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淡笑道:“你如果不喜欢他,等他做出了你说的东西,我就与你把他杀了,如何?”
杨莲亭发现他对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做法居然没什么抵触,身体反而因这话暖洋洋的,最后出于人道主义说道:“这不是兔死狗烹吗?你手下人看到了会怎么想?还是算了。”
教主不再说话,静静的站在那里,注视着他。杨莲亭现在也很享受两个人在一起什么也不说的温馨氛围,也不再说什么,一时间连天空都安静了下来。
直到骄阳西移,不远处传来“轰”的一声响声,才打破了这片寂静。
教主欲去查看,杨莲亭抓住教主的手道:“胜儿,先不忙过去,看这情况,多是秦朗制火药时,那儿没注意,不小心发生爆炸了,说不定一会还会有连续的爆炸,太危险了!
教主比他可细心多了,指着完好的木屋道:“莲弟,你看,这屋子还是完好的,这么大的声响,要是是在屋内的话,这房子早就炸飞了。秦朗制作雷法一向都是在这屋里进行,现在屋还是完好的,说明秦朗已经把东西制作好了,刚才定是他好奇之下试雷的响声。”
胆小如鼠的杨莲亭自然不会让教主去,紧紧抓住教主的手,霸道的说道:“不许去,要是有个万一了!”
教主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被他一抓,那还走的动路?全身的力气都没了。
两人正玩温情对视的游戏玩的起劲,一个人不懂情趣的人鬼哭狼嚎起来破坏了气氛:“师傅啊!师傅!是您在天有灵才让弟子得到这种制雷方法吗?弟子不孝!弟子不孝啊!。。。。。。”
杨莲亭一阵哆嗦道:“胜儿,有鬼,你快走,去拿些狗血、纸符过来,我留着先和他交涉交涉。”
教主哭笑不得的道:“大白天的,哪来的鬼?尽瞎想!这声音是秦朗的,看起来他还好好地,我们过去看看。”
杨莲亭还是有些害怕,但在心爱的男人面前也不愿意丢了面子,就挺胸直背的向前走去,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让教主见了暗自好笑,又不敢真笑出来。
两人向哭号声处走去,秦朗果然还活得好好地,只是衣衫狼狈,正在那以头抢地,不屈不挠的比试着两者的硬度,又或者在思考两者相撞谁更疼些?反正就目前来看,他要不还没得到答案,要不就是刚得到答案激动劲儿还没过去,眼泪汪汪的,看的人好不可怜。
教主过去扶起他道:“秦兄这是怎么了?”
杨莲亭也过去安慰,过了好一会儿才使秦朗安静下来,讲述缘由,他回忆道:“教主和杨总管知道我是江南霹雳堂的叛徒,却不知道,这里面有桩隐秘。我本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师父见我可怜;才收留了我,教我读书习字。那时我还小;什么都不懂,师父就开始让我帮忙整理一些练雷的材料,平时练雷也不避讳我。直到那一日,我入门后的第十个年月里的一天,师父忽然不再让我观看他制雷了,那时我已经是十六岁的少年了,虽然愚笨不堪,但是也晓得一些道理了。又不敢拂逆师父,就回房歇息去了。当天晚上,府里忽然响起一声很大的爆炸声,我想应该是师父练成雷了,就披衣去看,发现真是师父!师父发疯般在那里喊道:‘我练成了!我练成了!……’我看了心里害怕,就走近去叫师父。师父看到我来了,忽然清醒了过来,带我去了一个平时没去过的地方,交给了我很多暗器,交代我去苗疆找一个叫‘欧冶子再世’的人,还说此人名气极大,一打听就能找到。师父平素提要求有不少古怪的,还曾叫我去刮过茅厕石头上的东西。我听了师父这个要求只以为和师父练雷有关。我一路从江南往苗疆走,有不少江南霹雳堂的好手都来杀我,我才发现不对,仗着师父给我的暗器才勉强保下了性命。我想师父叫我去找一个叫‘欧冶子再世’的人,这人一定是师父的至交好友,师父叫我去找他,说不的是让我去向他求援,以我的武功,回去也帮不上师父什么忙,不如去找这个‘欧冶子再世’。到时候,我就是跪着求,也要求他答应去帮师父。可等我到了苗疆才发现,哪有什么叫‘欧冶子再世’的?!全是师父…师父…。”秦朗说道这里泣不成声,杨莲亭和教主都同情他的遭遇,也不劝他,叫他哭个够,心情还舒畅些。好半天秦朗才止了哭泣对他们道:“叫教主和杨总管笑话了。”
杨莲亭道:“一个男人哭哭啼啼的是不像样子,但秦兄是有情动于心,当哭!”
教主也道:“正是这个道理。”
秦朗感谢道:“多谢教主和杨总管劝慰。”顿了顿才又缓缓讲述道:“我刚到苗疆,没想到江南霹雳堂的弟子也一路追来了,追杀之中,我身上最后几枚暗器用完了。我自忖必死,是曲长老救了我的性命,从那起我才叛出了江南霹雳堂。这么多年来,我多方打听师父的消息,没有半点音信,不知道他老人家是否还健在?”其实秦朗也知道在那种情况下,他师父多半亡故了,要不然刚才情绪激动之下也不会说出“在天之灵“云云,只是,他清醒后,却抱着万一的希望才这么说的。
杨莲亭好奇的问道:“秦兄,那江南霹雳堂为何会追杀你了?你师父为何会没了音信?还有,我刚才听到你叫什么‘得到这种制雷方法……’又是什么意思?”他倒是机灵故意不提“在天之灵”这些字眼。
教主在一边听着他们讲话并不插嘴。
秦朗激动道:“为什么要追杀我!为什么要追杀我!还不是应为他们都嫉妒师父!”说着也发现自己太过激动,放缓了呼吸道:“杨总管不知,我师父自幼不习武功,只学雷法。为此江南霹雳堂里好多人都嘲笑过师父,其中以师父的大师兄雷肖最为瞧不起师父。后来我师父的雷法越来越厉害,光靠炼制的暗器就能胜过他们,那群人就开始转为嫉妒师父。特别是雷肖,他当上堂主后,限制师父每月的例银,还不许账房拨给师父采买制雷用料的钱。师父练出了那么厉害的雷,堂主又怎么会放过他?!师父就是在想到这点后,才找了个借口让我跑的,我当初若能懂得这番道理,说什么也不会离开师父的!刚才,杨总管叫我练雷,我一时好奇想试试这雷的威力,没想到这雷爆炸后的威力和当年师父制作的相差无几所以,才会那么说。”
杨莲亭觉得这番话的主观性太强,猜测太多,不足全信,但部分秦朗亲身经历的事情还是可信的。他师父既然能做出那样的雷来,想必是发现黑火药的配方,真是个天才式的科研家!
教主却听出了秦朗话外之意道:“你只要好好为莲弟练雷,我许你用这种雷去江南找你师父。”找师傅是假,报仇是真。
秦朗感激连连,发誓以后决不吐露这种练雷的方法。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了。
两个人手牵着手,踩着黄色的土地往回走,杨莲亭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惊呼道:“对了!胜儿!那种手雷会不会伤到你?!”他刚才想到的正是他弄出来的东西会伤害到教主。
教主微微一笑道:“莲弟不必为我伤心,我看过了,手雷想要伤人必须要用打火石点燃才可以,这段时间足够我杀掉任何人了。”言语中自有一种傲视群雄的自信。
杨莲亭这次才放下心来,继续和教主甜蜜蜜的压马路。
杨莲亭和教主对话后,发现了手雷的缺点,他暂时想不出办法改正,只觉得自己现在这种状态和西方故事体系中的法师一样:身体扶弱,可释放大规模杀伤性魔法,施展时需要大量时间用来吟咏咒语。他和教主两个正好是法师和战士的组合,教主武功无双,在前面抵挡敌人一拨拨的攻击,他在后面点燃手雷,大规模杀伤敌人,想道妙处他不禁嘿嘿的笑出声了。教主问他笑什么,他不好意思说,教主再三追问之下,才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教主。
教主听后道:“莲弟把那些江湖人士想简单了,他们直面对付不了你我,可以下阴招放毒,我功力高,任何毒都毒不到我,莲弟却不行。到时候莲弟如果让他们制住了,我难道还要去伤莲弟一回?”
杨莲亭暗悔自己思虑不周,放着家里神医,不去要些救命的丹药,上次自己吃的那个解药就不错,能解大多数毒。再找平一指要偏门毒药的解药和金疮药,装上一箱子。他想做就做,拉着教主,找来了一个小木箱,在箱子左右的两个环上系上一根白布,又指示人在箱子上用红漆刷上横竖两道线,这才满意,挎着箱子在教主面前炫耀道:“胜儿,我这样好不好看?”教主自然是点头应好。
两人又跑去找平一指要了一大堆药。杨莲亭自以为聪明,心想:张无忌不过在胡青牛那看了些医书,也能治好常遇春,我也找几本医书看看,也许还能成为一代医仙了。便叫平一指找些医书来给他看。
杨莲亭拿过书,看了几页,顿时头大如牛。上面用的言辞的和他平时看的话本有很大区别,他一看之下,就如同遇到微积分、高数一样。
教主一直跟着他胡闹,只是在旁边默默的看着,不责怪,也不起哄。这时伸手抢过他手里的书本道:“看不懂就不要看了。”
杨莲亭本来大好的心情,立马晴转多云,对站在旁边看笑话的平一指道:“我限你在最短的时间内写出一本医书来!不要用这种乌七八糟的话写,就用我们平时说话的语言!问一种病情,答一种治疗方法,写满一百问。”
平一指苦笑道:“杨总管,每个人的发病原因、发病状况、病人体质都不一样,怎么能用一问一答的方式就解决清楚?”
杨莲亭在现在社会得了感冒之类的小病,都是自己找些西药按照说明吃,对平一指这话很不以为然道:“只要写些普通常法病例,再写上最常用的应对办法即可。”
平一指被逼得无奈只好应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小小的给杨童鞋开下金手指。。。武功不是一日练成的。。。。弄点火药防身。。。
为了安排教主的行程,我特地去看了看金巨巨的《笑傲江湖》,看的太过仔细,很浪费时间,到很晚了,才看了三章,所幸今晚起的很早,没耽误更新。而且颇有收获,借故事人物之口讲述一段江湖往事的写法,不知大家看后感觉如何?
……
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我将于后天,也就是2月10号,去报名上学。。。。
出游
杨莲亭自认为准备充分,没想到才刚一出门他就遇到了一个问题,他不会骑马!在杨莲亭的记忆里,上马只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一脚踩上一边马镫,然后“哗”的一下就非常潇洒的骑上马去了,这是属于少侠式骑法。另外一种是员外式骑法,一个仆人跪在马前,然后胖墩墩的恶少公子之类的踩着他们的背也就上马去鸟。
很明显这两种方法都不适用于现在的杨莲亭。少侠式骑法?他不会!到时候别说耍帅了,屁股不被摔成两瓣就万幸了。员外式骑法?那也要有人跪着给他踩啊!什么?你说踩教主?!兄弟们!姐妹们!这是打入我党内部的敌派分子,大家并肩子上拼了他!什么?你就说说?不知道,教主他老人家文成武德,拥护者比喧紫的还要多吗?(请原谅本人抽风式的恶搞习惯)
真在杨莲亭发愁之际,一道青影闪过,教主已经安坐在了马上了,只见他一拉杨莲亭,杨莲亭就和学会飞行了一样,“飞”到了马上。教主看看还在发愣的杨莲亭道:“莲弟,走啦。”
杨莲亭呆呆的答道:“哦。”然后两边的景物开始迅速的后退。
天是这样的蓝,树是这样的绿,草长的是这样的好,教主是这样的美。真闹不明白,生活这样的美好,本拉登大叔为什么那样的想不通,非要用鸡蛋去碰石头,搞什么恐怖活动,在家陪陪老婆多好啊。
杨莲亭色不迷人,人自迷。一路只是呆看教主,忽略了路边的美景。或者在他心里,路边的风景没有教主千分之一的好看?这个就不足外人道了。回归正题,等杨莲亭两腿被磨的在他自我感觉退了N层皮后,他再也无法继续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教主。偏偏小杨童鞋的所谓自尊心又发作,也不告诉教主。这事儿,别提多丢人了!你不会上马也就算了,上马了这才坐好大一会儿啊?就受不了了!富家公子也不带这样的!就是那娇滴滴的花姑娘才这样!不能说,绝对不能说!说出去太有损他小攻的身份了!于是乎,杨莲亭开始四处乱望,借此转移注意力。这一望,杨莲亭才知道他取名字取得有多彪悍,这才几天啊?这两人就勾搭上了!居然还学他和教主搂搂抱抱的。
杨莲亭不满的拉了下教主问道:“胜儿,他们两个怎么跟着来了?”这次为了和教主的蜜月,他可是硬顶住了阿紫、阿青的眼泪攻势。天知道,她们怎么来的那么多的泪水,都可以拿去淹金山寺了。没想到,他好不容易赶走了两个电灯泡,好嘛!喧紫跟他不对付,又派来两个。
教主也不回头,就知道杨莲亭说的是哪两个,答道:“莲弟不是让他们到沿海一带去开设天地会吗?‘陈近南’正好把总部选择福建,所以跟着我们一块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杨莲亭鼻子都气歪了,他觉得一定是陈近南从哪里知道了他和教主的去向,才故意和他们一路了!原因?多了去了!他才懒得想了!
“莲弟,你看!那有处酒家,我们不如过去歇歇脚。”
杨莲亭顺教主所指望过去,果然有一处酒家,看起来档次不高。教主平时决计不会在这种地方休息的,看来是看出了他的异样才屈尊降贵的。
杨莲亭式的下马也秉承了他一贯的风格,教主抱着他“呼”的就飞下去鸟。然后两个人就站在道旁,等“陈近南”和“韦小宝”。
很快“陈近南”和“韦小宝”就到了,也来了个杨莲亭式下马,看的杨莲亭在旁边嫉恨不已,想要找他们要专利费。
“韦小宝”一见杨莲亭,立刻开始发动他的马屁大功叫道:“孩儿拜见父亲!孩儿给父亲磕头了。”
杨莲亭没敢让他真磕下去,在教里也就算了,胡闹一下不妨事。在外面可就要注意一点,这么大的儿子,这么小的爹,别人看见了指不定怎么想了。扶着他道:“不用多礼,在外边我们就以师兄弟相称好了。以后,胜儿就是大师兄,我就是二师兄,‘陈近南’是三师兄,你是四师弟。”
教主附和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也不以为这样自降了身份。
教主都同意了,“韦小宝”想要攀关系,“陈近南”不愿和教主对着干,也都同意了。
一行人进了店里,早有眼尖的店小二过来招呼。杨莲亭见教主眉头紧锁,以为是他嫌这里肮脏且鱼龙混杂,头包方巾的儒生有之,赤着胳膊大腿的苦力亦有之。心疼的对教主说道:“胜儿,你要是不习惯,我们再往前赶赶,找家好点的酒舍。”
教主低低的一笑,好似在深夜开放出的雪白花朵,回答道:“我倒没什么,早年跑惯了江湖,只是怕莲弟不习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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