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女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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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女晶晶-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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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晶晶伸手捏捏李云霄胖呼呼的脸颊,笑道:“你想得还真多哦。”
    李炳目光慈祥,拉着李云霄的手,嘱咐道:“今个你与晶娘去吃寿酒。晶娘走到哪里,你都紧紧跟着,莫让她被坏人拐了去。”
    李云霄点头承诺道:“是。”
    李晶晶朝李炳做鬼脸。心道:好你个坏爷爷,你怕霄伢子跑丢了,就用这么个理由让他跟在我身边。
    一家人用过早饭,曲氏将李云霄要地的事说给李老实夫妻,自豪的道:“你爹说晶妹子聪慧懂事做任何事都考虑周全,霄伢子除了有做生意的天份还讲义气。你们教得好。”
    贺氏心里高兴,仍道:“娘莫夸他们了。晶妹子到现在都没学会做绣活,霄伢子整天想着玩。”
    “她们过了年才六岁呢。”曲氏想到李晶晶一听到做绣活就无精打采,李云霄时刻想到外头玩,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
    巳时初,初次代表李家去吃寿酒的龙凤胎坐着一顶蓝色软轿,由李欢、李喜抬着自开国侯府南门出来,往三里外的郝府行去。
    随行的还有望月、望英、望清,李云霄的两个贴身奴仆李振、李奋。
    远远的就听到鞭炮声,到了郝府跟前,龙凤胎下了轿子,瞧到郝府大门挤着七、八辆马车,车里的女眷都下来了。亏得侯府离得近,没坐马车来。
    郝府的几个奴仆仍在举着竹竿放着鞭炮,噼啪噼啪,震耳欲聋的响声不断。
    李云霄怕马惊踏人,牵着李晶晶离几辆马车远远的。
    望月走上台阶将红通通的贴子交给忙得不可开交守门的奴仆,大声道:“我们府里的老老爷、老老夫人派了二少爷霄世子爷及小姐晶县主前来给郝大人祝寿!”
    守门的奴仆共有四个,昨个都得了郝大人的嘱咐,只要是开国侯府来人,哪怕是个管家,也要立刻带着去后院会客厅见了他。
    接了贴子的奴仆是最机灵的一个,只是看了龙凤胎一眼,就赶紧低下头极为恭敬的鞠躬行礼,高声道:“小的给霄世子爷、晶县主请安,我家老老爷一直等着您们,快里面请。”
    郝大人家里四世同堂。郝大人几年前就有了曾孙。郝府的奴仆们称郝大人为老老太爷。
    龙凤胎手牵手在众人瞩目之中走进了郝府大门,瞧到前院的大厅人满为患,被奴仆带着去了安静的后院会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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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12 寿宴险变丧宴 秦跃为晶晶揍人

今日的寿星郝大人正坐在会客厅跟两个贵客说着话,见到奴仆带了两个小人儿过来,面色疑惑,待知道两个小人儿的身份,连忙起身迎上前,朝李晶晶鞠躬行礼道:“下官见过晶县主。”
    郝大人免职前是从三品,李晶晶是正二品县主。他给李晶晶行礼是应该的。
    李晶晶双手虚扶,菀尔道:“郝爷爷莫客气,今个我与二哥奉了爷爷、奶奶之命前来给您祝寿。”
    李云霄郎声道:“祝郝爷爷身子康健,寿比南山!”
    李晶晶侧身从望月手里接过礼盒,双手呈上。李云霄开口介绍了礼盒里裱的字画来历。
    郝大人连声说好,又道了谢,请了龙凤胎上坐,这才介绍两个贵客。
    两个贵客来自两个地方。
    年长的贵客来长安书院,是个才华横溢的博士。
    年青的贵客来自洛阳,是现任河南道都督的嫡长子。
    两人的品级不高,却因千里迢迢赶来给郝大人贺寿,被视为贵客。
    只因龙凤胎人小身份尊贵,又是国士卧虎先生嫡孙,郝大人与两位贵客绝对不能小瞧了,只是问了些无关紧要的话。
    李云霄坐着吃茶,觉得无趣,见李晶晶丝毫没有出去玩的意思,便望着博士问道:“叔叔,我有个好朋友叫牛浩星,他在家里排行第五,他的爷爷是长安书院的副院长,你认识他吗?”
    博士笑着点头道:“世子爷说的牛副院长家的五少爷,我曾见过两面。”
    李云霄来了精神,问道:“他过得好吗?”
    博士答道:“我见他跟你一样脸上挂着灿烂笑容,应是过得好。”
    李云霄又问起了长安书院的情况,博士一一作答,没有半点不耐烦。
    一会儿守门的奴仆领了秦雄晃进来,郝大人与他熟识,说话里都透着亲热。
    “我的霄郎跟我的儿媳妇晶娘都来了。”秦雄晃瞧到了龙凤胎,黑脸眼睛精亮,大嘴笑得合不拢。
    李晶晶无语望天。昨天秦雄晃去了侯府看望李炳,就这么说,李炳跟他打了马虎眼。
    李云霄立刻叫道:“姨父,我妹妹不是你儿媳妇,你可不要乱说。”
    秦雄晃憨笑几声,觉得很有必要跟郝大人解释,一本正经道:“晶娘是个极好的,我夫人天天想着把她变成我们的儿媳妇。”
    他可是知道郝大人有三个小孙子,其中两个在潭州书院读书,大的十岁去年就考中了秀才,还没有定亲,这可是儿子秦敏业潜在的情敌。
    郝大人笑道:“放心。老夫是不会跟你抢晶县主。”
    秦雄晃更是个坐不住的,只坐了半刻钟,就跟龙凤胎道:“你们呆在这里多没趣,我带你们在府里走走。”
    李云霄拉起李晶晶就跟着秦雄晃出了会客厅。
    郝大人令奴仆去前院将长子、七孙子、小孙女叫来陪着一大两小。
    一大两小后面跟着一串随从,去了后院的水塘。
    郝大人的长子今年五十二岁,早就当爷爷了,见秦雄晃竟是与李云霄比起用石头在水塘丢水漂,总不能跟着一起丢水漂,就与郝大人二十二岁的长孙、十二岁的小孙女跟站在一旁的李晶晶说话。
    李晶晶充当起大人的角色,跟郝家儿孙辈的三人聊起家常。
    原来郝大人是开朝探花,还是与牛浩星外公同一届的进士。他是个清正的官员,名声极好,只是得罪了许多人,一直当着小官,郁郁不得志。
    开朝灭亡,郝大人带着家人回到湖南道隐居。
    定朝建国,开朝湖南王带着两千亲兵神秘失踪,湖南道极为混乱,潭州乱到白天街道上无人。
    何冬不顾众文臣反对,钦点郝大人为潭州长史。
    郝大人临危受命,毫无惧意,呕心沥血用了不到半年时间,就把潭州治理得安定平稳。
    他只当了两年潭州长史,就被何冬提为从三品湖南道都督。
    后来他身体不适,年岁确实大了,精力不足,累得吐了两次血,只能于五年前辞了官位。
    何冬虽是免了他的实职,但册封他为从三品银青光禄大夫散官,保留待遇,还赐了一座面积与湖南道都督府一样大的府邸。
    郝大人从政时,刚正不阿,用心提拔能干忠国忠君的下属。他没了实权,逢年过节仍有许多人看望他。
    李晶晶夸赞道:“郝爷爷是个好官啊。”
    午时前一刻,秦雄晃与龙凤胎去了前院饭厅,与郝大人、两位远道而来的贵客坐了一桌。
    饭厅、偏厅共摆了四十几桌酒席,男女分坐,宾客差不多近五百人。
    郝家奴仆早将凉菜、酒水上了,等着郝大人说了祝酒词,便立刻上热菜。
    早有宾客注意到主桌的龙凤胎,向郝府打听得知竟是神秘的卧虎先生孙子、孙女,一个是开国侯世子,一个是二品县主,身份竟是比秦雄晃还要尊贵。
    酒宴正式开了半刻钟,便陆续有穿着便服的官员过来给郝大人敬酒,而后给龙凤胎敬酒,连已是四品武官的秦雄晃都要排在后面。
    郝府共发出去五十张贴子,却是来了这么多宾客,十分热闹。
    郝大人在丧妻之后,心情头回这么高兴,把医嘱抛到脑后,管不住嘴连着吃了几杯白洒、十几筷子凉菜。
    热菜上了一半,宾客正吃得高兴,就听得主桌传来碗落地打碎的声音,郝大人脸色苍白双手捂着胸口从座椅上摔倒在地痛苦呻吟,只是眨眼功夫,疼得额头布满豆大的汗珠。
    众人均站起来惊呼道:“郝大人。”“郝大人怎么了?”
    站得近的两个奴仆急忙去扶郝大人,叫道:“老老太爷,您可是胃心痛(胃病)又犯了?”
    郝大人咬紧牙关点头,伸手指着门外,示意赶紧扶着他离开这里去卧室,不要扰了宾客吃酒。
    刚才坐在郝大人身边的李云霄放下碗筷下了座椅,怕碎碗片扎了郝大人,忙蹲下拣起放到桌上。
    郝大人的亲人吓得蜂涌而上,把他围了起来。
    “爹有胃心痛,上次发病是两年前,时间隔得久了,我们竟是都忘了爹忌喝酒吃冷辣酸刺激的吃食。”
    “爷爷的病这次怎地这么凶猛?”
    “快去把胡医师请来。”
    郝府每回摆酒宴,怕有宾客急诊,都会从医馆请了大医师在前院偏厅候着。这回请的是在当地小有名气的胡医师。
    早有奴仆跑去叫胡医师。
    “老老太爷要回卧室去。”两个奴仆架着郝大人刚要走,就觉得郝大人身子似铁山一样往下沉,竟是被他挣脱了。
    郝大人痛的倒在地上打滚,身子将座椅撞倒,又重重撞在八仙桌桌腿,桌上的酒坛落地摔碎。
    两个奴仆失声叫道:“老老太爷!”
    宾客们以前都以为郝大人的病不重,哪曾想喝寿酒会看到这样的一幕,无不为他难过担忧。
    郝大人的亲人惊惶失措,几个儿子上去要把他扶起来,可是他已疼得神智不清双脚乱踢,好不容易把他按住了,他脸色惨白脑袋一偏晕死过去。
    李晶晶清秀弯弯的小眉毛紧蹙,走上前肃容道:“我是药师。你们都听我的,不要动郝爷爷,让他在地上平躺。”
    秦雄晃冲着一脸疑惑的郝家人高声道:“我的晶娘是药师!”
    李云霄大声道:“我爷爷的命就是我妹妹与潭州书院王大医师联手救下的。”
    这时奴仆领着一个穿着青袍面色凝重的中年长脸男子、一个背着红木药箱的圆脸少年急匆匆跑进来。
    众人赶紧让开一条道。
    郝大人的长子像见了救星,高声叫道:“胡医师,你快看瞧瞧我爹。”
    长脸男子就是胡医师,圆脸少年是他的徒弟。
    “就让郝大人躺着。”胡医师见郝家人要把郝大人扶起来,急忙伸手制止,蹲下就给郝大人把脉,接着翻看眼底,眉头紧蹙,失声道:“气息微弱,心跳无力,这是脏腑要出血的症状。郝大人以前曾经患过什么病?”
    郝大人的二子急得抢话道:“我爹曾患有胃心痛,此病一发作起来,就痛得无法忍受。”
    “是人就受不了胃心痛。”胡医师嘀咕了一句,继续问道:“郝大人刚才可是吃了酒?”
    郝大人的长子满脸自责,低声道:“吃了,还吃了些凉菜。”
    胡医师痛声道:“这么冷的天气,身子康健的人吃凉菜肠胃都受不得,何况郝大人患有胃心痛。这又是酒又是凉菜,他自是犯病。”
    郝大人的长子接过奴仆递来的一指高葫芦型的青白小瓷瓶,交给了胡医师,问道:“这是三年前我们府里向白云观大药师求的*胃心痛的药粉,上次我爹吃了半瓶,两日后就好了,还剩下半瓶,您看能不能给我爹吃?”
    “竟是白云观大药师制的药,真是难得。”胡医师神情激动,打开小瓷瓶,嗅了一下,目光惊诧,又狠狠的嗅了几下,表情古怪,抬头盯着郝大人的长子,把瓶子交给他,问道:“你确定没拿错药?”
    郝大人长子接过瓶子嗅了几下,脸色阴沉,扭头就朝刚才取药的奴仆怒道:“药瓶的药粉被人换成脂粉你都不知晓!”
    奴仆吓得脸色惨白,扑通跪地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胡医师摇头,急道:“我另开药方,赶紧派人带着我的医徒去药馆取药。”
    郝大人的二子一脚将奴仆踢倒在地,咬牙切齿的吼道:“你个蠢货,一个药瓶都看不住。来人,拖出去重打五十棍!”
    奴仆右手捂着被踢中的左腿,突然间想起什么,瞅着郝大人的长子高声道:“大老太爷,小的想起来了,年前超少爷到了老老太爷卧室,瞧中了装药粉的葫芦瓷瓶,小的当时没有给他,后来他曾几次来过老老太爷卧室。”
    不等郝大人的长子开口,郝大人的二子就气呼呼叫道:“郝超,是不是你换掉你曾爷爷的药粉?”
    一个四、五岁站在郝家人当中穿着红袄生得唇红齿白的小童吓得身子一哆嗦,在众人注视之下,哇的张嘴大声哭泣,摇头道:“我是生气得不到葫芦瓷瓶。我不知道药粉这么重要。”
    郝大人的长孙急冲冲走到小童跟前,急问道:“瓶里的药粉呢?”
    小童哽咽道:“药粉被我晒到曾爷爷的花盆。”
    “药粉能救你曾爷爷的命。混帐东西,我打死你!”郝大人长孙气得把小童一挟按到座椅上狠狠打他屁股。
    小童痛得哇哇大哭,叫道:“娘,救我。”
    他是郝大人长子的孙子、郝大人长孙的儿子,又是嫡出,深得郝大人疼爱,这样的身份在郝府人人都捧着。
    他以前无论做了多大的错事,顶多是罚跪半个时辰,这回竟是当众被打,小身子疼痛,心里害怕懊悔。
    郝大人的长孙媳脸色忙跑过来,还未开口,就被公公也就是郝大人长子训斥道:“慈母多败儿。超郎就是你平素惯的,才惹出这么大的祸事。”
    郝大人的二孙子跟长孙一直是面合心不合,这回忍不住瞪眼叫道:“大哥、大嫂,你们出去打儿子,别在这里吵了爷爷。”
    郝大人的二孙媳冷哼一声,嘲讽道:“大嫂,药瓶里装的脂粉可是你平时用的?今个若不是胡医师谨慎细微的嗅了一下药粉,发现是假的,爷爷就要吃下脂粉,病情加重!”
    郝大人长孙媳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夫妻俩多年在府内外积攒的名声全没了。可是此时若出了饭厅,日后在这个家都抬不起头,也会被外人耻笑。
    郝大人长孙又气又愧,下手更加的重。小童哭声尖锐,翻白眼快要痛死过去。郝大人长孙媳心痛的直落泪。
    李云霄忍不住过去求情,道:“叔叔别打小弟弟了,他只是个细伢子,什么都不懂啊。”
    郝大人长孙头也不回叫道:“我不打死他,他下回还混帐!”
    李晶晶开口道:“他犯了错是该打,只是不能打得这么重。他是郝爷爷最爱的曾孙,他这么哭,郝爷爷听到心里会很难受。”
    “住手!”郝大人长子板着脸上前用力拉开儿子,没好气道:“你没听见晶县主、世子爷的话?”
    小童哭着身子颤抖从座椅上滑下来,李云霄忙上前两步抱住他,道:“超弟弟,你以后别再犯类似的错了。”
    突然间,郝大人的小孙女哭道:“爷爷吐血了。”
    “爹!”“爷爷吐了好多血!”
    胡医师正在旁边酒桌上写着药方,听到郝家人哭叫声,放下纸笔过去瞧到躺在地上的郝大人微微睁开眼睛口里不停的往外冒鲜血,长叹一声缓缓道:“郝大人内脏出血,如今吃什么药也无用。你们给他老人家准备后事吧。”
    此话一落,郝家人十有*都失声大哭,宾客当中有一半的人悲痛抹泪。
    胡医师带着医徒离开了饭厅。郝家人从始至终都未问过李晶晶。
    宾客当中有穿着蓝袍的俊美少年快步走出来,朝郝家人高声叫道:“潭州书院香果会百人中了蜂毒,就是用了晶县主制的药好的。晶县主药术炉火纯青,又通医术,你们快请晶县主给郝大人瞧病,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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