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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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 第4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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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阿春冷冷一眼看去,问道:“东海王,哀家问你。有人指控你意图谋反,可是事实?”

    东海王冲连忙辩道:“回陛下、太后,臣素来胸无大志,如何会谋反啊?”

    “哼!”刘琨冷哼一声:“你还想抵赖?你未能坐上至尊,心怀怨恨,常对左右口出僭言,又私藏天子冠服,穿戴上身接受奴仆参拜,这不是谋反还是什么?”

    东海王冲立时哑口无言,看向刘琨的目光中满满的全是哀求。关于天子冠服的前因后果,他早已陈述在了供词中。奈何那几人全都不见踪影,使得死无对证,不被朝庭采信,因此再辩只是徒费口舌,他如今唯一能指望的,便是刘琨兑现承诺。

    刘琨的面色稍有缓和,又道:“小小年纪,缺少管教,难免不分是非,很容易受人唆使,你说,可有人教唆于你?天子冠服从何而来?不须有任何隐瞒,若你确是无心之失,陛下、太后当会念及亲情,从轻发落,你可莫要自误啊!”

    在座众人均是精神一振,其实他们都能看出,这事多半是刘琨安排的阴谋,意在打击宗室,为他篡晋扫除障碍,不由均是望向了以南顿王宗为首的宗室诸王们,这些宗室诸王,虽不学无术,却不是傻子,立时暗道不妙,全都一颗心紧紧提起,尤其是南顿王宗,更是满脸的不敢置信之色!

    果然,东海王冲看向了宗室诸王,咬咬牙道:“前一阵子,皇。。。。西阳王前来找到孤。。。。”

    “大胆!大胆!”接连两声几乎不分先后的响起,一声是刘琨,另一声是西阳王羕,西阳王羕一见是刘琨,立时乖乖缩了回去,却急的满脑门都是汗水。

    刘琨冷冷一笑,这才道:“东海王,你意图谋反,证据确凿,如何还敢自称为孤?”

    “是,是!”东海王冲连忙改口道:“那日,西阳王找到罪臣,说现如今,我司马氏江山已风雨飘摇,当今主上又年纪尚幼,极易被权臣摆弄,重现曹魏末年孤儿寡母由不得自已,最终改朝换代的那一幕,而罪臣嗣东海王统胤,孝元皇帝的江山又源自于先父,因此,西阳王、南顿王、汝阳王与彭城王,以及宗室各公候秘密谋划,拟纠集死士暗害丞相,废去当今主上,推戴罪臣继皇帝位,还信誓旦旦的保证,朝中诸臣感念旧恩,定会鼎立支持,对了,还联结湘州刺史谯王作为外援,并先行送来天子冠服,以示诚意,罪臣。。。。一时糊涂,竟收了下来,这绝非出于罪臣本意,请陛下、太后、丞相开恩啊!”

    “一派胡言!”南顿王宗忍不住的咆哮道:“你!小小年纪,怎学会了血口喷人?我等何曾有一人去过晋陵?更逞论行此大不逆之事?陛下、太后、丞相,我宗室历来忠心耿耿,可万勿信了这黄口小儿的一面之辞啊!”

    “请陛下、太后与丞相明察啊!”其余的宗室们也纷纷诉求,话语中,有愤怒,有恐惧,一时之间,殿内喧闹震天,而外姓诸臣们均是摇了摇头,刘琨既然选在此时发动,说明已布置周全,这个时候才喊冤有什么用呢?还不如痛痛快快认罪,挨上一刀来个利索,他们本就看不惯这帮子家伙,因此竟无一人帮着说话,对于外姓权贵来说,如何在云刘之争中明哲保身方是正道!

    “安静!”郑阿春双手一压,待声音稍有止歇,开口道:“诸位皇兄请稍安匆燥,谋反乃天大之事,陛下不会轻信一面之辞,不过,东海王既然指证诸位,未必便是空穴来风,而诸位若是当真有谋反之意,想必也不会全无准备,依哀家之见,不妨选出朝中数位公卿,带队前往各位府邸搜查,若一无所获,则可证明东海王乃肆意污蔑,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宗室诸王们相互看了看,都觉得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尽管他们已意识受了刘琨的陷害,但人都有侥幸之心,不见棺材不落泪,这是最合适的写照,同时也打定主意,如果这一次能脱得大难,立刻回返封国安心养老,建康太危险了。

    南顿王宗拱了拱手:“为证得我等清白,我等愿听从陛下、太后的安排!”

    “如此甚好!”郑阿春略一点头,便唤道:“大司徒、大中正、中书令、中书监、汴尚书。。。。”一连点了十余人之后,继续道:“请诸公各领宫中禁卫五百前去搜查,在朝庭未有决议之前,诸宗室府邸任何人不得放离!”

    这些人中,有吴姓士族、有侨姓士族,基本上一半对一半,在公允方面应能保证。

    十余人齐齐出席,施礼道:“臣等领旨!”说着,陆续退出了本昊殿。

    殿内暂时恢复了宁静,等候的时光却最是难熬,尤其是面临生死的判决。

    东海王冲跪在阶下,没让他起身,他只能老老实实跪着,这跪,与跪坐虽然都是双膝着地,区别仅在于屁股是否着腿,不过,跪坐时,下方有一较软的地席或是矮榻,相对要舒适点,跪则是跪在坚硬的木地板上,东海王冲不谙武技,没多久,膝盖已是麻木酸疼,但没办法,只能咬牙硬忍着。

    诸室诸王们尽管有跪坐的权力,却如坐针毡,殿内近乎于凝滞的气氛压的他们喘不过气,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满头的汗水,他们第一次觉得,象征着司马氏最高权力中枢的本昊殿,竟会如此的阴森恐怖,这还是自家宫殿吗?包括南顿王宗,大多数的司马氏都向刘琨射去了哀怜的目光,刘琨则眼观鼻,鼻观心,视若无睹。

    殿角的沙漏缓缓下泄,时间在不知不觉中逝去,“来了!”周嵩突发一声惊呼,殿内众人纷纷探头外望,第一个回返的是陆晔,宗室诸王的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

    陆晔手上拿着一本簿册与一卷绢帛,率先迈入殿内,古怪的看了南顿王宗一眼,便向上施礼道:“禀陛下、太后,臣领旨前去搜查南顿王府邸,发现两裆铠五百副,袖筒铠三百副,明光铠两百副,另有弩五百副,伪造太后诏书一封与半成品指南车!”

    南顿王宗立时有如被踩了尾巴的老猫,蹦的一下一跃而起,尖声叫道:“大中正,孤府上哪来的这些?你我二人确是有过不快,但你不能公报私仇啊!”

    其实,私藏兵器甲胄,放在其他朝代足以定为谋反大罪,而江东又有所不同,各主要士族们的府卫,哪一个不是人数众多,装备精良?所以云峰留下一千亲卫保护荀崧、汴壸与桓彝,既便刘琨都无话可说,只不过,司马氏宗室是受限制的一群特殊人物,他们不允许习武,护卫力量除了宫城,其余诸王们都被限定在最少的范围内,南顿王宗的府上搜出一千幅甲胄与五百副弩,这是个什么概念?

    更何况伪造太后诏书与指南车就足以说明了一切,指南车是作为皇帝仪仗中的专用车,虽然只是个半成品,但光是外壳已足够敏感了,就连刘琨被授予的九锡中都没有指南车呢。

    陆晔目中现出了看死人般的目光,冷冷笑道:“老殿下这番指责好生奇怪,老夫去搜查,并非一人,而是与宫中禁卫一起,若说老夫有泄私愤的可能,宫中禁卫与你有何怨恨?”

    说完,再不理会南顿王宗,陆晔双手一举,又道:“查抄清单与伪造诏书在此,请陛下、太后过目!”

    黄门立刻从陆晔手中接过簿册与绢帛,摊放在了郑阿春的几上。(未完待续。。)

第三四九章 进位楚王

    郑阿春略微一扫,便柳眉倒竖,怒道:“好大的胆子,竟敢伪冒哀家手迹,号召天下讨伐丞相,你。。。。当真是越活越糊涂了!”

    南顿王宗根本就不知道诏书中是什么内容,听了这话,顿时面如死灰,哭着跪上前道:“陛下、太后,老臣没有谋反,定是奸人栽赃,请明鉴啊!”

    “哼!罪证确凿,还敢狡赖?”刘琨怒哼一声!

    南顿王宗缓缓转回头,盯住刘琨,目中掺着懊悔、绝望、痛恨等诸多情绪,这时的他,神智竟然一片清明,他意识到,自从上次于广陵城下被俘之后,自已便落入了刘琨的圈套,如今失去了利用价值,该是狡兔死、走狗烹的时候了。

    “哈哈哈哈~~”南顿王宗仿如发了疯般,突然站起身来,猛的一指刘琨,惨笑道:“孤曾以为,我晋室最大的贼子乃是秦王,没料到,你刘琨的动作还要快上一拍!未待秦军过江,你先轼杀孝明皇帝,再诬宗室谋反,接下来,该是对上面那位小皇帝动手了罢?孤有眼无珠啊,当日竟信了你的鬼话!你曾许诺,劝得孝明皇帝禅让于你,你便放我司马氏全族一条性命,却今却翻脸不认人,孤对不起先帝,更对不起我司马氏的列祖列宗啊,只恨当初未能揭穿你的真面目!哼!你刘琨,潜伏五年扮作慕。。。。”

    “大胆逆贼!竟敢肆意污蔑丞相!”伴着怒斥,“啪!”的一声脆响,一名侍卫欺身而上。南顿王宗的脸上已是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把他抽的满口喷血,身形打起了旋,牙齿更是哗啦啦落的满地都是!

    “扑通!”一声,南顿王宗重重跌倒在地,倔强的昂着脑袋怒视刘琨,嘴唇张了张,却只是喉头嗬嗬作响,再也说不出话来。

    留于殿内的百官们均是暗感不忍。南顿王宗虽然自私、傲慢、口齿不留德,可这个时候,望向他的目光中尽是同情之色,他们仿佛看到了司马氏受栽肮陷害而被连根拨起的的场景,上面的那位小皇帝,没了宗室拱卫,这至尊宝座还能坐上多久?

    但同情归同情,没有一个人为司马氏打抱不平,这没办法,铁证如山。辩无可辩,谁让他们府里被人偷偷放入了赃物而茫然不觉呢?司马氏祖孙三代四人欺侮曹魏孤儿寡母。以卑鄙手段夺取江山,这才百年不到,相似的一幕就落到了子孙的头上,说到底,这都是报应啊,种下的因,结出的果,当真是天理迢迢,报应不爽啊!

    只不过,他们也有些好奇,南顿王宗分明知道些内幕,可惜却被半途打的说不出话来,刘琨假扮的身份究竟是谁呢?那个“木”,又是代表着什么?

    众人以目光交流着心里的猜测,不知不觉中,先前离开的诸人陆续回返到了大殿,每回来一人,就有一名司马氏宗室瘫软在地,在他们的府邸里,均是或多或少的搜出了些谋反的铁证。

    冷眼一扫司马氏宗室,一抹残忍由嘴角掠过,刘琨站起身,向上拱了拱手:“陛下、太后,宗室全体谋反已是确凿无疑,我朝自武皇帝定鼎以来,虽是宗室争权不止,却何曾有牵涉如此之广?当真为天下人耻笑,给诸位先帝蒙羞!臣以为,既造下大逆,便绝不可姑息,必须要严加惩处!”

    郑阿春问道:“依丞相之意,该如何惩处?”

    刘琨阴阴一笑:“谋反大逆,罪不容赫,一应人犯,皆夷三族,罢黜封国,收归朝庭!三族以外,贬姓为马,驱出皇室宗谱,不得以司马自称!另派出宫中禁卫,往临湘(湘州州治,今湖南临湘市)给司马承赐下金屑酒,三族就地处决!”

    百官们均是倒抽了凉气,这一招狠啊,虽然三族以外能留条命,但贬为马姓,也就是说,从宗法,以及律法上,这部分人与司马氏再无关联,斩断了血缘上的联系!

    郑阿春的目中现出一抹淡淡的哀色,百官们都以为,她在为司马氏的命运而悲哀,孰不知,刘琨每前进一步,她距离死亡也更近一分,她这是在为自已的命运而叹息,可是,命运天注定,明知必死,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暗暗叹了口气,郑阿春面容一肃,朱唇轻启:“准!”

    倾刻间,殿内哭喊声大作,虎狼般的卫士一拥而上,两人一个,把司马诸王如死狗拖了出去。

    哭喊声渐行渐远,众人的目光重新焦聚在了浑身瑟瑟发抖的东海王冲身上,汴壸向上施礼道:“陛下、太后,东海王受奸人挑唆,犯下大错,按律当诛!但孝元皇帝的骨血如今仅存陛下与东海王二人,想必诛杀东海王,陛下亦是心有不忍,请念及他年幼无知,看在东海孝献王的面上,饶他一命!”

    王导也跟着道:“望之言之有理,东海王仅是从犯,罪不当死,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请陛下、太后,将他贬为庶人!”

    群臣也是连声称善,虽然东海王越恶事做绝,更是因人心尽失忧惧而死,但这些人中,有相当一部分都是他的旧部,香火之情还是要顾念的,而且今天的事,摆明了是刘琨设下的圈套,台上那位小皇帝,十有**是暴毙横死的结果,他们不愿司马氏断子绝孙,做事不能做绝,总要给人留条血脉下来。

    东海王冲那惨白的面庞现出了些许血色,面带哀求看向刘琨。

    郑阿春问道:“丞相意下如何?”

    刘琨略一沉吟,便道:“除东海国,司马冲贬姓为马,名马冲,发配南越,有生之年不得回返建康!”

    东海王冲大喜,连忙称谢道:“罪臣,不!罪民多谢陛下、大后与丞相恩典!”对于他来说,如今能活下来才是重中之重,其他什么都顾不得了。

    郑阿春挥了挥手,立刻有侍卫上前,把东海王冲拖了下去。

    东海王冲刚一离开,顾和便道:“丞相弥除大祸,于国于民,居功甚伟,臣以为,当进号为楚王,以湘州九郡,析江州之豫章、鄱阳、庐陵、临川、南康,以及扬州之新安、东阳建楚国,赐剑履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殊礼,假羽保鼓吹!请陛下、太后下诏!”

    刘琨连声推辞道:“这如何使得?为国锄奸,乃臣之本份!可万万当不得啊!”

    郑阿春微微笑道:“丞相为国操劳,如何当不得?请匆要推辞,哀家即刻下诏!”(未完待续。。)

第三五零章 慕容吐延来见

    借着宗室谋反,刘琨进位为楚王,篡晋三步曲他完成了第二步,朝野间,上至公卿、下至庶人都在猜测,第三步他会如何做?难道毒死小皇帝?这也太着痕迹了吧?可是不毒死还能如何?莫非就明目张胆逼其禅让?又以什么为借口呢?总不能无缘无故吧?

    包括云峰在内,秦国的所有人也都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其中,云峰有种怪怪的感觉,刘琨篡晋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半点隐秘可言,但天下人均是一幅乐于见其成事的模样,用现代术语来诠释,这一重大政治事件被娱乐化了,沦为了茶余饭后的谈资,正如李某某,本是一严肃的刑事案件,在他的前世,却上了各大娱乐媒体的头条,不知道这是国人的心态太好,还是整体国民性的悲哀?

    由此也可以看出,司马氏是彻底的气数已尽,对于他们的命运,绝大多数人都怀有同一个看法,他们在还债,国家分裂混乱的根源与司马氏有着脱不开的干系,因此,对他们抱以同情的人并不多,在当时,父债子偿被认为理所当然,数十年前,司马氏祖孙三代四人,欺侮曹魏的孤儿寡母,现如今,他们的孤儿寡母沦为了刘琨的俎上鱼肉,这充分说明,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就这样,在议论纷纷与各种谣言漫天飞当中,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春去夏来,洛阳慕容部果然于五月麦收之后,挟裹百姓合计十万有余弃洛阳南奔。由于淮北石堪仅有两万骑在手。因此龟缩在谯城连动都不敢动。眼睁睁看着慕容部一路劫掠借道而去。

    六月二十二日,云峰亲率两万骑出长安西门,至建章宫遗迹的最西端,慕容皝与慕容吐延率枹罕慕容部两万骑将于这一天抵达。

    远远的,前方烟尘弥漫,一支骑队出现在了视线里,这些人,衣衫褴褛。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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