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哥哥,你居然联合外人来骗我!”玉清灵眼中泛起水雾,委屈道。玉清灵一向自恃清高,天下男子皆不入眼,好不容易心中装下个叶初落,却弄出这么一场闹剧,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玉清灵怎么能够不气?
“妹妹,你听我说,我没有骗你,我……我也是,前天才知道的……”
玉清尘眼见玉清灵仪态尽失,慌忙道。
“别跟我说这些,你骗我,她也骗我,今日的事,我和你们没完!”玉清灵恨恨的跺跺脚,纤腰一扭,纵出叶府院墙。
玉清尘张张口,想要喊住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闷闷的收回视线,向院中一扫,恰恰看到了一脸愣怔的北辰秋。
“你是什么人?”玉清尘目光幽幽盯着北辰秋问。方才只顾着和妹妹说话,没空理会这人,现在妹妹气急而走,对这个不速之客也该好好盘问盘问。
“我是何人,关你何事?”北辰秋从遐思中回神,望着风神俊逸的玉清尘,冷声道。
“无缘无故,出现在叶府,非奸即盗。”玉清尘斜睨着眼晴,缓缓迈步出去。
“叶府之内,还容不得外人放肆!”不知何时出现在廊下的冷月,也慢慢逼向北辰秋。她的身周,听雪楼安插在叶家的人也慢慢围了上来,东方耀与北辰秋弄出的响动不小,听雪楼人,哪一个郡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会没有察觉?
就在冷月、玉清尘与北辰秋,即将交手之际,东方耀推开房门走了出来,高声道:“二位且慢!”
玉清尘顿了一顿,视线并不离开北辰秋,“你的朋友?”话却是对东方耀说的。
“是。”东方耀应了一声,转脸向北辰秋道:“你还不走?”
北辰秋邪魅的唇角微微蠕动:“我会走。”今日情势,万难再讨到好,北辰秋不傻,绝不会做这赔本的买卖。
身子一纵,跃出院墙,转听不见了踪影。
“他身上,有杀气。”冷月眼眸微冷,看向东方耀:“你为什么放他走?”做为杀手,直觉较之常人要高出许多,在冷月等人赶来的时候,北辰秋身上浓浓的杀气还未散去,是以,冷月言语间便想和北辰秋动手,此刻,平白的东方耀出来搅场,怎么也得跟他要个交代!
“他是我的兄弟。”东方耀面上一黯,道。
“可他想杀我家公子!”冷月面色更冷,早就接到楼内之人消息,会有人对楼主不利,没想到,这人居然选在了楼主重伤之时,不得不说,这人心机很深,这样的心机,这样的谋略,一旦纵虎归山,他日,必成祸患!
“可,他没有。” 东方耀缓缓抬起头,眼神复杂。就在刚才,北辰秋想要杀叶初落的时候,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和北辰秋敌对,可是,一旦别人想要对北辰秋动手,他却忍不住的会来帮助北辰秋。
“所以,我们也不能杀他?”冷月美丽的脸上挂着寒霜,一脸玩味。
“不错。”东方耀轻轻道。
仰面,冷月一阵轻笑:“你可真是公子的好兄弟!”言罢,裙裾一转,进了叶初落的房间。
淡然一笑,满是冷幽,玉清尘拂衣踏上石阶,再不理会东方耀,推门便去探视叶初落。
房内,叶飞锦早已急得团团转,方才虽见众人在外面争斗,他根本就没心思理会,直接就进了叶初落的房间,一见床上躺的人儿,虽然心下吃了一惊,却非常清楚这就是自己的“孙儿”,眼见她昏迷不醒,却不知道伤到了哪里,急得直如热锅上的蚂蚁,失了方寸。
“老将军莫急,落儿伤得虽重,却没有性命之忧。”玉清尘帮叶初落探查了一番,温言宽慰叶色锦。
“既是如此,为何至今昏迷不醒?”叶飞锦一脸焦急。
正匀说话间,苏琴搀扶着叶玄天推门进来,一见叶初落面色苍白,鬂发凌乱,苏琴犹自一声惊呼,颤声道:“落儿,落儿,她怎么了?”说话间,已是扶着叶玄天来到了叶初落的床头。
轻轻抚着叶初落苍白的容颜,苏琴心痛如刀割:为了自己的一时之私 ,害这个孩子男装十余年,如今,为了这个国家的安危,这个孩子力抗强敌,伤成这般,看着她昏迷不醒,苏琴心中的滋味,岂是旁人所能理解?
“这个女子,是,我们的,落儿?”叶玄天微徽愣怔,旋即坐到苏琴身旁,低声问。
“确是,落儿。” 苏琴低低抽泣一声,低低垂着头:“天哥,对不起,我,骗了你。”
面容一动,叶玄天摇头苦笑:“琴儿,女儿怎么了?我从未没有说过,我不喜欢女儿……”顿了一领,叶玄天目光票和地看着床上昏睡的叶初落:“你没有对不起我,只是,这么些年,苦了落儿……”
“现在,先不要讨论这个问题,落儿伤成这样,得赶紧想办法救治。”
叶飞锦疾步上前,断然打断二人继续纠缠叶初落是男是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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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赶尽杀绝
“想要救治公子,必须要到云翳国翠微山寻翠微道人。”一直沉默不语的冷月幽然开口,一开口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翠微道人?”东方耀看着冷月,纠眉拧成了一团疙瘩,那个性情古怪的牛鼻子?
“公子…… ”这两字才出口,冷月微觉不要,改口道:“小姐,既是被自己的魔音所伤,想救她只能依仗道家的仙音。”沉声开口,却难掩神色间的担忧。
“可是,落儿现在伤成这样,怎么能再受奔波之苦?”玉清尘目含疼惜,脉脉看着床上依旧双眼紧闭的人儿,迟疑着开口。
“魔音霸道,被它受伤,轻则重伤,重则走火入鹿,若非小姐本身修为不凡,此刻,只怕早已成魔,此刻不去,后果……不堪设想……”冷月扫视房内众人一眼,斟酌着道。
“如此说来,我们必须要去找翠微道人?”东方耀剑眉微微一舒,目光幽幽地看向床上的叶初落,光洁如玉的额头上,不知何时已沁了密密一层汗珠。
“既是如此,事不宜迟。”玉清尘沉吟片晌,下定决心。
来到床前,玉清尘低眉看着叶初落,勉强挤出一丝笑:“叶将军、叶夫人,我们要带落儿去寻医,不知二位……”
“若能救好落儿,我们自是求之不得,只是,这一路,落儿,不知道,又要遭什么罪……”苏琴边说,边暗自垂下泪来。孩子是娘的心头肉,孩子成了这样,她怎么能不心疼?
“夫人放心,此去,即便搭上性命,我玉清尘也不会让落儿再伤到半点!”玉清尘面容一正,对着苏琴郑重承诺。
“有玉先生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叶飞锦起身,沧桑的一笑:“落儿这伤,耽搁不得,就烦请玉先生,带落儿,去吧!”最后两字说完,叶飞锦已是浑身无力,仿佛一瞬间苍老了下去。
“如此,我等,去了。”玉清尘抱起叶初落,沉声说完,转身出了房门。
东方耀见势,亦不堪落后,跟了出去,唯有冷月默然而立,并未跟上,楼主重伤,此刻,叶家势力大减,若是有人趁机偷袭,结果可就大是不妙了。
看看步出叶初落的房间,冷月眼望长空,幽然一叹:原来,你,竟是女子
心头空落落地像是失去了什么,冷月苦笑一声,撮口一呼,招来一只白鸽,将和内一个纸卷系在鸽子腿上,随之放飞鸽子。此刻,似锦国内山雨欲来,楼主又受了伤,自己一人支撑局面,她真怕出了意外,是以,飞鸽传书给老楼主穆寒修要他派人来似锦国,以防不测。
片刻之后,叶府门外一阵车马响动。蹄音响起,一匹骏马架着一辆华丽厚实的马车,疾疾奔出了城。
马车之内,玉清尘紧紧将叶初落抱在怀里,生怕马车颠簸一下,折腾刭这个冰肌玉骨的人儿。
“落儿,还好么?”东方耀涩声开口。
“伤成这样,还能好到哪里去?”玉清尘面色不善。魔音初起之时,东方耀离落儿最近,他居然没有阻止她,现在她伤成这样,却来装好人,谁稀罕?
“你!”东方耀面上一阵青白,俊脸之上青筋隐隐,若不是怕伤到玉清尘怀里的叶初落,怕拳头都要动上了。落儿受伤了,他不心疼吗?可,当时的形势,自己若是拦下落儿,只怕,落儿会和自己拼命!
“我什么?”玉清尘剑眉一轩冷冷看着东方耀:“若是我在落儿身旁,即使她要杀了我,我也不会让她奏起魔音!”
东方耀此刻是真得无言以对了。玉清尘这话,正中他的心窝,让他情何以堪?
默默垂下头,东方耀再不言语。身为东方世家长子,向来要什么有什么,何时受过别人的闲气,但今日,这气,他受了,而且受得,心甘情愿,只因为,自己心中最在于的人,确实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受伤了。
马车急急,消失在似锦城外。
珏琣国,西门家。暗影灯摇。夜风阴冷。
白须飘飘的老人,踏着有力的步子,迈进了西门家大门。
“什么人?”一个巡夜的家丁妉着胆子问。
“索命人!”老人抖着胡须笑了笑,双手一拍,两柄钢刀已然在手。钢刀起,寒光现,血光生。
一声惨呼拉开了厮杀的序幕。
西门家留守之人西门浩当先冲出房间。
少年弹开身子,长剑虚挥,哼笑道:“想不到你这老头还挺阴的”顿了顿,少年挑眉电视道:“幸亏我家楼主教过我,一兵不厌诈!”
楼主?这些人,莫不是听雪楼的?七个老头对视一眼。听雪楼与自家不是一向井水不祀河水么?今日怎么会杀上门来?
“听雪楼的人?”一个干瘦老头问。
白衣少年未及答话,西门浩已是喝道:“七位先生,这少年杀了我的哲儿,不管他是什么人,都得要偿命,何须和他啰嗦!”
七个老头相视一眼,齐齐点头。人家都已经杀了自己的少主,自己若还顾虑迟疑,岂不是减了自己威风?当下各自展开攻势,逼向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面上仍旧一片淡定,掉身出门,却在七个老头追去来的刹那,猛得甩出一把袖刀,掷向西门浩,七人显然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少年会在这祥的情况下向西门浩下杀手,一时救护不及,便见本来就有些失魂的西门浩,胸前登时殷红一片,面上一阵抽搐,唇角慢慢溢出血来。黑色的血,像是成开的曼陀罗。
“你!”一个老头干瘦的老脸之上,一片阴沉:“居然下毒!”
“下毒?”哼笑一声,白衣少年挥剑斜指:“还是便宜了他!‘’
“无耻小辈!”那老头厉声一喝,干瘦的身体似乎瞬闻充满了活力,宛如鹰凖扑向白衣少年,随着那老头一动,其余六个老头也纷纷动了起来,七柄长剑,宛若七条长龙,盘旋围住白衣少年,白衣少年面上微微变色:这七个老头,莫不就是西门家洗剑阁的沈剑七士?
剑光烁烁,映的夜空熠熠生辉。白衣少年不敢怠慢,长剑迅速回防,护住身体。
一股凌然杀气,已然形成。
七个稍瘦的老头围住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小子,算你今日不走运了!”一个老头阴声说完,长剑挥出,剑气激荡。
少年提剑迎敌,双剑既接,少年虎口一震,心头也是吃惊不小,这个老头好大的力气!
与此同时,其余六人也是迅速挥剑出招。
一见六人出招,白衣少年更是惊诧,这七个老头。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眼见一个老头长剑劈到了少年肩头,凭空里一声大喝:“七个老儿,好生无耻,欺负小辈!”一个蓝衣的老者纵身而来。
正是解决了西门世家六大长老的老楼主穆寒修。
“师傅。”少年急呼一声,自七人之间慌忙脱出身来,避刭穆寒修身旁。
穆寒修面沉似水,冷然看着洗剑七士:“你们七个糟老头,居然以众欺寡?”
洗剑七士同时一怔:面前这个蓝衣的老者,分明,就是,杀手的头子——穆寒修!
“我西门世家和听雪楼素来两不相干,何故来我西门世家生事?”洗剑
七士之中,年长一些的西门傲,面向穆寒修抖着胡子质问。此刻,家主不在,自己这些人虽然可以和穆寒修拖延一阵,却终究不能胜他,。是以,他们并不敢贸然再次动手。
“两不相干?”穆寒修哈哈一笑: “在这珏珹国内,你西门世家想要灭我听雪楼,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半个月前,你们的人还曾重伤了我的老友,若非我赶去的及时,只怕我那老友命都要丢在你们手里,你们可曾想过给我留下半分薄面?”话到后来已是越来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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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气死西门
洗剑七士相视一眼,慢慢聚到一起,不再说话。今晚,只怕会有一场好战。
“那也是你们得罪西门家在先!”西门然背抵住西门傲阴阴开口说。
“得罪?”嗤笑一声,穆寒修轻蔑地一笑:“那,我穆寒修便得罪到底!”话音落,钢刀慢慢拉开。
月光幽森,细在钢刀之上,白花花地透着嗜血的光芒。
一声暴喝,穆寒修持刀直欺西门傲。幻雪刀法,第一式冷雪藏威起,阴风骤然呼啸,整个西门家的后院似乎都在一瞬间凝滞。
白衣少年心知师傅手段,当下悄悄退出后院,自去前院帮忙。
然,洗剑七士亦非善与之辈,七剑纵横,张弛有度,剑光咄咄,杀气凌然。
西门傲提起一剑,直撩穆寒修五腿,西门然横刺一剑,直取穆寒修心窝,其余西门寂、西门笑、西门庆、西门寺、西门刹分取穆寒修上、中、下三路。
七剑合围,情势已是凶险万分。
洗剑七士,师从天山老人,尽得老人真传。学成之后,一度称霸江湖,后为仇家追杀,西门家主西门珹救之于为难,为之提供庇护,待之以上宾之礼,七人感念西门珹恩德,改姓西门,隐于西门世家。
多年来,西门碱对待他们也真得宛若匀家之人,甚至胜过自家人,七人对西门世家亦是感念不尽。今晚,西门珹不在,外敌来袭,七人几乎同时下定决心,便是搭上性命,也要护卫西门家的周全!
抱着这样的想法,全力攻敌,一时半刻七剑士倒也稳居上风,将堂堂的杀手之王逼得险象环生。眼见七剑分取穆寒修要害,穆寒修避之无法。
千钧一发间,却看那穆寒修钢刀猛然起落,一起一落间,霍然已是幻雪刀法第四式暮雪残飞。漫天刀光闪烁,直如深冬飘雪。洗剑七士同时一怔,攻到穆寒修身前的长剑就那样古怪地被刀兄反弹回来。
铿铿几声响,洗剑七士纷纷被幻雪刀法震飞出去。七个干瘦的身体落她,居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便迅速弹身而起,复又通向穆寒修。
老脸一沉,钢刀带煞,穆寒修身子一拧,跃向半空,横刀虚空一劈,一道疾风划破夜空,刮骨一般袭向洗剑七士。
洗剑七士面色沉稳,各自挥剑护住要害,随之各自轻斥一声,宛若七只苍鹰震翮而起,七剑刷刷攻出,整个后院,已是一片狼藉。
穆寒修面色愈来愈沉,什么时候,他堂堂的杀手之尊如此憋屈过?厉吼一声,穆寒修将五成真气贯于钢刀之上,刀锋斜刺,夜空中寒芒大盛,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七个老不死的,吃我一招!”声如洪钟,震破夜空。
“幻雪千劫!”一字一顿,穆寒修慢慢喊出。
洗剑七士各自一怔:居然是幻雪刀法,最高一层,幻雪千劫!
眼前白光灼灼,宛若鸿蒙初开。白光所及之处,七剑士狼狈应对,稍有不慎,便被白光刮伤。
半空之中,穆寒修屹然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