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之盛世王妃 墨染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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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之盛世王妃 墨染流云-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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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嫂子,更是一个……好媳妇。”
 
    “父皇过奖了,臣媳担不起。”楚淡墨恢复了以往的淡然,仿佛刚刚那个言辞犀利的她,从未出现 
过。
 
    “你在怨朕。”盛泽帝低低一叹,而后好似又老了一些,有些沧桑的说道,“这也不能怪你,诚如 
你所想,朕知道老二会走这一步棋,但是朕还是助了他一臂之力。”说着,盛泽帝伸出一双保养得宜的 
手,摆弄眼前的花草,“朕还不想死,这只是其一。墨丫头,你看这满园的花草,都在吸收着一个水源 
的水,然而水是有限之物,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占据这水源。朕尤爱这株兰花草,每每它身边有了不该有 
的东西,朕就会伸手剪了!”盛泽帝的手抚弄了一会翠绿的枝叶,随着移动步子,走到另一盆长的一样 
茂盛的小榕树前,“榕树的生命力旺强,朕一直对他置之不理,他却长得喜好不逊于朕的心爱之物。那 
日大雨之中,朕看到所有的花草都被雨水浸坏,唯独他们活了下来。朕便在想,如果有一天朕这个剪裁 
人老了,动不了手了,他们到底谁会先枯荣,谁才是最后占据这院子的霸主?”
 
    “所以,您便给了榕树一个机会,让他们放手一搏!”楚淡墨听明白了盛泽帝的言外之意。
 
    “你说得对,也不全对。”盛泽帝失笑道,“朕是要朕的心爱之物知道,他的身边随时沉睡着一条 
毒蛇,若他不设法将之连根拔除,必将后患无穷!”盛泽帝说着,手腕绕过榕树繁密的枝叶,一把抓住 
了它的根,脸上闪过楚淡墨从未看过的狠辣,随着泥土松软的声音,那榕树被他连根拔起,看着带着泥 
土的树根,盘根错杂,“其实榕树不仅仅是表面看似形单影只,它总是狡猾的时不时的伸出一些枝叶, 
来刺探对方的底线。而它真正强大的是埋在地里的根。”
 
    楚淡墨目光复杂的看着纵横交错的树根,心中万千思绪涌了上来,不知该如何形容。
 
    “墨丫头,回去吧,朕帮了他一次,也提点一次,日后的胜负就端看你们的造化,朕……是真的老 
了。”盛泽帝随手将手中的榕树丢弃在地上,轻轻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对楚淡墨轻轻一笑,而后负手 
离去。
 
    楚淡墨就那样愣愣的看着盛泽帝离去,心里却是波涛翻涌。
 
    原本打算第二日就离开的楚淡墨,在当天下午,王成便来告知,已经为她备好了马车,说是盛泽帝 
让她早些回去,否则事情会越出她的掌握之中。
 
    一路上,楚淡墨都在体会盛泽帝的话。一路均安,只是在半路上遇到了一个楚淡墨意想不到的人。 
于是楚淡墨加快了行程,这一次用了四日半的时间,便回到了王府。,
 
    凤清澜虽然被册封为太子,但是依然住在睿亲王府,并未搬到皇宫内。虽然这不符规矩,但是凤清 
澜被册立后,就一直在王府养伤,情况特殊,百官也就没有说什么,而凤清澜这伤一养就是一年,时隔 
一年,大臣们也就习惯了这位太子不住宫里,凤清澜自己也没有要搬的意思,自然也就没有提及。
 
    “惜儿,雪儿,剩下的事儿你们搭理,我有事急着见王爷。”楚淡墨一下马车,就往府内走,连管 
家欲言又止的表情都没有看到。
 
    “师兄?你这是怎么了?”楚淡墨才跨入大门,就险些与从里面怒气冲冲走出来的宗政落云迎面撞 
上,好在楚淡墨及时停了下来。
 
    宗政落云看到楚淡墨,先是一喜,而后又是一愣,在最后变得有些担忧,脸上的表情好不古怪:“ 
我没事,墨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有些事儿想要急着见清澜。”楚淡墨说着,脚步便往前移。“师兄,墨墨先进去了。”
 
    “墨……”宗政落云似乎是想要阻止的话还来不及开口,楚淡墨人已经走远。
 
    “十二爷,您是进府稍作休息,还是先回王府,奴才派人送您。”管家殷切的问着立在门口的凤清 
渊。
 
    凤清渊眉峰一挑,管家这明面上恭敬的话,隐隐含着送客的意思,以他和凤清澜的关系,睿王府管 
家何曾与他这样说过话?
 
    但就是是如此,性子宽和的凤清渊,也自动理解成了王府必然有些不宜被他知道的事情,而且这必 
然是他六哥的授意,于是从善如流的说道:“本王回府。”
 
    管家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府内隐隐传来的议论声打断。
 
    “你说那诸葛小姐为何整日缠着我们太子爷?她不是十二爷未过门的王妃么?”
 
    “谁知道呢!估计是看着我们太子爷身份更尊贵吧,真是不知廉耻!”
 
    “就是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我们太子爷和太子妃那情意,岂是旁 
人能够插足的?”
 
    “……”
 
    这些议论之声便是来自于,从即将出门采购,从大门一侧绕过来的王府侍女口中。几个侍女一转过 
大门,看着立在大门口,身子僵硬,面色铁青的凤清渊,不由心头一骇,立刻唯唯诺诺的行礼:“奴婢 
参见廉王殿下,殿下千岁!”
 
    凤清渊却是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看了冷汗涔涔的管家,身影一动,人便朝着府内冲过去。
 
    然而,此时先一步进入自己院子的楚淡墨,却整个人僵在了院门口。
 
    只因为她看到,水光潋滟之上,九曲水廊尽头,她挚爱的夫君,凭栏而坐,依然那么优雅,那么雍 
容。清风吹徐间,他玉冠下的墨发飞飞,若不是他此刻腿上坐着一个女人,她想她会很乐意欣赏。
 
    心痛,冰冷,耻辱,背叛,所有从未有过的情绪扑面而来,如同海底狂滋怒涨的海草,将她的一颗 
心死死的缠住,令她突然觉得呼吸都好困难。
 
    “诸葛瑜儿!”后一步跟进来的凤清渊立刻从胸腔之中发出了一声怒吼。
 
    这一声怒吼,足以惊动所有的人,然而凤清澜却没有动,而诸葛瑜儿,却在这一刻,将她艳丽而又 
柔软的双唇覆盖在了凤清澜的唇上。
 
    楚淡墨只觉得大脑一瞬间嗡嗡作响。
 
    而凤清渊更是被这一幕刺激得全身的血液直冲脑门!
 
    “贱人!”随后赶到的绯惜一声娇喝,身子一跃,红辣的鞭子挥出,在半空之中划过冰冷的光,直 
直的劈向诸葛瑜儿。
 
    诸葛瑜儿眼中闪过一抹不屑,身子轻盈一转,手腕一扬,便死死的抓住了绯惜的鞭子!眼中厉光一 
闪,腕上施力,往前狠狠的一拽。绯惜竟然收势不住,整个人朝着小亭的粗柱撞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抹红影一闪而过,于半空之中揽住绯惜的腰肢,随后又是一抹青影与紫影闪过, 
诸葛瑜儿便被青魅与紫陌围住。
 
    “呵呵……堂堂的太子妃,就是这样的以多欺少,令人屈服么?”诸葛瑜儿看着将她围住的青魅与 
紫陌,艳丽的双唇勾了,充满嘲弄的看着楚淡墨。
 
    楚淡墨强压下想要掉头就走的冲动,一步步的走进小亭。看都没有看诸葛瑜儿一眼,径直走到凤清 
澜的面前。
 
    盈盈水眸直直的看着凤清澜,凤清澜却一直保持先前的姿势一动未动。楚淡墨眼中锐光一闪:“红 
袖!”
 
    红袖飞跃到楚淡墨的身边,目光只是在凤清澜身上一扫,两指一伸,甚至没有碰到凤清澜,就解开 
了凤清澜的穴道。
 
    “你在做什么?”身后响起凤清渊的怒声质问。
 
    楚淡墨却没有去理会,而是取出自己的手绢,按在凤清澜薄薄的双唇之上,仔仔细细的一点一点的 
擦干净,一遍又遍,直到凤清澜的双唇被她擦破了皮,她都没有停下来。
 
    而凤清澜却依然含着浅淡的微笑,任由她擦拭,柔软的唇瓣渗出了血,却丝毫没有阻止,甚至连眉 
头都没有皱一下。
 
    “小姐,够了!”绯惜看着一张洁白的手绢,被擦成了红色,都有些心疼了。毕竟他们姑爷没有真 
正背叛小姐,是受制于人。
 
    楚淡墨似乎是没有听到,仍然擦着。然而这时凤清澜伸出如玉的手按住了她的手腕,对她温柔缱绻 
一笑,手腕一用力,在楚淡墨来不及惊呼之下,便把楚淡墨拉入怀中,破了皮的双唇堵上了她的小嘴!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撬开了她的贝齿,与她极尽缠绵交换着彼此忠贞不二的情谊。
 
    唇齿间淡淡的血迹,让楚淡墨蓦然的惊醒,瞪大一双盈盈水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雅脸庞,看着他 
微微瞌上的凤目,长且翘的睫毛投下,这是她心爱的人,她怎么可以伤了他?
 
    一想到,她方才的所作所为,一想到骄傲如他,如今竟然受制于一个女人。一想到这些,她的心就 
在滴血,如果他没有遇到她,那一定是一个令天下女子疯狂的万世之主。可是,她却生生的将他从云端 
拉入了地狱,让他沦落到如今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地步。
 
    微微的睁开眼睛,对上爱妻隐忍而又自责的双眸,凤清澜松开了她染了自己血的双唇,声音极低极 
温柔,好似绵绵波涛上的浪花一朵:“墨儿,可还觉得脏?”
 
    一句话,打碎了楚淡墨所有的隐忍,热泪一颗颗的滚落了下来。微微咬着唇瓣,伸出白皙如玉的指 
尖,覆上凤清澜的破皮的薄唇:“痛么?”
 
    抬手,握住她的手腕,让她的指尖贴紧他的唇瓣,另一手伸出指节分明的食指,轻柔的拨去楚淡墨 
眼角的泪滴,他含笑的摇头:“没有墨儿泪来得让我痛。”
 
    “清澜……”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声呢喃,楚淡墨将脸埋入他温热得胸膛。
 
    掩饰自己的羞愧,就在方才她险些拂袖而去,就在方才,她怀疑了他对她的情,就在方才,她亲手 
伤了他。
 
    凤清澜没有说话,大掌抚上楚淡墨柔软的秀发,安抚着爱妻的情绪,让她感受他对她的无上宠爱与 
宽容。
 
    这样浓情蜜意的一幕,让绯惜等人无比的动容,心里也隐隐的羞愧,因为就在刚刚,他们也是怀疑 
了凤清澜的!
 
    然而,有人羡慕就有人嫉妒!
 
    “太子殿下对太子妃当真是情深意重。”诸葛瑜儿眼神如同浸了毒一般幽暗。唇角勾起阴冷的笑, 
“看来太子殿下是忘了,我方才所说的话。”
 
    凤清澜抬眸,漆黑幽深的凤目深得让人看不清丝毫情绪,声音依然是温润的,却多了一分如刀的犀 
利,如雪的侵寒:“你会为你今日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说完,也不去理会其他人,身子一弯,把楚淡墨打横抱走,留给所有人一个冰冷的背影。
 
    凤清渊此时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心中的难堪与痛苦,冷冷的看了飞诸葛瑜儿一眼,转 
身而去。
 
    诸葛瑜儿身子方一动,青魅与紫陌也是一动。
 
    “放她走吧。”一直在后面没有说话的宗政落云淡淡的开口,目光望着凤清澜带着楚淡墨离去的方 
向,若有所思。
 
    绯惜等人也不知道怎么处置诸葛瑜儿,因为凤清澜和楚淡墨都没有吩咐,虽然想一剑杀了眼前这人 
,但是绯惜知道,他这样做了,无疑是拿着刀子剜凤清渊的心,她想这也是为何凤清澜和楚淡墨现在都 
还没有对她动手的缘故。这会儿听了宗政落云的话,虽然不甘心,但是还是放了诸葛瑜儿走。
 
    “墨儿不问我,为何要单独见她,给她可趁之机么?”凤清澜将楚淡墨抱入他们的房间,将楚淡墨 
放在美人榻之上,自己坐在她的身边,低声的问道。
 
    楚淡墨却是挣扎的站起来,进了屋内,一阵翻腾,才取了一盒膏药,将散发着幽幽花香的药一点点 
小心涂在凤清澜的唇上:“我知道皇……母亲在她手上。”
 
    凤清澜没有丝毫诧异之色,而是往美人榻上一靠,惬意的享受着楚淡墨的服侍。
 
    楚淡墨眉宇一拧,凤清澜这样一靠下去,她不得不倾身,才能够到他的唇,那姿势暧昧的就好像她 
把凤清澜压倒在榻,不由的脸一红,但是看着他唇上的伤,仍是不得不细心去处理:“她用母亲威胁你 
?”
 
    凤清澜眉毛一挑,而后唇角轻扬:“她要我娶她,否则就与娘亲、诸葛瑜儿同归于尽。”
 
    楚淡墨上药的手一顿,阮皇后怎么落入诸葛瑜儿的手里,楚淡墨不知道,若不是回京途中遇到了出 
来寻阮皇后的宁天宇,她也不知道诸葛瑜儿和凤清漠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将神医谷内的阮皇后引出来 
,又瞒过了宁天宇,挟持了阮皇后。
 
    她一路急赶,就是怕诸葛瑜儿以此事做威胁,逼得凤清澜妥协,因为阮皇后在凤清澜的地位显然非 
同一般。
 
    似是看出来楚淡墨心底的想法,凤清澜淡淡的笑了,抓住楚淡墨手腕,勾住她柔软的腰肢:“无人 
能及墨儿重要。”
 
    “清澜……”说是不感到是假的,那是他的母亲啊!
 
    凤清澜伸手,摩挲着楚淡墨的脸颊:“她已经死过一次,我承受过丧母之痛,第二次,于我而言也 
不算什么。然而你不同,我知道我无法承受失去你的痛……”
 
    楚淡墨眼中又开始酸涩难当,眼泪又不争气的一颗颗的落下。
 
    “别哭,都快成了一个泪人儿了。”凤清澜抬首,用衣袖为楚淡墨拭泪,“宁负天下不负卿,墨儿 
,我输得起天下,却输不起你。我知道若是我妥协了,日后真相大白,你亦会理解我,然而你中却必然 
会留下一颗刺,而这颗刺总有一日会变成一个毒瘤,将你我二人的情意回去。所以,我不会让这样的有 
发生的可能。墨儿,我的心,你懂么?”
 
    楚淡墨的泪流的更加的急了。
 
    懂,她怎么不懂,他负了天下所有的人都不愿意负他。他宁愿拿生母的性命做赌注,也不愿让她对 
他有一丁点的误会,更加的不愿他们之间涉足任何一个人。他对天下人无情,却把所有的情意都倾注在 
她一个人身上,这就是他对她的爱。正如他为三个孩子所取的名字一样。
 
    “看来为夫的努力不够,瞧瞧娘子哭得这般伤心。”凤清澜猛然一个翻身,将楚淡墨压到身下,漆 
黑幽深的凤目燃起了火焰。大掌已经不老实的在楚淡墨身上游弋,唇瓣落下,堵住她的嘤咛。
 
    又是一室的浓情蜜意。
 
    凤清澜说要诸葛瑜儿付出代价,那并不是说说而已。第二日,凤清澜带着楚淡墨入宫,以太子妃的 
名义,下旨邀各大臣内眷进宫赏桂花。期间,内务大臣君严桁的发妻杨氏打碎了皇上御赐给太子妃的玉 
镯,且烫伤了太子妃的手腕,太子殿下一怒,便将杨氏下狱,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殿下娇宠太子妃到含在 
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碎了,故而都觉得处罚有些过重了。然而,却没有几个人敢多言。因为比起 
皇上,眼前这位储君的性子,他们都摸不清,可不想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去得罪凤清澜。
 
    然而,事情却愿意不止如此,因为太子殿下心头怒火难消,竟然也不顾及君家,每日对杨氏施以酷 
刑,据说杨氏的惨叫之声,每日都吓得路过宗人府外的人面无人色。
 
    杨氏下狱的第三日,诸葛瑜儿终于急冲冲的找上了楚淡墨。
 
    彼时的楚淡墨正在竹乡林间,悠然抚琴,抬目看着横冲直撞的冲进来的诸葛瑜儿,唇角微微扬了起 
来。
 
    “诸葛小姐,这么急着见本宫有何指教?”楚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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