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酒精搅得迷迷糊糊的脑子已经完全无法运转,王弟只是下意识地想要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当那亲吻他的唇向后退去的时候,浅紫色的眼睛眨巴了两下,年少的王弟不满足地追了过去。
“还要~~”
偶尔让他喝一点酒大概也是可以的。
被他的王弟追着要亲吻的年轻法老王此刻很愉快地如此想着。
第二日上午
“王,您的脖子那里……是侍女失职忘记点燃驱虫的香料吗?那必须严厉处罚才可以。”
马哈特大神官皱着眉看着少年王颈上好几个红色的斑迹。
“王弟殿下,您的脸好红……是感冒加重了吗?还是回房间休息一下比较好吧。”
一旁,忠心耿耿的黑发侍卫担心地询问,却让他的主人的脸越发涨红起来。
阳光正好,照耀埃及大地。
处理着政务的少年王看起来似乎心情很好,
年少的王弟低着头,似乎是在看着放在他膝上的卷纸,可是他整个脸几乎都埋进了卷纸之中。
“王弟殿下,您真的没事吗?”
“闭嘴,克雅。”
埃及王弟决定……
他要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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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1 社长大人悲剧的圣诞之夜】
为主人打开大门的女仆们弯下腰,迎接海马财团的掌控者回来。
“欢迎回来,兄长大人。”
黑色长发的少年高兴地从宽敞的客厅里跑过来迎接他最崇敬的兄长回家。
社长大人随手将一个纯金圆盒丢给他的弟弟。
“游戏送你的。”
“啊?兄长大人见到游戏了吗?”
接住黄金圆盒的圭平很惊讶,毕竟前任游戏王已经失踪很久了。
海马随口答应了一声,不耐烦地扯开颈上的领带扔到一边,脑子里还在琢磨着是不是给下属打个电话送一个青眼白龙的PSP过来,他打算送圭平的那个留在古埃及了。
【不要以什么兄弟当作借口!】
嗯?这个声音好耳熟……
【明明是一个男生却总是想着依靠自己兄长的庇护生存下去!这是只有处于食物链最低阶层的寄生虫才会去做的行为,像这种只知道贪婪卑微地向兄长索取的卑劣生物——】
海马愕然转身,一眼就看见圭平手上拿着一个青眼白龙造型的PSP。
他的声音正从PSP里面传出来。
“是吗……原来一直以来兄长大人是这样看待我的。”
黑发少年将手中的PSP往地上一摔,抬头愤怒地盯着海马。
“那就依照您的意思!从今天开始我就搬出去独立生活!”
圭平说完,也不顾还没反应过来的海马,转身就冲了出去。
海马呆滞一分钟。
“游戏———————————————————!!!!!”
一声巨大的咆哮声在富丽堂皇的海马家的上空响起。
游戏界新任的白色帝王,伟大的社长大人,在圣诞之夜,悲剧了。
阿门。
与此同时,在三千年前的埃及……
“啊湫!”
“王弟?……因为昨天任性地在下雨的时候出去才会感冒的吧。”
埃及王弟揉了揉鼻子,抬头看向正皱着眉看着他的赛特。
他盯着赛特的脸看了半晌,突然开口。
“明明自己也是弟控一个,有什么资格那么批评另一个我。(日语)”
“啊?”
完全听不懂的赛特莫名其妙地看着王弟。
游戏移开目光,又揉了揉鼻子,“反正不是对你说的,听不懂也没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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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2 关于王样的回答和海马的不同】
某日,埃及王弟一时兴起。
“王兄。”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因为我不小心犯错,让埃及亡国了,你有可能原谅我吗?”
年轻法老王宛如火焰灼烧般刺痛的艳丽绯红色瞳孔落到他的王弟的身上,扬一扬眉。
“你觉得,有朕在的埃及会亡国?”
“………………”
年少王弟双手合十虔诚无比地低头认罪。
“我错了,伟大的王兄大人。”
119
119、第一百零三章 。。。
巨大眼镜蛇的雕像高高矗立,两支同样巨大的火炬在它的眼睛处燃烧着,给这个太阳神拉的光辉所无法达到的黑暗地下世界带来微弱的光线。
闯入陵墓打扰法老王安眠的生者将会被诅咒。
鲜艳色泽的壁画在摇摆不定的火光中越发显得鲜活,壁画上的陵墓守护者在诡异地晃动着,似乎马上就要从壁画上走下来。
火光也无法扩展到的地方的黑暗很深,在这个死人的陵墓中,黑暗总是让人畏惧的,它让人觉得仿佛随时会有不属于世间的来自冥界深处的存在从那里出现,将现世的人囚禁送于死神阿努比斯之处成为他的奴仆。
在这个死者安眠的所在之地,能听得到活人喘息的声音。
黑发的青年俯卧在地,一柄断了半截的长剑插在他头一旁的地上,鲜血从他的身下扩散开来,染红了他贴在地上的左颊。
他的眼睛半掩着,脸色有些呆滞,显然已经陷入了神志不清的状态。
一只脚伸过来,随意踢了踢他,却恰好让他从晃神的状态里清醒了过来。
金发的少年手中拿着一柄短剑,闪着寒光的锋利剑刃被血染成了红色。
飞扬骄傲的眉眼,俊美而张扬的容貌带给人一种他就是个自以为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贵族子弟的感觉,让人不自觉就会对这样的他放松警惕。
可是熟悉少年的人都明白,那双深色的瞳孔深处隐藏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内敛稳重,少年总是沉着冷静地给予轻视他的人噩梦般的下场。
看着青年醒来,少年唇角向上扬了一扬。
“这就是你费尽心机接近我的目的?”
他问,俯□,将短剑上的血在青年身上擦了擦。
一根细细的链子从他白色肤色的颈上垂下来,连带着链子上挂着的东西也从衣服里面滑了出来。
那是一个只有人的眼睛大小的纯金色的圆球,它挂在细链上动了一动,一面被雕刻成荷鲁斯之眼的形状。
黄金之眼的眼角,在火光之下折射出一道炫目的金色光芒。
金发少年直起身体,随手将黄金之眼塞回衣服之中,然后将那柄锋利的短剑插回腰间的剑鞘。
他脚下的这个男子是在三个月之前突然加入进来的,凭借其强大的实力以及所奉献上的珍贵的宝物,男子很快获得了上层的信任并得以接触到势力的中心。然而,男子却似乎并不乐意去接近在势力中拥有绝对权势的几位长老,反而一心讨好虽然拥有着独一无二的尊贵身份却被长老们处处防备而权势不高的金发少年。
他正好最近有些闲得发慌,既然这个男子是别有用心,他自然也就装错就错将男子纳入他的‘心腹’之中,其实就是等着看看男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男子似乎并没有太多的耐心,才来到他身边没多久就按耐不住了。
今日,男子以寻找阿赫摩斯王遗留的宝物的名头将他骗入这个地方,并一路上支开了他的其他侍卫。
他也不阻拦。
对于自己的力量,他拥有绝对的自信。
或许别人会觉得男子很强,他却从不将其放在眼里。
“自不量力。”
金发的少年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只是刚迈了一步,他就再也走不动。
被他一剑刺穿腹部的黑发青年仍旧趴在地上,严重的近乎致命的伤势让他无法支撑起身体,可是他的手不知何时伸出来,紧紧抓住了少年的脚踝。
他抓住少年的腿的那只手仿佛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勒得死死的,指节因为过于用劲而泛白。
“……血……”
微弱得仿佛随时会消失的声音很勉力地从他的脚下传来。
“求您……给我您的血……一点就好…………”
黑发青年竭尽全力将那沾染了灰尘和血迹的肮脏的脸抬起来,注视着少年的眼底满是乞求的神色。
“求求您……”
金发的少年看着那个明明受了重伤却还是死死地抓住他的脚不放的男子,皱起眉来。
他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仔细回想的话,这个男人虽然的确是抱着其他的目的来到他身边,但是却从来没做过对他有危害的事情。对于他的命令,男子一直都是毫不犹豫地服从,甚至是和那几个曾经很看重男子的老头子闹翻也毫不在意。
虽然刚才这个人的确拔剑攻击了自己,但是看得出来并没有下狠手。
现在看来,这个人的目的只是想要自己的血而已。
为什么?
金发少年俯□,饶有兴趣地注视那名黑发的男子。
这个男人从来不肯称自己为主人,他一直以为是因为这个男人过于骄傲的原因……不过,现在他似乎猜到了一点。
“你想要我的血做什么?”
黑发的青年大概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听不到他的问题,自然也无法回答。可是他的手还是紧紧地抓着少年的脚踝,拼尽了所有的力气。
他的唇一张一合地翕动着,似乎是在说话,可是发出的细微的声音没有人可以听得见。
少年打量了一下那张明明身体已经失血过多却看不出来有多苍白的脸,眼底露出一丝玩味的含义。他突然伸出手,一下子就将男子的整张脸撕了下来。
他怔了一怔,皱着眉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后一扬手。
一直站在一边旁观着的高大侍从走上前,恭敬地跪在他的脚下。
“别让他死了。”
金发的少年说,注视着黑发男子真面貌的深色瞳孔流露出一丝奇异而微妙的情绪。
***
【三个月前】
折断的剑刃闪着寒光对准黑发侍卫的颈刺了下去。
“噗哩!”
一道血光飞溅在月光之下,剑刃在最后一秒被突然飞来的栗子球撞得稍微偏离了方向,虽然并未切断克雅的喉咙,却还是在克雅的颈上割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毛绒绒的栗子球在克雅面前蹦来蹦去,圆滚滚的大眼睛滴溜溜不停地转动着。
见黑发侍卫不理它,又一次举起断剑的时候,栗子球似乎越发焦急起来。
它一下子撞上去,硬是把克雅手中的断剑撞得脱手飞了出去。
黑发的侍卫一怔,转头怒视起毛绒绒的小魔物。栗子球也不管其他,使劲对克雅挥舞着小爪子,又在空中翻滚几下。
“走开……”
黑发侍卫没心情和它闹,只是想把它推开。
可是栗子球却不依不饶地围着他转,伸着小爪子使劲扯他的头发。
“开走!”
克雅终于忍不住怒吼出声,“你再怎么闹也没有人陪你了!王弟殿下他——”
“他……已经……”
他的声音颤抖着,哽噎了半晌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的手紧紧地蜷缩着,手背已勒出青筋,那张空无一字的纸被他紧紧捏在右手,已经破烂不堪。
他早已满脸泪痕。
“噗哩~~”
小小的栗子球又使劲揪着他的头发,扯得他生疼。克雅被迫抬起头,本来想再一次将栗子球狠狠推开,但是刚一抬头,闪过眼前的那一点浅金色的亮光却是让他怔住了。
栗子球小爪子上抓着一根极细的金色发丝,使劲挥舞着。
然后,栗子球飞过去,很吃力地抓着那柄断剑,它拖着它,自顾自地在空中绕了几圈。
它在克雅面前的地面上画出了一个歪歪曲曲的咒符。
可是再怎么扭曲,克雅也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是埃及人都极为崇敬而熟悉的咒符。
黑发侍卫怔怔地看了这个咒符许久,猛然抬头,他看向栗子球的原本暗淡无光的眼底再一次发出明亮的光芒。
“真的……真的可以?”
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连喉咙都轻微地抖了一抖。
他一脸无法置信的神色,看着栗子球的眼底却无法抑制地闪着祈求的目光。
毛绒绒的栗子球对他点了点头。
“我什么都做……”
就像是即将溺水身亡的人在濒死前所抓住的唯一的浮木,他从自己近乎扭曲的喉咙里好不容易挤压出来那不成调的声音。
克雅用满是希冀的目光注视着悬浮在他面前的栗子球。
“什么都可以……无论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去做!告诉我要怎么做!”
如果……的话!
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那激动的喊声一声声仿佛是回荡在耳边,刺得他自己的耳膜生疼。
克雅吃力地睁开眼睛,黑暗的地下陵墓,巨大眼镜蛇雕像双瞳之中的火炬发出的微弱的光线带来了一丝光明。
他环视了一周,闪烁的火光下,四周墙壁上那艳丽壁画中的怪兽们的目光仿佛都在注视着他,那若隐若现的黑暗越发显得阴森可怖。
克雅打了个寒战,从迷糊的梦境中清醒了过来。
被刺伤的腹部的剧痛让他额头渗出冷汗,他咬牙用手撑起身体坐了起来。
黑色的影子落在了他的脸上,克雅下意识回头。
金发少年的身影在火光地照耀之下拉得很长,让他显得高大了许多,那斜斜的影子将克雅大半个身体都盖了起来。
金色的发在火光下折射出明亮的光线,却让少年脸上的阴影越发深了起来。
他站在克雅身前,整个人都给人一种捉摸不定的感觉。
“埃及王弟的仆人,说出你潜伏在我身边的目的。”
少年的质问简单明了直奔主题。
克雅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手上的感触让他的情绪紧了一紧,好一会儿,才慢慢冷静了下来。
果然他还是太莽撞了。
他苦笑。
可是没有办法,已经没时间了。
再不行动的话,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沉默了一会儿,克雅咬一咬牙,抬头和少年让人捉摸不定的眼睛对上。
“请给我一点您的血。”
“凭什么?”
少年的回答是冷冷清清的,让克雅的心止不住地下沉。
他努力支起身体,跪伏在少年的脚下,额头贴紧陵墓地上黑色的泥土。
“求求您!只要几滴就好,只要您愿意给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少年深色的瞳孔冷冷看了他半晌,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一副懒洋洋的神色。
“你是埃及王弟的仆人,他已经死去,你却还活着……”他说,“说实话,我不喜欢你这样的仆人。”
黑发侍卫的身子轻轻颤了一颤,仍旧把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少年瞥他一眼,继续说下去:“如果是血的话,你自己身体里要多少有多少。”
“如果可以的话,就算献上我身体里全部的血我也不会有丝毫迟疑。”克雅抬起头,苦笑起来,“可是不行,必须是您的血,必须是埃及王室直系血脉的血……”
克雅的话还没说完,少年眼底突然闪过一道锐利的寒光,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将他从地上拽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
少年压低了声音,注视着克雅的眼已经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