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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御赐乌鸦嘴》桃灼墨雪
七月七日冥王殿,夜半无人鬼敲门。
乌鸦应悔偷灵魂,碧海青天夜夜惊。
此情可待成亲去,只是当时绑架门。
人生若只如初见,打包掳走也销魂。
当傲娇冥王遇上赖皮乌鸦~~~~~~
“殿侍,不可觊觎本座英姿。”
“殿下,我觊觎的只是你衣服上的春娃…”
青山继续转,忘川水长流!
还有天蓬元帅猪八戒欢喜来闹阵!!!有爱有木有!!!
小乌鸦混进地府,遭遇傲娇冥王,闯祸不停乱子不断。还有五百年前大明湖畔。。。好吧,是天山下面那只五尾狐狸;各种唯恐天下不乱!!(*^__^*)
天真可爱的小白,奸猾狡诈的狐狸,傻里傻气的哮天;各种萌各种有爱!!求调戏,求虎摸,各种求!!!PS:本文已完结,请放心跳坑!
PPS:谢谢御用小风筝的封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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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类型:原创…言情…架空历史…奇幻
作品风格:轻松
所属系列:某桃羞于启齿的处女作之;羞愧致死
文章进度:已完成
文章字数:125675字
第1章 从前有只牲畜
我揉揉发痛的屁股,恨不得能把土地跺出几个洞来。
土地老儿冒了出来,“我说鸦鸦大仙,你行行好吧,你从天上这么一砸下来我这庙都快给你砸毁了,你再这么跺几脚我这老骨头也得散了!”
我点点头,认真道:“如此,也是好的。”
土地老儿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溜烟地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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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为什么会从天上掉下来,还得先喝口水。我爹莫老爷子是鸦族首领,听族里的长老说当年神魔大战,我们鸦族作为正义的一份子也参战了。天帝与魔尊大战七七四十九天,胜负将要见分晓,这时莫老爷子鸦嘴一张:“若是魔尊摔一跤,真真是甚好。”然后魔尊便踩到了他金贵的黑羽罗衣,生生给绊倒了,天帝寻到了破绽便一掌挥去,神魔大战就此告终。天帝大喜,便封爹爹为殿前御赐乌鸦嘴。
然后莫老爷子与娘亲相遇,然后生下了我,乌鸦嘴的神功也在我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随便说句这柱子断了吧也能收到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效果比如说房子塌了。虽说不是百试百灵,但是危难当前这张嘴还是很给主人面子的。
那日隔壁树桩的春鸦大婶哭着对我说,“莫娅,你救救我们家春娃吧,它才生下来就被石头砸死了。”
我思忖着这石头乃是因我一句“你滚远点吧”才砸过去的,作为一只有责任心的乌鸦,这孩子必须得救的。于是我便打算去冥界将春鸦大婶家娃儿的魂儿给寻回来。未想没到地府我便遇上了领着春娃的黑白无常,我欣喜地用石头变了个魂魄寻了个机会把春娃给换了,待要装入瓶中,春娃却挣脱我的手跑了,我急忙追上去,伸出手去抓,只见春娃咻的一下便在一片紫色中没了影。
我待要掀开那片紫色,头上突然传来一阵怒吼:“何方妖孽!”
我停住手,抬头便撞见一双满盛怒意的眼眸,我吓得松手退开,原来是个人。抚了抚心口,我将来人看清。
哎哟我这蹦跶的小心肝哟。。。。。。
一双剑眉斜飞入鬓,细长的凤目不爽地微眯,英挺的鼻梁显得五官如雕塑般深刻,薄唇抿成一条倨傲的弧度,再加上一身金边绛紫衫,真真是丰神俊朗,俊美无双。我曾在娘亲私藏的六界美男的画像中看过此人,竟是地府的冥王殿下。
食色,性也。春娃竟钻入冥王的衣服里,才生下来就这么聪慧,我实在替春鸦大婶感到欣慰。
我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脱下衣服可好?”
他的脸蹬时青了一半,我急忙解释:“你别误会,我就是想看看。”他的另一半脸也青了,怒地一手甩开我,“大胆小妖,若再出言不逊本座便让你灰飞烟灭!”说罢招了祥云便往天边飞去,只留下那句“灰飞烟灭飞烟灭烟灭灭灭……”飘荡在空中。
望着冥王远去的背影,我大义地拂了拂袖,为子民牺牲,必须的。
今日乃是天后召开蟠桃宴会,想来这冥王是赴宴去了,待我的心肝脾肾脏都稳妥地归位了,便也腾云寻去。
我一百多岁的时候莫老爷子曾带我上天庭拜访过太上老君,只一次,老君的兜率宫便不再对我敞开。其实也无甚原因,只不过当时我见老君的胡子摸着甚是顺手,便道老君胡子掉光好了,然后我满足的抓着老君的胡子被莫老爷子丢出了兜率宫。事情已经过去了八百多年,不知太上老君是否还惦记着那撮胡子。
不一会儿便到了南天门,有许多仙人拿着像是请柬的折子交给守门的天兵。我捏了个诀附身到一个仙子的发钗上便也进去了。
一路上看到的宫殿真真是气派,那玉石桌子,那黄金柱子,那夜明珠子,那美人胚子…待那位仙子走到无人的地方,我便悄悄地变了回来,却不知蟠桃宴会开在哪里。误闯误撞之下进到了一个装满美酒和果子的地方,正待回头,听到有脚步声,情急之下变了个仙果躺在盘中。
一群粉衣仙娥走了进来,领头的那位仙娥催促着说:“快点快点,莫要叫众位仙家久等了。”说罢我便感觉盘子被端了起来。
不一会儿,我便被端到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里,里面是仙朋满座,最后我被放在了一张玉石桌子上。
我被一堆果子压着,看不太清楚坐在我面前的人,只听得旁边有熟悉的声音道:“冥王殿下如今是越来越俊美无涛,气质非凡了。”
“老君过奖了,本座无意如此。”另一个声音响起,想来是冥王,真真是臭屁。听声音似乎正好在我面前,我心下不禁唏嘘一番,春娃果真注定要与冥王分离。
又是几番寒暄客套后,宴会终于开始了。我无聊地呆在果子堆里,听不清远处的声音,寻思着找个什么机会现形才好。
突然身旁一个明亮的器物插了进来,我身旁的果子瞪时汁溅三尺,那器物竟是一把叉子。我正在担心是否会被分尸,忽的一阵碰撞,似是打翻了杯子,我被撞掉到一片柔软之上,眼前一片紫色。
只听闻一个慌张的声音道:“素锦失手,请殿下责罚!”
我抬头一瞅便瞅见了躲在冥王衣衫内的春娃,心想机会难得,便现了身形,跪坐在冥王腿上便往紫衣里掏。还未得手,便觉得周围寂静得奇怪,转过头去,看到傻了眼的太上老君,我伸出手去摸摸他的胡子,道:“太上爷爷,几百年不见你这胡子是越长越顺滑了。”
老君抢回胡子,一步跳到三尺开外,颤抖着声音道“孽畜,你来作甚?”
我指了指脸色已完全铁青仍没反应过来的冥王,道:“他怀有我的孩子。”爹爹常说,要将子民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看,我是未来的首领,把春娃当做自己的孩子是应该的。
冥王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终于一怒之下把我拍下了九重天。
于是,我就这么稳妥地安全降落在了土地庙上,把土地老儿的庙身砸了个碎碎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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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泄气地只得起身回鸦林中。鸦林是我们鸦族的主要栖息地,虽然平时不住在树上,但是闲时一群群的乌鸦就会聚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的乌鸦嘴,真真是其乐融融。
才到鸦林入口,春鸦大婶就火急火燎地飞过来,掉落了一地的羽毛,土地老儿必定又要牢骚一番的。春鸦大婶一个俯冲到我怀里,生生把我震退三步,我偷偷掂了掂大婶肚皮上的肉,觉得甚是肥厚。
“娅娅,听说冥王有你孩子了,此事可真?”春鸦大婶一脸急切地望着我。
我一惊,道:“难道那冥王竟也能生孩子?”我活了快一千年,对男女之事虽不怎么熟悉,却知道小乌鸦一般是母乌鸦生的。
“也罢也罢,”春鸦大婶掩面推开我,“我和冥王今生注定无缘,只盼娅娅你能在冥王前时而提起我就好。”说罢一脸决然地飞回了鸦林。
我不明不白地看着扑扇而去的大婶,原地停留了一下,也现出原形,拍拍翅膀便也飞回我们家的树窝那了。一路上的乌鸦们瞧见我都赶紧跑开了去,竟连飞都不会了,想来是许久不与我相见激动地无以复加了罢。
远远便看到莫老爷子一脸正气地立在树干上,我欣喜地冲了过去,重重地把他给撞飞下树。莫老爷子气得跳了起来,怒道“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我顺了顺羽毛,甜甜地唤了声爹,莫老爷子便欢欢喜喜地又飞上来,一脸八卦的贱相:“娅娅,是回来和爹道别的吧?该负责的就要好好负责,爹懂的。”说罢一个包袱丢过来,“爹已替你收拾好细软,你就放心的去吧!”未等我开口,莫老爷子已一个鸦式十巴掌将我扇出了鸦林,空气中回荡着他阴测测的笑,隐约还夹杂着乌鸦们的欢叫声。
我扁扁嘴。
不就是一只春娃,待我到地府把他揪回来!
第2章 来访地府深处
我化了男装,拿着包袱站在地府的门口。黑色的大门上不知是些什么神兽,张牙舞爪的很是狰狞。门边攀满了妖艳的曼珠沙华,使得这大门染上几分鬼魅。
守门的弟兄一个牛头一个马面,翘着二郎腿靠在门前斜眼看着我,我亦微笑地看着他们。
那个马面主动问道:“小兄弟,可带了些什么吃的?”
我略思索了一下,翻包找出了一袋鸡腿和两壶酒酿,牛头和马面便两眼发光地和我坐在地府门前吃了起来。
我一边给牛头斟酒,一边问马面:“大哥,地府最近可有空缺什么活儿?”马面舔了舔蹄子,似乎很是满意我的鸡腿,微微笑道:“我觉你与地府甚是有缘,不若告诉你罢。前些日子黑白无常因带丢了一只乌鸦的魂魄被冥王殿下给踹出地府了,昨儿老刺头正重新向六界招人呢。我见你从头发到心肝都是黑的,想来很是适合黑无常一职。”
我赞同地点了点头,那只乌鸦想必就是春娃了。马面看了看左右,凑近我道:“听说前两日殿下去天庭赴天后的蟠桃宴会之时被一女妖轻薄,殿下冰清玉洁,怎能容忍这奇耻大辱,当下把她拍下了九重天,一怒之下就回冥界了。”
我想着当时那张铁青的脸,觉得这殿下果真是冰清玉洁。
随后牛头接着话道:“殿下还说,若是再让他碰见那女妖,必定让她魂飞魄散了去。”
我的五脏六腑都震撼了一下,暗暗运了下气,觉得三魂七魄还算稳妥,才又安下心来。
虽然牛头马面对我一口一个女妖,我心里有些许不满。但思及鸦林的老乌鸦们瞅见我也是一口一个孽畜,一下又觉得牛头马面甚是亲切。
一番酒肉过后,马面醉醺醺地说:“既然我们有缘,不若结拜了罢。”我问:“结拜了便给我在地府找活做吗?”马面大手一挥,“三弟放心,有大哥的关系不愁没活儿干!”
我一听,欢喜道:“好,以后我们便是酒肉朋友了。”
于是马面留下牛头守门,便带了我去找老刺头。马面说,老刺头是只刺猬精,从生下来只是一个肉球开始到身上的刺到处打洞都一直在忘川河摆渡。
马面的人脉好像还挺好,一路上没什么鬼阻拦我们便到了奈何桥。桥头一个老婆婆捧了一碗汤,幽怨地对我说:“喝一碗孟婆汤,魂飞魄散罢。”我问马面这是为何,马面拉我走开说:“这是孟婆,听说曾为情所伤便成了这样了。”我摇摇头,觉得孟婆这做法不太稳妥,若是我定会捧两碗的。
过了奈何桥便是忘川河,河边长满了彼岸花,河水漆黑,隐约可见一些面目狰狞的鬼魂。一个浑身是刺的老头渡着船过来,热切热切地呼喊着:“呀,这不是小马嘛!”
马面躲开老头的拥抱,对老头说:“老刺头,这是我三弟,黑无常的位子就麻烦你留着了。”转而又对我说:“老刺头不仅是摆渡的,地府的杂物差事也是他管的。”
老刺头摸着下巴上针般的胡子,眯眼笑着瞧着我道:“好,好,好,黑发黑心,适合得很。”我也摸了摸他的胡子,笑道:“如此甚好。”
马面把我托付给老刺头说得回去守门便走了,老刺头让我坐上他的船,说带我去见白无常。
坐着坐着,我突然觉得船似乎往下沉了些。我看了看被老刺头扎得满是窟窿的船身,心中一片惶恐。还好忘川河不怎么宽,船沉之前倒也安然无恙地到了对岸。
老刺头领我到了一座满是水晶的宫殿前,道:“这里是冥殿,冥王殿下平时办事的地方。黑白无常是直接听命于殿下的,锁完魂魄后记得要来向殿下禀告。”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老刺头又说:“殿下今日外出未归,小白待会就来,你就在这儿待着罢。”
我又问:“那我的住所在哪里?”
老刺头摸了摸我的手,生生出几刮道血痕,指了指冥殿前的两根水晶柱子,慈爱地对我说:“咱为殿下卖命的,得学会站着睡觉。”说罢遁地消失了。我看着老刺头留在地上的窟窿,甚是悲伤地望了望天。
确定四下无人后,我便走进了冥殿,寻找当日被春娃附身的衣衫。冥王一届之主,应该会换很多衣服。那件衣服丢在殿内哪个角落也说不定。
冥殿很大,处处是晶莹剔透的水晶,殿门内正中央的王座是通体黑亮的,想必就是传闻中的黑曜之座了。冥殿虽没有天庭那般富丽堂皇,却让人感觉很是干净舒服。我左转右转也不见有像是放衣服的地方,忽然转到一个雾气缭绕的园子前。我好奇地走进去,只见园子里四处是翠绿的竹子,在雾气缭绕的中心是一个大大的池子,竟是一潭温泉。
突然听得几声脚步声,我赶紧找了个石头躲了起来。不一会儿,似是有个人走了进来,在某处地方停了下来。我屏住呼吸,只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然后扑通地一声,那人似乎跳进了温泉。我忍
不住探出头,一片白茫中,只看到池边靠着一个黑发男子,面容看不太真切。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流逝着,那个男子靠在池边一动不动,似是睡着了。我大着胆子从石头后面出来,一步一步地向门口挪去,却突然看到男子放在池边的衣服——正是那日冥王穿的金边绛紫衫。
我的心惊骇得波涛汹涌,我竟闯入了冥王的浴池。我低头一看,紫衣的一颗扣子上春娃尖长的乌鸦嘴不满地嘟了起来,我复又欣喜起来,小乖乖,可算是让我给找到了。
正待把春娃抓出来,突然听得有人一声“谁?!”
我立刻僵住,忍住一把抱住衣服冲出去的冲动,佯装淡定地转过头,便看见了池中半裸着身子的冥王。此时烟雾已渐渐散去,我可以看到冥王身上那健硕的肌肉,水珠缓缓地沿着雕塑般的身材流下,肆意而性感。我吞了吞口水,没敢看那净白的脖颈上的脸,干巴巴地笑道:“回殿下,我乃新来的无常,过来伺候殿下沐浴。”
感觉到有两道目光在我的身上来来回回扫了千百回,终于听得他道:“出去,本座不需伺候,在殿外候着。”
我无限哀怨地望了下春娃,春娃欢快地缩回衣扣里去了,我只得抬步走出园子。
一出殿外便看到了老刺头和一个白衣少年,老刺头一看到我便奔了上来。我眼疾手快地抓住老刺头胸前的刺,这才避免了血溅当场。老刺头不满地呼着:“小黑你倒是去哪了?说好了在这里等候的怎么人却不见了?”说罢又拉我过到那个白衣少年那里说:“这是小白,以后你们就是黑白无常了。”
我仔细打量了下少年,大概六七百岁的样子,长得清秀可爱,他见到我很是欢快地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