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也为之脸红的吟哦声。
听见秋儿的娇吟之后,燕无垠挑逗得更起劲了。
在秋儿的身子完全瘫软之后,他一个挺身,进入了秋儿的体内,带领着秋儿,一起去探寻那快乐的巅峰。
只是,在秋儿正在享受那极致欢乐之时,燕无垠突然附在秋儿耳边耳语道:“舒服吗?朕与你的第一个男人比起来,谁的技巧更让你陶醉一些啊?”
如同被人浇了一瓢凉水一般,秋儿方才感受到的欢愉尽数散去,一股又委屈,又气愤的情绪在她胸中滋然而生,她冷冷的对燕无垠说道:“住手,放开我!”
“住手?你确定,你真的舍得让朕住手吗?方才还叫得那么销魂,那么欲求不满的,现在这么快就满足了?唉,失贞过的女人与宫中那些初试云雨的嫔妃果真不一样,朕也就轻轻的逗弄一下,反应就变得这般强烈啊。”燕无垠不仅没有住手,反倒挑逗得更起劲了,只是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充满暧昧,脸上也挂着不屑的笑,手上也因一股莫名的气愤而加重了力道。
听见这话,突如其来的疼痛感加上那种被人侮辱的感觉,让秋儿拍打掉燕无垠的手,并拼命的推搡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燕无垠的身子,愤怒的斥道:“流氓,滚开!”
闻言,燕无垠脸色一变,方才那种不屑的笑也尽数收了起来,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用双腿钳制住秋儿的身子,不让她动弹,并用力捏住她的下颌,冷冷的说道:“你给朕记好了,你现在是朕的女人,服侍朕是你应尽的本份,朕不嫌你脏,还肯让你侍寝,你应当感恩戴德才是。朕劝你还是乖乖就范,尽量别惹怒了朕。你所犯下的欺君之罪和不贞之罪,任何一样罪都足够朕诛你九族几次了,朕都尚未与你一一清算。另外,日后切莫再用这种不敬的语气与朕说话,现在的你,对朕没有任何特殊意义,也没这种资格与朕这般说话。”
苦橙子,
说完,他放开手,坐起身,自顾自的穿起衣服。
“哼,我脏?那有那么多女人,和种马差不多的你,岂不是更脏?而且,我为何要对感恩戴德?我本就非自愿入宫,而是你用下三滥的手段胁迫我入宫的。”秋儿怒不可竭的说道。
“种马?下三滥的手段?好,既然你说朕已经使用过下三滥的手段了,那朕便不介意再使用一次!”燕无垠被秋儿的话气得浑身发抖,他一边扣衣服,一边从床上走下来,冷冷的朝外面喊道:“刘统领,让人去秋凤宫的偏殿将那严氏和李夏儿带去暗室!”
“是,微臣知道了,这便去办。”外面一个刚劲有力的声音回应道。
在这个声音的冲击下,秋儿的脑子稍稍清醒一些,看着燕无垠那铁青的脸色,她知道燕无垠不是在说笑。严氏已经成了个植物人,如若再将她送到那空气稀薄、细菌滋生的暗室中折腾一番,必定会连最后一丝生机都失去了。
“不可以这样做的,我娘若是再被这般折腾一下,只怕连最后一口气都断送在那间暗室中,你身为帝王,怎可如此草菅人命呢?”情急之下,秋儿急声道。
“她最后一口气是否葬送在暗室中,与朕何干呢?‘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话你未听闻过吗?更何况,她生出来的女儿,做出这许多的大逆不道之事,她这个做娘的也早已死有余辜了,现在死,还是以后死,只不过是早死与晚死的区别而已。不光是她,所有与你有关之人,都会因你的莽撞付出代价,这话朕早已提醒过你了,只是你太不将朕放在眼中,将朕的话当成耳旁风了。”燕无垠冷笑道,然后面无表情的向外走去。
看着燕无垠一副主意已定,铁定心的模样,秋儿不禁害怕起来,她害怕燕无垠真的会依照他嘴中所说的去做,她也后悔自己不该逞一时之气,使自己身旁的亲人陷入危难之中。
苦橙子,
她顾不得身上未着寸缕,跌跌撞撞的跑下床,一把拉住燕无垠的手,苦苦哀求道:“皇上,求求您,求求您,饶了她们,好吗?今日都是秋儿的错,秋儿不该惹您生气的,是秋儿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感恩戴德,您要怪就怪秋儿好了,实在不行,将秋儿推出去斩了都行。只求您,求您不要再牵连到其他人,也不要让我娘和我姐姐再去那暗室了,她们都是无辜的,我娘本来就因受我连累,落得那般光景,我不能再对不住她了!只要您能放过她们,您让秋儿做什么都行。”
燕无垠本意也只是想吓唬吓唬秋儿,让秋儿屈服而已,现在见目的已达到,便停下脚步,带些狐疑的询问道:“果真如此?朕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是的!”秋儿眼中含着眼泪,强忍住屈辱,头如捣蒜似的点着。
“那好吧,这次便罢了,记住,这是最后一次,否则,朕的耐心可是有限的。”燕无垠摆出一副“姑且再信你一次”的模样,点了点头,然后又对外面喊了一声道:“高福全,你去告之一下那刘统领,不必将那严氏的李夏儿带往暗室了,让她们在秋凤宫的偏殿好生歇着吧。”
“是,奴才这就去告之刘统领去。”不知道里面又在唱哪一出戏的高福全匆匆的应了一声,忧心忡忡的追刘统领去了。
听到高福全的应允声之后,秋儿才总算松了一口气,一屁股瘫倒在冰凉的地上,后背渗出了一身的冷汗。
冷冷的瞥了秋儿一眼,燕无垠继续说道:“朕要去上早朝了,记住你刚才所说的话,否则,朕就不会再这般好说话了。等会你去熬些保胎滋补之药,到时候你端去玉怜宫,那怜妃也算得是你的好朋友了,你现在又身为皇后,她怀孕了,于公于私你都应该去探望探望她。不过,你也先别急着过去,受孕之人睡眠多,就让她好好歇息歇息,何时可以去,朕会唤人来喊你的。”
“是,我知道。”尽管燕无垠对别的女子关怀备至让秋儿的心疼得都快拧起来了,她还是咬着嘴唇,点了点头道。
“以后与朕对话,需自称‘臣妾’,与其他人对话时,需自称‘本宫’。虽然你出身卑贱,未受过良好的教导,但是,既然你已经入主中宫,就需要身为皇后的姿态,不能再如此没规没矩,让人贻笑大方。”燕无垠继续挑刺道。
苦橙子,
“是,臣妾知道了。”虽然从来到这个世界至今,秋儿被很多人骂过“贱婢”、“身份低贱”之类的话,却从没有像今日燕无垠所说的这般让秋儿伤心,痛入骨髓,秋儿的泪一滴滴的落下来。
看到秋儿这副狼狈的模样和她那止不住的泪,燕无垠心中一抽,眼中掠过一丝不忍和心疼,不过,他很快将这种类似于怜惜的情绪收敛住,在心中硬着心硬着心肠给自己鼓气道,这是她罪有应得,他自己所受的伤害比她大百倍,千倍都不止。
想到这里,仿佛找到精神支撑了一般,燕无垠拉开房门,大踏步的往外走去。
宫婢富甲天下篇
“掌柜的,地下这么凉,小心冻坏身子,赶紧上床躺着吧!”燕无垠走过之后,灵儿赶紧跑了进来,扶起正在哭泣着的秋儿,心疼的说道。
前天灵儿随秋儿嫁入皇宫之后,高福全便着人告之她,日后若燕无垠留在秋凤宫就寝时,她早上需要起来早一点,帮助燕无垠更衣上朝。
昨天晚上,灵儿本打算过来服侍秋儿休息的,却发现燕无垠又过来了,从来没做过服侍皇帝的活,灵儿难免有些紧张,为了早上不误事,她昨夜仅和衣睡了一会,大清早便爬了起来,守在东厢房外面,等候着燕无垠起身。
只是,让灵儿没料到的是,不久之后,东厢房内竟然传来了一阵让她面红耳赤的声响。
到底是个姑娘家,没见过这种阵势,面皮薄,不好意思继续听下去,而且觉得这样下去,燕无垠一时半会应当不会离开,因此,她决定暂时先退到一旁,等会再过来。可是,这时室内的燕无垠与秋儿竟然又争吵了起来,听着,听着,灵儿不禁有些心惊胆颤起来,特别是听到燕无垠拿他自己与他嘴中秋儿的第一个男人比起来时。
因着这几年以来,灵儿一直贴身服侍着秋儿,灵儿也察觉出秋儿心中一直有一个人,不过因为秋儿没说,她也不知道秋儿心中的这个人究竟是谁,之前秋儿不肯嫁入皇宫,灵儿也以为秋儿是因为喜欢别的男子,才对入宫为后存着抗拒之心。灵儿还曾经感叹过,不知什么样的男子这般没有慧眼,让掌柜的这般优秀、温柔、善良的女子为她而伤心。
现在听到燕无垠的话之后,灵儿大吃一惊,她不知道燕无垠是如何知晓这件事的。
苦橙子,
难道是掌柜的亲口告诉皇上的?如果是那样的话,掌柜的也太傻了,这让问题变得更棘手了,哪有哪个男子能够忍受自己的女人心中装的不是自己呢?更何况,这个男子还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皇帝呢?灵儿叹息道。
而听到秋儿委曲求全的向燕无垠哀求之时,灵儿又心疼得不行,让灵儿更担忧的是,秋儿入宫不过才短短两日,但是流过的泪似乎比过去三年累积来的还多,如此下去,以后的日子可如何是好呢?
“掌柜的,灵儿往日随您在外面谈生意时,觉得您是一个能屈能伸、非常让灵儿佩服的睿智女子,怎么这会子入了宫,反倒犯起浑来,处处和皇上拧着性子,硬着来呢?皇上是个一直高高在上之人,试问这所有的后宫嫔妃乃至全天下之人,哪个敢不顺着他点,巴结他点呢?他如何受得住你对他所说的那些无礼之话呢?灵儿也知道,入宫也并非您本意,还是往日咱们在宫外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逍遥快活些。可是,尽管如此,既然已经入了宫,就尽量只能试着慢慢适应这宫中的生活,否则,最后吃亏、受苦的仍然是掌柜的您自己啊!您听灵儿一句劝,日后再与皇上说话时,语气也尽量放和善,放温柔一些。”服侍秋儿在床上躺定之后,灵儿一边拿帕子拭着秋儿脸上的泪,一边苦口婆心的劝诫道。
秋儿仍然沉浸在方才所受的屈辱和痛楚之中,泪还在止不住的往外流着。
灵儿说的话她都明白,虽然她不是那种左右逢源之人,但是,到底也在生意场上混了好几年,该懂的道理她都懂,如若现在的对象不是燕无垠,她或许早已这样做了。可是,对着燕无垠,那些讨好、乖巧的话却无论如何都无法非常自然的说出来,或许是因为太在意,才无法漠视他所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眼神,心也总能被他伤得很重,因为太痛,才会不由自主的想还击。
早晨刚醒来之时,她本来打算不管燕无垠相信不相信,都将自己从未与其他男子有染,心中装的一直都是他之事说出来,可是,当燕无垠对她说出那些带有侮辱性的话之后,接下来的话秋儿便再也说不出口了。
“昨夜皇上是歇息在皇后娘娘厢房中的吗?”
“回陈姑娘,是的,方才皇上已经与高福全高公公一起上早朝去了。”
苦橙子,
正在秋儿既然默默流泪之时,突然传来了秀姑与一个宫人的对话声,这让秋儿想了起来,秀姑这几日也住在偏殿之中,现在便爬了起来,定是被之前燕无垠让刘统领带着侍卫们一起前往偏殿带严氏和夏儿闹出的动静而是惊醒了。
这使得秋儿手忙脚乱的擦掉脸上的泪水,哑着嗓子嘱咐灵儿道:“等会秀姑管事的过来时,就告诉她,我太困顿了,还想再睡一会。记住,不要将今日早晨发生的告之秀姑掌柜的和琪妃娘娘,若秀姑掌柜的问起皇上来之后的事情,你就说一切都还好。另外,让秀姑掌柜的帮我煎一碗保胎滋补之物,就说我打算今日去探望怜妃娘娘。”
秀姑和陈琪儿已经为燕无垠和她的事担忧了一整天,秋儿不愿她们再为此事烦心,而且,秀姑再在宫中待上一两日,就要返回云城云处理事务,秋儿也不想秀姑在宫外待得都不安心。
苦橙子,
“是灵儿知道了,等会灵儿拿务冷毛巾过来帮您敷敷眼睛。”灵儿自然也能猜出秋儿的用意,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随后,秀姑煎药去之后,秋儿在灵儿帮助下,消去了眼睛的红肿,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才走了出去,找秀姑的同时,顺带去偏殿安抚一下受了惊的夏儿。
在秋儿同秀姑一起用早膳之时,燕无垠终于派小全子过来,让秋儿去玉宫探望张小怜。
感觉出此趟前往玉怜宫的经历肯定不会太愉快,不愿让灵儿或秀姑见到,陪自己一起难受,秋儿执意谢绝了灵儿和秀姑的作陪,自己端着药,跟在小全子后面,往玉怜宫行去。
果然,行至玉怜宫东厢房正前方时,秋儿就听见里面传出了张小怜娇滴滴的娇嗔声:“啊……皇上,您好坏啊!人家的脸和脖子被您的胡子扎得好疼啊……”
不用看,也能猜出里面大概在发生什么事,秋儿的手一颤,手中端着的药汁顿时溢出不少,尽数滴落在她身上那件黄色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上。
看着惨白着脸的秋和,小全子有些不忍心,忍不住想帮秋儿解围,他高声在窗外禀报道:“启禀皇上,怜妃娘娘,皇后娘娘端着药汁过来了。”
听见这话,里面的动静消停了下来,半响之后,燕无垠咳嗽了一声,说:“你让皇后娘娘进来吧。”
好心的从秋儿那仍还在不停颤抖的手中接过药碗,小全子低声说道:“皇后娘娘,奴才替您端着药汁,随您一起进去,您先请吧!”
苦橙子,
察觉出自己的失态,秋儿对小全子露出一个带些感激,又带些恍惚的笑容之后,迈开腿,有些艰难的往室内行去。
东厢房内,燕无垠有些散漫的坐在室内的那张大床上,床上的被褥和被单一片凌乱,显露出一片暧昧的气息。
张小怜已经离开了床头,站在室内候着,不过,她的发鬓显得非常凌乱,身上的衣裳有些不整,雪白的脖子露出好几个类似于吻痕的印迹,脸上因为呈现出一片红艳艳的娇羞之色。
“臣妾叩见皇后娘娘!”待秋儿的身影上前之后,张小怜微微弯下身,打算道个万福。
“不必见礼了,你现在是有身孕之人,保重身子要紧。朕特许你,以后看见任何人都不必弯身行礼,包括朕。”这时,燕无垠却突然出声阻止道。
“这…………”张小怜看了看秋儿,似是在等秋儿表态似的犹疑道。
苦橙子,
富甲天下篇
虽然秋儿不是太在意这些古代的礼仪,也没有让人给自己三叩九拜的习惯,但是,燕无垠选在让人喊她送药之时来与张小怜亲人,又在张小怜即将给她行礼之时,出声阻止,摆明了只是想让她难堪而已。,
这让秋儿在伤心难过之余,又增添了一些愤怒。
他不在意我的感受,在别的女子面前羞辱我,让我难堪,我又何必因他感到心痛和难过呢?秋儿在心中劝慰着自己,努力使自己的情绪变得平稳一些。
“怜妃妹妹,皇上说得是,妹妹现在首要的任务是保护皇嗣,这些虚无的礼仪不要也罢。”平定好情绪之后,秋儿微微一笑道。
本来,她还欲故作大方的伸手去扶起弯下身子的张小怜,却因情绪波动过大,导致手仍旧不停的再颤抖而作罢。
说完之后,秋儿又装作无事人一般,平静的向燕无垠行礼道:“臣妾叩见皇上!”,
这些印入燕无垠的眼中,这样的秋儿太过镇定了一些,这不是他想要的效果,自然也就变得更加生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