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 暮日蓝涛终有悔 穿越时空+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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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暮日蓝涛终有悔 穿越时空+虐心-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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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契档在门外,阻绝了一道道乞怜的视线。 

「远爹。」 

「嗯,外头怎麽闹哄哄的。」澄远素衣素袍,正在下棋,只是白子是他,黑子也是他,不甚在意的随口一问。 

「一群百姓吵著要见你,我不让进。」司律坐对面,执起黑子接著下。 

「是麽。」他淡淡的仅语二字,有些心不在焉。 

「远爹为什麽都不生气?」司律看他恬淡适然,问出始终不解的疑惑。 

「气什麽?」 

「气百姓忘恩负义。」当然是气这个。 

「有那个必要麽,民若潮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人民支持,你欢喜风光上台,人民不支持,何妨潇洒落幕,陛下行仁政,不代表百姓就会服膺他的仁政,为官清廉,不代表百姓就会拥戴清官。」他转头望向司律,严肃说道:「你当好人,作好官,不必然导出百姓就不能厌弃你的结论,他们有权利支持更好的人,譬如说,一个有才能又无污点的官儿。」 

民骂官,就算胡说八道,也是正当的。 

官斥民,就算条条道理,也要经再三检验。 

因为一方有钱、有权、有枪、有剑,另一方只有肉身,和一张嘴。 

你不让他说,他还能干什麽呢。 

「远爹,律儿不懂,律儿只知你这麽好,不应该被如此辱骂。」黑子紧紧攒在掌心,他搜寻盘面上的活路,却寻著一条条死胡同。 

「百姓怎麽想,都随他们去,你别烦,防民之口,胜於防川,堵人民的嘴是最愚蠢的举止,你若真觉得听别人说远爹坏话不舒服,远爹教你个法子。」昂非走了足月,他一人清静度日,也还好有律儿作伴,只是心里犹仍空寂的慌… 

「远爹快说。」司律孤注一掷,下著险棋,背水一战。 

「有句话叫,要治愈一个不良的言论,最好的方法就是开放更多的言论,与其查封书铺,禁止出言不逊,不如大肆鼓励各种不同意见发表,还较能达到疏洪解毒的功效。」澄远不慌不忙,又落一子,绵密围堵。 

「远爹这话吊诡,但颇有见地。」乍听下似不合理,人们都在讲坏话了,还鼓励他们放胆说,但细细深量,若是强硬禁言,流言耳语反倒绘声绘影,更厉害的满天谣飞,乾脆打开天窗让他们讲,彻头彻尾想清楚,反倒不这麽胡闹。 

「其实褒也好,贬也好,我还是我,我有昂非,还有你,心满意足矣。」月有阴晴圆缺,海有潮起潮落,人生无法事事圆满,百姓贬抑,不过小事而已。 

「远爹…」话虽说的云淡风轻,但讲起御爹时,尤掩不住深深寂寥…司律起身走至澄远背後,轻轻抱住他,疗慰心伤…良久良久… 

「律儿,昂非把萧传给你了吧,为远爹吹奏一曲可好。」澄远淡淡央求说道,思念这麽长,白了三千发丝仍不能断,眼眉一阖,看见的还尽是他的身影,每天每天,总是在一点微小的事物上探寻他的足迹,追求他的气息,该怎麽办…要怎麽做…才能活的更好… 

「当然。」司律应允,拿出藏在腰侧的绿玉萧。 

悠悠音符跳跃,缓缓长音幽渺,带点情柔,带点轻快,像被一对宽厚的膀臂拥在怀里轻摇,抚平你心中的乱躁,促人入眠,律儿…在安慰他麽?还是昂非藉著律儿的萧声在安慰自己? 

别为我的死流泪,你知道我最不爱看你哭… 

你自己说过,万物肇始,注定成灰,我不过早你一步罢了。 

(110) 

「对了,远爹要不要?」一曲奏毕,司律比了比酌饮的手势,笑著问。 

「坏孩子,你明知道我禁酒的。」他戒去酗酒的习惯很久了,以往也只有逢年过节小酌一番而已,况且… 

「喏。」掏出怀中一张皮纸晃晃。「御爹把你的饮酒许可权让渡给我了,律儿说可以,就等於御爹说可以。」白纸黑字,明明白白,附在御爹给的遗书里面。 

「他还真鸡婆。」连这种事都交代好了,是担心我在你逝後,一滴酒都沾不著了,还是担心我仗著没人管,藉酩酊大醉,以逃避痛苦? 

「咱就喝一杯吧。」司律打定主意,远爹太压抑了,也许适度的酒精,可以舒缓一下心情。他快步拎来几壶梅酒,拣了两个小酒杯,返身亭内。 

「酒打哪来的?」摸来冰凉,壶身造型也独特,似经精心捏塑,不同一般酒肆贩售。 

「嘿嘿,其实咱家有酒窖,远爹不知道吧。」司律咧嘴爆料,揭开封塞,一股清冽梅香飘逸而出,混著淡淡酒气,未饮先醺,煞是陶人。「御爹每年都自己偷偷酿酒,存藏在窖里,过年过节家里喝的,都是出自御爹亲手。」瞒著远爹去采梅,瞒著远爹挖酒窖,这是御爹和他的私人秘密。 

「他明明说是酒肆买来的,还是限量,多的没有。」难怪他总觉特别不一样,北方人爱喝粗犷烈酒,酝不出纤细滋味,还以为昂非是托人大费周章从玄武运来。 

「是阿,御家酒坊手工酿造,自酿自售,一年不超过十壶,只限司府购买。」不算撒谎,只是没说全而已,御爹是怕远爹知道後,天天缠著要酒喝,才不告诉他的。司律笑嘻嘻给他斟了一杯。 

「嗯…」澄远捧著杯子,以往嗜酒如命,如今却舍不得喝,只是凑在鼻下,细闻那绵密缠绕心弦的酒香。 

一寸横波惹春留,何止最宜秋。 

妆残粉薄,矜严消尽,只有温柔。 

当时底事匆匆去?悔不载扁舟。 

分明记得,花吹小径,听雨高楼。 

司律突然大惊,一时失措,不顾礼态的扑抱住澄远,将他锁在双臂之中,似是极惧极怕,力度勒得澄远骨头隐隐生疼。 

「怎麽了?」眼睛一花,就被人紧揽在怀里,澄远脑袋混混沌,想拉开怀里的司律,却拉他不动,这才发现律儿的身子竟微微颤抖。 

「律儿不准远爹走,不准。」他猛地左右摇头,雷声大吼。原来澄远适才无意识地把心中所想给念了出来,被司律分毫不差听入耳。 

此词本是透过往事回忆,抒写怀人之情。小径迎风,高楼听雨,此情最堪回味。但佳人已去,追想当日温柔,徒增怅惘。“矜严消尽”一句,意指这位“佳人”,并非一味温柔,传神地点出伊人的亦刚亦柔的性格。 

可套用在此时此刻此景,底事一词,解作何故,载扁舟,犹言同行。整个意思就可诠释成远爹想起御爹的温柔,缅怀思念,憾问昂非你为何匆匆离世,悔不该自己当初没有同命赴死,共做黄泉鸳鸯。 

分明是求死之意! 

「律儿…」深深轻叹,安抚的一下下拍著他背。「我只是随口念念,没那个意思,且我说过不会自缢就不会,你毋须担忧。」一再保证,却仍安不了四周人的心,唉。 

「再怎麽样难过,我还在,律儿会一直在这里的,远爹还有我,所以远爹千千万万不可以做傻事,乱想也不行。」司律抬头,一脸坚毅,绝不妥协, 

「嗯,我还有你。」澄远顺著他意复诵,浅笑,这孩子做官後,的确有男人威风出现,以往只会跟在屁股後蹦跳的小家伙,如今对自己讲话居然还带几分霸道。 

他是个坚强的孩子,比自己还要坚强啊。 

「律儿会照顾远爹,律儿答应御爹会照顾远爹的。」他整整澄远身上的衣物,把领口收紧些,免凉风灌入,又再次理顺他纠结的发丝,挽到脑後扎好。昂非撒手後,澄远失魂落魄,俗事不理,大小杂活都由司律一手包办,俨然位置颠倒,司律颇有一家之主的气势。 

「不是该由我照顾你麽。」竟反让儿子操心,真是失职。明明他也很难过,却还打起精神照料自己这个没用的爹,这样想来,好像煮饭、熨衣、洒扫、采买日常用品的事情都是律儿在做,自己只是天天呆坐在家而已… 

「远爹辛苦很久了,撒懒一下又何妨。」司律不以为意,重端酒杯,举杯相邀,父子对酌,今夜要痛快尽兴一场。 

小远,我只准你在我走後,大醉一回,多了不许,就一回,你若太放纵,伤身伤体,我可不高兴。 

罗唆。 

杜康杯杯下肚,一壶顷倒再一壶,月明星稀,醉目茫茫,同消苦愁。 

(111) 

远爹醉了,刚开始他喝的还算自制,只是浅嚐即止,可自己即兴再奏一曲後,他却越喝越凶,最後乾脆弃杯不用,以壶就口,像是想把御爹的滋味全吞进血肉里思念,疯狂牛饮。 

「远爹…」放下玉萧,小步靠近,轻摇,无反应,稍稍施力一堆,覆面白丝滑落,露出一张涕泪交集的悲颜,泪水犹不止息的溢出眼角,司律吸吸鼻子,忍住伤心把他驮在背上,默默背负回房。 

一步一个沈,院里烙下一排足印,司律每跨一步,就觉得心里甸甸地难受,背後的衣衫湿了大半,是远爹的男儿泪,他鲜少看到远爹哭,远爹在他心中一向是无所不能、睿智聪颖的模样,说故事、耍把戏、造机关、下决断,没有一样不行。 

这麽勇敢的人,却听著萧声,喝著酒,突然同孩子般的痛哭起来,一边掉泪一边骂,囫囵吞枣,乱语蹬踏,毫无形象,此时司律才知道,远爹的痛,是火山爆发似的痛,是需要纵马狂奔发泄的痛,是苦极了要大喊出来的痛,他早就心知肚明御爹的病情不乐观…之前却一直表现的那麽矜持,那麽拘谨,那麽理智… 

只因为不想让御爹走时还有牵挂…还放心不下自己… 

「远爹…你也好疼御爹对不对…」司律想起两人的浓情深意,对月喃喃低诉。入室,把澄远轻放在床上,弯身为他脱靴,除去外袍,拉来锦被给他盖好,怔怔看著爹爹些许憔悴,些许狼狈,在他眼中却比什麽都还深刻的脸庞… 

司律著魔似的缓缓低头…占据那以往专属於御爹的禁地… 

软嫩温香,阵阵酒气,心脏若擂鼓狂鸣,碰碰碰地撞得厉害,空气澄静的连呼吸声都觉得隆隆作响,司律下意识模仿起记忆中见过的动作,衔住一枚唇瓣轻吮,接著撬开牙关,袭入…卷住甜美的蛇舌,放肆掠夺… 

一记甘美的战栗闪电划过脊梁,唤醒了年轻身体的原始欲念…司律觉得下腹肿胀、炙若烈火,想是期待著什麽喷泄而出,他渴望一种东西… 

「…荷…荷…」浓眉下的星目闪烁著小兽般的野芒,重喘,昏了脑袋的司律不能自己的动手拨开澄远胸前的襟衽,伏身,准确的叼进一朵红蕊,依样画葫芦地舔吻,舌头抵在乳尖,时而重、时而轻、时而轻咬…情人之间的甜点,只容私密品嚐… 

察觉身下之人突如而来的紧绷,司律想也没想,就脱口就念出那安抚的言语:「…小远…放松…我不会伤害你的…」亦轻扯开腰间的系带,拉下里裤。 

「…非…我…相信你…」烂醉中的澄远倏地扬起一抹温驯的微笑,回应著熟悉的对话,悄悄扳住男人肩头,放松试图抵抗的身体,只为他一人展开… 

下身温热的舔含,悉心照顾的爱抚,让澄远颊侧飘上了红云,媚态可人,闭眼双手能熟练的解开对方的衣袍,温热的躯体…「…换我服侍你…」轻扯他发丝,意示交换。 

随即,圆润的昂扬凑在嘴边,澄远张口,取悦他的情人…他的伴侣… 

「嗯…嗯…啊啊…荷……」热汗浮出额际,点点滴落,司律欲火焚身,再也分不清什麽,只知不断挺腰,满足成狂的欲念。 

一个狠厉颤抖,泄洒而出,伊人毫无厌恶之情,还嗔:「…快…进来…」双腿不知何时已牢牢攀上男人腰枝。 

「…乖…忍著点…我不要你受伤…」不鲁莽猴急,先以手指耐心的开拓花径,直至柔韧到容纳四根之时,再缓慢地…推进前端,然後一鼓作气。 

「呜…啊啊…嗯…」好深…迷乱的抓伤了裸背,却也情深意切的不住亲吻男人锁骨的凹洞,明明在自己适应之後,他却总是坏心打住,澄远呢呢抗议:「…不要欺…负我…」 

「我就喜欢欺负你…我只喜欢欺负你…小远也很喜欢被我欺负吧…」说罢,还在他体内回旋顶弄一圈,邪恶挑逗。 

「…呜…臭昂非……」想要中途撤退,哪这麽容易,腰间当场被铁臂扣住,两人下身反而镶嵌的更紧密,又惹一阵粗喘。 

「乖,说出来…只要你承认是我的娘子,就满足你…」乐此不疲的游戏,一再上演,始终不腻。 

「…浑蛋…不要玩了啦…呜…夫君…快点…求你了…」泪眼婆娑讨饶,不懂他为何老爱在床第之间欺负自己,难道是因为自己白日欺负他太多了麽。 

「遵命,我的亲亲澄远…」摆动起亘古不变的律动,贪看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喜欢在情事上欺负他,因为他只会在这个私密时刻卸下一切防备,不是高高在上的沙相,也不是威严凛凛的司澄远,只是御昂非一个人的小妻子。 

随著一股热流喷射在体内,澄远也同时达到了七彩炫目的高潮,他蒙蒙地拥抱著男人,就著结合姿态,满足幸福得沈入梦乡。 

窗外树影微晃,一地残枝落叶,无风,无语。 

(112) 

当司律真切的清醒过来时,简直不敢置信自己做什麽!?远爹攀附在身上,两人下体还黏腻连结,他的一呼一吸都吹息在自己颈间,体温相互熨烫,相互依偎,但…处在这个位置的,应该是御爹,不是自己啊!!! 

牙关紧咬,利齿划破唇瓣,嘴里嚐到了甜腥的铁锈味,司律心乱如麻,却不由自主的给身旁的澄远给吸引了去,他傍著自己浅笑的模样,是如此信赖,昨晚也一样,堪称是全心全意的把身心都毫无保留的奉献了出来,交缠火热,从每一个肢体动作中,都能感受到他对御爹深情… 

回想起那种欢快,又起了欲念,锲在温热柔暖的体内硕长一寸寸的涨大,撑开紧致的花穴,铁杵似的占满私处。 

「昂非…你节制点…我还要上朝呢…」沈睡在虚幻与现实之泥沼中的澄远,习惯性的呢喃教训起男人,犹梦未醒。 

「…远爹…我…我不行麽…」他恍惚混乱的问道,同时一个疯狂翻身,压在上方,微微抽出,却又立刻重新插入侵夺那片蜜地。「…我会跟御爹一样疼你的…」喉结抖动,贪咽欲望,望著他柔驯承欢的姿态,司律妄想这些都是因为自己。 

似乎听见了不合时宜的言语,澄远微皱著眉,挣扎著睁开眼瞳,适应了强光,还有莫名从股间席来的酥麻感,第一眼看见的竟是律儿浑身赤裸,腰臀不断挺动────两人正在云雨!!!! 

「你干什麽!!!」举手,狠狠往他一掌拍去,澄远慌怒之中不知控制,使出了十成功力,司律胸部顿受重击,当场喷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摔出床外。 

这是什麽情况!?顾不得宿醉作疼的头颅,澄远已被这场突如其来的事件给震慑住了,他掀开被褥,发现自己大腿内侧红迹斑斑,股间白液淌出,胸腹也尽是青紫吻痕,乳尖挺立红肿,再再显示燕好之後的证据。 

他记得昨晚自己与律儿饮酒,之後就不省人事了,宅邸入夜除了守在门房的古契外,就只存司律和他,没有别人,加上刚才…这一掐算,澄远霎时怒火冲天,律儿竟然、竟然干了见不得人的丑事… 

「畜生!!!」他气到发抖,第一次对司律这般粗直的骂吼,想揪住他教训,才下床,双腿却酸软无力,一个踉跄跪倒,股间流出更多的滑腻,那湿黏的触感竟来自昂非以外的男人,还是自己儿子!澄远千万个无法接受,胃底一阵痉挛,便开始狂呕,酒气、酸腐之气弥漫整个室内,呕到胃里无物,连胆汁都恶了出来。 

「…远、远爹…」司律被那一掌打的严重内伤,要不是他底子扎实,早立刻毙命,他见澄远这般难受,悔痛万分,歉咎不已,爬过去想要给他顺顺气,却被挥开,胸前又挨一掌,血红溢出唇角,若泉汹涌,这回他硬是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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