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风(穿越女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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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风(穿越女强)-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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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下去,她会累垮。而整个凤军,不能没有她。

“我的身体状况我很清楚,嗣衣不要太过担心了。”她可以迁怒任何人,唯独面对眼前单纯善良的嗣衣,她无法将脾气与怨恨发泄到她身上。

这些恩怨都与嗣衣无关,而几个月来嗣衣对自己的某些方面的照顾与掩饰,令她格外感激。

“你去休息吧,别把自己的身体累坏了。”

她赶人,却是想走回桌几前,拿回那还未被她喝完的酒。

“你别再喝了。”嗣衣不退让:“这几日就是你月事来的日子,酒气对你身子影响太大,你体内余毒未清,根深蒂固,更是不宜饮酒。”

她是神农山庄当世神医,早就探出了她体内带有古怪的毒素,改变了她的体质,还让她看上去像个男子。

这种毒素太过古怪,让她体内阳…性爆发,而本应遵循的女性阴柔部分则被完全破坏。天生阴阳被本末倒置,违背了常理。如此下去,最坏的结果便是破坏内府乃至整个脏器,便是大罗神仙也难救。

幸而,在她整治出病症前,这类毒素已经被抑制未有继续服用。而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则是单姐以后是否还能孕育子嗣。

她没有将这些事告诉单姐,如今的局势也不容她说出这些事来扰乱单姐的心绪。

“嗣衣,我真的无碍。这酒是好酒,能缓解我心中的痛。”

单风双眼有些茫然的看着不知名处,口气很是彷徨。似乎在思考些什么,却始终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姐姐不也说大哥未必身死。况且,即便身死了,姐姐难道就真的能放下一切追随大哥而去吗?同生共死的誓言,说到底不过是你们之间情义深重的表现,不管是你还是大哥都不会真的希望对方跟着自己一起去死。更可况,姐姐如今背负的不是自己一条性命,还有凤军千万将士的性命。姐姐难道忘了曾经答应过闲王什么?又答应了文南王什么?还有那些全心全意相信姐姐的将士们,遥平城与永闲城的百姓们。”

嗣衣难得一下子说出这么多话,她跟在单风身边的这些日子,成长了,也成熟了。她本就有颗七窍玲珑心,看待事物自然通透。

如今,单风忽然觉得,身边能有这么位丫头相伴,真是她的福气。

怅然喟叹,她抬手摸了摸矮自己半个头的嗣衣,唇边努力牵扯出一抹笑容:“嗣衣,谢谢。”

这声谢是真心诚意,她明白嗣衣是真心为她。如果没有她在身边,自己这越来越弱的药性,当真令她在军营中难以维持“男子”的形象。何况现在一到每个月的那几天,头一日的她,总是病弱到无法起身的地步。若是没有嗣衣从旁照顾,恐怕她早就被人怀疑,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就目前为止,她虽然没有刻意隐瞒性别身份,但在众人眼里,还是完美的凤军统帅,凤将军。

“还跟我这么客气。”嗣衣嘟起嘴,装作不乐意:“如果姐姐能多听些嗣衣的话,那嗣衣就很高兴了。如果真要谢谢嗣衣,那现在姐姐就该好好回床上睡一觉,什么都别想。明儿个还有好多事要等姐姐处理。”

嗣衣走近单风,将人拉回床榻边按着坐下:“我去熬完热姜茶给你去去寒,你身子酒气太重,受不得寒气。”

硬是将她鞋袜脱了,让她躺进被窝里,嗣衣才肯离开。

单风无奈,顺着嗣衣的动作,穿着单薄的中衣躺入被窝。身体有些发热,但四肢却是冰凉。她的身体向来怕冷,就算在过去,她也是极怕冷的。只是在外人面前向来骄傲倔强的她,从不会表露这点。

靠在床头假寐,她知道嗣衣匆匆离去,也知道她不久后就会回来。心里沉淀这几日的各种情绪,用酒精麻痹自己不是她的作风,可难得却能够为她排挤一些愁苦。她明知道醉酒无用,而军中亦是禁酒。但叛逆的性子一上来,怎么也就克制不住。

其实,她是在借此折腾自己。明知道月事将来,明知道那种挠心肝的疼会让她老虎变病猫,说生不如死是假,但也真是差强人意。可能是因为之前药物的关系,这几回月事一来,她简直痛不欲生,整个人在抽搐发冷,更是有几次直接痛晕过去。

想到那种感觉,就连向来坚强的单风,也不仅有些后怕。

与冰峰交流了几次,单风已经可以肯定大哥没有死。她不知道当初到底是何种原因让苏括与天下人以为大哥死了。他们所见那挂在城门外的人头到底是何人所有,单风也不得而知,可她知道冰峰不会错。

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谁能断定大哥的生死,那必定是与大哥的火莲剑相生相持的冰峰。

一切的谜团都在等她自己的解开,如果大哥只是受伤躲避,那到未尝不是件好事。等自己解决了澜风这边的事,害怕大哥没有后盾倚靠?!怕就怕大哥现在落在敌人手中,最后成为敌人要挟自己的筹码,那到时候……

垂在床侧的手猛然用力,帐内搁置在一边的冰峰忽然响起一阵鸣叫,“嗡嗡”声让闭眼假寐的单风倏然睁眼,凉风骤然吹入帐中,尚未等她反应过来,一道黑影便矗立在自己床榻前。

男人手持一柄乌黑长剑,轻巧的贴在单风颈侧。他背着光,幽暗的油灯忽然“扑腾”一跳,帐内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而男人惊鸿间露出的,唯有那面具下清冷无波的褐色双眼。

“交出虎符。”

犹如地狱索命罗刹,破哑难听如铜锣的嗓音,冰冷的吐出一句话。

不是威胁,而是命令。若是不从,他手中的剑便会在下一刻施力,取了床上人的性命。

只是,他太低估了床榻上的清瘦男子,低估了单风的冷静与胆色。

须臾之后,床榻上的人复又闭眼歇息,呼吸平缓,没有丝毫被惊吓的痕迹。

举剑的男子眉眼微挑,眼底闪过一抹浅浅的惊讶与沉思。他没有动,他在等,等对方先一步开口。

“交出虎符,在下小命不保;不交出虎符,在下尚且能苟且片刻。这位兄台,若是此刻换做你,你会怎么做?”

单风缓缓的道出心中所想,一点儿也不介意架在脖子上的冰凉剑锋。哪怕脖子上已经有些微刺痛,感受到滚烫的液体滑落,她也无动于衷。

这份胆色,这份气魄,不愧是文南王看重的左右手。

“三千两买你命,你出几千两?”

男人再次开口,依旧是破嗓音,但这回听起来,却比刚才那回能入耳些。

单风因为男人的话而睁开眼,她唇边缓缓勾起一抹笑意:这个男人,还真有意思。

“没想到我的命还挺值钱,三千两,我可拿不出这个价。”单风动了动脖子,见对方没有逼近剑锋,唇边的笑意更深:“我想,我的这条命是买不回去了。兄台不妨告诉在下是何人想要在下的命?也好让在下在阎王府里侯着,等他下来再找他好好讨回公道。”

“五千两,我买你。”

男人忽然从怀中取出一张大额银票,“啪”地一下单手压在床头。接着,在单风震惊的目光下,收剑出手,瞬间便点了单风全身大穴,令她动弹不得。

单风从未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更没想到对方会有此一招。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自己遇上了个古怪的断袖杀手?难不成他还真看上了自己的美色?

五千两买下自己?

这个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

偏偏这个时候,她却丝毫不得动弹反抗。而当那带有剥茧的大掌抚摸上单风脸颊的那刻,她才发现到男子的异样。

灼热的温度,异常急促的喘息,浓重的呼吸,还有靠近后透着月光才发现的额头——布满了隐忍的汗水。

这个男人,竟然中了毒?而且……还是那最不利于自己的春毒!

“娘希匹的,你敢!”

虽然虚弱,但她仍压低嗓音抗议。看见男子面具下清冷的眼渐渐带上欲…望的热度,还有那双挑开自己前襟的手,单风的心底第一次产生了恐惧。

想到前不久离开的嗣衣,她想,或许她还有机会。只要嗣衣能及时赶来,只要她能拖延住男人的动作。

“我是男人!而你也是男人!”

“无妨。”只要能解了自己身上该死的毒,他无所谓男女。反正无论男女,对他来说都一样。

无情之人,何须顾及情爱。他要他,只是要他来除去身上的毒,让他能够不至于娶了那个女人。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娶那个女人。即便用了这样卑鄙的手段,即便自己要背负断袖之名,与一名素不相识的男子交欢。

“哼。”清冷的一声冷哼,想到那个狂妄自大的女人,男子下手的动作反而更果断迅速了几分。

适得其反的结果让单风简直要瞪出眼珠子,一口气提到了嗓子口,全身却依然无法动弹。

忽然,她下定了决心,就算要受重伤也要冲开全身穴道。

却是这时,屋外响起了匆忙的脚步声,单风一愣,便见男子扬手一挥,不知何时,手中已然多出一柄墨剑。诡异的伸手,简直叫人寒颤。

这个男人,绝对有能力在嗣衣进来的瞬间,无声无息的杀死对方。而从他眼底,单风清楚看见了这点。

“不,别伤她!我会让她离开!”

她心中焦急,已经顾不得自己。只想着怎样才能让嗣衣停止靠近,离开这里。

于是急中生智,扬声道:“是嗣衣吗?对不住,我已经躺下了。许是酒精作祟,人昏沉的很。姜茶就不喝了,这起身一动又该冷着。你也早点回去歇着吧,想必睡上一觉明儿个我会好上许多。”

“将军你有没有事?”几步来到帐前一撩帘子,里头漆黑一片,只能借着月光看到床榻上背对着自己静静躺卧的单风。

微微蹙眉,最终还是无声一叹,“如此,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替你看看。”既然已经睡下了,那就不要再累她起身了,免得着凉。

“恩,嗣衣你放心,快些去歇着吧。”

“好。”

嗣衣走后,一道黑影从暗处现身,眨眼间,人再次翻上床榻,将床榻上的人固定在自己身下。

俯身看着近在咫尺的清瘦脸庞,男子倏尔眯起双眸,一股淡淡的不悦赫然出现在眼底。

“那是你的女人?”

他问,却又在下一刻感到后悔。他总觉得今天的自己很奇怪,为何会变得如此莫名其妙?

看来,必定是那春药作祟,而最该死的,还是那个女人!

该死的殷国公主,他阡陌阳绝不会放过她!

而在此之前的今晚,就只能委屈了身下这澜风国的凤将军了。

“抱歉。”

凑近单风耳畔低声一语,接着再不犹豫的掀开单风的衣衫……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快把小风第一次送出去了……

☆、失身(下)

密密麻麻的汗珠布满额头,隐忍住喉间那即将逸出的呻吟,急促的喘息下,那双黑眸却依然清亮犹如寒星。

她看着男人的情绪渐渐失控,看着他挑开自己的前襟,伸手探入,看着他微微怔愣的眼神,视线落在她胸前那层层缠绕的白色布条之上。

“你受伤了?”刹那间,阡陌阳的心中涌现出一股陌生的愤怒。“是谁伤了你?”今夜之后,他即是他的人,他有权知道人的过往,也自会保护人的安全。

单风沉默不语,唯有抿紧的唇昭示着她紧绷的情绪与心中的抵触。她不悦,她强忍,她感到羞耻,她自然也不会无动于衷。

单风只是在等,等待最佳的反击时机,而机会,往往只有一次。特别是面对眼前的男人,她根本无法探出对方本事,不知对方武功修为高低。没有万分把握,她实在不敢贸然动手。

面对单风的沉默,阡陌阳心中不悦。他大手一扯,拉开那束紧的结头。白色的布条瞬间松动,而床上被点了全身穴道的人脸色倏地一冷,在黑暗中显得有些苍白。

阡陌阳习惯了在黑夜中视物,自然看得见单风神色的变化。他心中疑云乍现,想到如此俨然有序的军中,如何会让统帅受伤?来此之前,他也从未听闻凤军统帅被人刺杀的消息。他是第一个前来探水的人,而如今的局面,连他自己也着实没有预料。

“你不说没关系。”因为,他想知道的事,没有得不到答案的。而如今,他该先看看身下的男人,是不是还能够承受自己接下来的掠夺。

毕竟,尽管他是个将军,是个男人。可阡陌阳的理智,也几乎在强大的药效下瓦解。

运功于掌,轻轻一挥,那布条在须臾间化为片片。那需要多大的功力,才能将这份掌力拿捏的如火纯清,恰到好处。多一分少一分都会伤到身下的人,而他,却是正好毁了阻碍,没有伤人。

只不过,下一刻入目的美景让阡陌阳瞬间忘了呼吸失了心魂,而就在这失神的片刻之间,单风也得到了她期盼已久的机会。

“冰峰!”

清幽的蓝光闪过,冰冷的长剑诡异的挡在单风与阡陌阳之间,锋利的剑刃在黑夜中泛着白光,此时正贴在阡陌阳的脖子上。

“别动,否则我可不保证你不会成为冰峰的祭品。”

阡陌阳从欲-望中抽回神志,脸色波澜不惊,心中却掀起各种激烈的情绪。他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冰峰剑,眼神忽明忽暗,令人无法辨析其中意味。

听到单风的警告,他不动声色,等着单风接下来的命令。

“滚下去。”单风压低了嗓音,语气中透着冰冷与坚决,然而她强行冲开受阻穴位,身体里的真气此时正惊涛骇浪般地胡乱冲撞。

额头渗出更多的汗,却不是紧张亦不是暧昧的窒息感……

阡陌阳看着单风,突然脸色一变,不顾那架在脖颈上的长剑,猛地伸出按住单风左肩。

而他出手快,单风反应亦不慢。架在阡陌阳脖子上的剑因为对方的推搡的气力而一偏,却在下一刻改为刺向对方心口。

近在咫尺的距离,凭借单风的能力绝无可能失手。然而不知为何,冰峰剑生生停在对方胸前不再挺进半分,而从肩膀处传入体内的灼热真气,让单风在回神间改剑为手,一掌运足了剩下的四分内力,拍向阡陌阳胸口。

“……”一声不吭,硬生生接下单风这一掌。唇边渗出些许血丝,但贴合在单风肩头注入内力的手,却没有撤离。

“你……”单风不是迟钝之人,在感觉到体内痛苦舒缓之时便知道男人是在将他的内力注入自己体内,助自己疏离经脉。

瞧如今男人一身是汉,已分不清是因为药效内伤亦或是流逝内力所致。然而他不言不语,即便自己出手伤了他,他也没有半分恼怒。

若他此时住手,想必自己定会被其内力反噬,受伤不轻。然而他那么顾忌自己,又是为何?

单风有些迷茫,也有些懊恼。如今的她,似乎没有了对付他的理由。而心里的感觉,连恨都谈不上了。

有时候,她着实为自己恩怨分明的性子着恼。可惜,这骨子里养成的习惯根深蒂固,让她做不来小人。

“够了,你走。今夜之事,本帅可当做没有发生。”她可以不问他来历,不问他动机放他走,只为他这一次出手相助。之前种种轻薄举动,她全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作罢。

阡陌阳仿佛没有听见单风的话,他只顾自己替她疏离受阻经脉,直到全部疏通,这才缓缓收敛气息。

“噗——”

才撤回掌力,他再也压抑不住喉咙间翻搅的感觉,一口气血喷出口,溅红了干净的被褥。

神智有些模糊,而身上春药的毒性却反而没有刚才那般强烈。如今焚烧在体内的痛与苦压过了本能的欲火,让他踉跄间下榻,却连一步都未跨出,便轰然倒地。

“喂!”单风一惊从床榻上跃下,在他到底的同时伸手扶住对方高壮身躯。此时,覆在他脸上的面具轻微松动,单风不懂医理,却也知道带着面具不利于他此时呼吸。

毫不犹豫的伸手取下面具,并非为了一窥究竟,只是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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