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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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手遮天-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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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不迭地示意他住口,我清清嗓子,安抚道:“帛阳又是多心!早说明是合作关系,你我又已结为连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有什么纽带比这更加牢靠呢?”   
    “可你私下与监国见面……”   
    他话锋一转,不知怎地又回到东宫那里。   
    东宫明明是已经谈妥的“项目”。再炒冷饭做什么,这下我真要怀疑帛阳是找茬了。   
    不行,我决定以攻为守,再卖他个新消息,否则帛阳的牛角尖一钻,比我的疑心病还重呢。   
    叩叩,小二搬了火盆进来。   
    他的眼睛转啊转。好奇地在我和帛阳之间来回看。到帛阳催促时候,才离开去准备热水给我们沐浴。   
    沉默片刻。我别开脸不看帛阳,冷道:“我与监国,那好歹是清清白白的交情。还没问帛阳回皇城去见哪位妃子呢,这就质问上我了,帛阳该不会是心里有鬼,使先声夺人之计吧?”   
    “四姑娘在意么?”   
    “哪里敢在意,只是想提醒帛阳,人心隔了肚皮,或许在你不知情的时候,已被人污得恶名满身,想不落水也难了。”   
    帛阳直起身,半是诧异半是无谓:“喔?以四姑娘所说,我是孤苦无依的飘萍一朵,有人看得起,岂不是好事?只是不明白,四姑娘的被拉落水论,从何而来呢?”   
    “真心想知,还是打算听过则罢?”我故意问。   
    他刻意模糊地答:“要看可信不可信,能防不能防。”   
    我笑笑,把偷听到地两位皇子对话,原封不动地告知帛阳。帛阳得知消息,并没有气恼,倒是满脸不屑地下了结论:“四皇子是担心自己势单力薄吧?有贼心没贼胆,可笑可笑。”   
    “你的意思是,他之前就已经求助于你?”   
    “四姑娘果然敏锐,听得出我自己都没觉察的话外之音。”   
    原来帛阳早已与四皇子地母妃有过联系,但对方准备不足,心态也差,帛阳认为不值得合作,便抛下不理。而后对方多次相邀,他都是婉拒。   
    “想借我的部署,借我的资力,借我身在城外的便利。”帛阳冷然道,“却不量量自个儿是几斤几两,拿什么与我谈条件。你猜,他们家能给出的是什么?”   
    “喔?”   
    “就提供一名可以坐龙座的皇子,许诺将来怎样的好处等等跟我玩空手套白狼么?真妙的算盘。”   
    我摇头:“身为外孙,四皇子地背后,是兵部尚书家族。   
    朝中所有变化,归根结底,都是武力平衡倾斜产生,如今兵部并没有独力调派军队的权力,而最大的握权者定国公,几年前也已经释出兵权。乍看之下,包括皇帝,谁也不能擅自动用兵力,可实际上,兵符本身的制约力,以及人家在朝的人脉,筹码不见得比帛阳你低。”   
    帛阳不以为然,哼了声:“那还承蒙他看得起了?”!!…!!   
第二百二十五节 东宫走水   
    ~~…    他刻意模糊地答:“要看可信不可信,能防不能防。!!…!!”   
    我笑笑,把偷听到的两位皇对话,原封不动地告知帛阳。帛阳得知消息,并没有气恼,倒是满脸不屑地下了结论:“四皇是担心自己势单力薄吧?有贼心没贼胆,可笑可笑。”   
    “你的意思是,他之前就已经求助于你?”   
    “四姑娘果然敏锐,听得出我自己都没觉察的话外之音。”   
    原来帛阳早已与四皇的母妃有过联系,但对方准备不足,心态也差,帛阳认为不值得合作,便抛下不理。而后对方多次相邀,他都是婉拒。   
    “想借我的部署,借我的资力,借我身在城外的便利。”帛阳冷然道,“却不量量自个儿是几斤几两,拿什么与我谈条件。你猜,他们家能给出的是什么?”   
    “喔?”   
    “就提供一名可以坐龙座的皇,许诺将来怎样的好处等等跟我玩空手套白狼么?真妙的算盘。”   
    我摇头:“身为外孙,四皇的背后,是兵部尚书家族。   
    朝中所有变化,归根结底,都是武力平衡遭到破坏,生倾斜而产生。   
    如今兵部并没有独力调派军队的权力,而最大的握权者定国公,几年前也已经释出兵权。乍看之下,包括皇帝,谁也不能擅自动用兵力。可实际上。兵符本身地制约之能,以及人家在朝地人脉,定国公释权以后,兵部的筹码不见得比帛阳你低。=    =”   
    帛阳不以为然,哼了声:“那还承蒙他看得起了?”   
    “话也不是这样说的,帛阳有眼光,自然能判断时机。!!…!!得出不宜行动的结论,就一应执行到底。不必在乎他人吧?”我暖烘烘地烤着火,分析道,“通过散布谣言来拉拢其它皇,顺便也迫使帛阳就范,这证明对方能分得出手的利益,确实不多啊。因此,即使我与之并无交情,也能明白,帛阳的决策是无误的。”   
    没有好处的引诱。没有害处地威胁,任何人也不会有所动作。   
    帛阳沉吟片刻,道:“四姑娘的意思是。对方会有所动作,但是缺乏助力,因此打上皇室里其它人的主意。^^     ^^成事以后,极有可能战果独享,若是失败,则要众人共同承担。”   
    我重重点头:“帛阳不是说过谈话要看诚意么?风险共担,赢利归己,这就是无诚意的表现。”   
    “我当时拒绝得干脆。如今与四姑娘这样一谈,加上得知四皇的作为,对其族人品性的理解,确实清晰许多。”帛阳道,“如此一来,不可不防了。”   
    “他们的目标是天还是太呢?”我问。   
    “这父俩是一命相连。监国薄于心术,但有长青宫和定国公为后盾。可谓实力雄厚。元启帝当初也是受长青宫支持上位的。从来不曾薄待老人家。”   
    说到这里,帛阳有些气恼。****撑着下巴:“长青宫对我母亲,实在是太亏待,到如今,我也没有讨好太后的意思!”   
    哦哦,又是长辈一代地纠结么?   
    我正要细问,那小二又敲门了,这回搬了浴桶来。   
    一番谈话后,帛阳也没了那心思,说脸上的假皮覆盖太久,面皮痒痛,先回府了。我便好好泡上一顿,睡上一觉,到清晨才裹了帛阳留下的衣服回府去。   
    东宫与我约地是今天来驸马府,我告假在家,左等右等就是没见他出现。·!   
    过了晌午,那个还不知道名姓的舍人来传话,让皇卫带话告诉我:东宫昨天回皇城,又被长青宫叫去好好地批了一通。今早热了,卧床休养中。   
    我和帛阳湿漉漉半天也没怎样,东宫倒是真娇贵啊……   
    于是前去探病。   
    没有进出皇城的凭证,我在城门外等了许久,里面才传话让我进去,也指派了一人领路,不让我乱跑。   
    走的还是过去走的道,可一路上的人面,莫名地脸生。想想也对,自从被即墨驱逐,我不再是皇城的常客,跟行走的官宦不再面熟是正常地。   
    可奇怪的是,连皇卫也都是没见过的脸。   
    我问了问引路的侍人,人家回答说是跟随元启帝时候长的皇卫都一同去了赏雪冬游,这个月都是些新面孔不足为奇。****   
    “昨日圣上才出京吧?皇城里的人换得真干净。”   
    我对东宫道。   
    他在烧,不过摸起来不太严重,低烧吧。他陷在被里一动不动,开口声音也哑得厉害:“原本想今天出,偷偷跟去的。”他委屈道。   
    “殿下昨日还安慰我呢!却是打地这心思。”我笑笑。   
    “唉,太难受了,软绵绵地……”   
    “所以殿下就不该在那时跳下河来。”   
    东宫一阵咳嗽:“知了知了……莫要念……耳朵里乱响着呢……”他一面抱怨一面掀开棉被,“可要是因为临阵脱逃被秦晏看低了,必定是比着凉还难受地啊。…**^^     ^^”   
    是你到没事的时候突然跳下水救人,我才觉得蠢地好不好?   
    不过算了,东宫在我眼里,反正也蠢习惯了。他作出的事情都不能以常理计,更不能以他的身份来计。这一点,也是他与帛阳的最大差别。   
    我说:“殿下能逃得掉,已是大幸,后又引人来救,我是感激不已了。哪有什么看低呢?”   
    东宫嘿嘿地笑起来。   
    “听说殿下还因此被长青宫地人叫去?”   
    提到这个。他立刻又蔫了:“唉。别提了。惨。”   
    宫女端上煎好地药汁,随即被东宫挥退。=    =他压低声音,对我道:“替本宫喝吧?”   
    “良药苦口利于病,恐怕不能替殿下饮用。”我端起药碗,笑眯眯地盯着碟边上的几颗糖,“……压住苦味的糖倒是可以替殿下吃掉。”   
    东宫满脸黑线:“算了,递予本宫……”           
    从东宫殿出来时,天空中飘降着夹杂雪花的细雨。到了皇城西门,惊觉门外停着驸马府的马车。   
    皇卫见我出来,立刻迎上,解释道:“长公主担心驸马安危,命末将随身护卫。^^     ^^”   
    “有劳大人。”我答道。   
    帛阳或许是担心人家还有另伏的人马。   
    根据我和他昨日的分析,我认为对方栽赃东宫的目地已经达到。除非真是想杀我,否则不会再来威胁我的安全。   
    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帛阳安排人保护我。我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月初得到长青宫授意,悄悄挂出驸马府的匾牌,因为位置处于长街深处,所以平民百姓还是没几个人看见的。这驸马府的马车也很少在用,路上撩起车帘,可看见旁人好奇的目光。   
    “请问驸马,是回府吗?”   
    我点头。****   
    驱车的家仆道:“府里有位大人候着驸马,劝他先留下拜帖回去。他也不走。”   
    “是谁呢?”   
    “听前院的说,好像是一位员外郎大人,详细就不知了。”   
    会是谁?我私底下交好的,也都是些舞文弄墨地六七品文友,加上太学一条道读出来的学,是其中某人升员外郎了,特地来找我叙旧或者有事相商?   
    带着疑问。我放弃在茶楼停留的念头。赶回驸马府去。   
    在花厅等候地是即墨,他的伤势看来应该是痊愈了。负手握着一柄黑色的折扇(……),正观看挂在墙上的字画。回头见我匆匆赶至,他转身道:“秦大人,久见了。”   
    我急忙回礼:“即墨大人,请坐请坐!数月不见,身上伤势应是已无大碍了吧?”   
    “谢秦大人挂记,已是康复了。”   
    我看他虽然是这么答,右手却垂于身侧未动,想也知道那道伤口有多狰狞可怕。   
    即墨似乎注意到我的视线,他将衣袖裹了裹,把右手藏得更深一些,带着歉意道:“让大人见笑了,右臂畏寒冷痛,不宜出露。”   
    “哪里,在下也正考虑去贵府拜访,探望阁下,还未恭贺大人高迁呢。”我说,“不知即墨大人急着见秦某,有何事指教?”   
    “指教不敢当。”   
    我俩照例还是要咬文嚼字一下的。   
    即墨谦让半句,道:“不知秦大人有否听说,兵部衙门这两个月来动静颇大?”   
    “喔?”这关我什么事?   
    “嗯,在下也是此时调入刑部任员外郎,偶然得知六部变动,觉隐约不妥。”   
    觉得不妥可以跟别人商议,我只是京都衙门里面吃闲饭的,跟我说来做什么?我有点不安地看看门外,私下议论朝政可不是好兆头。   
    即墨正色道:“秦大人,你我曾经同为监国亲信,如今即墨是六部中人,不受召唤难入东宫,又听闻殿下召你进见,由此,想请您带个口信。”   
    “只要有机会,在下一定尽力而为。是什么口信呢?”   
    即墨道:“本月京卫的指挥使,坐镇京都地人,是武钟。秦大人只需要告诉监国此事,他就明白了。”   
    喔?即墨对东宫的领悟力这样有自信?我都没听出个所以然来的说。   
    “明白了,此话一定尽早传到。”我满口答应。   
    !!…!!   
第二百二十六节 驸马爷也来立功吧?   
    ~~…    “怎么会走水?”我吃力地跟上他,心中不解。##…   
    莫非他又是跟以前一样烧了四五个暖炉,然后不慎引燃挂着的帘?   
    东宫停下脚步,有些愤慨地说:“本宫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睡得好好地,莫名其妙就觉得心惊胆颤!起来一看,居然殿外到处都是红彤彤地一遍,映在窗上实在可怖!叫唤来人,也没人进来伺候!还没过多久,窗户就一个个地燃起来了!我急忙落地开了机关,冲进密道里逃命!”说得快速,又忘记用本宫了。   
    我抽回手,安抚道:“殿下受惊了,人没事就是万幸。”   
    他又惊又怒地回头看看:“要不是祖先有先见之明,挖了地底密道,本宫还能好端端地站这儿跟你说话?”   
    低头,他皱眉看着足下。****   
    我不禁失笑,原来他逃得慌忙,不仅没束起头,更是连鞋也没穿呢。   
    紧张的时候他没空注意这问题,现在安全了,便格外在意起来。   
    再往前几十步,拐入一处以前我未曾到过的石室,东宫坐在石台上不肯再走动了。   
    “殿下是要去哪里呢?”我问。   
    “到宫后苑去,就当作起火的时候,本宫溜出去玩闹了。”他想也没想便说出答案,顿了顿,捂住头说,“唔,热的症状应该是退了。我抽出手巾递给他擦汗。   
    跑得这么急,能不出汗么,出汗了对去凉有好处。只是他现在穿得又是单薄了。这病恐怕不反复也不行。   
    再一看,光溜溜的脚丫,指甲都冻得紫了。   
    这样可不行。   
    把蜡烛点定在石台上,我弯腰脱掉鞋,对东宫道:“不知殿下会否介意,先暂用着这双?”   
    “不要。##…”他回绝得很干脆,“地上冻得像落了层霜,本宫的双足反正也已经毫无知觉了,何必把你也连累进来?”   
    “殿下是太。金贵之躯,说这种话实在令人意外。”   
    我说着,背转过身,把叠在鞋内地几层棉布垫抽出来,再撕掉自己袖口内的衬布与袖袋。   
    “秦晏你这是做什么?”东宫诧异道。^^      ^^   
    我拉过他冰凉的脚,把袖袋罩在上面,再用足垫抵在他的足底,最后拿衬布撕成条状,将他的脚裹起来,形成一只临时赶制的靴状。   
    东宫惊奇地动动脚踝:“原来如此!布料上还带着你的温度呢!快再替本宫做另一只吧!”   
    如法炮制之后。他得意洋洋地落地,走了几步,随即宣布上路。   
    爬出位于宫后苑的出口,我们回头看着东宫殿方向。   
    果然是火光冲天,烧得格外耀眼,宫人的惊呼声中不时夹杂着梁木倒地地重响。   
     东宫望着被大火映红的天幕,沮丧道:“唉,那可是皇城最古早的一座殿啊。”   
    现在是这么不痛不痒感叹的时候么?   
    我说:“既然殿下平安无恙,现在应当立刻去长青宫报平安才是!”   
    “你出去叫人传话就行了。…~~”东宫随口道,“你看本宫这一身,如何见得老妖婆?”   
    也不算狼狈嘛。他睡觉时候穿的。并不比别人上街时候差。   
    我解释道:“以殿下所说,东宫殿走水,恐怕内中并不是一个意外就说得过去的。”   
    单看皇城里来来去去的,都是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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