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夙曜又是因为什么而变得没有任何的表情？
这样的夙曜会不会太累？
偶尔生气下，或许也是好的，至少能让他还记得自己也会有喜怒哀乐。
三年的时光，就算彼此埋怨，但却也是一起走过来的。
这三年间，他是唯一跟她在一起的人。
“你说告诉我当初约定的那个秘密，我才出来的。”
三年间，夙曜问过很多次，却总是被暖暖给搪塞过去了。
“嗯，你陪我玩，等我开心了就告诉你。”
暖暖搂着夙曜的脖子，也不等夙曜的回答，手朝前面一指，“美人爹爹，那边，那边。”
第2卷 第139章：当冰山遇上无赖（3）
夙曜脸上那常年不变的表情隐隐有了破裂的痕迹，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心底的那股冲动压抑了下去。
三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一会了。
早知道今日，当初就不该救她。
不过总觉得她这性格似乎变得不一样了，是因为失忆的缘故？
“美人爹爹，去那里，我要买那个。”
“美人爹爹，你笑一下嘛。”
于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们成就了一道美丽的风景，虽然这风景有些冻人。
对暖暖的称呼，夙曜也懒得纠正了。
这三年来，他已经明白了，不管他说什么，某人还是会我行我素。
她出来的时候总是会装扮成男孩子，戴上一个银色的面具，逢人也说自己叫六夜。
他不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却也忍不住问，她是不是很喜欢七杀？
谁知道她却是无辜的笑着说，她才不喜欢那个小鬼，说这样穿，哪天她做了比如杀人放火这类不好的事也就可以推到七杀那些银面人的身上了。
夙曜自然知道她说的那些人是谁，可是终没跟她说个明白。
“美人爹爹，那边很热闹，去那边。”
暖暖的手一指，夙曜也只能抱着她走了过去。
当初一直不肯抱她，那是因为他不喜欢跟别人靠得太近。
就如他从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一样。
不过因为她，打破了很多原则，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自己想知道的，然后离开。
她总是会在无形之中就影响到他。
再这样下去，他还真会被她给改变了也说不定。
只是，他并不想改变。
人多的地方难免会有摩擦，暖暖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前面一个女子的发髻，那女子不悦地回头，却再看见夙曜的时候马上笑开了花。
暖暖朝里面望了望，也没什么，只是些杂技表演。
看着夙曜那明显有些不悦的脸，暖暖朝那女子吐了吐舌头，“我爹爹有好多女人的。”
第2卷 第140章：当冰山遇上无赖（4）
“公子，这是你孩子？”
女子明显想跟夙曜搭讪，夙曜冷着脸就走了。
走出了人群，他跃上了郦城的城墙，坐在了城墙之上，迎着春日的暖风，任由发丝飞扬。
“现在可以说了吗？”
夙曜把暖暖放在了她的身边，淡淡地问道。
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虽然她还没到十岁，但却足以自保。
这三年，他也算是教了她很多东西。
“美人师父，如果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会杀了我吗？”
有些事，她无法解释，比如另一个时空，又比如灵魂附体。
夙曜侧头望向了她，脸上依旧淡漠，“这么说你一直在骗我？”
“算是吧。”
暖暖点了点头，最初的最初，她就是利用那些想从夙曜身上学会些什么的。
她也知道，总有一日，夙曜是会明白的。
不过当初她也觉得自己有信心能改变夙曜，但如今发觉夙曜似乎并没有那么容易被改变。
夙曜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暖暖。
自己何曾被人如此设计过？
只是她当初说的那些话偏偏是他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才信了。
“美人师父——”
暖暖有些可怜兮兮地唤了一声。
夙曜的冷漠，她虽然已经免疫，却也不想真的失去他。
三年的时间，终也还是改变了很多事。
虽然最初的目的不单纯，但人是有感情的，相处久了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夙曜沉默了许久，终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我还真是栽在你手里了。”
如果是三年前，夙曜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欺骗自己的人。
可是三年后，他却发觉自己下不了手。
暖暖表现出来的天赋让他吃惊，或许在潜意识里他早就把暖暖当成了自己的徒弟。
再说她毕竟也是他费了好大的心思才救活的。
“美人师父，谢谢你。”
暖暖有些欣喜，原来她对夙曜还是有影响的。
第2卷 第141章：当冰山遇上无赖（5）
“你其实没必要留在诸葛家。”夙曜突然淡淡地道，“你容貌其实也可以恢复了，何必停了最后一步药？”
“我还有些事要做。”
暖暖不懂夙曜为何这么说，但还是老实的回答了。
“你还真当自己是诸葛暖暖了？”
夙曜的声音依旧幽冷平静，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教暖暖忍不住呆愣在了原地。
“美人师父，你什么意思？”
难不成美人师父知道她是穿越来的了？
但就算美人师父很厉害，知道很多事，也不可能猜到这个吧。
夙曜却是难得地勾唇，淡淡一笑，“我不告诉你。”
“美人师父，你是故意的。”
夙曜的一句话，让暖暖纠结了。
他何时也学会如此赖皮了，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报复。
不过她还是可能会让他失望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谁。
“跟你学的。”
许是看见暖暖憋屈的模样很开心，夙曜伸手摸了摸暖暖的手淡笑。
夙曜很少笑，但那一刹那的笑却是有种冰雪融化，春暖花开的感觉，似乎连迎面而来的风中都带着丝丝诱人的花香。
这样的结果，对暖暖来说已是极好。
对于夙曜的冰冷，暖暖虽表现得不在意，可心底还是有些害怕他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样子。
所以刚才暖暖这么做，其实也只是想引他生气。
比起他的不理睬她，她倒宁愿他生气地吼她。
能让夙曜生气，其实也算是让夙曜在意了。
暖暖歪头看着夙曜笑，静静地看着，心底生出了几缕道不明的眷恋，或许有人陪着的感觉真的很好，纵使那个人冰冷如夙曜。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说我不寂寞，我不孤单，可是等到身边有了一个人的时候，却又舍不得放手，于是突然发觉这些话也不过是自我安慰的借口。
“美人师父，有些事总有一日我会告诉你的。”
第2卷 第142章：当冰山遇上无赖（6）
或许她能找到回去的路，也或许她能找到夙曜和她那个时空的美人师父的联系。
暖暖相信，这世上会有长得相像的人，却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人，就算是双胞胎也是会有不同的。
所以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联系，就是有人刻意而为。
而现在，她还无法解释。
夙曜的笑转眼即逝，他看了暖暖一会，轻轻地点了点头。
其实有些事他也无法说清。
而心底的事，他从不想跟人说起。
“我走了，如果他日你想知道失忆前的事的话，就来问我。”
夙曜从城墙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向了暖暖。
“美人师父，你去哪里？”
惊闻夙曜要走，暖暖也跟着起了身，仰首望着夙曜。
夙曜转头，望向了远处，淡淡地道：“你该学的也学了，我也没必要再留下了。”
暖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同夙曜一起立在城墙上，望着远处的景色。
夙曜决定的事，从不会有回旋的余地。
此时此刻，她也没资格再无赖地拉住他。
于是甜甜地笑道：“美人师父，你若来找我，我随时欢迎。”
有些人真的无法一直在一起，可并不代表对方不重要。
夙曜没有回答，脚轻轻地移动了下，整个人就从城墙上飞身而下，白色的身影，宛若惊鸿。
如夙曜的这样的人，自然不会有别离的伤感。
纵使有，也不会表现出来。
暖暖就这般立在城墙上，看着夙曜的身影慢慢地消失。
其实从学成的那刻开始，她就知道这一天很快会到来。
刚才那般的任性，也或许只是为他们这三年的相处划下完美的结局。
或许他日还有缘再聚，却不可能再如这三年那般一直在一起。
夙曜，是喜欢独来独往的人。
不过，她还是要谢谢他。
有了他所教的东西，她才能在这个时空独立地活下去。
再次望了眼夙曜离去的方向，暖暖转身离开。
第2卷 第143章：小师妹，原来你暗恋我（1）
【19】小师妹，原来你暗恋我
暖暖走到了郦城西边一间平民的宅子中，轻轻地敲了敲门，随后里面就传来了问话声，“谁？”
“我，六夜。”
这三年，偷偷从幽禁里出来的暖暖都是用这个名字的。
门很快就被打了开来，里面钻出了一个光光的脑袋，在看见暖暖的时候扯开了一抹憨笑，“老大，你来了？”
暖暖点了点头，从他身侧走进了门里。
身侧那人还在朝外张望，暖暖忍不住伸手朝他光光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别看了，我的美人师父没来。”
这三年间来这里的时候，夙曜偶尔也会来，却只是在外面寻个屋顶，迎风而立，在别人的眼中就好似谪仙。
如果他今天没离开，他们出来的时候，她是打算着他来的。
可是刚才他已经走了，也不知何时才能见了。
光头有些失望地关上了门，跟在了暖暖的后面。
三年前，暖暖在决定留在诸葛府直到揭穿宫夕儿面目的时候就开始留意能帮得上忙的人了。
毕竟她算是被幽禁的人，也不能经常往外跑，就怕是被人发现了。
后来她选中了他们。
几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但对这个郦城却极为熟悉。
郦城不缺八卦，更不缺那些贵族的八卦。
诸葛元当年的风流就算几年后还有人津津乐道，这之中自然也有他和宫夕儿之间的传言。
虽然传言不能全信，但基本的也却也不会差太多。
暖暖自己要学东西，自然没时间收集这些信息，所以就是让他们收集了关于诸葛元的一些传言。
要揭穿宫夕儿，要帮红衣夺回公道，那至少也要知道当年的一些事，她不可能跑去问诸葛元，更是不可能从宫夕儿口中得之，唯一的途径或许就是这些擅于八卦的人口中。
“老大，你来了？”
走进了屋子，其余两人也迎了上来。
第2卷 第144章：小师妹，原来你暗恋我（2）
暖暖从腰间掏出了些银子塞到了虎娃手中，“这些你拿着，我要的信息也差不多收集好了，以后拿些银子可以做点小买卖。”
这几年，暖暖提供了他们银子，而他们帮暖暖收集信息。
这也亏了当初刚回诸葛府的时候，有收下了很多值钱的东西。
虎娃是他们三人之中最大的，今年十三岁。
光头次之，十二岁。
还有最小的春儿，也比她大二岁，今年十一岁。
她之所以找他们，一来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都是孤儿，二来，有些大人总是看不起小孩子，打起交道来也麻烦，还不如找孩子，让他们心悦诚服更加简单。
诚如暖暖曾说过的，越是处在困境的人越会记住点水之恩。
暖暖之于他们来说，是上天赐予的大贵人，从此不用流落街头，也不用挨饿受饥。
所以对暖暖，他们自然诚心诚意，办起事来也麻利。
虎娃把银子推了回来，诚恳地道，“老大这些年也给了我们不少银子了，而且教了我们不少东西，现在我们能自己养活自己了。”
暖暖也就没再给，她喜欢不贪心的人。
“嗯，那也好，我这段时间可能不会再来，你们自己照顾自己。”
暖暖曾告诉他们，哪些地方是收集情报的好地方，而哪些情报或许可以卖个好价钱。
虎娃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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