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见及纯真漂亮身着淡粉罗裙的冷珠儿她东张西望一脸紧张但见上官大吉欣喜急道:“你快跟我来。”
等不及她已拉着上官大吉往小巷钻去。
上官大吉虽然惊讶但他甚知珠儿心地善良必定不会害自己也就坦然跟她前去。
三转二绕珠儿已拉他躲进一间隐密雅屋。照上官大吉看来此屋该是珠儿书房布置文房四宝之外另有针绣屏台。
珠儿还是东张西望才把房门带上急切又道:“你得赶快离开我爹将对你不利。”
上官大吉叹笑:“我若走得了干嘛还待在这里。”
珠儿道:“可是你非走不可爹志在你武功秘籍如果你说出来失去价值之后他会杀了你的。”
上官大吉道:“你也认为你爹会做出这种事?”
珠儿轻叹:“我本是不相信但这几天听了他们的计划唉……反正你赶快走人便是。”
上官大吉反问:“他们有何计划?”
“呃……”珠儿欲言又止。
然而上官大吉仍自逼问珠儿看他问不出来是不会走人这才说道:“我爹是利用你同情姊姊心里逼你说出武功口诀。”
“这个我看得出来……”
“可是……”珠儿急带道:“反正你走了姊姊也会没事。”
“真会如此?”
“本就是……”珠儿欲言又止。
接着又道:“反正你先开溜一切事情自会迎刃而解。”
“可是我武功受制恐怕逃不出这里……”
“你可以先藏在悬崖某处试着脱逃就算被逮着也千万另说出口诀!”珠儿急道:“时间不多你就听我一次准没错。”
“呃……”
上官大吉瞧她说得如此真真切切虽然她仍有难言之隐但她的确是为自己着想始敢冒此危险前来。
既然如此就躲他一下也好纵使被抓大不了回到目前这情景便是了。
于是他终于点头:“我走可是有关你姊姊……”
“她没事!”珠儿欣喜道:“事不宜迟你从窗口溜出去先躲居悬崖下边当然别靠近我住处他们迟早会搜过来的。”
说着从桌底下抓出床单撕编而成的绳索交给他:“我能帮忙你的也只有这些了你小心了。”
上官大吉自知时间紧迫当下接过绳索道声谢了立即爬窗而出。
悬崖已在望但他考虑珠儿所言遂往他处移去想找个好地点藏身然而庄院已传出似乎是冷真儿急叫声大概现人已走失。
上官大吉无法多作选择往崖下探去找一处长有横枝及草丛处先将绳索套在凸崖处小心翼翼攀往下头落身横枝上之后再把绳索抖落下来。
随又把绳头套于横枝暗处再攀往下边藏于草丛里头本是暂且可以安身他忽又现下侧有个小凹口大概可能藏身当下摆荡身形晃了过去终于能落身凹口。
他心头稍安赶忙抖落绳索藏于凹洞内侧自己也盘坐下来准备熬过这阵风险待武功恢复之后再找机会脱身不迟。
对于自家内功心法突破冷醉陶禁制他甚有信心。
盘坐中不时闻得山庄那头传来声音。
“怎么会呢!才洗个澡人就不见了?”是冷醉陶的声音:“你确定他曾在此洗澡没有误!”
冷真儿道:“我亲自送他来我只不过是去吩咐厨子弄些吃的也好照爹交代安抚他谁知一返回他就不见了。”
冷醉陶转问项尚飞、华陀婆婆还有各护院武师:“你们也没有看到他走脱?亦或现有人接近他?”
众人异口同声表示没有。
冷醉陶道:“会不会是珠儿?可是她不会武功根本解不开他穴道。”当机立断道:“不管如何他一定还没有离开此处大家全力搜去务必搜遍每寸地方。”
一声令下众人立即展开行动。
冷醉陶则亲自前往珠儿书房。
珠儿故作不知:“爹你来此作啥?”
冷醉陶道:“上官大吉脱逃了你可知道?”
珠儿摇头:“我从来没碰过他。”
冷醉陶凝视女儿似想瞧出真假珠儿已习惯装做不去想自不会露出痕迹。
冷醉陶瞧了几眼猜测不出只好放弃道:“你若见着有任何动静记得立即要通知。”
“我知道。”
冷醉陶这才转身离去突又闪入暗处偷瞧女儿举止但觉她并无任何突出举动始甘心离去。
珠儿仍是绣她的花卉对周遭生之事一概不管心头却惦记着上官大吉的安危别被现了才好。
如此搜索半个时辰几乎把整座宅院都翻过来仍不见上官大吉踪影。
冷醉陶不禁嗔怒:“可恶的小瘪三被我捉到非抽你筋、剥你的皮不可。”猛又喝令:“四周悬崖看看他是否藏在下边。”
众人得令四散搜查。
上官大吉闻声不敢再盘坐赶忙站立而起躲得更靠墙壁免得衣衫不小心被风吹掠身形乍现而曝光。
他才静立没多久上头已传来项尚飞声音:“龟孙还不出来。”猛地举掌往下边树丛打去。
叭然一响树动枝摇带出滚滚石块下落迫得上官大吉赶忙闭气以待免得露出痕迹。
冷真儿道:“你如此吓他他岂肯出来。”
项尚飞冷笑道:“最好别出来等门主火下达格杀令我再来收拾也还不慢。”
上官大吉闻言暗斥:“我就算被逮也要拿你交换条件。”
冷真儿懒得理他道:“这里没人到别处看看吧。”
项尚飞这才冷笑走人冷真儿则探了崖下几眼始离去。
上官大吉暗暗嘘气终于躲过一劫正待松懈下来忽又想及冷醉陶阴险万分莫要故意嚷闹一阵而离去时偷偷地又摸过来。仍是提起精神以应付可能之变。
果然就在项尚飞怒喝声逝去大约盏茶功夫之后忽又传来淡淡声音:“爹他真是逃走了?”
声音甚低沉只分辨得出是个女的。
冷醉陶道:“照理来说不可能可是他邪得很不能以常理估算。”
那女人声音道:“外面野狼并未喊叫我想他还在附近。”
冷醉陶道:“可惜却不知躲在哪儿?”
那女子道:“爹觉得是否还要用苦肉计?我骗他出来。”
上官大吉心头一愣心想她会是谁?干嘛施展苦肉计自己必会出现?可惜声音甚弱无法分辨。
说话声音渐渐逝去两人似乎已走远。
上官大吉却满心疑惑到底那女子是谁?怎会想到以苦肉计逼迫自己现身?
会是珠儿?
不可能啊!若非她协助自己根本躲不了这地方她若想出卖大可告诉冷醉陶便是干嘛要耍此苦肉计?简直是多此一举。
会是冷翠儿?
那也不可能她冒死把自己救出天狼山虽然又受困于狼群之中她却奋不顾身救人而搞得自己全身是伤现在恐怕被囚于地牢之中哪还有时间扮演苦肉计?
会是另有其人?
就像飘雨亦或月儿公主等自己所关心之人前来扮演苦肉计?
他不禁暗自解嘲越想越离谱飘雨要是间谍杀了他他都不肯相信。
唯一的可能该是由冷真儿假装冷翠儿或珠儿暗地里骗出自己吧?
他越想越觉得此事极有可能不禁冷笑直斥这对父女手段虽阴可惜已被拆穿唉。
他且拭目以待看看把戏到底如何耍?
渐渐地日光从东山移向高空复又往西斜去。
上官大吉几乎已藏身半日之久肚子开始咕噜叫饿他却得等到了晚上看看是否有机会脱逃。
在此之间他已闻及四处偶尔传来女人急切、哀怜叫声。
如若他未听及那段话必定会以为是冷翠儿受到迫害然而此时他只不过认为是对方苦肉计的一种罢了。
那声音大约响过三处忽而从珠儿书房左侧那头再次传来。
淡淡地却是焦切、紧张、悲沉:“大吉……你听到了嘛?我是翠儿……我逃出来了……”
上官大吉一愣这的确是冷翠儿的声音心头不由怦怦乍跳甚想出声唤人随又想及那可能是冷真儿假装始又忍了下来。
他暗斥:“想钓我上钩没那么容易。”
冷翠儿声音又传来:“大吉……你在么?我趁他们在搜捕你的空档逃了出来他们已往外头搜去你若在下边给我信号我要跟你一起走……呃……”似乎牵动伤势沉沉呻吟起来。
上官大吉暗斥:“装得好像啊!我才不上当。”
冷翠儿在哀声轻叹间断地叫喊着。
忽又闻门窗开启声珠儿声音传来:“大姊你在干嘛!”
冷翠儿闻言惊声直嘘:“你别出声姊已改邪归正准备逃离爹的掌握。”
上官大吉闻她说话直觉她就是冷翠儿尤其是珠儿叫声她岂会认错姊姊?除非冷真儿连相貌都变成冷翠儿否则珠儿岂会不认得?
可是冷翠儿不可能背叛自己啊!
又把此人推想成冷真儿化妆而成她要骗自己不化妆怎行。
冷珠儿仍莫名其妙地道:“大姊好好的干嘛逃离爹的掌握?”
话未说完冷翠儿已斥道:“没你的事我看是你故意放走他现在又来搅局的吧!”
冷珠儿闻言冷哼一声猛把门窗甩得砰然大响以示抗议躲在里头生闷气。
“什么改邪归正我看你明明就是有意骗人出来!”冷珠儿唠叨地说。
她似乎有意示警上官大吉才故意大甩窗子。
上官大吉自也听得清清楚楚心头不由狐疑冷翠儿说珠儿故意放走自己口气大有责备之意如若她是冷真儿化身自无话说可是珠儿想暗示自己什么。
心思尚未想通忽又有声音传来:“姊珠儿在闹什么?”
冷翠儿低声道;“你去监视她别再打岔。”
“我来办即可!”那人已推门进入珠儿书房。
上官大吉却愣住了方才那声音分明是冷真儿没错否则她又怎会叫冷翠儿姊姊?又怎会推门进入冷珠儿书房。
这分明表示上头必定有三人而那三人必定是冷家三姐妹翠儿、珠儿、真儿。
既然如此那么那位哀哀轻叫的分明是冷翠儿没错了。
上官大吉全身抽搐简直不敢想下去却又紧扣心肉叫人刺痛难挨。
如若她真是冷翠儿如若她真是方才那位说过要用苦肉计的冷翠儿这一切未免太可怕了而且计划得天衣无缝。
他已意识到这完全是件奇巧无比的计谋。
打从冷翠儿投怀送抱开始计谋已经展开。
冷翠儿的情冷翠儿的爱完完全全只不过是为了套自己武功口诀的一种手法而已而自己竟不知不觉中被骗得晕头转向且还把她当成救命恩人情急之中还不断护着她不让她受委屈。
天啊这会是一个什么世界?
上官大吉越想越激动这事实简直叫他无法接受再也顾不得身处险境非得先搞清此事甚至拆穿冷翠儿谎言。
他突然尖声大叫声如霹雳震得回音不绝震得冷氏姊妹诧愣当场。
完全没有想到上官大吉会相距如此之近一切似乎已被听去就连冷珠儿亦愣住没想到上官大吉会喝吼自露行踪。
上官大吉猛地抛出绳索卷住横枝攀爬而上复又卷绳于崖顶很快爬往崖边然后将绳布抛落深渊以灭踪。
他脸色冷森直往冷翠儿行来。
不知怎么冷翠儿却惧于触他眼光她甚至往后退缩不知如何面对眼前这位似是而非的情人。
上官大吉冷森道:“你方才所说的全是真的?”
“你已经听到了……”
“回答我!”上官大吉怒喝:“我不想被耍一辈子。”
冷翠儿被喝突然升起骄气暗道:“我本就在耍手段干嘛怕了他?”当下深深吸气冷眼反瞪:“不错全是真的!”
上官大吉冷道:“你投怀送抱只不过是进行阴谋的开始?”
“不错!”
“为什么要牺牲自己?”
“因为除了这样已无法骗出你所有口诀。”
“所以你就牺牲肉体和我纠缠你明明知道我会抗拒才敢如此?”
“不错你不是个随便的男人何况当时你还挨了项尚飞两顿揍哪会有心情非礼我!”
上官大吉哭笑不得却更恨项尚飞及冷真儿:“原来他揍我也是其中计划的一部分了。”
“不错!”
“就连你丢篮子引来华陀婆婆亦是计划的一部分目的只不过制造假相故意引来你爹追杀然后匆忙中你故意撞人天狼谷好让恶狼困死我你则趁机受伤逼得我没办法只好尽心尽力想恢复功力然后你利用帮忙解穴时再套我口诀我根本不会起疑自是有问必答了。”
冷翠儿纵使城府深脸皮厚阴谋被说得如此清楚亦自窘红脸面她强自镇定地点头想装出毫不在乎模样。
上官大吉冷道:“后来你套得差不多始又引导我逃向飞云瀑布那本是你跟你爹约妥的地方也好让我人彀受到逮捕你似又使出苦肉计想迫得我说出最后口诀?”
冷翠儿冷道:“可惜功败垂成节骨眼里你却跑了而且我的秘密也被你拆穿你一定很恨我对不对?”
“那还用说!”上官大吉不怒反笑:“不过你为了这阴谋敢牺牲肉体迷惑我接上来又牺牲性命和狼群博斗你就不怕真的被我非礼亦或是真的丧生狼口?”
冷翠儿不禁脸红道:“我是从第一次见面你想咬我……咬我胸脯时觉得好玩才订下此计当时只知想挑逗你没想到其他副作用……”
此时想起来竟然窘心且荡漾心头似乎对这男人竟然有了异样感觉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冷翠儿极力吸气又道:“至于对付狼群虽然可怕但伤点皮肉不碍事若情况出现危急我爹会随时赶来救人的。”
上官大吉道:“他一直在旁边监视?”
“应该是……不过……”
冷翠儿道:“狼群并没有反应他应该在数里开外毕竟我这俩下还可抵挡一阵危急再喊爹仍可从容赶来救人。”
她忽而想到什么轻叹一声:“你走吧!我实在不想再耍你毕竟……”不知是爱心顿生亦或是心软:“毕竟你也舍命救过我我不能无情无义。”
上官大吉一愣:“你当真?”实在不敢相信如此心机深沉的女子突然会说出这番话来。
冷翠儿还来不及表示冷真儿已从书房跳出来喝道:“姊你怎可心软他是本门大敌放之不得啊。”
忽又有声音传来原来是冷醉陶已现身他淡笑道:“谁说放不得只要少侠能好好合作老夫保证你能安全下山。”
他身后已行来华陀婆婆和项尚飞一副逮着死囚似的得意笑着。
上官大吉心知已走不脱为今之计只有周旋到底了。
他道:“如何合作?”
冷醉陶笑道:“其实也不难只要少侠说出太极十八斩秘功口诀我就放人。”
上官大吉道:“这些我全说给你女儿听了你问她自该明白的。”
“哦!”冷醉陶转瞧冷翠儿“你已全部知道?”
冷翠儿已不大想理此事似的冷声道:“我知道的已全部说出去。”
“那就表示尚未完全。”冷醉陶道:“尤其那招八方归流少侠想必知之甚详了?”
“你说呢?”上官大吉不大愿意说出此招。
项尚飞冷笑道:“最好给我乖乖说出否则……”
“否则如何?凭你也想恐吓我?”上官大吉冷笑道:“冷门主要我说出此招可以但唯一的条件就是让我揍他几回。”
冷醉陶一愣道:“他曾揍你?”
上官大吉讪笑道:“揍得顺手爽心得很他挺会利用时间一边替我送饭一边偷偷揍我还说什么照三餐揍你这是待客之道吗?”
冷醉陶脸色顿变瞪向项尚飞:“真有此事?”
项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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