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怪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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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怪功-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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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畅冲那几个青年点点头,笑说:“能尽三分力,不使两分劲,请掌门人放心。”
吴畅颇欣赏丁太优雅的气质,对他格外客气。龙标说:“少侠年轻有为,令人钦佩,不知少侠何以如此了得?”这有些问私的味道了。
吴畅素来不在乎这些,笑着问:“你们可知道我的另一个称号?”
丁太旁边的一个少女“扑哧”一笑:“江湖无赖。”
吴畅顿时笑起来:“不错。这个混号得之不易,一帮和尚人说不定现在还恨着我呢。”
丁太暗笑了一下,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情,和尚道士何止是恨你呢,他们已联合了起来,要除掉你呢!可这些他不能告诉吴畅。那娇俏水灵的少女见吴畅人很随和,又道:“喂,在少林武当的书楼里,你偷看了多少书?”
吴畅看了她一眼,笑着说:“有几万册吧。”
那少女“喔”了一声,十分惊奇地问:“这么多书你要多久才能看完?”
吴畅更乐了,他也觉得自己的看书法门十分好玩,乐哈哈地说:“两个时辰就够了。”
少女两眼睁得大大的,难以相信世上有这等奇事。吴畅见少女十分可爱,心中有几分喜欢,不由又起卖弄之心,好为人师永远是他的毛病。他盯了两眼少女那好看的睫毛,笑说:“你不信?把手伸出来,我露一手给你看,等会你就信了。”
少女羞涩地把有些胖乎乎的白嫩的手伸出来,紧张地看着,不知吴畅要搞什么名堂。吴畅心中一荡,轻轻地向少女的玉手吹了一口气。少女的手顿时不由自主地动起来,少女“唉唉”地连声叫,可就是无法让乱动的手停下来,仿佛她的手与身体分开了似的。
龙标与丁太身为掌门人,见识多广,也弄不清吴畅施了什么法术。吴畅在一旁哈哈直笑。
丁太见女儿头上出了汗,心中大急,忙笑道:“吴少侠,快让她停下吧!”
吴畅微敛摇头,没有言语。丁太不由火起,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因此出言不逊,岂不太小心眼了吗?
可过了一会,女儿愈动愈烈,身子都旋转起来了,汗湿了衣衫。丁太再也忍不住了,急切说:“吴少侠,小女快有些支持不住了!”
吴畅轻笑道:“你看不出来我在做什么吗?”
丁太一怔,又看了一眼女儿苍白的脸,不快地说:“恕我眼拙,少快不是在与小女开玩笑吗?”
吴畅说:“开始是,现在不是了。你女儿身有奇病,若不是碰上这次玩笑,她活不到过年了。”
丁太的心。猛地一沉,忽记起女儿每日练功后都说太累,一点也不想动了,难道这都是因病而致?他心中有些歉然、又有些焦急地笑问:“少侠,她不会有事吧?”
吴畅说:“我在驱赶她身上的病气,等她不乱动了,奇经八脉,大小周天也就打通了。她运气不错,因祸得福。”
丁太心里顿时滚出沸腾的激动,自己现在还没有练通奇经八脉呢。另几个青年向少女投去羡慕的目光。少女慢慢停止了乱动,少气无力地坐到一边去。丁大忙说:“珍儿,快谢谢吴少侠,他救了你一命呢。”
少女欲起身,吴畅笑道:“免了,你还是静一会吧。”
少女嫣然一笑,未站起来,龙标在一旁说:“吴少侠,你是怎么让她动起来的?”以一派掌门之尊问这话是失身分的,可他还是问了,足见吴畅这一手对他的诱惑或者是震动有多大。
吴畅微笑道:“少林七十二艺之外另有一门奇学,乃少林不传之‘仙人吹’,你们见识过吗?”
丁太惊叫道:“你刚才露的这手武学就是‘仙人吹’?”
吴畅笑着点点头。
丁太愣了一下,说:“果然神奇。本门秘笈中缺了一项,就是‘仙人吹’,想不到落入少林派之手。”
吴畅说:“你们要补上这一项也不难,你女儿现已百脉畅通,具备了修习‘仙人吹’条件。我只要传她法门,并助她一臂之力,一个时辰后,她就可修成‘仙人吹’绝学。一切都不神秘。”
丁太顿时大喜,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前辈师尊为求“仙人吹”费了毕生的精力,都毫无所获呢!这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他唯恐失去这千载难逢的良机,忙说:“少侠,她既有要求,你就成全她吧。”
吴畅“嗯”了一声,答应了他的要求。丁太乐得轻飘飘差点儿飞起来,笑道:“珍儿,快给少侠行礼,授一招一式也是师尊。”
桑凌云这次没有怠慢,急忙行礼。吴畅本想阻止,可见她一片赤诚之心,拒之反为不妙,只好安然受之。丁太求功心切,怕夜长梦多,笑说:“少侠,我们暂离去片时,你就传授她吧?”
吴畅稍忖一下,点了点头,丁太心中欢喜,忙做了一个赶人的手势,众人离去。
吴畅暗笑了两声,说:“你全身放松,越松越好,意想自己在一片云霞上骰肉毛发渐渐消融,变成飞扬的云气,自由自在,飞扬飞扬……”
桑凌云依着他的指点舒展身体,慢慢放松,松到一尘不染,四肢百节无一处受拘。论她的能力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可她受着一种温柔祥和之力的牵引,身不由己的松静着。这正是吴畅的帮助。多么奇怪,在茫茫无边的云海之上,桑凌云的一灵不灭,猛地感到了吴畅的存在,他浑身闪着五彩的云气,微笑着身她传授“仙人吹”秘技。桑凌云欣慰异常,吴畅的每一个动作她都刻骨铭心。忽然,她仿佛受了一股水流的冲击,那令人心旷神怡的大力然乍而灭。吴畅的身影也在她的幻景中消失,这时她又感到了实实在在的自己。她瞪眼细看了吴畅几眼,有些羞涩地说:“你一直就站着没动吗?”
吴畅笑道:“这你用不着怀疑,骗你不会更有趣的的。”
桑凌云说:“可我刚才怎么觉得你飞到了云海之上,又似乎在我的脑海中传授了我‘仙人吹’神功呢?”
吴畅乐哈哈地点头道:“你的感觉没有错,我确实已传授了你‘仙人吹’,还记得吗?”
“太记得了!”桑凌云兴奋地说,“我永远地不会忘记的,这比手把手教强过千倍,你是怎么进入我的头脑里去的?”
吴畅摇了摇头,笑道:“你的头那么小,我怎么能钻里去呢?只有你的灵魂变成一片波动不息的气时,一切才有可为。”
桑凌云好看的睫毛忽闪了两下,笑吟吟地说:“灵魂怎么变成‘化气’呢?”
吴畅温和地一笑,欲言又止。丁太等人这时走了进来。“好快啊!只转眼工夫呢。”丁太说。
吴畅道:“我没空等到天明的。”
龙标忙问:“少侠何往?”
吴畅笑着说:“去忧患岛,救人。”
众人大惊,忧患岛绝非西子湖畔,不好玩的。
龙标沉声问:“少侠,救人岂可独行,让我好随你一同去吧!”
吴畅摇头说:“不行,忧患岛之险难以想象,多去人无益。在下自信一人可以应付的,你们听我的好消息吧!”
众人无语,几个人又谈几句,各自回屋休息。吴畅很快就入睡了,可白马镇上的人们没一个能安睡的。吴畅这样的豪侠令他们激动兴奋,敢杀锦衣卫的人,江湖上不多见了,可他们希望江湖上多出这样几个人,锦衣卫飞扬跋扈,他们已受够了。三年多来,许多正直之士惨遭了他们的毒手,其手段之毒辣令人耳不忍闻。他们恨,他们怨,可也无奈何。
吴畅离开白马镇时,太阳已升上高天。他心中充满侠情,同时也满腹惆怅,他不知前面等待他的是什么,也不知师妹最终会有个什么样的结局。他吸了一口气,身体舒展开来,向前飞动而去。他奔行的速度快如鸟疾,片刻之间,就翻越了一座高山,进入了茫茫林海。
他感到前去忧患岛半点也不能大意了。一路狂奔下去,夕阳西下时,他就到了东海边。可放眼望去,海浪滔天,碧水茫茫,潮头怒击石壁,扬起的白花片片,哪里有什么忧患岛呢。海边沙是细的,极其柔软,有螃蟹慢爬,贝壳横陈,五光十色,倒也一片闪烁,就是不见人影。
他跳上个礁头眺望,也没发现海边有船,茫茫复茫茫,什么也不见。这让他不由心焦,傻等下去还不黄瓜菜都凉了。他顺着海边走了一会儿,忽听悠扬的琴声传来,这琴声十分柔和动人,醉心麻肠。他不由想到那个不愿与他交朋友的人,这琴声肯定同出一人之手。
稍停了一会几,琴声又送来了一个女人的歌声,歌声美极了。那声音似乎能使人的每根汗毛长出一寸来,穷尽天下之音,再出没有比这更美的了。一个人活上七老八十,若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就算你是个聋子,什么也没有听到。若说“此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那也委屈她了。
吴畅只听了几声,便激动不已,这样的女人,这样的歌声,只应归天下有,不能一人占。他站在那里出神,那歌声十分清晰了,宛转悠扬中传来如下脆音:满眼春,一腔怨,怎展何伸。流不尽桃花泪谁人问?解不开心头锁哪是归?风轻轻吹上山岗,雨急急无情打头淋。破晓欲眠起不得,参差落花满地金,啊呀这恨淬心……款款摇摇上玉门。独处荒村,红颜人。
吴畅听得痴了,歌声消失了也没有觉察到。他仿佛看见一个穷尽天下秀色的少女哀怨不已,她眉间积淤着无限心事,展不开顿不脱,欲说难言,她似乎欲发泄一腔怨恨,又找不到仇人,她娇弱不堪的身子能载动这无穷恨吗?吴畅不由为她担心。
他正浮想联翩,忽听叱咤之声,这才清醒过来,连忙向出事地点跑去。他左寻右探了好一阵子,才在一高坡上找到黑巾蒙面的弹琴人,不过她很不清闲,正挥舞铁琴与两个头陀拼杀。她的轻功甚佳,飘闪灵活,铁琴舞起来犹如风车飞旋,连连向两个头陀进击。怎奈两头陀武功太高,他们轻而易举地就化解了她的攻势,嘻嘻哈哈戏弄着她玩。她心中虽怒,亦无可奈何。
吴畅在一旁拍了两下巴掌,笑道:“‘恒河双佛’合战一个女人,胜了也没面子。”
两头陀怔了一下,转身走向吴畅。净云佛说:“你小子怎知道我们的?”
吴畅冷笑说:“大英雄、大豪杰我不识得,下流的小贼一伸手我就知道他的来路。”
乐圣佛嘿嘿一阵冷笑:“你小子竟然敢小看我们,看来是不知道我们的厉害,那我就露一手给你瞧瞧!”
吴畅满不在乎地说:“露两手也没用,我只怕君子不怕小人,小贼见了我没有不招打的。”
乐圣佛气笑了:“吹牛的本领没想你比我还强,小子,看招!”他身子向前一扑,人顿过来,可脚并没移动,人仿佛一下子长了数丈,前扑的速度快之极也。吴畅吃了一惊,知道这是“密宗大宝十三谈”中的第七诀“移虚藏真”身法,急忙身形一晃,使出“十三诀”中的第九决“宝光浑圆”,右手旋拍两下,一个劲气朗亮的光圈套向乐圣佛的脖子。乐圣佛识得厉害,连忙收身遁形,跳到一边去。吴畅哈哈大笑。
净云佛吃惊地问:“你怎么会本门心法?”
吴畅笑道:“我是你们的师叔,岂有不知‘密宗大宝十三诀’的。你们的师傅难道没告诉你们吗?”
两头陀顿时如坠五里雾里一般,师傅已死多年,从没说过他们有什么师叔呀?这小子看样十多岁,可不能让他给骗了。
乐圣佛道:“我师傅是个什么样子?”
吴畅说:“我只记得你师叔的模样,你师傅的样子我忘记了。”
净云佛说:“你小子骗人,我们可不是三岁两岁的小孩。”
吴畅笑道:“你们难道要欺师灭祖?我不是你们的师叔,怎会知道你们的武功密诀?”
乐圣佛说:“那我考考你,天有几重地有几层,哪道意密哪尊佛大?”
吴畅笑道:“这原是我教给你们的,你们却反过来问我了,实在目无尊长。不过为了证实我的身分,我破例回答你们的问题。天有九重,地有十八层,佛意最密,佛无大小。”
两头陀顿时怔住了。吴畅回答得正确,他们师门的密语正是这几句。他们当然不知道吴畅饱读万卷书,深明佛法,故而能够答对。
净云佛盯了吴畅一会儿,说:“你倒也有些来头,可你为什么不说是我们的师侄而说是我们的师叔呢?”
吴畅笑道:“你们的师傅若是成了你们的徒儿,我想这都是不成问题的了。”
乐圣佛嘿嘿一笑:“我们称你师叔,你给我们什么妙处?”
吴畅微笑说:“我会让你们向这位姑娘赔礼道歉。”
净云佛哈哈大笑:“有趣,这是好处吗?”
吴畅故作惊讶地说:“怎么不是?让人觉得你们彬彬有理,这还不是最快乐的事吗?”
乐圣佛“哼”了一声,说:“你少玩把戏吧!我们两个老头子叫你师叔,那天下还不笑掉大牙。叫你师兄吧,不,还是叫你师弟最妙。”
吴畅乐道:“这不是能随便改的。你们还是委屈一下吧,谁叫我比你们的本领大呢?!”
净云佛说:“我们还没比划呢,你别高兴得太早,等会儿说不定你就成了师侄了。”
吴畅忽道:“你们不叫我师叔,也无甚关系。向这位姑娘赔礼道歉,是免不了的。你们最好还是别让我为难……”
乐圣佛大笑:“我们行走江湖近百年,还没有人能让我们低头的呢!”
那姑娘冷“哼”了一声,说:“让他们快走,我不愿看他们的嘴脸。”
吴畅淡然笑道:“你们还算走运,快一边玩去吧!”
净云佛说:“你们也走运,我们发起火来很可怕呢!”
吴畅摇头一笑:“你们跑到东海来干什么?”
乐圣佛说:“你不是来凑热闹的?”
“凑什么热闹?”吴畅不解地问。
净云佛笑道:“那你到东海来干什么?”
“救人,”吴畅实活实说。
“救什么人?”乐圣佛追问。
吴畅话锋一转,笑道:“你们两个不是来东海洗澡的吧?”
净云佛笑了:“亦有此意。看看新娘子不是给眼洗澡吗?”
吴畅乐哈哈地说:“此处没有新郎,何来新娘子呢?”
净云佛说:“别处却有,没听说过忧患岛吗?”
吴畅摇头说:“这名字挺新鲜,恐怕是胡诌的地方吧?”
净云佛微笑道:“实有此岛,就在眼前呢。”
吴畅心里一乐,急问:“在哪里?”
净云佛说:“至于具体在什么地方,只有忧患岛的人知道。”
吴畅大失所望,嘲笑道:“你们两个真是废物,自吹行走江湖已有百载,怎么就没去过忧患岛呢?”
乐圣佛辩道:“难道你去过?忧患岛的名字出现江湖不过才六七十年,神秘莫测,我们怎能知道它在哪里呢?”
吴畅微然一笑:“你们既不知忧患岛在何处,又怎能一饱眼福呢?”
净云佛说:“这个不用愁,他们会来接我们的。凡是被邀之人,他们都不会让他站在海边上望眼欲穿。这次被邀之人都是些难得一见的奇人呢。”
吴畅点点头,又问:“都是‘十方阎罗’的朋友吗?”“可以这么说吧。”净云佛笑道。
乐圣佛忽地故作神秘地说:“这也是次正邪合和之会。武当派师祖张三丰也在被邀之列。”
吴畅一惊,忙问:“张三丰有第一高手之誉,他会与‘十方阎罗’同流合污?”
乐圣佛笑道:“小师侄,这你就不懂了,‘道’无正邪之分。”
吴畅大声说:“是师叔!”
乐圣佛说:“师叔和师侄不都是你吗,没区别的。”
吴畅笑道:“你真是个聪明人。张三丰与‘十方阎罗’有交情吗?”
净云佛低沉地说:“有的。于灵与他挺投缘呢,两人十年一会。”
吴畅“嗯”了一声:“张三丰比于灵的武功能高出多少?”乐圣佛摇头说:“两人的武功都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很难说谁的武功更好。张三丰的第一高手之誉是江湖朋友送给他的,并不是他打遍天下无敌手得来的。其实,天下大高手很不少呢,只是他们不愿扬名罢了。”
吴畅沉重地点了点头:“这么说,忧患岛很不好进了。”
乐圣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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