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前夫:大律师请温柔一点- 第14部分

　　　　“没关系的，手机里的资料都有备份。只是你不需要这么做啊，干嘛花这么多钱？”

　　　　“那倒是，你这款手机可不便宜，我大半个月工资都搭进去了！”

　　　　曲岚说完两人都笑了。

　　　　“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只吃这个吧。”秦晋看了看她手中的方便面。“我把钱还给你吧。”

　　　　“喂，你别这么瞧不起人行不行？虽然我收入比不上你，但该赔给你的东西还是赔得起的！”

　　　　秦晋见她生气，赶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啦，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曲岚又笑起来。“不如这样吧，你有空就买菜过来入伙，我负责烧！下周开始我也开始变成朝九晚五的白班了。”

　　　　秦晋点头，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一来可以让曲岚吃好一点，二来也可以经常见到静书。

　　　　静书洗完澡出来看到秦晋坐在客厅，有些意外。曲岚跑过来拉着她坐下说：“秦大律师这段时间会买菜过来入伙哦，你有口服了，我请客，他出钱！“

　　　　“这是怎么回事？”静书问道。

　　　　“我今天说的债主就是他！不过他这个‘黄世仁’还比较好心肠。”曲岚扬起下巴说。

　　　　静书还是不大明白。曲岚就把“手机事件”的前因后果给她说了一遍，静书听完笑了：“你呀，我还以为你欠了高利贷的钱呢！这样也好，吃饭可以热闹一点。“

　　　　秦晋也很高兴，看着静书说道：“是我有口福才对，能吃到美味又卫生的饭菜！对了，我刚刚买了甜品来，一起吃吧。”

　　　　静书摇摇头，说：“你们吃吧，我今天很累，吃不下，想先回房休息了

　　　　“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太忙？”秦晋心疼地问。

　　　　“嗯，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秦晋看着静书关上房门，有些黯然地沉默着。曲岚递给他一碗甜品说：“别担心，她休息好就没事了。”

　　　　“她总是这么疲倦吗？”秦晋问。

　　　　曲岚有些无奈地答道：“自从程锐云加入他们律所以后，她工作压力大了好多，笑容也少了！隔行如隔山，我真是帮不了她。你有空多开导开导她吧。”

　　　　秦晋抬头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猜想着门后的那个女孩是不是比他刚看到的更憔悴神伤。程锐云带给她的绝不紧紧是工作上的压力！如果他能早些肯定静书的那个答案，如果他能早些拥她入怀，是不是她会更加快乐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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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痛楚

　　　　静书今天很早就出门，地铁不是太挤，她还坐到了一个座位。她的下腹隐隐作痛，每个月的那几天对她来说总是分外的难熬，以前偶尔会因为疼得实在受不了而请假，但这次因为工作量太大，整个团队的同事工作都很辛苦，她不想请假拖慢进度，所以仍然坚持来上班。

　　　　青春期的时候，她反而一切都很正常，不觉得痛也不会觉得烦。第一次来的时候她吓哭了，妈妈却很高兴地说“小静书长大了”。后来她才知道，那是一个女孩子成长的标志，是成为母亲的前提。

　　　　记忆中，是那一次极致的疼痛之后就开始了这样每月一次的折磨，最近的几个月甚至疼到无法忍受。

　　　　那是她的报应吧，失去了爱情，或许也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中途有挺着大肚子的孕妇上车，静书站起来，把座位让给了她。

　　　　她看着有些臃肿的孕妇吃力地挺着肚子，有些微微地气喘，脚肿得只能穿拖鞋，却仍然带着幸福和母爱的光环，让静书羡慕得挪不开眼，浑然不觉自己的脸色有多么苍白。

　　　　在公司楼下电梯间，她看到了童安娜，红色衬衫白色短裙，热情妩媚。她手上捧着一大束香水百合从程锐云的车上下来，跟他有说有笑地往电梯走来。

　　　　童安娜看到了静书，笑着跟她道早安，静书微笑着回应，看到她身后面无表情甚至懒得用正眼看她的程锐云，又悄悄地收敛了笑容。

　　　　电梯门开了，程锐云接过童安娜手中的花，让她先走，绅士得无可挑剔，只除了忽略一旁的静书。

　　　　电梯里，程锐云和童安娜低声谈笑，理智告诉静书她不应该在意的，可是她就是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静书，你没事吧？”童安娜问道。“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

　　　　程锐云也沉默不语地看着静书。

　　　　“我没事，谢谢！”静书礼貌地回应。

　　　　电梯一到公司，她便抢在两人之前出去，像一个溺水获救的人一样，大口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小腹像有千斤坠一样拉扯着痛，静书挣扎着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来，又拜托旁边的同事给她倒了杯热水。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盒止痛片，就着热水吃了一片，又静坐休息了一会儿才感觉好一些。

　　　　“喂喂，我今天又看到了！”有刚到的同事凑过来说道。

　　　　“看到什么？”静书身边的座位上，几个人马上发挥八卦精神。

　　　　“里面那位”那个同事指指安娜的房间说道，“又和Terrence一起来上班的，手上捧着一大束花。哎，静书，你不是也看见了吗？还跟他们一部电梯上楼的！”

　　　　静书不置可否地笑笑。

　　　　“啊？那他们是真的在恋爱喽？可是公司不是有规定内部员工不能恋爱吗？”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这个规定是有但书的。”

　　　　但书？静书也有些疑惑地看着说话的同事，她一直知道公司的这个规定，甚至秦晋说他的辞职也是因为这个规定，却不知还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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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狠话

　　　　但静书也有些疑惑地看着说话的同事，她一直知道公司的这个规定，甚至秦晋说他的辞职也是因为这个规定，却不知还有例外！

　　　　“就是合伙人啊，如果双方都是合伙人，是不受这条规定限制的！以童安娜现在的位置和家世要做到股权合伙人不是很难吧！”

　　　　“哦～难怪了。”

　　　　是啊，难怪。静书用手捂着小腹，感觉疼痛蔓延到了全身。她不知道还可以相信什么、期待什么，其实她已经没有资格再去在意些什么了。

　　　　以前她经营那个小花店，看过不知道多少真心、多少敷衍，她这样平凡的女孩子跟童安娜不同，不是生来就被鲜花簇拥的。一辈子，能有一次真心对待，能收到一束自己喜欢的或者曾经喜欢的人送出的鲜花，就够了。至于他的真心最终给了谁，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就这么硬撑着到了午饭时间，静书其实没什么胃口，但为了吃止痛片不会导致胃难受，她还是叫了一份外卖。昨天的午饭，是一次不愉快的经历，她没有勇气再尝试一次，所以很自然地拒绝了童安娜今天的邀请。

　　　　一个人就好。让她一个人就好。

　　　　冰冷的三明治塞满了整个胃，静书就着热水又吃了一片止痛药，同事们也陆陆续续回来了。程锐云跟童安娜一起走到他们团队的位置，对大家宣布说：“大家这段时间工作辛苦，今天是安娜生日，我们借此好好放松一下。晚上吃饭唱歌，我请！”

　　　　话音刚落，就响起一阵叫好声。

　　　　童安娜带着耀眼的笑容说：“我已经订好了位子，大家加油把工作做完，晚上好好吃、好好玩！”

　　　　大家都高兴地应声。

　　　　静书有些吃力地站起来，走到童安娜跟前说：“安娜，生日快乐！我……今晚不能去了，你们玩得开心一点。”她身体这个样子，实在没办法再玩乐，她需要休息。

　　　　“你的research做完了吗？”不等童安娜答话，一旁的程锐云淡淡地开口问。

　　　　“还没有，我……”

　　　　“还没有？你已经拖延了一个星期，明天如果我还看不到报告，这个项目你就不用跟了！”程锐云打断她的话，摞下狠话，没有注意到静书连嘴唇都没有多少血色。

　　　　静书平静地看向他，说：“我今天一定会完成的。你们晚上玩得开心一点。”

　　　　静书的这种反应完全不是程锐云想要的，为什么她没有一点点的嫉妒和不满？他发誓他感觉得到静书不是完全对他没有感觉的，不管是她的唇、她的泪还是她羞红的脸，都告诉他其实静书的心里是有他的。

　　　　他想借助跟童安娜的亲密来逼出她对他的感情，可是为什么，她好像无动于衷？

　　　　程锐云掩饰住自己的失落和愤懑，有些赌气地拂袖而去。

　　　　童安娜看着程锐云的背影叹了口气，拍拍静书的肩膀说：“不去没关系，你做完事情就早点回去吧，我看你今天好像不大舒服，好好休息！”

　　　　“谢谢你！”静书感激地说。不管程锐云跟童安娜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至少童安娜从来没有为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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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困境

　　　　晚上七点多，办公室里几乎已经没有人了。天气预报今天凌晨才会来的台风提前登陆，外面已经开始下起了雨。五点半，静书所在部门的同事就都去了聚餐，其他部门的人为了避开风雨也都提前回家了。

　　　　静书小腹的胀痛越演越烈，直疼得她腰都直不起来，连看屏幕上的字都有些模糊了。她知道没有办法拎得动手提电脑回家，所以只能在公司将工作完成再走。

　　　　止痛片已经吃到了24小时内所允许的最大量，她已经不敢再多吃，只能靠一杯热水硬撑着。她弯着腰，几乎要将自己整个蜷缩在靠背椅上，才能稍稍缓解痛楚，她一只手扶着腰腹，一只手移动着鼠标。

　　　　最后的环节终于做好了，她只要将报告打印出来就大功告成。

　　　　外面已经是风雨交加了，豆大的雨点密密麻麻地砸在玻璃窗上，将窗外的霓虹映得模糊不清，狂风从高楼的边缘呼啸而过，发出巨大的声响。

　　　　每年的台风天都是这样的景象，让人觉得自己的渺小和无助。

　　　　妈妈也是在这样的一个风雨夜去世，那时静书只有17岁，当她签字同意停止妈妈的呼吸机时，就明白自己从此是一个人了。

　　　　这么多年过去，好像没有太大的改变，她仍然是一个人，面对整个世界的风雨。

　　　　她站起来，用门卡打开玻璃门往旁边的复印间走去，他们部门的打印设备在下班时间以后关闭了权限，她只能到公共区域去打印文件。

　　　　几十页的报告打印了10分钟才完成，静书在复印间将它们整理装订好才准备回座位收拾下班。

　　　　还没有走到玻璃门的位置，头顶的灯闪烁了几下之后突然熄灭了，周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静书摸索着到了玻璃门，却发现门禁失灵，门卡根本刷不开，中央空调的出风口也没有了声响。

　　　　停电了，大概是台风导致的电路故障吧，偏偏这么巧将她困在了这里。她的手机还放在座位上，她所在复印间没有电话、传真机也因为停电而用不了了。她目前唯一可以做的事就是等，等着电路修好，她才能出去。

　　　　这里没有椅子，静书痛得根本直不起腰，只能贴着墙壁坐在地上，她抱着膝盖将自己缩成一团，虚弱地将头靠在墙上。

　　　　今天，她好像总是想起妈妈。如果妈妈在的话，该多好啊，她就不是一个人了，会有人惦记着她，关心着她，见她这么晚没有回去会打电话给她，甚至冒着风雨来接她回家吧。回到家里，她可以喝到热腾腾的姜汤，慰籍她的疼痛。

　　　　贺静书，你好软弱，你现在的样子，怎么能让妈妈安心？

　　　　静书责备自己，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出来，混合着额边留下的汗水打湿了发鬓。

　　　　是太疼了吧，疼得她流下眼泪。

　　　　没有了空调制冷，复印间很快变得闷热不已，静书本就因为疼痛出了不少汗，此时更是被汗水浸透了轻薄的衬衫，头发也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上。

　　　　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还是没有来电，静书已经痛得有些意识模糊了。她好累，只想闭上眼休息，哪怕不再醒来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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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脆弱

　　　　童安娜看着身旁的程锐云已经第二十次抬手看表，不禁莞尔，明明挂念得要命，却偏偏要逞强。她把唱K的话筒递给其他同事，凑近程锐云说：“放心不下就去接人家吧，现在她应该差不多要下班了。”

　　　　程锐云双手交握，不吭声。

　　　　童安娜用肘拐了他一下，催促道：“去吧！外面又是风又是雨的，可能连车都打不到，你让她一个人怎么回去？而且她今天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

　　　　“她不舒服？”

　　　　“是啊，你没看出来吗？她今天脸色很不好，可能生病了！”童安娜有些责备的看着程锐云说，“你不要对她太苛刻了，女孩子始终是希望被人宠的。”

　　　　其实程锐云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又何尝不想好好宠她、爱她？可是他们这种非常关系，只能用非常策略，否则静书只会是一味的推拒和逃避。

　　　　程锐云开车到了公司楼下，发现整座大楼一片漆黑，心中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掏出手机打给静书，她的手机是通的，却无人接听。再打她的座机，仍然没有响应。

　　　　他焦急地跑进大厦，发现电梯不动，他拉住一个门口的保安问道：“电梯为什么不动？不是有备用电源吗？”

　　　　保安很无奈地说：“是有备用电源，但刚刚有两个老外因为停电被困在电梯里了，还在处理。你稍微等一会儿吧，电路也快修好了。”

　　　　等不及了，他想到静书可能被困在黑暗中就心急如焚。他转身跑进旁边的逃生楼梯，开始一层层往上爬。

　　　　他们公司在大楼的第19层，以他的速度，其实不用太多的时间，但现在已经是三伏天，在停电没有空调的情况下，程锐云很快就大汗淋漓。他扯掉了领带，拉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他现在什么都不在乎，只想赶快找到静书，确认她没事。

　　　　他好后悔丢下她一个人，他所有的策略都是狗屁，没有什么比静书的平安快乐重要！

　　　　他跑到第12层的时候，发现已经来电了，他稍稍松了口气，一鼓作气地跑到了公司所在的楼层。他进门跑到静书的座位边，发现她电脑没关，东西和手机都还放在桌上，但是人却不在。

　　　　“静书！”程锐云叫着她的名字，不知道她跑去了哪里，期望她能回应。

　　　　他把办公区域的灯全部打开，终于发现了倒在公共复印间的静书。那一刻，程锐云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

　　　　“静书！”他冲过去，将静书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脸颊想唤回她的意识。

　　　　“静书，你怎么了？能听到我说话吗？”程锐云这才发现静书脸色苍白如纸，身上的衣裳都被汗水浸湿了。

　　　　“唔……痛……妈妈……我好痛！”静书靠在程锐云怀里，意识没有恢复，只是开口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