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士兵团团]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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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士兵团团]成才-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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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啦死啦也明白,可他的兵还没打下南天门,不能折在这儿,所以他只是对着游击队的弟兄们深深地鞠了个躬,毫不犹豫地跟着为他们带路的世航法师走了。

索道简陋又狭窄,仅容一个人通过,世航法师端着枪,站在口里为他们警戒,他还是那副世外高僧的淡然从容模样,就像丝毫没觉得他自己正站在战场上而不是庙宇里,他手中端的是要人命的枪而不是普渡众人的木鱼一样。小鬼子很快追了上来,而炮灰团还有两三个人没有走到东岸。法师把他的身子整个儿挡在索道口,刚好堵住了去路,端起枪,朝着小鬼子一阵扫射。一个人的火力毕竟比不上一队人的火力,很快就有数不清的子弹打在了法师身上,鲜血染透了他那件灰白的僧袍。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炮灰们全都平安地过了索桥,用尽了最后一点儿力气,世航法师拉着了一早就埋在索道口的炸药包,在炸断了索桥的同时,他自己也落入了万丈深渊。

炮灰团终是平安地回到了东岸,还有烦啦他父母和一大堆的书,可代价却是游击队所有弟兄的命。过于沉重的代价,让他们连庆幸一下劫后余生的心情都提不起来,只是沉默地看着对岸,久久,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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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混斗
死啦死啦从虞啸卿那儿死皮赖脸地讨来了炮灰团的物资和两个美国人,老麦和柯林斯,来教他们使用枪械,他必须让他的炮灰们学会使用美国武器,因为他想让他的兵多活一个。
老麦是个严谨刻薄又古怪的人,经常阴阳怪气地用英语说些炮灰们听不懂的话,于是相处得很不愉快。但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死啦死啦意外地发现那个老麦竟然是和自己一类人。老麦的同事们说虞啸卿是年轻的凯撒,但他看不惯虞啸卿的作为,他认为虞啸卿太爱战争,那是个为了战争活着的人,生命对他来说只是战争的燃料。死啦死啦虽然不怎么认同老麦的话,但他们有着共同的目标,于是两人一拍即合,为了炮灰们能多活一个而努力。

虞啸卿有一个疯狂的计划,自从接到了美国援军之后,他就变得很焦躁,他认为时机已经到了,攻打南天门的时机,这次他要让那群敢染指中国土地的小鬼子全他娘滚回去见他们的天皇。死啦死啦猜到了虞啸卿的想法,他知道这个计划有多天真,凭着美国人从飞机上绘制的所谓南天门工事图就这么轻率地出击,根本不会有多大的效果,反而只会让整个虞师白白送命,做了那南天门上的苍蝇们的大餐。他必须阻止他,所以他决定,再去一次西岸。
这天天还没亮透,死啦死啦、成才、还有烦啦悄悄地过了怒江。已经渡了一次,再来一次没什么畏惧心理了。上了岸,三人用树枝树叶把自己全身都伪装了起来,为了更像植物,他们甚至碾碎了叶片把绿色的汁液把自己的脸和手都涂成了绿油油的颜色。
“成才,我和烦啦去绘制竹内连山的防御工事图,你给我们掩护。”死啦死啦在林子里低声吩咐。
成才点了点头,伸出一个拳头放在他们俩面前。死啦死啦先是一愣,继而无声笑开,握手成拳,轻轻碰了一下成才的拳头,烦啦照做,然后分头行事。
成才找了个离他们不远的小土坡,前面还有一大石头,趴在那儿隐蔽,保持高度警戒。既然那两个人把自己的命放到了他的手里,那他就要保护好他们。
千算万算,可他们算不到小日本竟然有在夜间练枪的习好,他们对着空地放枪,伪装成植物的烦啦很不幸的中了弹,子弹穿透肩胛骨,流血不止。可他为了不打扰死啦死啦绘制地图,愣是咬着根树枝不出声儿。成才在后边发现了烦啦的状况,心里干着急,烦啦的脸已经变得惨白惨白的了,估计是失血过多,再下去,他就危险了啊。
就在成才觉得烦啦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死啦死啦终于完成了地图,察觉到了烦啦的情况。他拿出面小镜子朝对岸打暗号,那边的老麦看到了西岸的闪光,连忙指挥克虏伯拉响战防炮来吸引日军的注意,为死啦死啦他们打掩护。趁着这时候,成才一溜小跑到了死啦死啦身边,帮他扶起烦啦往江边撤退。事实证明炮灰团的就是后娘养的,眼看就要渡江了,结果一枚炮弹在成才他们身边炸开,为了保护已经重伤的烦啦,成才毫不犹豫地扑在了他的上面给他挡着,而死啦死啦见到了成才的动作,条件反射地抱住他,用自己的身体当了肉盾,承受了大部分的冲击。
到最后,成才几乎是精疲力竭地拖着两个人回到了祭旗坡的。烦啦肩胛受伤,失血过多,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死啦死啦被炮弹轰得皮开肉绽,估计也支持不住了;相比之下,成才是三个人中伤得最轻的,可也有不少伤处。就他们这种状况竟然还能渡过怒江,不得不说是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死啦死啦醒了之后,听到老麦和阿译营长已经去了师部开会,立刻不顾自己被包的跟木乃伊一样的身体,吼来了司机往师部去。路上,开车的司机死于对岸日军的轰炸,成才他们三人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可此行已经刻不容缓,必须及早阻止虞啸卿,不能让同胞们白白地去南天门送死。于是成才自告奋勇来开车——三个人中也就他能开,毕竟只有他学过,半个月。一路上,成才急吼吼地用他那半吊子的技术把一辆军用吉普开得像老美的直升,七颠八撞,总算有惊无险地到了师部。
会议大厅,海正冲正在侃侃而谈他们所谓的进攻计划,突然冲进来的三个乞丐模样的人打断了他的宏图美梦。确实,跟站在大厅衣着整齐,干净整洁的众人相比,衣衫褴褛,还包的跟粽子一样的成才他们确实就像乞丐。
为了让虞啸卿深刻认识到他的计划一定会失败,死啦死啦用他的项上人头为赌注,在沙盘上跟虞啸卿模拟了一场战争,他们三人为日军,驻守南天门,虞啸卿领兵进攻。
事实很明显,一个亲身深入过敌军壁垒,一个认为自己很了解敌军的部署但其实一点儿都不了解,虞啸卿败了,溃不成军,他走出去的时候,失魂落魄,脚步微微踉跄,就像一下子老了十岁。虞啸卿的亲随都追着他出去了,大厅只剩下了成才他们三人,死啦死啦从回来后就一直神经紧绷,强撑着破破烂烂的身体,现在,他知道虞啸卿打消了就这么出兵的想法,终于松了口气,也再支持不住,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出去师部的时候,是成才背着死啦死啦,烦啦帮忙在后边托着的,他们给死啦死啦找了辆平板车拉着。死啦死啦伤得很重,必须尽快得到医治。兽医在祭旗坡,远水解不了近火;去求虞啸卿赏一个军医,现在那是不可能的,只有去禅达城里找当地的医生。
“烦啦,我去找大夫,你在这儿看着团长。”成才擦了擦额头的汗,对着烦啦说。
烦啦点了点头,“行,你去吧,我在这儿守着他。”
成才的运气很好,没走多少路就找到了一个医馆,里面的老大夫还就是专门治外伤的,成才高兴万分,拉着那老大夫就跑,只把人老人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原本是兴冲冲地带着医生去给死啦死啦治伤的,可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张立宪、何书光这群虞啸卿的亲信押着烦啦跪在地上,在他头上绑了个日本军的额带,让禅达的老百姓扔臭鸡蛋、烂菜叶,自己在一边得意地笑,而那群无知百姓,竟然也扔的很是义愤填膺。
“住手,都给我住手!”成才甩下一直拉着的老大夫,冲到百姓和烦啦之间张开手臂挡着,百姓没有住手,反而扔的更起劲。就在成才被砸了好几颗烂白菜和臭鸡蛋后,终于火了,拔出自从死啦死啦手受伤后一直放在他身上的手枪,朝天就是几枪。效果是明显的,张立宪他们和老百姓立刻被震慑住了。虞啸卿的亲信本就是出来找茬给烦啦他们难堪的,身上都没有带什么武器,所以这下也只能在成才的枪口下停住了动作。成才跑过去把自己的三八大盖儿倒转,用枪柄砸他们按着烦啦的手,为了避开,何书光他们只好退了几步,成才就趁着这会儿把烦啦拉了出来。
成才把枪指着张立宪他们,用着极其讽刺的眼神看他们,“我们是为了什么豁出命去到对岸侦查的,只要是有脑子的,一想就明白了。可你们呢,是怎么对待你们的救命恩人的?”
何书光听了,不屑地撇撇嘴,“谁稀罕你们的救命之恩了?我们的命早就舍给了师座啦。”
成才用更不屑的眼神望回去,嘴也撇得更厉害,“是啊,然后留在南天门上给那满山的大树当肥料,就跟农民洒在田里的那东西一个下场。”
“我……”何书光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成才没理他,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张立宪,眼神晦暗不明,“你们有什么好骄傲的,啊?有好的出身?有比我们高的学历?有崭新的衣服和先进的武器?还是你们有英明神武的虞大师座?我呸!这就是虞师的精英,这就是他虞啸卿的心腹!哼,不过是一群天真到残忍,根本没有长大的小鬼罢了!说你们是军人,还不如说你们是群教徒,一尊名为虞啸卿的大佛的教徒!”
张立宪他们被成才骂的怔楞了一会儿,要知道,成才的口才可是从小跟着龙乌鸦练出来的,而龙乌鸦本身就是个有名的乌鸦嘴,毒舌。
顿了顿,成才转身,看向那些刚才扔得欢的老百姓,“还有你们,不知道他是谁吗,他是你们禅达的英雄,是两年前在西岸和日军死磕,保护了禅达的川军团的军人,不是那见鬼了的小鬼子!”
禅达百姓自听了刚才成才那席话后就已经明白过来自己打错了人,现在被这么一说,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
成才真是气急了,都有些口不择言了,他拿着死啦死啦的枪比了比自己的脑袋,做出个自杀的动作,“我要是虞啸卿,还不如给自己一枪来得痛快。”
虞啸卿是张立宪他们的神,容不得任何不敬,所以他们也火了。张立宪抖抖手腕,骂了句“龟儿子”,首先对上了成才,两个都是受过正规训练的,一下子还分不出胜负,其他人刚想上去帮忙,正好这时迷龙他们赶来了。迷龙骂着“瘪犊子,敢欺负我小弟”,拿着两块板砖就冲了上去;蛇屁股瘪着嘴,一边说“打他。妈王八蛋的”,一边抽出从不离身的菜刀,气势汹汹地也过去了;不辣喊了声“王八盖子的”,抄起旁边的扁担就加入了混战。
两拨人就这么拳来脚往地打了起来,最后更是毫无军人形象地滚做了一团。张立宪到底还是技高一筹,成才被他脸朝下压在地上起不来,而炮灰团的其他人,有输有赢,但都挺狼狈的。
“你们都在干什么?!”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突然响起,是虞啸卿来了。
听到虞啸卿的声音,张立宪他们立刻停手站了起来,低头不敢说话。虽说是为了给师座报仇,但军人斗殴,而且还是当着老百姓的面儿窝里斗,那是虞啸卿最厌恶的,所以他们此刻不禁都有些害怕,怕他们最敬爱的师座对他们露出失望的眼神。
虞啸卿不会当着百姓的面斥责他的亲信,只是对着昏迷过去的死啦死啦鞠了个躬,留下一个医官,带着他的心腹们走了。
成才擦了擦刚才被张立宪打出血的嘴角,在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吆喝着炮灰们拉起死啦死啦躺着的板车,回去了祭旗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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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战前准备
虞啸卿来过了祭旗坡,向死啦死啦要攻上南天门的方法,他知道死啦死啦一定已经有了办法,因为他就是个在能在战场上棋行诡招的鬼才,成才他们也知道。可是死啦死啦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直很期待跟小日本死磕一场的他这回却是任虞啸卿怎么请求,甚至是弯下了他无比金贵的膝盖,给他下跪都没有松口,依然是嬉皮笑脸地打着哈哈混过去了。

成才坐在离死啦死啦的屋子不远的一个小土堆上,听着屋子里烦啦越来越激动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不甚明显的哽咽声,有烦啦的,也有死啦死啦的,他们就像受伤的野兽一样,舔舐着自己的伤口,低低咆哮。成才在门外也红了眼,却固执地抬头四十五度望天,不知道是谁和他说过,这样眼泪就不会流下来。

兽医死了,就在几天前。炮灰团唯一的良心,善良地只想多救几个人(尽管他一个也没救回来)的兽医,郝老爹,就这么死在了西岸小鬼子的炮火中。饶是看惯了有人死去,也麻木了的炮灰们,却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那个一直像是他们父亲一样存在的兽医就这么闷声不响地去了,于是他们发了疯。
那天,炮灰团和日军打了自上祭旗坡以来最激烈的一仗,激烈到完全不顾团里寒碜的弹药储备,死啦死啦甚至拿出了压箱底的弹药,帮着克虏伯亲手打了几十发炮弹,终于掀翻了西岸那门杀死了兽医的九二步炮。
黎明时分,成才和迷龙、烦啦趁着日军偃旗息鼓,悄悄下了悬崖,去抢回兽医的尸体。兽医就这么躺在那儿,安详的仿佛只是在睡觉,可谁都知道,他这一觉,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们最后决定把兽医用绳子缒上去。兽医被绳子勒得张开了双臂,像个被折去翅膀的老天使,逆着日光,和初升的日光照射着仰望着的成才三人,就像他一直以来用慈爱的目光看着他们一样……

烦啦已经从屋子里出来了,里面只剩下死啦死啦低低的呜咽声。成才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屑,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走了进去。现在的死啦死啦过于脆弱,哪怕坐在旁边陪陪他也是好的。
屋子里很是昏暗,只有从墙上的小孔中照进来的零星日光,死啦死啦躺在床上,一手死命地抠着靠床的木板,一手放在自己嘴里紧紧咬着,想要抑制住自己的哭声,可眼泪还是一滴一滴从眼角滑落。成才看了,登时心里一酸,眼眶又有些发热。这么憋着哭,容易伤身,想要过去安慰他一下,可刚等成才走近,死啦死啦就一个挺身从床上起来,坐在床边,张开手臂用力圈住了他的腰,把头死死埋在他的腰腹上,终于大声嚎了出来。成才腰间的肌肉反射性地僵了一下,然后放松下来,顿了顿,终是抬手慢慢抱住了死啦死啦的头,轻柔地用手顺着他短硬的头发,喃喃道,“哭了好,哭出来就好了。”而他自己,却也流下了眼泪。
“我怕,我撑不住了,成才,我是有打上南天门的方法,可我怕,我怕再在上面欠下一千座,甚至是更多的坟头,我害怕了。”死啦死啦的头埋在成才怀里,说出来的话都有些变形。
成才听了,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着死啦死啦的后背,然后等到他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就双手捧着他的脑袋,把自己的额头和他的抵在一起,看着他的眼睛轻轻说:“打吧,团长,我们打上南天门,还了那一千个弟兄的债,然后,我,烦啦,迷龙哥,还有更多人,陪你一起背更多的债。”
死啦死啦眨了眨眼,眨落了一颗还挂在眼角的泪珠,缓缓地,无声地笑开了。

几天后,虞啸卿又一次来到了这个他以前根本不屑望上一眼的祭旗坡,带着充足的物资和武器。他已经做好了和死啦死啦打上一场硬仗的准备,这次一定要挖出他攻上南天门的方法。可出乎他的意料,这次死啦死啦很快就答应了他的请求,并积极组织起了训练。
死啦死啦的方法很绝,可也一如他的打法,断子绝孙。
挑两百个有经验的老兵,充当敢死队,在大雾天挺进对岸,进入竹内在怒江上覆的射界,趁着视界不清,和小鬼子拼刺刀,然后顺着汽油桶摸进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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