,欲怀不轨,她却还自己自寻死路先行点火,简直蠢到无可救药。
多说无益,当下关头还是要想办法赶紧脱身才行,笑语趁他沉醉于** 之中,稍一疏忽之际,悄悄屈膝,狠狠朝他要害之处踹了过去。
“嘶!”
白水被踹了个正着,剧痛之下缩起身子只顾着吸气,笑语忙不迭的滚下床去,门离着这边太远,恐走不了两步又要被抓回來,干脆另寻生路,跳窗好了。
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