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囧开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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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囧开封府-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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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你管!”巨阙对苏宁怒目而视,这个抢地盘的女人……要不是她的血和眼泪都沾在自己的剑身上,怎么也轮不到她住进来。
  苏宁干脆躺下,“不用这么冷淡吧!好歹我们得‘同居’很长一段时间。”
  “哼!”巨阙转身过去,干脆不看她。自己那个笨主人也不知道被啥蒙住眼睛,竟然差点儿娶了这个女人,不过好在最后没娶成。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苏宁将双手枕在脑后,爹走了,猫大哥清醒了,据说今天自己也下葬了,一切从今天开始都真真正正结束。听老白说自己得等到展昭成亲,两人体内的孟婆汤都生效以后才能投胎。在展昭成亲前,她可以一直呆在他身边,这到底是便宜她还是在折磨她啊?
  ……
  “展护卫,姜冲之事就有劳你了。”包拯将公文递给展昭。
  展昭抱拳,“大人放心,属下一定早日将这个采花贼缉捕归案。”
  包拯点点头,“不过,身体为重。”他在心底一声长叹,“这一年来,展护卫似乎清减了许多。”看得他和公孙策都心痛啊。
  展昭一愣,旋即笑了笑,“多谢大人关心,属下告退。”清减?有么,展昭不着痕迹地低头看看自己,没觉得。他轻挑眉毛,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展护卫他……”公孙策担心地看着展昭的背影,不会想起什么,或是觉察到什么了吧?包拯也看了一眼门口,确定那抹红色彻底消失了,才说:“应该不会。”若是想起来,恐怕不仅仅是这样。
  夜凉如水,展昭走到开封府后院的荷花池旁停住脚……脑袋一篇空白,我到底想要想起什么?展昭茫然地看着一池清水,几朵早已开败的荷花漂浮在水中。
  苏宁把下巴枕在展昭的肩膀上,“猫儿呀,你应该先回房去看看伤口啦,”这只笨猫又受伤了,那条口子怎么看都狰狞得吓“鬼”。“你要是血多可以贡献给厨房。”猫血做的血豆腐不会更鲜嫩可口?“总这样白流,实在太浪费了。”
  “切!”巨阙嗤笑,这个白痴女人越来越白痴了,这样跟在主人身边一年有余,每天都这样聒噪的要命。还好主人是听不到,不然现在耳朵的茧子应该厚得可以直接把耳朵塞住了。
  展昭并不着急回房,抄着双手愣愣地站在这里出神。从一年前重伤痊愈之后,他就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开封府上下对那次自己重伤的前因后果全都避而不谈,最夸张的就是那个赵虎,至今为止只要看到自己就会捂着嘴走。而自己只要一去想,就会头痛如绞。到底他忘记了什么,大家又在瞒着他什么。展昭握紧手中巨阙,心中那空落落的一隅到底应该由什么来填满。
  苏宁飘到空中,伸出双手从后面搂住展昭。当鬼的好处,就是没有身高限制,以前只能搂到他的腰,现在却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最喜欢这种宁静的感觉,仿佛天地间,就只他们两个人,嗯,好吧,是一人一鬼。
  展昭深吸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晃了晃肩膀,最近这几天总是感觉肩膀有些酸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上面。
  “喂!”巨阙白了苏宁两眼,“被鬼压,主人会觉得累的。”这个女人真是的,难道她就不知道人鬼殊途么?虽然主人看不到,但是她也有重量啊!
  “知道了。”苏宁向上翻了翻眼睛,站到展昭旁边。这个“贱”魂真不是一般的碍眼。展昭歪头笑笑,奇怪,刚刚明明觉得肩膀有些重量,为何现在又消失了。也许真的是太累了,回房休息吧。
  ……
  展昭警惕地环视四周,跟那个花蝴蝶姜冲已经在这个地方玩捉迷藏已经两天了。他忽隐忽现行踪诡异,似乎无心与自己交手,仿佛是想把自己引到什么地方。
  隐隐地,展昭看到前面有间小屋,夜已深,看来这就是自己今夜落脚之处了。待到走进,他才看出来,原来是间破庙。
  “破庙,破庙,又是破庙。”苏宁飘在展昭身后叨念着。看那庙里有火光传出来,就知道里面有人,管他的,只要不是坏人就行了。
  展昭轻轻推开破庙的门,传来一阵肉香。这破庙正中,冉冉燃着一堆火,上面架着一只烤鸡,正在滋滋冒油。一男一女坐在火堆后面,刚刚似乎相谈甚欢,却被闯进来的展昭打断了。
  “兄台也要在此露宿?”火堆旁的男子转过头来,展昭身形一顿,那人正是姜冲。
  展昭眯了眯眼睛,暗暗握紧巨阙,“打扰了。”
  “同是江湖人,别客气。” 这女子长相颇为精致,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个少见的美女。更重要的是一看就知道,这是个爱惹祸的主儿,灵动的双眸里有着藏不住的不安份。
  展昭并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若是同伙恐怕要简单些,若不是……他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一撩长衫,席地坐在了姜冲的对面,“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敢问兄台贵姓高名?”展昭刚一坐下,那女子就直接问道。“我姓丁,我叫丁月华。”看展昭一愣,她赶快来了段自我介绍,“家兄丁兆兰、丁兆惠,江湖人称‘双侠’。”丁月华说着还扬了扬手中的湛卢。
  展昭不认识丁月华,却认识她手中的那把湛卢剑,这确实是丁氏双侠之物,不由苦笑,这下麻烦大了,“原来是丁三姑娘。”
  丁月华开心的一笑,一指姜冲,“这位是花少侠。”其实两个人刚遇上不久,不过他好像对自己的两个兄长很是熟悉,跟自己讲了不少兄长在江湖上的趣事。
  花少侠?展昭讥诮一笑,这个人完全跟侠字不挨边儿。
  “丁三姑娘,这位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南侠。”姜冲朝着展昭古怪的一笑,想抓我?可没这么容易。
  “南侠?”丁月华很是激动,天啊,这次跷家果然没错。“你就是南侠展昭?”展昭抱拳微微冲着丁月华点了下头,“一点薄名。丁姑娘,幸会。”展昭嘴里答应着,注意力全在姜冲身上。
  “想不到竟然会遇到南侠。”丁月华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盯着展昭看,“南侠居然这么年轻,这么……”
  “看什么看?”苏宁很不爽,双手叉腰挡在展昭面前,“你这女人,非礼勿视,懂不懂啊?”竟然敢觊觎猫儿,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小心姑奶奶挖了你的眼睛,剁了你的舌头,“再看就放眼里拔不出来了。”任由苏宁如何跳脚,丝毫都无法阻挡丁月华的视线。
  “咳咳!”展昭被这眼神盯的有点儿发毛。丁月华一激灵,连忙收回视线,用手按了按发烫的双颊。姐儿爱俏的,这句话可是千真万确,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江湖女侠,一个也跑不了。丁月华饶是位多么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这会儿也有那么一点儿晕眩。没法子,眼前这位无尽黑夜中都够勾魂的御猫大人,如今在这柔柔的火光照耀之下,脸上泛着点点金光,眼中漾着片片温柔,换成谁恐怕都会形神俱灭了。
  “哼!”姑奶奶要是还在,别说一眼,半眼都不让你看。苏宁气哼哼地把脸扭到一边,却发现一个“小女娃”托着腮帮子看着她,“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
  小女娃裂开小嘴,“美女见过,你这样的……”歪头想想,“没见过。”
  “你!”苏宁语塞,流年不利?何止,简直就是倒霉透顶。“死湛卢,滚一边去,和巨阙一样讨厌,一对‘贱’魂。”
  “丁三姑娘如何与花兄相遇?”展昭不着痕迹地往丁月华身边挪挪。看来这姜冲似乎是想用丁月华当人质,所以倘若一会儿真的动起手来,先要把她拉到安全的地方。
  “我们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遇到的。”丁月华用匕首割了一块鸡肉下来,正准备放到嘴里,又发现这两个大男人都看着她,脸一红,“肉烤好了,大家江湖中人,别客气。”
  “哈哈哈!丁姑娘说的对。”姜冲伸手也撕了一块,“南侠也千万别客气。”
  展昭看了看姜冲,却没伸手,“丁三姑娘,展某久闻湛卢大名,可否一观?”必须让丁月华远离姜冲。
  “好啊。”丁月华嘴里叼着肉,含糊不清地应到,左手拿起了宝剑递到展昭面前。
  “有劳。”展昭猛地站起来,抓住丁月华的手腕子往上用力一提,“得罪了!”丁月华还没来得及有反应,就从火堆上面飞到了展昭的怀里。
  臭猫大哥,再往下一点点,她的裙子就够着火苗儿了。到时候炭烤活人,多过瘾!苏宁很恶毒地在肚子里面腹诽着。
  “你、你干什么?”丁月华在展昭怀中,本想马上挣脱开,却发现自己有点儿站不稳,双腿发软。
  “姜冲,你采花盗柳,危害百姓。展某奉命要将你缉拿归案。”展昭将丁月华拉到自己的身后,同时将手中巨阙一横。
  阳关回望黄泉路

  “缉拿归案?”姜冲抄手看着展昭,“你有那个本事么?”
  展昭上前一步,正要拔剑,突然觉得手上无力,脚下虚浮,胸口发闷,巨阙拿在手上竟然感觉重千斤,“你……”他一直盯着姜冲,居然没发现他已消无声息的下了毒。
  “哈哈哈!展昭,你没想到吧,我早把迷药下在了柴火中。”姜冲得意的狂笑,“放心,中了我独门的迷药是不会死的,只会四肢无力,无法运功。”姜冲睐了一眼丁月华,“丁三小姐,别想用内力将迷药逼出体外哦。你要一动真气,胸口就如同万针穿心,剧痛难忍。”
  “你这个坏蛋、败类、无耻之徒。”丁月华捂着胸口大骂。
  “展昭,你说明日若有人看到,丁月华全身赤 裸死在此处,而你展昭也衣衫不整死于湛卢剑之下,将会如何呢?”姜冲狞笑着走到他们面前,爪子伸向丁月华。
  “你敢!”丁月华尖叫,想拍开眼前的爪子,却发现四肢根本不听使唤,只能尽全力往展昭怀里躲。
  “姜冲。”展昭拧紧双眉,一声怒喝。他左手护住丁月华,同时,右手一抖,“唰”的一声,巨阙半出鞘。展昭将巨阙轻轻往上一抛,伸手握住巨阙剑锋,猛一用力,一股鲜血顺着巨阙剑身缓缓流下,手掌的疼痛感似乎缓解了他的行动迟缓。
  “猫大哥。”苏宁心疼地看着展昭滴血的右手,这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呢,不知道有人会心疼吗?
  “展昭,不必做这种无味的挣扎。”姜冲一点儿都不着急。展昭这种做法,无异于饮鸠止渴,撑不了多久。
  “展某不会让你得逞!” 展昭此刻有如蓄势待发的黑豹,死死盯住姜冲地一举一动。
  姜冲冷笑,“今天小爷就让你好好看场戏,保证让你死而无憾。”说完,伸出舌尖在双唇间轻轻舔食着,仿佛刚刚品尝完人间美食。
  真够变态的!老天爷,难道你看不到变态?苏宁翻眼往上看看,果然,老天爷看不到啊,屋顶挡着呢!
  “喂,女人,你还不出手啊!”巨阙看不下去了,主人已经受伤了,这女人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呢。
  苏宁睐了他一眼,“没看我正酝酿情绪么?”谁说当鬼就法力无边的,“那家伙身上有邪门儿的东西,我想用鬼遮眼都不行,靠不近他。”
  “啊!”丁月华的尖叫声把苏宁刚培养的一点怨气又给打散了。
  苏宁转身一看,是姜冲一剑刺来,展昭举剑相迎,姜冲这一招却是虚招,从展昭手边滑过,顺势挑开了丁月华的外衫,“切!还没裸奔,叫什么叫?”继续酝酿。
  展昭用巨阙在地上一顿,转身一剑刺向姜冲。若在平时,展昭这一剑就算不要了姜冲的命,定也能重伤他,但此时他手中无力,姜冲轻易就避过了这一剑,同时一掌打在展昭背心。展昭一下子扑倒在地,呛出一口鲜血来。
  姜冲不再理会展昭,微笑地看着坐在地上的丁月华,“呵呵,继续叫吧,叫的越大声,爷我就越开心。”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到丁月华的胸前。
  “你这个采花贼,江湖败类……”
  “恩,叫,多叫两声,爷爱听!”姜冲的手刚抓到丁月华的胸口里衣,一道蓝色的身影如怒矢般飞射而来,姜冲一闪身,展昭已将丁月华护在怀中。
  “得罪了。”丁月华红着一张俏脸,她外衣已被挑开,里衣在刚才姜冲一抓,展昭一夺之时,也被姜冲扯烂,露出了里面的肚兜。她双手护着胸口,软软的靠在展昭怀里。
  姜冲看着眼前这对男女,一个是勉强支撑着身体,而另一个根本就没有反抗能力,不过苟延残喘而已。
  苏宁看着展昭和他怀中的丁月华。那个位置应该是自己的,为什么……为什么一世靠不到,两世依旧无法靠近,为什么那个女人就那么轻松地可以被圈在其中。
  庙中,突然一阵冷风刮过。
  姜冲一步一步向展昭二人逼近,猛地拔剑超朝展昭刺去,这一剑又快又猛。展昭往旁边一旋,带着怀中的丁月华险险躲过这一剑。姜冲并未让展昭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反手又是一刺。展昭挥起巨阙本来是想将姜冲的宝剑挡开,但力气不足又失去了准头,巨阙只与那柄剑擦身而过。
  “啊!”这次换成巨阙大叫,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姜冲的剑刺向展昭的腋下。苏宁突然冲过去,挡在展昭前面,但姜冲的宝剑依然穿过她的身体,奔向展昭。
  “小心!”丁月华竭尽全力翻身挡在展昭身上,“噗!”剑尖刺破了她的肩膀,鲜血顺着她雪白的手臂流了下来。
  “丁姑娘。”丁月华已经衣不蔽体,展昭不敢多看,两人四目一对,又皆脸红。
  “我没事。”丁月华摇摇头,这把剑虽然来势汹汹,实则却绵软无力,只在肩上划了个小伤口。
  姜冲锁紧眉头,略带诧异地看着手中的宝剑,刚刚虽说没有用尽全力,但也用了七八分力气,为何只是刺破了皮,感觉到好像被什么东西卸去了力道。
  “你没事吧!”巨阙看着趴在地上的那只鬼,过去扶起她,“耶?!”奇怪她是鬼啊,怎么会被一把宝剑给伤了。看她腹部那道伤口,透着盈盈地蓝光。
  “这是怎么回事儿?”苏宁有气无力地问巨阙。巨阙摇摇头,姜冲用的那把宝剑并无剑魂,看上去似乎不该有那么大的威力。
  “那把剑是闪电紫,是邪剑。”湛卢奶声奶气的说:“所以能杀人亦能伤鬼。”
  管它的,反正都死了,难道还能再死一次。苏宁捂着肚子,咬牙站起来,“飘”到姜冲面前,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带着一丝冷笑。我愿与他出生入死,本以为会换来生死相许,谁知道竟是阴阳永隔;我愿放下前世执着,本以为可以常相厮守,谁知道竟是人鬼殊途;我愿饮下忘川水,本以为他可以平平安安,谁知道依旧步步惊心;我愿让他忘我忘情,本以为可以了无牵挂再入轮回,谁知道竟是如此撕心裂肺。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一切,我做错什么了……
  苏宁双眼越瞪越大,眼角缓缓留下两行血泪,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破庙之中,突然之间阴风阵阵,就连地上那团燃烧正旺的篝火也“呼”的一下熄灭。惨白的月光之下,苏宁面色越来越青,一股殷红从嘴角淌下来,一头散发,被风吹起,那张本是应该永远带着笑容的脸,此刻狰狞无比。格拉,格拉,破庙门口那扇残留的破门发出诡异的响声。
  “什么人?”姜冲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全身都感觉不适,那种感觉就仿佛是被一条毒蛇死死地盯住,阵阵寒意从脚底直冲到发梢。“出来!”姜冲莫名地觉得心跳加速,警惕地环顾四周却根本找不到有其他人存在。
  苏宁在姜冲面前飘浮着,四周散发着阵阵巨大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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