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先站出来调和,“二哥的意思无非是庆元侯才方成婚不久,又纳新妾确然对庆元侯夫人有所屈就,十
一认为二哥的意思是,父皇赐婚是好事,只不过这日子稍稍缓缓!”
凤清洛的话不偏不倚,也确实是凤清漠的意思,所以两边都没有在争执,可是偏偏有人不喜欢清净
。站在凤清漠的身后一身玄色蟒袍的三皇子怀王——凤清泽剑眉微微一挑,很是诧异的看着凤清洛:“
原来二哥是这个意思,三哥还误以为二哥是因着楚大将军才对庆元侯夫人特别上心呢?”
“三哥你——”凤清泽的话一出口,站在凤清漠旁边的十三皇子便猛然抬眸,眼神微寒的看着他,
本想上前,却是被凤清漠拦下。
凤清泽最后一句话在常人听来,是凤清漠念及师徒之情,多加照拂师傅遗女,可是在他们这些已经
修炼成精的皇子听来,无疑是含沙射影的说凤清漠窥觊楚云天遗留的虎啸十三骑!凤清泽没有异想天开
到一句话便能让自己英明的父皇猜忌凤清漠,可是三人成虎,有些事情只要一旦点出,自然是会在帝王
的心中留下痕迹。
“咳咳咳……”就在局面开始剑拔弩张时,清淡的轻咳声在沉寂的大殿中响起。
“老六受伤了?”站在龙案后,专注批阅奏折的帝王,第一次开了口,醇厚有力的声音很是平淡,
却不容人忽视。
“回父皇,一点儿小伤早已无碍,只是今日天凉,想来是染了风寒!”一身月白蟒袍,优雅而立的
睿王——凤清澜微微的躬身恭敬的回道。
“唔,一会儿去太医院好生看看。”随意的一句话,不难从中听出关切之意,也顿时让其他几位皇
子阴沉了脸。
“儿臣明白!”
如此一场插曲,大殿再次安静下来,这会儿没有人在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帝王的声音再次响起:“老六,你也是云天的弟子,你说朕这般做是否不妥?”
“雷霆雨露皆为君恩,为臣者,当受之无怨!”凤清澜清润的声音在大殿上格外的清亮,“父皇圣
旨已下,君,无戏言!”
“好!”帝王掷地有声的一个字,惊得诸皇子一震,抬起头目光放在凤清澜身上,眼中不掩饰的赞
叹,“看来,只有老六一个人将朕的圣旨放在眼里!”
“儿臣不敢!”
天子一怒,必定山河震动!大殿内除了凤清澜以外,所有的皇子纷纷跪下请罪!
“你们也有不敢的?”啪的一声,奏章合上,帝王威严的声音斥责道:“在朕的面前都敢争锋相对
?难道忘记了前朝是灭亡于手足相残,兄弟歼墙吗?哼!”冷哼一声,帝王极怒拂袖而去。
直到确定帝王已经远去,诸皇子才纷纷起身。四皇子庆王——凤清濉弹了弹衣角,走道凤清澜身边
笑道:“六弟不愧是最得父皇心的人,就是不知道九泉下的楚将军知道后,会不会后悔当年在我们间选
择你为徒?哈哈哈……”
其他的几位皇子虽然没有如凤清濉一般出现讽刺,不过看待凤清澜的目光极为轻视。
“六哥你为何……”就连一向心思灵透,置身事外的安王——凤清淇也不理解凤清澜为何这般薄情
。
“她是师娘的女儿,又岂会容得下旁人?早与晚与她而言都只会有一个结果!”对上这个弟弟,凤
清澜还是原来开口解释,目光也万分的柔和,“既然如此,不如早些让她明白,也早日找到自己的路,
去过想要的生活!”
------题外话------
这章出场的人物多,亲们不必一个个去记,咱没有正面描写,只是让重量级的人物出个场,以后他
们会一个个闪亮出场,嘎嘎嘎…… 度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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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聪慧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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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却是不哭不闹,不怒不骂,很平静的接受了!该吃的时候还是吃,该睡得时候还是睡,好似
这赐婚的圣旨与她根本无关一般。
起初下人们还以为她是在强颜欢笑,可是随着日子渐渐的过去,侯爷的婚期日渐靠近,她始终没有
表现书一丝不满,甚至时常与自己的丫鬟在小院弹琴作画,兴致来了甚至还放纸鸢。下人们不仅没有觉
得她愁眉不展,好似还发现她的笑容比之初进侯府更加的多了!她这一份淡定沉稳,让整个侯府的下人
刮目相看!
夏季的清风吹拂着花园的芬芳,午后细碎的阳光轻纱般笼罩着整个小院。侯府随着婚期的递进,四
处张灯结彩,红绸飘飘。但是唯有这个小院依然素雅干净,却是一派温馨。
葱葱郁郁的嫩草间或抽出几朵摇曳生姿的小花,茂盛的站在池塘旁,纤弱飘垂的柳条与粉红狄花交
缠着倒影在平静如绿镜的湖面,好似一对深意绵绵的爱侣一般缱绻。
池塘的另一边矗立着一个四角小亭,听外小径两旁都是青翠的杨柳,偶有凉风拂过,宛如江南恬静
的少女一般雅致。楚淡墨站立在亭中,一手挽着宽大的衣袖,一手执着笔,将对面的景色一点点的可入
洁白的宣纸中。
唇角荡起浅淡的笑意,眉梢带着些许怜爱看着对面欢如脱兔的绯惜,此刻小丫头正挂着甜甜的笑高
兴的放着纸鸢,全然不知,她那回眸甜甜的一笑已经栩栩如生的映入自家小姐的墨宝中。
“小姐,绿抚来信,近日边关时常有暴乱发生,照她看来大梁与朝廷三个月内必将开战!”无声无
息的出现在亭中,向楚淡墨汇报着得到的消息。
楚淡墨执笔的手微微的一顿,但也仅仅是一顿,随后好似没有听见一般继续画着画。见此也没有打
扰,而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淡墨才搁了笔,挽起袖子在一旁早已备好的铜盆中净手,立即上前将干爽的毛
巾取下,递给净完手的楚淡墨。
楚淡墨接过,一般轻轻的擦拭,一边淡淡的开口:“如无意外,这次挂帅的将会是骁王。吩咐绿抚
,将南泽一代所有药行的伤药和补药囤积起来,两军开战后,寻个由头送去!”放下拭手的毛巾后,抬
头看了看深邃的蓝天,幽幽稻道,“大梁虽没有浩国那般骁勇善战,但是毒辣刁钻,这一仗兴许又要打
上好几月。”回过头看着正色道,“顺道将城郭粮食也备在南泽,想来这一仗必定会托至深冬,有备无
患吧!”
闻言动了动唇,终是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应了一声:“是!”
“我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楚淡墨一眼边看穿为何欲言又止,于是解释道,“你认为这是朝廷之
事,爹爹千方百计要我远离皇室,就连他引以为傲的两位徒儿也未曾让我见上一面,甚至不惜在我嗷嗷
待哺之时就为我定下婚约,爹爹这般用心,我就不应该再理会朝廷之事,以免泄露身份卷入纷争之中,
对吗?”
“确实这般想!”已经习惯了自家小姐的聪慧,于是也不做隐瞒。
“娘亲幼时为何苦心让我习医?”楚淡墨水润清淡的目光变得飘渺,泛着一丝丝缅怀与苦涩的光,
“娘亲与爹爹征战南北,一双手沾染了无数的鲜血,其中也不乏无辜百姓。所以她盼我能救死扶伤,为
他们减轻罪孽。”慢慢的走进小亭,双手倚栏,看着清澈的湖面,她冷冷的说,“如今诸王已经渐成羽
翼,骁王挂帅,定然有人会扯他后腿,消减他的军功,他们互相争斗,苦的还不是天下苍生百姓?我不
过是遵循娘亲的遗愿,尽绵薄之力,望能减少皇储之争下更多无辜的生灵被涂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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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看文的亲亲们,有谁可以告诉偶,乃们怎么知道偶的文文滴!
偶突然涨了收藏,偶有点觉得不真实!
⊙﹏⊙汗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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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缘分已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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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再见见楚楚。”沙哑的声音,卑微的语气,诸葛旭几乎是请求。
只因他是真的很想见她,他已经两个月未见到她了,他快思之如狂了!
可是却丝毫没有赢得绯惜一丝同情,绯惜冰凉的视线扫过一身大红喜袍的诸葛旭,讥笑道:“侯爷
说笑了,今儿个是大婚的好日子,这儿也不是您的新房,我家小姐可没有那种在别人新婚之夜病发的习
惯,也用不着侯爷抛弃新婚妻子来安慰!”
绯惜好不留情的冷嘲热讽让诸葛旭的脸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可是偏偏无从反驳。一则,她是心爱
之人的亲信;二则,她说的确然是真的。
绯惜看着诸葛旭的隐忍,冷冷一笑,转身就进了房内,“啪”的一声紧紧的合上大门。
“小姐,不要看书了;夜深了,早些安歇吧!”绯惜进了房门,般走到楚淡墨身后,为她拨了拨灯
芯,然烛光更加的明亮,但是嘴上却说劝说着。
“他可走了?”楚淡墨着书,头也没有抬,似是随意的问一句。
“走了!”绯惜一口回道。
楚淡墨抬起头淡淡的扫了绯惜一眼,随后面无表情的继续埋头品读。
绯惜自然知道自家小姐的意思,但是也同样知道小姐不会怪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坐在一旁,小
手支着脑袋静静的陪着楚淡墨。
“轰——”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一声惊雷,随一道道白光呼呼闪过,几乎将整个房内照的透白。
“哗哗!”倾盆大雨拍打着地面,声音格外的扰人。
“这鬼天气,说下雨就下雨!”
绯惜嘟囔着,走到小窗前,去关窗。当视线注视到浑身湿透的诸葛旭,却执拗的站在那儿,丝毫没
有离去的意思,手顿了顿,然后还是毫不犹豫的关上窗!
“惜儿,拿把伞给我!”不知道何时,楚淡墨已经走到绯惜身后。
“小姐你……”绯惜一听伞,就知道楚淡墨要说什么,嘟着小嘴想要拒绝,但是对上楚淡墨严肃的
目光,还是缩了缩脖子,点头道,“是……”
然后转身去找了一把油伞递给楚淡墨,楚淡墨接过,撑了伞就着绯惜打开的门走了出去。
隔着雨帘,诸葛旭看着出现在屋檐下的楚淡墨,已经模糊的视线立刻被无尽的喜悦所掩盖。看着楚
淡墨撑着伞朝着她走来,心中希望的火苗一点点的燃起。
“楚楚……”
“回去吧!”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楚淡墨将手里的伞递给他,淡淡的视线没有一丝温度,“你我
之间,缘分已尽!”
说完,伸手抬起他的手,将伞放进他的手中。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与绯惜共撑一把伞,离去。
“楚……”诸葛旭伸了伸手,最终没有挽留。
因为已经失去了资格!
在圣旨下达的那一刻,他这个忠君之臣无法抗拒的那一刻起,他失去了拥有她;在与表妹有了肌肤
之亲的那一刻,她那样坚持与执着的性格,决定了她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
这些他都知道,可是他不甘心!
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不是吗?这一生她都必须在侯府终老,百年后与他共葬,她是他的结发妻子。
他相信她还有机会,他会再次让她敞开心扉!
大雨纷纷的夜晚,他站在她门前,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握着伞柄的手,不自觉的收紧,青筋
暴动。一身凌厉的气势彰显无疑,战场上那个所向披靡的庆元侯便应当如是!
楚楚,你一定是我的!
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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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晚了,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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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我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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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的第二日,宫岚婉就应为独守空房而一夜未眠,故而一大早就顶着一双精神萎靡的眼睛恭候在
老夫人的房内。
当老夫人看到宫岚婉时,雄的拉着她,连声安慰:“婉儿,昨夜的事儿,娘都听说了,一会儿她来
了,娘亲自然会给你做主!”
宫岚婉面色憔悴,眼中蓄起蒙蒙湿意,看着已经是自己婆婆的老夫人,小声道:“娘亲,你别怪姐
姐,她心头的苦,婉儿同为女人是明白的。”
“还是你识大体!”老夫人笑得一脸满意的看着乖巧的宫岚婉。
宫岚婉面上低眉顺眼,可是心里却是不屑。
大靖皇朝,尊卑观念尤为重。母凭子贵,子凭母贵。她在老夫人眼里已是不育,可是楚淡墨就算再
不是,依然会是侯府未来主子的生母,除非她也不育,否则断没有除嫡抚庶之理,就算退一万步,楚淡
墨真的不育,只要她永远是诸葛旭的发妻,侯府的主母就只能是她。只因大靖风俗,妾室为奴,子嗣为
主,就连她日后有孩子都只能称呼楚淡墨为母亲,甚至交由楚淡墨抚养。
所以,老夫人绝对不会轻易的为了她与楚淡墨撕破脸。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却是一直不见楚淡墨的身影。随着时间的推移,老夫人的脸色
越来越阴沉。
“啪!”终于忍不住的老夫人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气得浑身发抖,“她这是在给我摆脸色?”
说着就要朝着楚淡墨的院子走去,宫岚婉立刻上前拦住,并且哀求:“娘亲,让婉儿去吧!”随后
苦口婆心的劝说,“娘亲,婉儿这才进门,你就为了婉儿和姐姐不合,下人们定会看轻婉儿,以后婉儿
如何自处?姐姐心中有不满,让婉儿去请罪,婉儿相信姐姐会被婉儿的诚心打动,相信婉儿不会与她挣
什么的。”
宫岚婉言辞恳切,倒是让老夫人冷静了一些,心中对楚淡墨的不满越加的重,对宫岚婉的怜惜越发
的深。
宫岚婉双眼含泪的看了看老夫人,然后转身而去。
楚淡墨并非是要给老夫人摆脸色,而是她已经没有把自己当做诸葛旭的妻子看待,所以她认为自己
没有必要去接受宫岚婉的茶。
于是当宫岚婉绕着侯府走了一大圈,在大花园赏够了鲜花美景后,楚淡墨的院子里看到的就是这样
的一副美丽的画卷。
绿柳茵茵,碧如镜湖的池塘旁一抹雪白的身影亭亭玉立,她一袭雪色绣金兰的抹胸长裙摇曳于地,
一个细细的嫩黄锦系在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上,在腹部打了一个飘逸的蝴蝶结后轻垂而下,带肩披一件绣
着同系幽兰的宽大月白锦袍,外罩一袭透明白纱,长长的裙摆如同羽扇一般铺洒在青翠欲滴的嫩草上。
青黑的墨发仅仅用一支白玉胭脂簪轻轻的挽起。一双清淡的水目带着点点愉悦看着湖里自由摆尾的鱼儿
,间或挥洒出手中的鱼饵。
论容貌,楚淡墨比不上她,她一直知道,可是楚淡墨这份宁静悠远的气韵却是她怎么也学不来的,
这是让所有女人可以为之疯狂嫉妒的。
“姐姐好雅兴!”压下心中翻江倒海的妒意,宫岚婉换上甜美和善的笑脸,缓缓的走近楚淡墨。
“哼!”楚淡墨对她视而不见,可是站在她身旁的绯惜却是很不爽的冷哼一声。
“你——”绯惜惮度刺激到宫岚婉的丫鬟彤儿,想要开口斥责,却是被宫岚婉抬手打断。
宫岚婉皮笑肉不笑道:“姐姐这般又是何必呢,你我已经……”
“我不记得我娘亲曾为我生下一个妹妹?”楚淡墨侧过身,淡淡的看了宫岚婉一眼,冷冷的说道,
眼中的警告之意尤为明显。
宫岚婉语塞,脸色瞬间阴沉了,刚想在开口,眼角余光瞥到老夫人已经踏入小院,眼中闪过一抹阴
狠,对着彤儿失了一个眼色,彤儿会意,双手用力一推,宫岚婉就朝着楚淡墨扑过去。
“姐姐——”
“扑通——”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