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童养媳 作者:明夏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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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童养媳 作者:明夏轻歌-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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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夫人当然是迁怒沈寄,觉得说不定是她在勾引自己儿子。只是她一时之间也顾不上别的,回去便把儿子抓来问话。林子钦听说是在外头听林侍郎夫人,也就是沈寄的干娘说的。这才没有怪到鸢鸣头上。

    他还是没说自己命根子被踹的事,就说:“我就是挺喜欢她嘛,得不到就会心头一直想着。”

    “该给你娶媳妇了,我一天不看着就要惹事。我能看着你一辈子么?得找个能管得住你的人才行。鸢鸣呢,她难道不知道这件事,怎么也不来告诉我。”

    鸢鸣被迁怒,闭门思过。被拉走前,她用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看着林子钦,后者安抚道:“等母亲息怒了,我就要你回来。”

    林夫人让几个女儿加紧打听人选。但凡有配得上林府家世的她都去看,一时间四处走访。林子钦也常被她拉上到处去拜访。还威胁说如果敢不去,还敢再惦记有妇之夫,就把这件事告诉他爹,让他爹来收拾他。

    魏楹那边因为没了林子钦再接再厉的给他捣鬼,得以解脱,为难他的人渐渐少了。只是,他虽然料到林子钦不会对母亲说出他被踹的事,毕竟要说早说了。但是他果然没有说,从头到尾看下来倒不像只是为了顾全面子,竟有几分维护小寄的意味。这让他非常不舒服。这个人此时不敢再做什么头上有人管束。可日后不会再起什么心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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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55 遭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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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皇子知晓后玩味的想,经历了这样的事,魏楹该知道高官厚禄的重要性了吧。也许,可以等着他主动投靠了。

    结果他还没等到魏楹主动投靠,却等到了他被贬出京,到蜀中一个偏远州府任县丞的消息。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魏楹那晚被安排了苦差,众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他还在编纂书目。最近,没人肯干的苦差都压在了他身上。正在挥笔疾书却听到有脚步声进来,他抬头一瞥,手里毛笔的墨水差点滴到文书上。

    他赶紧放到笔架上,然后起身离座整理官服跪倒在地,“臣翰林院六品编纂魏楹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来人正是当今的皇帝,昭帝李晋。他是少年登基,所以虽然才四十二岁,皇帝却做了三十多年了。他记性很是不错,当下指着魏楹道:“嗯,朕见过你,朕想想,对了,你是今科的探花。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啊?别人都按时下衙了嘛。”

    面对最高领导心血来潮的临时造访,魏楹也有点小紧张,他上次面圣还是在一年多以前了。这个时候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总不能说自己效率低下所以不得不留下加班吧。也不能说是上头故意刁难自己,这样得给皇帝留下不好的印象,而且不利于与同僚的团结。

    于是魏楹便把自己说成了人年轻挑担子捡累活儿做,而领导则是看重所以给他加担子。

    昭帝坐下和他随口闲聊起来。发现这个年轻的探花对时势依然如一年前殿试时一样了解,看问题还是那么敏锐。当然,口齿清晰更是一如当初。面对他突然造访,至少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一点怯场。对于这样知道上进又出得了场合的年轻官员,昭帝还是比较满意的。

    便又问起了魏楹这一年多在翰林院的日子,魏楹想了想便说了自己有心想多做点事务,而不是一直在翰林院呆着的话。说完其实也有一点担心,但是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而且看得出来皇帝对自己还是比较欣赏的,便斗胆说了。

    昭帝不置可否,转而问起他母亲的事解决了没有,魏楹黯然。

    “所以说子欲养而亲不待是最可悲的一件事。朕比你幸运,朕还有母后可以孝顺。”当年太后以二十八的高龄,一连生了四个女儿后终于生出了皇帝。如今,在人称七十古来稀的年岁还依然康健,这是昭帝非常欣慰的一件事。

    魏楹毕竟还是太嫩,尤其当面对的是一国之君的时候。虽然他谨记不能祸从口出,但是他对皇帝耗费巨资为太后操办寿辰的些微不满还是被看出来了。尤其是联系上他之前侃侃而谈的各地天灾**,昭帝立时便怒了,“哼!你不是想出去做些实务么,朕成全你。”

    结果,调令下来就成了从正六品的编纂贬为八品县丞。而且去的还是出了名的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方。

    他头一天晚上回去就和沈寄说了,“小寄,我可能要坏事。我今天……”巴拉巴拉把当晚的事说了。

    沈寄听完蹙着眉头道:“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不过,你的心思被他看出来很寻常,他要是看不出来才奇怪了。”这么多年皇帝不是白当的啊。

    魏楹耷拉着脑袋,“我还是火候不够。这一次我恐怕会被贬,至于到什么地方就不知道了。还能不能回来,几时能回来,日后还有没有上进的机会这些都不好说啊。”他这回得罪的可是皇帝,谁都保不了他。一想到锦绣前程就这么断送了,他心头就纠结的慌。

    沈寄其实也有些害怕,还好皇帝不是一怒就要杀人那种。比起丢小命,只是被贬官已经算不错了。她安慰魏楹道:“总好过流放吧,咱们不是差点都被流放了么。到底怎样不是还不知道么。”

    当晚近乎一夜未眠,第二天上衙就接到了调令,让他交接清楚手里的事,预备出京。皇帝是限令他一月到岗。从这里往蜀中去,这个时间可不宽裕。

    沈寄见到午时不到就回来的人时,心头便知道坏了。几个丫头看着他们的脸色也知道不好,沈寄摆手让她们出去,便互相看了几眼出去了。

    魏楹看着沈寄平静的道,“八品县丞,蜀中南园县。”他已经接受现实了,不接受也没有办法。就是痛哭流涕丑态必现也改变不了这个既定事实。

    还当真贬官了啊,以后要再升到六品得多少年月啊。

    沈寄眨眨眼问道:“小县?”大县的话父母官应该是七品县令才对,小县才是由县丞主政。

    “大县。”这是比被贬为县丞更让人郁闷的地方,他头上还有县令。

    “啊?”这什么意思啊。

    魏楹站起来,“你给我收拾东西吧,我这几天就出发。那个地方,你还是别去了。”他打听过了,已经因为剿匪死过一任县令跟县丞了。现在的县令考评很不好,但是没有旁人肯去,他便也把官位坐稳了。一路艰险,去了境况又不好。小寄的生活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的,京城里有宅子有铺子还有庄子,也需要有人主事。

    “我不去?”沈寄一脸的不答应,“我是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的人么?还是说你想撇下我,出去好多纳几房美妾啊?”

    “说到哪里去了。”魏楹想了一下道:“至少你等我去站稳脚跟了,再派人来接你。”

    “我要去,家里又没有长辈需要我代你尽孝。”就是有,我也不想就这么夫妻分居,这样迟早出问题的。这年头都讲究正妻在家尽孝,然后带小妾到任上,或者是到了任上再纳小妾。徐茂不就是这么想的么,要把新媳妇儿留在家里。不过可惜他父母不同意,说他不小了,让他媳妇跟他上京,这样嫡长子也好早点出生。

    “那好,你在家等着我派人来接你。”魏楹有些担心沈寄又自作主张。

    “好吧。”沈寄思忖,怎么这么倒霉啊。好容易把那个瘟神小侯爷给避开了,还没高兴上两日呢,结果皇帝突然就对魏楹生气了。

    沈寄出去让人打听南园县的气候等等情况,一边安排丫头给魏楹打包当季行李,然后又让厨房准备干粮饮水,还有出行的马匹。至于跟去的人魏楹点了管孟刘準几个得力的小厮。一时府里上上下下都知晓了男主人因为应对不当触怒皇帝遭贬的消息。

    下衙后,十一叔过来了,“怎么回事?”

    魏楹便把事情经过又说了一遍。

    十一叔听完也只是说了一声,“之前我看你处理各方面的关系都比我强,原来骨子里你还是跟我是一家人啊。只不过我现在老了,要顾虑的多了。”

    魏楹苦笑,“有些道理不是不懂,可是心头还是放不下。‘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些话从识字开始就在心头萦绕。”

    沈寄正亲手奉茶,听到这话有些震动,这便是所谓传统知识分子的高度责任感了吧。

    魏晖颔首,“正是这个道理。只不过,别人都劝我的,注意方式方法,我也转赠给你。你想做什么,首先得保证自己身在其位。你这次去,如果能做出些成绩来,造福一方,也未尝不是因祸得福。还年轻,就当是增加历练了。”说着望向沈寄,“侄媳妇你也不要怪楹儿,所谓外圆内方,外头再圆润,内里还是方正的。这才是风骨!”

    沈寄微微福身,“不会的。”

    “那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沈寄望向魏楹,后者道:“她想跟去,我让她等我安顿好了来接她。”

    魏晖蹙眉,“那个地方,穷山恶水的,侄媳妇你去恐怕不太合适。”

    沈寄低声却坚定的道:“叔父,我要去。”

    魏晖还待说什么,见魏楹给了他一个眼色便止住了。本来沈寄这么顶撞是很失礼的,不过是为了这种事,他自然不会计较。这个小女子亲戚中对她评价不太高,说她出身低,实在不堪嫡长孙媳的位置。上次回去颇为大方的送见面礼,有人高兴也有人在背后说果然是市侩作风。但是总比家里几个房头为了分红争得面红耳赤好多了吧。那个时候怎么没人想着书香门第需要端着一点了。还有其他藏污纳垢的事,就更不用说了。

    沈寄奉完茶便掩上门退了出去。

    魏楹道:“叔父,我去蜀中,只有一件事比较担心。”于是将小侯爷之前的作为说了一下。

    魏楹蹙眉,这个侄媳妇是漂亮了一些,不过听楹儿所说,倒并不是她的过错。而且那小侯爷的名声他倒也是挺多了。

    “你是想让她再住到我家里?”这个小女子可是出了名的凡事自专,看方才那模样,倒是一心要跟着去蜀中的了。

    魏楹道:“如果我去了,境况比预计的好,那我就派人来接她。如果境况很恶劣,那就罢了。叔父替我把人照看着吧。”

    “行!这个没问题,你家里没有个正经长辈,她一个人住着是容易有人说闲话。就让她住到我家去。”魏晖拍拍他的肩膀,“年轻人受些磨砺不是坏事。我走了!”

    “侄儿送送叔父。”

    送走了人,魏楹到厢房和沈寄商量让她暂时住到十一叔府上去。

    “我此番出京,小侯爷那里会不会还想做什么也不清楚。小寄你搬到十一叔府上暂住如何?”

    沈寄并不乐意去,自己当家做主和寄人篱下,谁也会选前者。可是魏楹马上要离京了,她得让他放心,“那你可早些来接我。”

    “嗯。”

    这一天魏楹一直很沉默,他对仕途的期许有多高,对皇帝的期望值有多大,这些沈寄都是很清楚的。才刚踏上仕途一年多点,就遇上这样的打击。称之为灭顶之灾也不为过了。将来如何真的不好说。

    晚上的时候,徐茂骑马从郊县赶来了,还没有离京的胡胖子也来了,都是收到消息赶过来的。胡胖子是沈寄看魏楹一直闷在书房让下人送去的消息,徐茂是在官场听到的。她也想过要不要给徐茂送信,可是想了想身在官场他的忌讳比胡胖子多便没有。

    “你怎么回事啊?不都说你是属狐狸的么,怎么会御前失态呢?”徐茂一进书房就急急的问。胡胖子比他早到一步,也正在问出了什么事呢。他正想问是不是还是那个小侯爷出阴招,就听徐茂说是御前失态。那就不是小侯爷能掌控的事了。

    魏楹看着手掌,“一时没忍住,脸上露了痕迹,就被皇上看出来了。本来一直算得上相谈甚欢的。”他的桌上放着沈寄给他当零食吃的红豆饼,昭帝好奇的拿起来看,他还请他品尝了一个。昭帝说很好吃,听说是他妻子亲手做的,还说他妻子很用心,点心也做得好吃。哪里想得雨露和雷霆就在旦夕之间。

    徐茂马鞭都还没有放下,“那个县出了名的难搞啊,谁都不肯去的地方。而且你头上还有那么个无能的县官兼现管。”说着一扬下巴,“那嫂夫人怎么办?”

    “她说要跟,不过我不想让她去。就说等我去了安顿好再派人来接她。现在先让她住到我十一叔府上去。”

    徐茂点点头,“是该如此,那种地方,女流之辈去太辛苦了。首先就是蜀道难,然后你立足也难,要想再调回京更是难上加难。”

    胡胖子挠头,“合着你的青云路就要这么断了?太可惜了。”

    徐茂坐下来,“谁说不是呢。之前七皇子那里还好说,打点到清远侯府就罢了。如今,清远侯府可是视你们夫妻如仇寇。咱们几个,谁都没有通天的本事,能联络上太后那等人物替你说情的。”

    魏楹道:“调令都下了,就是联络得上太后也不会管的。算了,我后天一早就要走了,既然你们来了,就留下喝杯酒。下次坐一起喝酒还不知是什么时候呢。”本来,虽然不是高官,但至少清贵,且从前也清闲。家里有娇妻等着自己下衙,这小日子多美。现在却搞成这样。

    胡胖子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没有路咱就撞开一条路。”

    徐茂道:“是,都到这一步了,既然没有退路那就背水一战吧。今晚就当是给你壮行了。”

    二人看魏楹的表现显得还算平静,多少放下了一些心来。沈寄见他们赶来,便吩咐准备了丰盛的酒菜。

    徐茂一杯干了,想了想道:“七皇子那里,你要不要明日去走动一下。你要回京,也需要京里有人给你说话。而且,请他和清远侯府打声招呼,想必嫂夫人这里也能避开小侯爷的骚扰。”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候去投靠,七皇子还收不收。

    “我想想。”魏楹想的也是这个问题,之前七皇子招揽他,虽然可有可无。但是当时他毕竟是翰林院的编纂。可是如今,他是得罪了皇帝遭贬,其间天差地别。

    当晚,三个人都喝醉了。让小厮把那两人抬进了客院安顿,再让人把魏楹抬回房,沈寄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其实她本来是觉得与其去那么个地方当个八品县丞,不如辞官算了。家里有产业,做个自自在在的富贵闲人多好。可是今天听了那两叔侄俩一番话,想劝他辞官的念头还是打消了。而且,刚被皇帝贬了就辞官,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准许,有没有后患什么的。

    后天他就要走了,唉,才过上安稳日子又这样。一个家,两个人,少了一个就不成家了。

    第二天魏楹还是往常的时辰就醒了,醒了坐起身来,头有些痛,这才想起他已经不用去上衙了。看看旁边因为他突然坐起热被窝漏风缩了缩身子的沈寄,他伸手给她掖好被子,然后起身。他一路求学科考,虽然辛苦,但其实还挺幸运的。之前受过最大的挫折就是被卷进科场舞弊案险些丢了性命。可后来也顺利考中探花,进了翰林院。那一次他相信自己只要撑下去就能得救,重考就可以得到功名。可是这次,他心头真的没底。

    其一是触怒了皇帝,其二是一去就是那么个地方。说不定,他此生就要老死在那里。更有甚者,就像前任的县令县丞一般,死在任上。十数载寒窗苦读,就要成空。而且,母亲的仇还没能报,小寄还这么年轻,日后他如果有什么事,魏氏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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