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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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手遮天-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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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有可能在什么地方藏着。看我和东宫逃命。   
    会是他指使地么?   
    不,应该不是,除非他喜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是知道我与东宫交往甚密的,哪怕嫁祸给东宫身边地舍人,也比直接指认东宫有说服力。   
    更何况,事发时候我恰好与东宫在一起,在帛阳说出监国这二字之时,他应该很明白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怎会明明看见我与东宫一起遭人追杀,现在还底气十足地嫁祸给他?   
    头脑坏去了还差不多。   
    也就是说,写信人声称幕后主使是东宫,但其实,对方对东宫并不熟悉,连东宫亲近我甚至会千里迢迢去见我也不知道。   
    如此实力不济的构陷,我会信以为真,那我头壳岂不也坏去了?   
    帛阳要是做出这么矛盾的诬陷,未免也太浪费他的智商了。   
    即是说,写信的人,对我和东宫都不熟悉,更有可能连帛阳这个收信人也不认识。那对方的目地是什么呢?   
    自从他们不愿意下水时起,我就隐约感到,对方其实并没有真想置我于死地。再结合帛阳“提前”收到的警告信绝对是提前的,否则不会易容完毕再来还赶得及可以大概猜测到,这就是做一场戏,给帛阳或者给我看。   
    一般来说,给帛阳看的机会大一些。   
    所以是真刀真枪,不小心真的伤了我,对方也没所谓,只会认为更有说服力。   
    这样看来,目的便是挑拨帛阳与东宫的感情了。   
    鉴于两者除了戒备,根本就没感情,也有可能是为了让帛阳对东宫产生敌意。   
    “帛阳,你说,那信上还写了什么?”   
    “喔,就说监国洞察你我之事,欲暗害我俩。”   
    嗯,要地不止是敌意,更是激起帛阳对东宫地杀意。   
    我想了想,故作不解道:“我们有什么事值得监国来谋害?”   
    “我们隐瞒的事颇多,每一件都可致命,你忘记了?”帛阳笑笑,伸手替我把夹入衣领内地湿发掂出来。   
    原本,随他碰我的发丝和脸,我已经是带着忍一时的心情,现在他的这个动作,引得紧贴肋间的湿发被缓缓抽出,我一阵冷噤,急忙抬手按住那缕长发,自行挑出衣襟之外。!!…!!   
第二百二十三节 暗潮涌动私房话   
    ~~…    不过这堵住的毕竟只是个缺口,男人真要借机发作,无论怎样的软硬围堵,也都是不会有效用的。!!…!!   
    我心惊胆颤地叠起双腿,尽量收缩自己。   
    帛阳听了我的话,轻笑一声,道:“娘子说得动听,可当作我是三岁童蒙?”   
    “这话伤人,我从无此意。”我皱眉。   
    他突然脸色一沉:“为何在下总有错觉,似乎四姑娘与监国相处的时候,并非如此拘束?”   
    “没有。”我抬头,试图撒娇,“帛阳,你真是冤枉我了。”   
    “何来冤枉二字?”   
    “我同他是知交朋友,他又当我是同性,我自然不能有太多顾虑。”我解释道,“如,与帛阳相处时候。我得注意笑不露齿,举止收敛,换做跟东宫在一起,便是饮酒击桌也没问题。你看,这不是友人与……与情郎的差别么?”   
    “说得好。”帛阳抚掌,却道,“四姑娘与帛阳谈话,从来条理清晰,利益明确,真看不出来有情无情。”   
    我快要骂人了,他现在的婚姻对象身份,根本就是强取豪夺来的,凭什么要求我有情无情。   
    再说了,要不是他一男人,在两人独处的时候跟我谈这话题,他以为答案会一样么?   
    上回拒绝他,他那强硬的态度,我可不想再见着。   
    我所说地。都是出于自保。谁让男女天生有那么大地差距?不想方设法忽悠着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找谁哭去。   
    抬手抱住肩部,我假意笑道:“丁公子真爱说笑,你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也跟那年纪轻轻的监国吃醋?”   
    “吃醋?”帛阳想了想,点头,“是啊。!!…!!我吃醋了。娘子有没有办法平复这醋意呢?”   
    “咦?”   
    哪有这么干脆承认的道理,他难道不应该嘴硬么?这样顺杆子爬,还要讨好处,未免太可耻了吧?   
    我往后蹭了蹭。   
    帛阳立马靠上前来,不让我悄悄逃开。   
    他的眼神不像是开玩笑,冷冷地质问着我:“驸马是京都衙门的咨章,太子是东宫殿的主人,是朝堂上的监国,两者毫无干系。你们为何会在京里结伴同游?”   
    “……只是巧遇。”我冷得连声音也发抖了。   
    “他能大老远从京城跑到夏县去见你。你们真地只是友人而已?”帛阳的眼神是全然不信。   
    我反驳道:“这又不是刚发生的事,你当时未曾质疑,如今提出。是否有欲加之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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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这还用我辩解?“既然如此,你想听我说什么?”   
    “否认。”帛阳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道,“你只需要说没那回事,我便放心了。==”   
    我立刻点头:“没那回事。”   
    帛阳沉默。半晌才又咳了一声。   
    “……四姑娘,你还没听我详说究竟担心何事……”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这样快地否认,未免太无诚意了吧?”   
    比起刚才的咄咄逼人,他现在的态度显然软化了些。~~…   
    大概是从我的回复里,察觉我对他的质问十分反感吧。   
    他退我就进:“我真心告诉你地话语,你不信。非要作出自欺欺人的架势求一句保证。请问。那又有什么诚意呢?”   
    帛阳道:“好伶俐的口舌,谁说你讷于言语来着……我只求一个否定地答案。==因为这疑问如顽石在心,压得我辗转难眠。这样的解释,四姑娘是否满意?”   
    他怎么又开始这种语调了,看来男孩当女生养后果很严重。   
    “是你逼问答复,满意与否,我说了也不算数。”   
    “四姑娘仍然怪我唐突了吧?”他一副愧疚伤怀的神情,却很不规矩地握住我的手,“能否告诉为夫,你与那监国,只是泛泛之交?”   
    “平心而论,不能。”我话刚出口,就感到手骨被捏得生痛,急忙道:“松手,话还没讲完!帛阳是断章取义的人么?”   
    “说。”   
    这是啥,命令的口吻?   
    我不爽地瞪着他,道:“帛阳与监国可有交识?”   
    他摇头。   
    “你可知道,监国是个怎样的少年人?”我稳住声线,冷冷地说,“他冲动易怒,偏执顽劣,轻重不分。”   
    帛阳手上的劲道弱了些,他不改凌厉颜色,又问:“于是?”   
    “于是这样心性幼稚地监国,落在本姑娘手里,怎能不被调教得服服帖帖?”我冷笑道。   
    东宫不要怪我,这是表明立场的时候,说你坏话,我也是为了顺帛阳的心,万不得已啊……嗯,反正你听不见对不对?   
    虽然我指出的是基本属实,但如果隔墙有耳,我也会糗大的说。   
    我继续道:“论交情,有啊!可论用途,你看我与他相交,是区区小臣得利,还是监国太子得利?谁利用谁呢?在有利可图,一方巴结另一方的时候,交情深浅不过是前者的获利筹码。帛阳不是不明理地人,为此吃醋,未免太可笑了吧?”   
    “说得有理,可如何证明?”   
    “监国至今不知我是女子,他还念念不忘昙花一现地四姑娘。而张缇知道,你也知道。”我笑道。“如此还不能证明。我对监国深存戒备,并无真心交陪?”   
    好吧,其实被识破完全是没办法地事情说实话我根本就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啊!   
    帛阳一怔,追问:“张缇也知?”   
    “嗯,我想,就是张缇泄密给那神秘人地吧?”我低下头,假装不安,“对方向多少人透露了呢?一想到这儿。我就不愿再出现人前,只觉得终有一日,将沦为他人笑谈……话说回来……他也掌握着帛阳的秘密,你就不忧心么?”   
    我抬头望着帛阳。   
    他扶起我的手臂,把我拉进他怀里。   
    我那不动声色的挑拨,似乎并没有产生效用。   
    两人身上都又湿又冻,唯有从布料底下传来的微弱暖意支撑。   
    “是啊,”帛阳若有所思,“此人亦知道我的秘密。日后大事若成,必定索要官爵厚封,我也绝不亏待之。”   
    大事?   
    我微微睁眼。道:“此人知晓得太多,谁知暗地里与什么人联络,帛阳就如此相信于他?”   
    “并不尽然。”   
    “如今帛阳身家财资雄厚,又着力收罗奇人猛将。按此人计谋,一步步由无依浮萍巩固实力,如今还有何处用得着他出谋划策呢?”我靠在帛阳身侧,轻声说,“我看过了。那些信函,无不是教帛阳用人,却不告知如何识人,也未曾解释为何用推荐之人……”   
    “嗯,但凡是他举荐的人,我都会先着人考察,确定是否可用与可靠……”   
    帛阳说着。躬身吻了吻我的眉心。   
    “放心。论心思缜密,我或许不如你。但也不会落下许多去。且放心吧。”   
    “身家性命在别人手里,怎能不忧心呢?”我假意埋怨,“你倒是对那神秘人放心得很,只怕做了人家盘上地弃子也不自知呢!”   
    “他在暗,你我在明,娘子莫非另有计策?”帛阳奇道。   
    我勾起嘴角:“明暗之说……原来帛阳也有心将此人拉上台面,那我总算敢与你商议了。”   
    “浮上台面尚且不急。既然你我二人在明处,难有动作,那么至少此人得确实为我所用,才不会成为背后隐患。”帛阳严肃道,“此事我琢磨多时,没有上好的办法。   
    跟踪他曾派来与我联系的人,结果都是数月没有动静。比如那张缇张举人,如今也是半步不离京师,不再传递消息。   
    因此,就算是有心寻出神秘人,也无处着力啊!”   
    我挣开他,哼了一声:“什么嘛,其实你早就有了安排,却装模作样,让我以为你并无防人之心呢帛阳大笑道:“是四姑娘从未问起,可不是在下故意隐瞒。见四姑娘真心替我着想,我心里欢喜,实在不忍说明情形啊!”   
    我起身走出几步,到案桌的另一边坐下,不理他。   
    “恼了?”   
    帛阳莞尔,挪过来抱着我,逗着哄着。   
    其实,我并没因他的兜圈子而发脾气。   
    令人不爽的是,刚才计划着离间他和那个神秘人。可如今看来,帛阳对那人的评价不低,虽然有所戒备,但更多的是希望得到对方的忠诚,而非让知晓秘密地对方闭嘴。   
    也就是说,他对那人,并没有过分猜疑忌讳的心思。   
    对自己的身份秘密掌握在别人手中地事实,他也并不恼火。   
    这意味着要靠他揪出幕后那人,是难上加难。   
    可我不愿被人掌控在手心里,得知这婚事是那人谋划,得知张缇也是那人安插,得知那人还在书信里把我分析得清晰透彻,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我心里就无名火起。   
    看见帛阳,虽然他现在名义上是我的另一半,可我就是清清楚楚地感到一切都是阴谋,我被耍弄着。   
    对他我实在好感不起来。   
    当然,他很聪明,跟他谈话很轻松,两人的理解没有障碍,他几乎也不会在沟通的时候带上自己的情绪。条理清晰,利益明确,这样的人,是谈生意的好伙伴,可似乎并不是谈感情地好对象。!!…!!   
第二百二十四节 皇子兵法   
    ~~…    我挣开他,哼了一声:“什么嘛,其实你早就有了安排,却装模作样,让我以为你并无防人之心呢!”   
    帛阳大笑道:“是四姑娘从未问起,可不是在下故意隐瞒。~~…见四姑娘真心替我着想,我心里欢喜,实在不忍说明情形啊!”   
    我起身走出几步,到案桌的另一边坐下,不理他。   
    “恼了?”   
    帛阳莞尔,挪过来抱着我,逗着哄着。   
    “下回再有信件指点,我第一个告知娘子,怎样?”他搂着我讨好。   
    其实,我并没因他的兜圈子而发脾气。   
    令人不爽的是,刚才计划着离间他和那个神秘人。可如今看来,帛阳对那人的评价不低,虽然有所戒备,但更多的是希望得到对方的忠诚,而非让知晓秘密的对方闭嘴。   
    也就是说,他对那人,并没有过分猜疑忌讳的心思。   
    对自己的身份秘密掌握在别人手中的事实,他也并不恼火。   
    这意味着要靠他揪出幕后那人,是难上加难。~~…   
    可我不愿被人掌控在手心里,得知这婚事是那人谋划,得知张缇也是那人安插,得知那人还在书信里把我分析得清晰透彻,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我心里就无名火起。   
    看见帛阳,虽然他现在名义上是我的另一半。可我就是清清楚楚地感到一切都是阴谋。我被耍弄着。   
    对他我实在好感不起来。   
    当然,他很聪明,跟他谈话很轻松,两人地理解没有障碍,他几乎也不会在沟通地时候带上自己的情绪。条理清晰,利益明确,这样的人,是谈生意的好伙伴。可似乎并不是谈情说爱的好对象。   
    亲热打闹时候还商谈权谋政事的情侣,我这也是头一回见。   
    但是想来想去,我跟帛阳之间没别的话题可谈,要拉家常的话,我连他母妃是哪位大臣地亲戚也不知。   
    “母妃?哪里有什么母妃,你夫=   
    帛阳拉开我的手,握在掌中:“你心里有别人?”他问话中隐含怒意,不能硬碰硬。…**   
    “没有,与帛阳一样,我挑选的是能携手一世、相知相惜地夫   
    半晌,他有些委屈地指出:“方才你是心甘情愿的!”   
    “你误会了,我没有那意思!”我严正声明,并将手臂伸到他眼前,“帛阳,你不知你地力道对女人来说,有怎样的压迫性么?”   
    我的手臂上,出现了他的指印,正飞速地由白转青。   
    “唔……我地手有这么宽大?”他讪讪打趣道。   
    “不是你还有谁?”我瞪他一眼。警告道。“事不过三,今后你再突然靠过来,恐怕不会听见我喝阻了。”   
    “这是合意呢?”帛阳不解。   
    我抿嘴:“不可救药之人,多说无益莫非帛阳是个不懂得自控地人?”   
    “你是我的妻!”   
    “帛阳总归是借助了欺瞒的手腕,才令你我结成姻缘,我答应的只是与你合作,并不包括以身相许。”我拍拍他的手背,“你是聪明人。!!…!!应当明白我的意思,不说明媒正娶,至少你得让我自个儿点头才行。”   
    帛阳略作思索,答道:“原以为百般避讳,不避枕边人,不料四姑娘对自己的身份尚无认知。是否请托你传信,也是我的失误呢?”   
    哈,今天这一谈,收获颇丰啊。居然连他地顾虑也给挖了出来。   
    得赶紧给他吃定心丸,不然等他说出想跟我那啥是因为信不过我,我才真跌价到家了。   
    如果那是真相。千万不要说明,还是让我以为自己很抢手吧。   
    忙不迭地示意他住口,我清清嗓子,安抚道:“帛阳又是多心!早说明是合作关系,你我又已结为连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有什么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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