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
靠在凤清澜的胸口,楚淡墨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再次抬头,而这一抬头,恰好看到凤清澜眼中未退
的**,楚淡墨不由的有些自责,洞房花烛夜,她却让自己的夫君如此的隐忍。一切都只因为她不是一个
合格的新娘。也许……她与他也就一个今日了。
“清澜……对不起。”楚淡墨眼中水光盈盈看着他。
凤清澜却是宠溺的笑道:“傻墨儿,若是觉得愧对我,就快快好起来,为夫可还等着娘子给为夫生
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为什么是男孩,我就喜欢女孩。”楚淡墨粉唇一噘,不满的看着凤清澜。
她知道他的心意,也知道此刻也不应该再说其他,所以就顺着他的话道。
“只要是娘子生的,为夫都喜欢。”凤清澜眸中宠溺的光更甚,将楚淡墨搂得更紧,“要像墨儿一
样,那就更好。”
“算你聪明。”楚淡墨哼哼道,而后埋头在凤清澜的怀中。
凤清澜看到楚淡墨强忍的倦意,唇角绽开,目光扫过烛台下两只已经空的金酒杯,眼中的笑意更加
浓了,伸出如玉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轻声问道:“墨儿,你说师娘为师傅殉情,不是你心中的伤
,而是你心中的羡。”
“嗯。”楚淡墨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凤清澜笑了,笑的无比的满足,没有在说话,而是抱着楚淡墨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喜床。轻轻的
将她搁下,没有褪去她身上的喜袍,而后躺在她的身侧,紧紧的搂着她,缓缓的闭上眼睛。
翠屏湖湖上,夜色正浓。孤船的倒影在湖中晃动。没有人知道,这条湖上,险些多了一对生死相随
的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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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更新晚了!()
☆、第三十一章:同心生死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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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淡墨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昏昏沉沉的陷入了一片白茫茫之中。在梦中她的灵
魂似乎脱离了她的身子,一直轻荡荡的随风飘着,没有目的,没有方向,没有自主的能力。在那样一个
环境中,她忍不住的感觉到一种无助的恐慌。
每每在她最惧怕的时候,朦胧中,总有那一双手伸来,紧紧的抓住她的手,温暖的感觉一点点的由
手心蹿入她的心房,丝丝缕缕的暖意包裹住她一颗慌乱的心,让她再次安然的沉入梦乡。
楚淡墨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十日过后,她这一睡便是十日。
费力的掀开一直想要睁开的眼帘,微微的适应了刺目的眼光,楚淡墨才睁着一双水盈盈的水眸,出
于本能的打量着环境。
映入眼帘的是冰蓝轻纱床帏,天蓝色为底的锦缎帷幔,竹制的床榻,清风拂过,隐隐漂浮过一缕清
幽的竹香,让她原本有些昏沉的大脑瞬间清醒了不少。试着动了动手,发现自己锦被下的手正被紧紧的
握着。头轻轻的一偏,目光落在塌沿,看到的是一张如玉般光洁的侧脸。
他,睡得正香!
楚淡墨的唇角情不自禁的扬起,看着凤清澜的睡颜。没有那双漆黑如子夜,深邃如苍宇的凤目,他
竟然像个孩子一般。
梦中是否看到糖葫芦?楚淡墨看着他微微轻扬的唇角,不由的暗想,连带着自己唇角的笑意也加深
了而不自知。
伸出依然瘦弱的柔荑,去描绘他精致的五官。从浓密的剑眉,到狭长的凤目,滑过他丝毫不逊于女
子细腻的脸庞,细细的指尖落在他薄薄的唇角,脑中不由闪现出他与她唇齿相接的画面。
笑意染进眼底,还未扩散便猛然想到了什么,伸出手为自己的把脉,依然带着活蛊的脉象让她眼中
闪过一丝疑惑,却立刻想到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反手扣住他的脉门,当那相同的脉象被她所证实,楚淡
墨的水眸立刻升起蒙雾,手指瞬间冰凉一片。
“墨儿。”冰冷的手一暖,被紧紧的包裹住,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楚淡墨这样大的动作自然会
惊动凤清澜,累极而睡的凤清澜醒来,一看到苏醒的楚淡墨,眼中一片喜悦,立刻坐起身将楚淡墨揽入
怀中,一个轻吻落在她如瀑的发丝上。
“为何要这样做?”楚淡墨抓住凤清澜额手,将他的衣袖掳高,看着他臂弯上指姆大小的疤痕,心
中一阵阵的疼。
“为何不这般做?”凤清澜不答反问,从新将她揽入怀中,唇角绽出如花笑靥:“墨儿,从今日起
,你我便能同生同死。人世间,情之深者莫过于此。于我而言,若是没有了你,生又何意?”
“不,你不懂……你不懂……”楚淡墨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的灰白,看着凤清澜不断的摇头,却哽
咽着不知道如何启齿。
凤清澜莞尔,伸手温柔的拨掉她眼睛的晶莹泪滴,脸贴上她的脸,一双凤目柔情四射,晶亮无比:
“墨儿,我懂!我什么都懂,在我种下雌蛊前,师祖已经将一切都对我言明。”对上她错愕的目光,他
又在她的眼角落下一吻,“同心生死,日后你在我在,你亡我亦亡。自此我的心只余你,身亦只能有你
。否则,生而不忠,唯有一死。这本就是我要为你做的,以为你总是惶惶不安。纵然我承诺万千,亦不
能安抚你这一颗脆弱的心。”说着,握着她的手,贴上她的胸口,与她一起感受着她的心跳,“如此也
好,你我今生便只能有你我,墨儿,从此便可以安心。只要墨儿相信,我对你的情,并非由蛊毒而起便
好。”
“丫头,醒了。”沧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一道挺拔的身影缓缓的走了进来,绕过了玉屏风。
楚淡墨闻声,立刻推开了凤清澜,抬眼恰好看到一个仙风道骨,银发胜雪的道人,恭敬的开口:“
师祖。”
来人正是神医谷第十八代传入,如今神医谷的掌门之人,楚淡墨的师祖——天玄道人。
“甚好。”天玄道人一双透彻的眼在楚淡墨身上一扫,伸手捋了捋长及胸口的银须,点了点头。
“淡墨不孝,劳师祖千里奔波。”楚淡墨有些愧疚的看着天玄道人,她清楚她的师祖一直在为着一
件大事闭关。
“时也,命也,一切早已在冥冥中只有注定,丫头无需自责。”天玄道人一眼便看出楚淡墨的心思
,于是道,“丫头,这也是你的命,该你去面对,丫头你要记住:‘一切自知,一切心知,月有圆缺,
潮有涨落,浮浮沉沉方为太平’。”天玄道人说完,便对着楚淡墨点了点头,而后转身出去。
天玄道人走了,楚淡墨沉思着他留下的话,迷迷糊糊中又陷入了昏睡。一个时辰后,楚淡墨才再次
醒来,凤清澜已经不在身边,绿抚和绯惜都守在门外,听到房内的动静,立刻走进来。侍候楚淡墨洗漱
更衣,用膳服药后,才告诉楚淡墨,凤清澜与天玄道人在院里对弈。
楚淡墨觉得精神尚好,便带着绯惜,绿抚和红袖一起出了门。只需要走过一道月亮门,便看到繁茂
的连理树下,站着不少人。
凤清溟,凤清涵,凤清渊,甚至是凤清漓站在石桌旁。凤清澜和天玄道人阁桌而坐,安静无声的午
后,唯有棋子落入棋盘的清脆落子声。楚淡墨莲步上前,围观的人十分专注,就连凤清澜也是两指举着
一枚黑子,眉尖微蹙的沉思,竟然没有发现她靠近。
“丫头。”唯有抬杯饮茶的天玄道人看到了楚淡墨。
他这一唤,所有的人都回了神,凤清漓立刻蹦跶楚淡墨的身边,欢喜道:“六嫂,六嫂,你真的醒
了?”
“看到六嫂如此精神,我们就放心了。”凤清涵也笑道。
“我已无大碍。”楚淡墨唇角轻扬,笑道。
凤清澜抬头看着楚淡墨如清风拂流云般飘逸的一笑,而后落在手中的黑子,对着天玄道人道:“进
退维谷,择其轻者而弃之。”
天玄道人看了看瞬息万变的棋局,问道:“何谓轻,何谓重?”
凤清澜起身,走到楚淡墨的身边,揽着她,转身对天玄道人道:“唯心而论,入我心者则为重!”
“王爷,你当知道,下棋之人,实则亦为棋子。”天玄道人目光扫过楚淡墨,而后看向凤清澜,慢
慢落下一子后道。
凤清澜看了看局势再度转变的棋局,云淡风轻一笑:“师祖,事在人为。既然人生如棋,我依然要
做的,翻云覆雨只在只手间。”
“人生如棋,世事如局,谁博弈,谁为棋。谈笑间,容颜依旧,奈何风景不复往昔。”楚淡墨上前
,执起一枚黑子落下,“既然心已有所依,又何必为旁人蹉跎年华,等到流年逝去而苦叹往昔?”
“如此,甚好。”天玄道人再次看向棋盘时,笑了。
“六嫂,你真厉害!”凤清漓激动的称赞道。他的棋艺是不精,但是胜败输赢却还是看得出来,他
知道之前自己的六哥和天玄道人一子一落,都是转瞬间改变局势,然而他也看出楚淡墨一子落下,便将
结局定下。
“是你六哥早已布下了局,我不过是旁观者更清。”楚淡墨淡淡的一笑,抬眼看着身边的凤清澜眼
中柔情流转。
“我们也是旁观者啊,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凤清漓撇撇嘴,嘴上说着我们,可是带着轻微鄙
视的目光却转过几位哥哥。
“噗——”绯惜看着这一幕,第一个忍不住笑出声。
凤清潾哪里没有看到凤清漓的目光,本来不想在天玄道人面前失礼的,可是听到绯惜这么一笑,俊
脸立刻阴沉了下来,目光冷飕飕的看着凤清漓:“小十六,你是不是怀念国子监的日子了?”
“父皇准我一个月的假,我才不怕。”凤清漓对着凤清潾的怒容丝毫不放在眼里,哼哼道。
“你小子就是皮痒了!”凤清潾大怒,上前就要动手。
凤清涵伸手将他拦下,无奈的笑道:“好了,好了,做哥哥的,总是和弟弟计较,十四弟你就不羞
么?”
“就是就是,还是十一哥好,知道怎么做哥哥。”凤清漓看着凤清涵给他撑腰,更加不把凤清潾放
在眼里,竟然躲在凤清涵的身后,伸出一个脑袋,对着凤清潾扮鬼脸。
“十一哥,你瞧瞧他这态度,你看看他……”
“行了,你每次都要教训他,那次是真的教训了?”凤清溟眯起一双漂亮的狐狸凤目,冷不丁的插
上一句。
“呜呜……九哥,你最坏。”凤清漓丢下一句话,立刻拔腿就跑。凤清溟这样的话,要是凤清潾还
不修理他,哪还有面子可言?他还不跑。
果然,凤清潾睁开凤清涵,追了上去:“臭小子,你不准跑!”
众人笑看着这一幕,心里突然轻松了,然而凤清涵一转眼,便看到天玄道人目光深深的看着他,不
由的有些愣忪。而后不解的问道:“真人,我可是有何不妥?”
楚淡墨和凤清澜也是疑惑的对视一眼,而后看向天玄道人。
天玄道人几不可见的一叹,而后取出一个锦囊递给凤清涵:“此物赠你,危急之时打开,望你善用
,能助你逃过此劫。”
“师祖……”楚淡墨正想问个究竟,去看道天玄道人已经在眨眼间飞跃而去。余音去远远传来。
“身入菩提海,心似莲花开;心无火冰欲,月到风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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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缘分天定
岁月如梭,时光荏苒,转眼便进入了五月盛夏。
盛京也在迎来炎日的同时,迎来了一件大事,那便是当今圣上第六子睿亲王的二十三岁的生辰。盛
泽帝似乎对睿亲王这个生辰格外的看重,早在一个月前,便下旨五月六日在宫中设宴。
圣旨上言明是骁王平定北原,圣心大悦,然而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无非是寻一个由头替睿王庆生。
因为五月六日正好是睿亲王的生辰。这是大靖建国以来,第一次为皇子生辰而大宴群臣,睿亲王在盛泽
帝心中的地位可见一斑。
五月六日,这一日楚淡墨起了一个大早,天蒙蒙亮时便带着绿抚赶往睿亲王府。纵然名分已定,她
与凤清澜也已经拜过堂,喝过交杯酒,在他二人眼中都已经视彼此为夫为妻。可是人言可畏,圣旨一下
,他们在旁人眼中还未成婚。所有楚淡墨醒来之后便搬离墨澜清幽山庄,回到聂府。
楚淡墨到睿亲王府时,凤清澜刚刚去上早朝,没有惊动任何人,就与绿抚去了王府的厨房。将厨房
的人都赶了出来,两个人在厨房内敲敲打打一个时辰,才施施然的走了出来。也让守在厨房外的人松了
一口气,天知道他们主子有多宝贝这位未来女主子,要是在厨房出了点闪失,他们十条命都不够赔。
楚淡墨刚刚出了厨房,王府管家便来报,凤清澜回府了。楚淡墨唇角一勾,从绿抚手中接过一个早
上的劳动成果,便朝着凤清澜的书房走去,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书房。
进了门,楚淡墨却看到凤清澜站在楠木窗前出神,好似连她出现了也不知道,娥眉轻颦,将东西放
在桌子上,一步步的走到凤清澜的身后,伸手从后面圈住他紧窄的腰身,靠在他的背上,轻声的询问:
“发生什么大事了?让你如此费神。”
凤清澜将她拉过来,正面揽入怀中,大掌握住她小手,与她十指紧扣,低下头看着她,眼波柔光闪
烁:“是涿州可能出事。”
楚淡墨眸光一凝,脑中立刻闪过那个潇洒恣意的男子,随即认真的看着凤清澜,眼中没有掩饰自己
的担忧:“发生什么事?”
“现在还未证实。”凤清澜看着楚淡墨,揽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的大掌又紧了几分,语气酸酸的道
:“墨儿,不许你关心其他人。”
楚淡墨闻言素眉一挑,看着凤清澜像个被抢了糖的孩子一样幽怨的目光,强忍着笑意,故作不知的
睁大一双无辜的水眸:“那怎么行?我要忧心的人多不胜数。”
果然,楚淡墨这话一出,凤清澜的一张俊脸立刻就黑了。
然而,楚淡墨好似没有察觉似的继续说着:“我啊,要关心义父,关心红袖、绿抚和绯惜,关心何
家村的每一个人,还关心安王、晋王、十一皇子、十二皇子、十四皇子、十六皇子。”
“没有了?”某男一张俊美如玉的脸黑如锅底。
“还有?”楚淡墨疑惑的看着他,而后状似冥思苦想一番,最后摇头臻首,“没有了吧?”
“真的没有了?”某男危险的眯起一双漆黑幽深的凤目。
某女点了点手指,最终还是摇了头。
凤清澜眸光一闪,大掌迅速的扣住她的后脑,头一低,微凉的薄唇便压了上去。有些惩罚似的啃咬
,力道也极大,动作抛却了他惯有的温柔,粗鲁的吮吸,辗转反侧的蹂躏她柔软的粉唇。
“女人,你该罚。”呼吸有些紊乱,眸光深锁着她。
楚淡墨靠在他温暖而又坚实的胸口,大口的呼吸着,俏脸已经蒙上一层艳丽的瑰红,抬头看着他气
得牙痒痒的样子,笑得格外的天,执起他厚实的大掌紧贴着她的心口,让他感受着她跳动仍然不规律的
心跳,定定的看着他:“你我已生死相许,你在这里,自此无人能及。”
凤清澜闻言凤目一亮,看着她红肿的双唇,实现在她的胸口,淡黄色的抹胸下,一方柔软起伏着,
美好的性状若隐若现,不由得腹中窜起一股燥热,目光也便得炙热起来,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娇艳的脸
上,他的声音喊着情【河蟹】欲的沙哑:“墨儿……”
楚淡墨被他眼中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