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清澜打发了石顺林,又细细的端详了片刻,随后执起笔来,在图卷上勾勾画画,沉吟了一会儿后
。转身离开,朝着楚淡墨的房间走去。然而他的身影才刚刚消失在长廊的转角,一抹矫健的身影便潜入
到了他的房间。
楚淡墨的房间,早在楚淡墨回来之时,红袖便已经着人将之摆设楚淡墨了药房。当凤清澜赶来跨入
大门,便看到楚淡墨提着小巧的金称配置着药材,目光专注的浑然忘我。
凤清澜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浅笑,眼中也瞬间柔情满溢。放轻脚步,一步步的走到她的身后,从身
后突然将她揽入怀中,光洁如玉的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如此不小心,若是有刺客潜入,岂不是危险万
分?”
楚淡墨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偏过头睇了他一眼:“你当守在门外的红袖是摆设么?若此刻进来的不
是你,就算没有红袖,他也是进得来出不去。”
“哦?当真如此?”凤清澜故作不信道。
楚淡墨将手上称好的药粉倒入银盆中,而后脚下一勾,但闻唰唰的几声,无数的银光闪过,凤清澜
再抬头时,那被他关上的房门,已经密密麻麻的扎上了上百根银针。以他的目光,自然看到那些银针泛
着绿油油如同毒蛇之目的光。
楚淡墨挑眉看了凤清澜一眼,目光扫过他紧紧扣着自己腰肢的双手,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而后继续
手上的活儿,开口问道:“你那边如何?”
凤清澜仍然紧紧的搂着楚淡墨,好似没有看到她刚刚的目光。反而松开一只手,牵起她的一缕发丝
,把玩着,放到鼻息间深深的嗅了嗅:“我已经撒了鱼饵,就看鱼儿上不上钩了。”
“石顺林这个人不简单,你可知道他的底细?”楚淡墨又嗔怪的看了凤清澜那作怪的一只手。
“墨儿如何看出来的?”凤清澜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他方才赞我知书达理。”楚淡墨淡淡的说道。
“这又如何?”凤清澜装傻充愣到底。
楚淡墨将手中又配好的一味药材放入金盆中,随后放下手中的小称,歪着头定定的看着他:“其一
,他注意到了我车上的读书声,这就足以证明他并非做出来的那般庸庸无能。其二,我的马车进城时鞭
炮声阵阵,在那样的情况下,他还能听到我马车上的读书声,这也足以证明他不仅不是庸庸无能,反而
身手非凡。”楚淡墨慢条斯理的说着,看着凤清澜眼中的笑意愈来愈浓,瞥了他一眼继续道,“其三,
他就算在没有眼界,做了多年的官,难道还不知道你这个睿王殿下,行事一向‘低调’么?既然如此他
还用这样大张旗鼓的方法来‘讨好’你?其四,他跟着你我,每每开口,也不过都是在转移你我的注意
力。”
“我的墨儿啊,好利的一双眼睛。”凤清澜骄傲的笑着,而后后故作愁眉道,“这世间还有什么能
瞒得过墨儿这双眼?看来我日后得事事小心,以免稍有不慎,便被墨儿抓住了把柄。”
“呵,怎么,睿王殿下您做了什么见不到人之事,要防着小女子?”楚淡墨目光森森的看着凤清澜
,大有你敢不招就别想活着走出去之势。
凤清澜也配合的缩了缩脖子:“墨儿,为妻者,当贤惠温婉。”
楚淡墨皮笑肉不笑道:“睿王爷,为夫者,当忠贞端正。”
“为夫何曾不忠贞?为夫何曾不端正?”凤清澜凤目闪过一丝委屈之色,当那柔和了妖冶与温雅的
眼睛褪去它一贯的深沉,露出孩子气的目光,着实让人招架不住。
楚淡墨看着他孩子般纯真的目光,好似被冤枉偷了馒头委屈纯洁,也有一瞬间被迷惑,不过瞬间就
再度冷静下来:“你若忠贞又何来一个南宫雪月?你可知她为了你可是死了都能复生。”
“此话何意?”凤清澜听了这句话立刻正色的看着楚淡墨。
“若我没有估计错,南宫雪月没有死,而她现在变成了南宫绝月。”楚淡墨想了想后解释道,“也
可以说,她此刻应该与南宫绝月共用一具身体。”
饶是镇定如凤清澜听了这话也不得不惊异的看着楚淡墨。
楚淡墨转过身,缓缓的把头靠在凤清澜的胸膛,轻声的解释道:“我原本以为南宫绝月也会用毒,
他二人身在回纥长在,对于蛊毒精通,实属常事。不过我派人去调查的结果却让我确定南宫绝月不通医
毒。然而七色浸尸毒并非寻常之人能够驾驭,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炼成,今日我进入沁城后,在一处我
闻到了一股异味,那是一股极其特别的香味,那股异味为我所熟悉,也就是在刚才我猛然想起,那是当
然宫氏死时,在废院接触过,后来在宫里,我曾与南宫雪月动手也有过。君侍郎曾告诉我,那日被他追
到废院的女子身上有一股奇异的香味。这就证明,利用宫氏养蛊,培养七色浸尸毒之人是同一人。”
“那为何……?”
凤清澜没有问完,楚淡墨却知道他的意思,于是解释道:“离开林县的前一夜,我曾在先辈的宗卷
中看到一种诱魂蛊,据说这种蛊毒养在人体内,无知无觉,但是若养蛊之人亡故,便可以利用这种蛊灵
魂在中蛊之人身体得到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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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他们之间
“那她岂不是可以长生不死?”凤清澜温润的凤目一沉。 課外书
楚淡墨摇头轻笑,身手圈住他紧窄的腰身:“诱魂蛊必须要在血脉极其相近的两人身上才有效,据
算是同父同母所生也未必能成,而南宫绝月和南宫雪月本就是一胎双生,所以她才能成功。”
“墨儿,你要当心。”凤清澜情不自禁的收紧双手,紧紧的将楚淡墨揽入怀中,那种力度好似恨不
能将她揉入骨中。低着头,烟波潋滟的玉眸中倒影着她的眉目,“南宫雪月是一个疯女人。”
楚淡墨在他温暖的胸膛中扬起小脸,水光盈盈的双瞳与他对视,深深的凝望着他:“清澜,不准备
告诉我你与她之间的过往?”
凤清澜唇角一扬,低头,在她粉嫩柔软的樱唇上落下如蝶扑花般轻柔的一吻。猛然间扣着她腰间的
手一紧,搂着她一个华丽的转身,落座在檀木椅子上,楚淡墨回神过来,人已经坐在他的腿上,出于惊
吓的本能,她藕臂一伸,勾住他的脖子。
“你……”楚淡墨恼怒的瞪着唇角含笑的他,抡起拳头,还没有砸下去,就被他的大掌握住。
“娘子,不是想听为夫的风流韵事么?为夫自是要寻个位置,让娘子做的舒舒服服的,为娘子解惑
。”凤清澜唇边掀起戏谑的笑,细长妖冶的凤目狭促的看着她,手也不老实的揉捏着她粉嫩的柔荑,偏
生那话却是极为的正经,“六年前我和十一弟曾去过漠北草原,那日是草原的神女节,草原上之人信奉
得到神女的赐福便能一生无忧安康,而每年代替神女赐福的女子必须是草原上最美丽的女子。那夜篝火
簇簇,北风轻扬,所以的男女都在毡帐前互唱情歌,寻觅伴侣,而后带着心爱之人去找神女赐福。到了
神女节最后便是神女献舞,我不得不承认她的舞是我见过这世间最美之舞。”凤清澜没有顾忌楚淡墨,
而是将最真实的回忆,最真实的感觉告诉她,甚至目光中还残留着丝丝的缅怀,“她一袭白衣在高台上
翩然欲飞,墨夜星辰在一瞬间都为她的一举一动而黯然失色,她美极了,尤其是那惊鸿一瞥我看到她的
那一双眼睛,那一双像极了母后的眼睛,就在瞬间迷惑了我的心。”
楚淡墨听到这儿心头一紧,抓住他衣襟的手也止不住的一紧,凤清澜自然感觉到怀中骄人儿的变化
,低下头看着她,漆黑的眼眸中除了她再也寻不到其他,楚淡墨见此才稳定下一颗心来。
凤清澜又在她的额头上那一朵娇艳的樱花上落下一吻后,才继续道:“那时我不过才十七岁,年少
不懂情爱。因着那一双眼,我的确曾经对她动过心思,当年师父和师娘刚刚去世,我心中最后能一吐心
声之人也终究离开,也就在这时我遇到了她。”
“清澜……”楚淡墨看着凤清澜,动了动唇唤了他的名字,去不知道再开口说些什么。
她理解他与南宫雪月的纠缠,南宫雪月在他最需要人安慰与陪伴的时候用那样美好的一面出现在他
的面前,带着那样一双与他思念至极的母亲相似的眼睛,如何能不轻而易举打动他的心。
那时的她不也因为痛失至亲,而否决了宗政落云。如今想来他们竟是这样的有缘。为着相同的亲人
而伤心着,不同的是她因为宗政落云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离开而渐渐遗忘宗政落云,而他却是在最孤寂的
时候,生命中突然出现了南宫雪月。
“不过迷惑始终只是迷惑,我以为只要相处久了,我便能在她身上寻到自己想要的那种温情,半月
的朝夕相处,我对她的心却未增反减,不是她不好,相反的她极好,她甚至坦言她的身世,告诉我她接
近我的目的,甚至将他们与浩国的机密一并坦诚。那一刻我便知道她对我动了情。”凤清澜伸手温柔的
抚摸着楚淡墨如瀑划落的青丝,幽幽道来,“然而也是那一刻我看清自己的心,我对她无意,在我心中
她一直如雪般圣洁,如月般高华,这样的女子我忍耽误她,故而我直言拒绝了她。可我却没有想到她是
那般的执着,浩国一战,她竟然亲自上阵,然而她不是助阵,而是亲手将浩国送个了大靖。她以为如此
,我便会将她留在身边。”
“可是她失望了。”楚淡墨看着凤清澜叹息,而后将自己已经明了的后来接着说道,“所以她爱而
不得,便因爱成恨,你的手脚筋便是她挑断的,那日在聘请金缕楼追杀你,她是主谋,为了得到你,她
可以江山拱手相送,同样她也可以与其他皇子合作,甚至不惜毁了你,也要将你强留在她的身边,是么
?”
凤清澜没有回答,而是目光柔情流转的看着楚淡墨,那样明亮炙热的目光已经无声的给了她答案。
“清澜,你可否告诉我……你又是如何认定我。”这一瞬间,楚淡墨有些害怕了,南宫雪月那样热
烈到扭曲的痴恋都无法让他心动,她又是如何让他心动的,以至于让他如此全心全意。
“墨儿,你可相信缘分?”凤清澜看着楚淡墨眼底隐隐的担忧,心头有种手机的愉悦,定定的看着
她。
“信。”
她信,若是没有缘分之说,她又如何与宗政落云情深缘浅,如何与诸葛旭有缘无份,如何兜兜转转
与他相逢、相知到相爱。
凤清澜执起她的手,将她的手贴上他的心口,一字一句都真挚无比:“那一日,府中赠玉,只一眼
,那一抹孤寂而又倔强的身影便撞动了我的心;那一日,马车之上,你掀帘而入,拒人千里的冷漠让我
心口一窒;那一日,长桥卧波,荷花小亭内,你无心的一句关怀之语,便让我心口一暖。而后的朝夕相
处,纵然我已双目失明,你的身影却在我心中更加的清晰,那翠峰之上,悬崖之巅,你松手随我跳下去
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此生我再也放不开这双紧紧握住我的手。”凤清澜握着她的手带着眷恋的细细摩
挲,语中字字含着深情,句句有着爱意。
楚淡墨反握住他的手,第一次用那样真挚的目光对上他含情脉脉的眼:“清澜,就算天下之人都负
了你,我亦会站在你的身旁,紧紧抓住你的手,此生都不离不弃。”
四目相对,她的目光真挚坚定;他的眼眸柔情炙热。
清风吹拂,轻启的小楠木窗凉风淅淅,却丝毫吹不散屋内的一室温情,暧昧的气息在那紧锁的目光
中流转。
终于还是顺从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凤清澜缓缓的低下头。当他灼热的鼻息拂过她水嫩的脸颊,楚
淡墨情不自禁的瞌上那双水光楚楚的水眸,微微扬起头,迎接他凉薄的双唇。
四片柔软的唇瓣相贴,他们彼此试探,彼此辗转。最终还是凤清澜掌握了主动权,霸道的撬开她的
贝齿,深入她的檀口之中,带动着她细腻的小舌一起共舞,翻搅的她唇齿间的每一寸甜美。
这样极具占有性和毁灭性的吻,不禁让楚淡墨窒息,更让她娇小的身躯止不住的战栗,而那一只在
她背上轻轻抚弄的大手,更是让她娇躯颤动,一个心扑通扑通乱了章法的跳动着。
直到感觉到腰间的细带被扯开,那带着足可烧毁一切般火热的大掌隔着单薄的意料抚上她胸前的柔
软时,楚淡墨才勉强拉回了神智,拉住他的手,阻止他再进一步。
凤清澜漆黑的凤目氤氲着**,松开了楚淡墨的被他蹂躏的红肿的双唇,目光带着渴求的看着楚淡墨
。
楚淡墨同样粗喘着气,语不成调:“清……澜,现在不行。”
凤清澜明白楚淡墨意思,抱着她在她细长脖子上落下几个碎吻,努力的平复着他紊乱的气息,带着
情【河蟹】欲的声音异常的沙哑:“墨儿,我知道。”
楚淡墨被凤清澜吻得七荤八素,窝在凤清澜的怀疑,闭上眼睛平复的气息,却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
昏睡之中。
凤清澜看着在怀里熟睡的人儿,温香软玉在怀,却能看不能碰,何其的痛苦,尤其是此刻她身上不
知为何竟然飘出一股幽幽的淡香,而这股女儿幽香正一点点的瓦解他最后的一丝理智。
为了不在冲动之下要了怀中的娇妻,将她放到床榻上,便急急的离开,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楚淡墨自然不知道,凤清澜又在冷水中泡了几个时辰才能扑灭她挑起的欲火。当她幽幽醒来时,已
经是日落黄昏。橙黄的夕阳余晖从西门的窗扉挥洒进来,铺了一地的金黄。
楚淡墨掀开床纱下榻,轻轻的唤了一声:“红袖。”
然而好半天却没有听到回声,不由的疑惑的绕过屏风走了出来。刚刚一走入正厅,一道灼目的金光
便射向她的眼睛。当她偏过视线看到桌上的东西时,目光一滞,疾步上前,手几乎是颤抖的拿起了那一
只金丝绞成的凤尾蝶簪,看着那艳血欲滴的红宝石铺开的比翼双翼,盈盈水眸中立刻升起一股雾气。
执起金簪,楚淡墨细心而又轻柔的摩挲着,如同世间最珍贵的宝贝,轻轻的目光带着万分的眷恋。
然而目光不经意一瞥,看到那金簪下原本压住的一张薄纸,目光迅速冷却。
若想知其缘由,今夜酉时之后,城外燕塘湖堤,独自相见。
短短的几个字却在楚淡墨心中掀起一阵波浪,手指不由的紧紧的攥住那薄薄的一张纸,看着手上的
金簪,眼中寒光熠熠。
这是她母亲之物,幼时她曾见过母亲睹物思人,母亲说这是外祖母相赠,后来父亲在战场上为君仓
所伤,母亲便这只金簪作为陪嫁赐个了当时她最贴身的婢女。如今这只簪子出现在这里,那么必然是母
亲的旧人落入了他们的手中。
“小姐,你可醒了?”楚淡墨正在冥思之际,外面想起红袖轻声询问的声音。
楚淡墨不着痕迹的收了手里的东西,转身对红袖道:“何事?”
红袖听到楚淡墨的声音便推门而入,手里端着铜盆:“王爷让红袖来请小姐去用膳。”
“红袖你方才去哪儿?”楚淡墨一边走进红袖,一边低声问道,“我方才醒来,却不见你。”
“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