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有泪之展家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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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有泪之展家小妾-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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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江耀武扬威的举动,让缺粮少弹的起义军们备受压力,如今英国公使调停的动作愈发明显了,看来列强也从观望的态度转变成了企图做决策的地步。
 
   “我们去新兵营看看。”云佑已经收到了来自上海的第一笔用于收兵的巨资,加强兵力,是云佑放弃撤出武昌逃跑去南京的最重要的目的,云佑对战役是失望至极,对他们能保住革命果实也不报希望了,要是现在不加强势力,做个土霸王,那无论议和的结局是怎么样的,他们都极有可能在政权交替的时候被当成炮灰牺牲掉。
 
   黑子面露凝重,在阳夏保卫战里,正规军和老兵大多都被牺牲殆尽了,少数幸存的也都撤出了武昌,省下的都是武昌一带招募的民兵和匪类,这些人倒是都不怕他们跑了,大多数是家园都在战火中毁了个干净,可这些人的素质……哎……
 
   云佑也知道一时半会儿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是训练不出好兵来的,云佑也愈发的觉得,自己选得道路是如此的艰难,“孙秋那边来消息了吗?”在这种时候,被蒙上了眼耳是危险至极的事情。
 
   “要是一切顺利,最迟三天,就应该收到消息了。”
 
   ……
 
   桐城
 
   “啪!废物!这就是你哄人的法子,把人给我哄得临走还不忘占了我一半的煤矿!”郑仕达虽然心里明白即便是金银花天仙下凡也不可能有本事让那帮子豺狼放过一本万利的煤矿。这些都怪不得金银花,可事实虽然是这样,但郑仕达仍旧克制不住怒火,金银花注定了咽下这份苦果。
 
   “老爷,我……”金银花的嘴里一口血腥,一颗牙被生生得打了下来,整个人被扇那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扇倒在地。
 
   “晦气,给我滚下去!”郑仕达抬脚踢开了倒在脚边上的金银花,生意失败得他面露狰狞。
 
   金银花看着这样的郑仕达,后脖子一凉,不过手臂的撞伤,跌跌撞撞得爬出了屋子,金银花埋着脸,掩饰着自己的一腔恨意,郑仕达真是好本事,他总是能在她以为已经不知道羞耻为何物的时候再次想起来。
 
   “金老板?”待月楼里的跑堂一副想去扶又不敢扶的样子。
 
   金银花强撑着站了起来,那帕子捂着脸扶着墙走向待月楼的后门,她可以少一颗牙,但不能毁了容,要是毁了容,即便她迎来送往的手段再好,郑仕达也会弃她如鞋履。
 
   “上来!”一辆毫无装饰的马车在金银花从秘医家里出来的那一刻,停在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苏老板安好?”
 
   “就你现在这张脸还是少笑些的好!”苏老爷皱了皱眉头,郑仕达近来在生意场上频频碰壁,但苏家也不好受,绸缎生意根本就没办法做下去,他要在苏家倒下之前,先拖死郑仕达,如今苏老爷颇有一种背水一战意味。
 
   金银花收敛了笑容,“郑仕达已经收拾了好几个出卖了他的女人了,你怎么能保证我不是下一个?”
 
   在苏老板眼里金银花这种女人是没资格和他谈条件的,他只是报出了一个数,“我就出这个数,要怎么逃脱那是你自己的事,不过要是郑仕达彻底摔到坑里爬不起来了,你也就无需担心危不危险了。”苏老爷又看了眼金银花脸上的伤,别有意味的补充道:“这两年没惹是生非就被郑仕达送人或弄死的女人也不少吧!”
 
   金银花不是第一次挨打,可这一次却是她最心慌的一次,要是郑仕达的生意一直这样败下去,那她也就是死路一条了,想着苏老爷提出来的条件,金银花沉默不语,但心里已经动摇了……
 
   “老板,我看见了,我看见了,那个黑吃黑吃下我们煤矿的王八蛋和展家的人接触了!”
 
   “什么!展祖望,这个老王八!我就知道是他!”郑仕达现在有种想要把展祖望抽筋扒皮的冲动。“展祖望怎么会向煤矿伸手?”郑仕达暗恨自己竟然瞎了眼压根不知道展祖望什么时候伸得黑手。
 
   郑仕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这些日子来展家的古怪之处,郑仕达绝不是个蠢人,现在结果放在他面前,只有把那些不寻常之处好好捋顺了,那事情的发展经过就没那么难猜测了。
 
   “该死的,善堂,慕白善堂,好个展家,这一手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玩得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啊!我都被蒙在鼓里了!”郑仕达第一次有种他一直小瞧了展祖望的感觉,而且对自己能不能反扑压制住展家产生了怀疑。
 
   “老板,展家那么可恨,我带几个兄弟把那个换了名头的善堂给他搅得天翻地覆了去!”
 
   “你说什么?那个贼窝怎么了?”
 
   “展老爷好像是对他那个闺女忍无可忍了,昨个摘了招牌,把人扫地出门了,听说是被他家那个半老徐娘姨太太迷昏了头,把整一个的善堂都送给他姨太太的娘家人了!今天改了招牌变成押货的镖局了!”郑仕达的手下一向是把展家往泥地里贬的。
 
   郑仕达经过这件事对展祖望的看法完全变了,这展祖望的一举一动他都能想出一票天大的事情来,“没那么简单,这镖局背后肯定有名堂,这个时候开镖局,帮人押货?别逗了,大家手里的货物都吃紧了,这肯定是展祖望为了集结那些个草寇莽夫的借口!”郑仕达有些脑门冒汗了,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人家彻底得黑一把,这太可怕了。
 
   郑仕达一想到无数的孤儿、乞丐、小偷、土匪,或是‘四大贱’集一身的狠角都跟在展家身后喊打喊杀的样子,郑仕达就有些腿软,伸手摸了摸自己汗津津的后脖子。要是展家大儿子真的在上海捞到了大钱,那只要展祖望舍得砸钱,就这个游匪丛生的世道,他刚才想到的可怕场景真有可能就近在眼前了。
 
   “老板,萧三少求见。”
 
   被打断了思绪的郑仕达有些不快得说:“他来做什么!”这不见还没有说出口,萧清羽就扯着嗓门闯了进来,待月楼不似郑家戒备森严,萧清羽仗着熟门熟路,稍稍费了些力气就到了郑仕达的面前。
 
   “郑老板,你的脸色好像是不太好,我本以为是这些看门狗没认出我来,才找借口敷衍我的。”萧清羽急着帮展云菲办成事,说话的语速快了很多。
 
   “萧公子前来是有何贵事?”
 
   “我想要帮慕白善堂再找个更好的地方!郑老板,你是不知道展老爷这人太不近人情了……”萧清羽的口舌是厉害,把展祖望的‘恶行’添油加醋得说得活灵活现的。
 
   郑仕达先是听得有些不耐烦,但听到后头,一肚子坏水的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这展家可以借着善堂的掩盖做恶,那他也可以!“清羽,你慢慢说,我能帮上手的,一定帮,而且这办善堂是为民的好事啊!” 
 
 158第一百五十八章
    萧清羽一见侠义的郑老板愿意出手帮忙了;心里舒了一口气,他到郑家前可是碰了不少壁了;他也没想到展祖望的大手竟然已经到了几乎快要笼住桐城的地步;那些热闹的街市巷口的好铺子;别说买了,他连租也租不下来。“郑老板;开善堂可是一件积德行善的好事,要是你肯帮忙借个地方,那就真是太好了!”
 
   郑仕达眼里的笑意是更加的浓烈了;他虽然不知道展祖望借着善堂在台子地下偷偷摸摸得做了什么;但他知道自己要用善堂的名义掩盖什么;要是真得成事了,那就是整个煤矿都没了,他照样能把桐城吞下来,钱多到能砸死展祖望。“我在西门的街口正好有个铺面,后头还带着一间小院子,可以住人,也能当仓库使。”
 
   萧清羽乐了,他千辛万苦得不就是想找这么一间屋子嘛,“郑老板,那真是太好了,您要多少钱才能割爱。”
 
   卖铺子?这怎么可能,郑仕达就是要用这帮子不同俗物的人帮他打掩护,拿一间好铺子为饵,不怕眼前这傻货上钩,“清羽不是我不想把铺子转卖给你,而是你要是把铺子转给了展大小姐,那会让我很为难的。你也知道展家有多么得霸道,我一直是个以和为贵的商人,这太得罪人的事情,不能做啊!”
 
   “郑老板,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展祖望要管自己的女儿,我们旁人要是插手就遭到非议了,要是善堂的领头人不是展大小姐,那就没有问题了。”郑仕达也知道就自己仇视展家的样子,要是真去帮了展云菲,那全桐城的人都要把视线集中在他的身上。
 
   “那用我的名义呢?”萧清羽好像有点儿理解郑老板的意思了。
 
   郑仕达有时候会怀疑这萧清羽是不是在装傻,说他傻吧,一点都透了,说他聪明吧,郑仕达自己也不相信,不过萧清羽那么快的下套了,郑仕达心里一乐,“清羽,你就一人到桐城里,展祖望那边要是成心和你们为难,这善堂也是开不久的。”
 
   萧清羽听着这话心里有些不喜,他也不是没做过生意,善堂这种撒钱给人家的活计,他还能做不成?展家本领再大还能拦着人家来领钱?
 
   “你看,这善堂的招牌一挂上去,钱就像是泄了洪似得眼都不带眨一下得往外流了,而且桐城不像是青城,清羽你怕是没那么容易调来货,总不能每日发钱出去吧?”郑仕达见萧清羽面露不爽,耐着脾气解释道。
 
   “郑老板,是清羽想当然了!”萧清羽从家里带出来的钱财虽然多,但也经不住花啊,要是真像郑老板讲得那样,他早晚得要囊中羞涩,让人看笑话。他这次出来就是想把他的名声再重新建立起来,不达此目的就绝不回青城。
 
   “没事,没事,年轻人嘛,莽撞些也是正常的,我这儿有一笔生意,想让你也搭把手,要是这生意做得顺当,那清羽你想开几家善堂都是绰绰有余的。”
 
   “生意?要多少本金?”
 
   郑仕达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有些颓然地绕着弯子把展祖望抢了郑家生意的事都说了,“你看,展祖望就是个容不得人的,只要是我郑仕达手里的生意,他就没有不插手的,弄得我苦不堪言只能避其锋芒,本来都想要收拾包袱回老家了,可我心里不服啊!要是让他展祖望一人雄霸了桐城,哄抬了物价,那全桐城的人还有活路吗?”郑仕达把自己吹嘘得都有些心虚了。
 
   “郑老板,你可不能退缩啊!对于恶势力,你越是害怕,他们就越是嚣张!”
 
   “所以,我想着找个不是郑家的人,但又侠肝义胆的,来帮我的忙,在他的掩护下,帮我运输一些货物,好让郑家不被展家这条恶狗死死得拖住!”郑仕达说了那么多都觉得累了,好久没算计人了,功力好像差了些。
 
   萧清羽被郑仕达火热的视线一看,挺了挺胸脯,这忙他没理由不帮,“郑老板,你怎么不早说,要是我早知道你被展家欺负得那么惨,那早就来帮你了,那你还能少些损失。”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那铺子就任由你随便用,管理善堂的人手,我就调最好的伙计来给你们当牛做马。”你只要给我好好的撑撑场面,扛着灾祸就得了,郑仕达心里想着。
 
   萧清羽对后面的事也没有兴致听了,听郑老板的意思,他只要当老板就成了,萧清羽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有些为难的问:“郑老板,你的意思是,善堂的名头是不是不能挂上慕白善堂的匾额了?”
 
   “当然不行,真要挂上了,那不是平白招惹麻烦嘛!”
 
   萧清羽咋一听这话,心里涌起了一丝喜悦,自从他知道善堂的名字是为了纪念云菲那个无缘的丈夫后,就有些不舒服,现在现实摆在眼前,他好好和云菲说说,依照她通情达理的性子,一定能够谅解的。
 
   郑仕达看着萧清羽匆匆离去的背影,撇了撇嘴巴,就因为这些傻帽,最省力的美人计都不好使了,“金银花呢!把她叫来,我有事让她办。”
 
   “老板,金姐去……治伤了。”
 
   郑仕达这才想起刚才自己打掉了金银花的一颗牙,“就她事多,只要没死,就给我快滚回来。”
 
   金银花心里惴惴不安的刚回到待月楼就听到郑仕达认人发颤的吼声,捂着半张脸,就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好好养伤,把广西来的王老板给我招呼好了,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就是要郑家的女人,我都送过去给他暖床!”
 
   金银花心头一颤,连脸色都白了几分,这别人不知道王老板的底细,但金银花清楚得很,那是做罂粟种植,鸦片运输起家的无赖混蛋,郑仕达的意思是要碰那些害死人不偿命的东西了吗?金银花觉得自己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心彻底寒了。
 
   哈哈哈,郑仕达忘了她最恨得不是人而是那害得她家破人亡,沦落风尘的鸦片,她金银花对它恨到了想与之同归于尽的地步,金银花心里滴着血,脸上的表情反而更加恭敬了,甜甜得应了下来。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把金银花往另一条算不上光明的路上逼去。
 
   ……
 
   展家庄子
 
   “采青给萧公子上茶。”
 
   “不,不用了,我不能停留太久,会伤了云菲你的闺誉的。”
 
   在一旁的桑采青心里不屑得笑了笑,萧清羽那种火热的视线,展云菲察觉不出什么,可不代表所有人都是瞎的,看不出猫腻来了,这男人和女人就没有所谓的欣赏,崇拜,桑采青思想偏激的认定着。
 
   “好吧,萧公子,你前来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要告诉我!”
 
   “云菲,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深呼一口气,听我讲来……”
 
   “这,一定必须放弃善堂原来的名字?”
 
   “万事总是难以尽善尽美,其实有个新的开始,难道不好吗?”萧清羽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把心里话说出了口。
 
   “好吧,我听你的,而且善堂主事的人是你,我没有什么立场指手画脚的。”云菲有些哀怨得说。
 
   “不,善堂还是你的,我只是帮你露个面而已,我们可以帮善堂重新取个名字,让大家都知道善堂是为你开的,青云善堂怎么样?”
 
   “采青他们也都能去帮忙吗?”
 
   “当然,我们完全可以善堂弄得和从前一样,只是换个名字而已,而且新找到的地方,比原来得更好!”
 
   云菲最终在萧清羽的重重保证下妥协了,应了声。“今天雨娟他们又来问过了,我待会儿让人去和他们说一声吧,让他们别太着急了。”
 
   “我去吧,铺面重新打理一下,也需要人力,大伯和堂哥也能帮帮手,早些拾掇好了,能早些帮助那些命苦的人。”
 
   雨娟早就等不及了,天鸿大哥那边已经快两个多月没有消息了,现在堂哥带来新铺子的消息,她终于等到机会顺理应当得去看望天鸿大哥了。
 
   另一边的纪家两口子被老宅门前的杂草吓了一跳,面面相量,“当家的,天鸿不会是搬去了别的地方了吧?”
 
   “说什么胡话呢!这小子把日子过成这样真是气煞人也!”纪三摇了摇头,他就不应该指望小儿子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当家的,我们快叫门吧!别是天鸿出了什么大事了!天鸿啊!天鸿,是娘啊!快开开门吧!”纪大娘敲了半响的门,屋里就是没有人应声,结果把老邻居都给惊动了,自家的大门还是关得紧紧的。
 
   “梁大婶?”
 
   “纪大娘啊,你家小儿子一大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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