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珩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的开怀:「小金的行动会成功的,你就等著他回来烦你吧。」
就如迟珩所说,在三天後他们便收到京城信鸽捎来的信息。
祸臣陈弘治已正法—
第十章…终点与原点(之一)
回到将军府已经是第十天,穿著轻便的居家服,李昱拿著自己的爱刀在庭院里试著做些轻松的训练。
现正在调养中还感到虚弱不适的他,没办法回到军营中坐镇,而是由迟珩代替他的职务。
可是现在的自己其实非常的浮躁不堪,一直都没有金德财的消息让他很不安,不知道对方的情况让他很惶恐。
无奈虽然不想痴呆的在府邸等他的消息,迟珩却是下了任何的官兵都不许将军出府的禁令,让自己无法随意的离开将军府。
很奇怪的!这个时候下属们就很听迟珩的话,不管自己如何的恐吓要胁发脾气,士兵们就是不让他出府。
「将军!大厅有客求见。」
正烦躁挥舞手上爱刀的时候,负责照料他的俾女恭敬的报告著。
「我现在不见客人。」不想被人打扰的李昱挥手示意赶人。
俾女一脸为难的说:「可是那位大人的来意是希望今天能借宿府内,如果将军不接见他,奴俾不知如何回绝。」
李昱皱起眉问:「你可知道来者何人?」
只见俾女惟惟诺诺的回答:「是刚回庭州的金大人。」
李昱听到来人身分,不由的震动了一下身体,接著不发一语的直奔大厅。
踏入大厅中,映入自己眼帘的是几名穿著军服的下属,还有那个在梦中出现千百次的人儿。
「将军!」
当每个人都单脚屈膝的行礼时,那个人却依旧站著,接著用依旧让自己迷恋不已的脸蛋扬起笑容。
「嗨!好久不见。」
以为会得到李昱善意回应的金德财看著他,可是当对方张开嘴时,却是如河东狮吼般的咆哮。
「混帐东西!」李昱的声音几乎是响遍整个将军府,在场的人全都被定住不敢动。
「你竟敢做出那麽荒唐的事情!」扳起脸连其他人一起骂道:「而你们这些人还跟著他起舞。」
「将军…」高杰试著要辩解,可是却被金德财打断。
「不关他们的事,一切都是我自己策划的。」他瞪著眼前的李昱「想要罚就罚我。」
自己费了千辛万苦救出他,而且还冒险跑回去京城,把陈弘治的人头交给皇帝,给他一个交代後,又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回来,结果却换得一阵骂,想到就不平衡。
「你想一个人扛是吧!很好!我成全你。」
李昱对著俾女交代「带著他们去客用的厢房休息。」
接著揪起金德财的领子咬著牙说「你最好给我好好的交代清楚。」
「将军!」
「金大人!」
其他人们担心的唤著李昱希望能替金德财求情,可是李昱却连理都不理睬的拎著金德财进了内院。
眯的!这家伙在气什麽啊?真是搞不懂。
金德财明显的感受到李昱身上传来的强烈怒意,不由的也感受到一丝的恐惧,不过嘴巴还是硬的很,完全不吃李昱那一套。
「放开我啦。」金德财挣扎著把他的手挥掉。
直直瞪著眼前的男人,说实话自己现在才能仔细好好的看著历劫归来的李昱,前後加一加快两月没有见到,怎麽感觉上他变的好憔悴。
「你没事吧?」先开口的是金德财,原本一肚子的鸟气冷静下来後,已经消的差不多了。
李昱没回答他的问题,寒著脸双手环胸反问:「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什麽?」金德财不懂,眯起眼用疑惑的表情对著他。
「这一切!用庭州军谈判,还有暗杀陈弘治的事。」
「我很厉害吧?」金德财盘起胸一副屌样的邀功道:「不但救了你,还干掉了陈弘治。」
李昱听到他的话,紧抓住他的手臂咬著牙说:「谁准你这样做的?要是你出事怎麽办?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立场?竟然做出这种荒唐的举动。」
「那麽你要我看著你眼睁睁的去死吗?」被指责的金德财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你觉得牺牲自己,叫迟二哥把我抓去乡下逼我娶个村姑,是件很好的计划吗?你怎麽自私成这样啊。」
「反正你讨厌我!这样刚好啊。」李昱撇过头说出口是心非的话,其实当时他也是被逼急了才想出这种方法。
「讨厌你…」金德财叹了口气「我是应该很讨厌你才对…」
「所以我的死活应该跟你无关。」李昱顺势接著他的话心却在绞痛著。
「可是!从刚刚看到你的那一眼起,我却想著怎麽样才可以马上跟你上床…」
「嗯?」李昱听不懂他的遣辞发出疑惑声。
「吼!」金德财发出吼声,拉住李昱的衣领将他的身子往下拉,然後贴上他的薄唇吸引著。
这是什麽?李昱对於突然的吻感到惊喜不已,心脏不自主的快速跳动著,这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胸口与脸颊的炽热。
单纯又笨拙的吻技,却让李昱感受到从未感受的甜蜜,他闷哼一声後环住咫呎前的人儿,开始主导这个似乎无法结束的吻。
贪婪的啃噬著金德财的双唇,粗鲁的将舌头放入他的口径里,毫不客气的掠夺对方嘴里的空气。
长久的爱恋与多日的思念,在此时转变成旺盛的性欲,一股脑儿的爆发出来,李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失控的狂吻著已经招架不住的金德财。
终於在金德财呼吸困难挣扎的时候,他才结束这个炽热的深吻。
金德财红了脸,顶著已经被吸允的有些许红肿的双唇大骂:「你想杀了我喔。」
「我是想杀了你。」李昱咬著牙回答「这样我就不会为了你这个笨蛋搞的如此狼狈。」
金德财发现他的眼眶似乎布满了透明的液体,原本令人感到凶恶的表情,现在看起来却令人心疼。
「你真的是大混蛋!」金德财发现自己的眼睛也跟著发热,用手肘抹过眼睛後对著他破口大骂:「狼狈的是谁啊?把我人生搞的一团乱的是你欸,老子我本来是追著美少女跑的正直好青年,莫名其妙被送来这边已经够呕了,认命以後我决定好好混口饭吃,却被你给硬上成为你的玩弄的对象,接著差点被太监抓去当玩物,那个时候你还想把我甩掉,大人我不记小人过,跟皇帝开条件冒著生命危险把你弄出来,因此还了杀人,好不容易风尘仆仆的回到庭州,你却对我破口大骂,还怪我把你弄得一身狼狈,你有没有良心啊?我才是要哭的人咧!混帐!王八蛋。」
金德财霹雳啪拉的骂了一连串,骂的气喘嘘嘘的,接著直瞪著眼前没良心的家伙。
皱著眉听不懂对方一堆遣辞用字的李昱缓缓开口「阿财!」
「我说了不要叫我这个名字。」
深吸口气平复著激动的心情,接著挨近他明知故问:「我问你!一切只是我是一相情愿吗?」
「你是白痴吗?到现在还问我这种蠢问题,我干嘛冒著生命危险救个臭男人啊!」金德财红著脸狂吼:「呿!刚才亲你是亲假的喔。」
听到回答不禁扬起满意的笑容,自己最爱金德财这种因为害羞气急败坏的表情和口气,真的是可爱的不得了。
不过最重要的答案还没有听到,他又扳回脸问:「我就是不懂,我再问你一次,一切都只是我自己一相情愿吗?你救我只是出於兄弟之情?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你不要救我。」
「干!你就是爱玩我就对了?」这时被逼到丢脸极限的金德财抓狂的大吼:「对啦!我喜欢你、我爱你啦!我还爱当娘娘腔被你上啦!你爽了没有?」
正当怒吼完全身发红的金德财,想要学古代人一头撞死在柱子上的时候,李昱却紧紧的抓住他,接著把他扯入怀中紧紧的压住。
「虽然听不懂你说的话,不过最重要的那三个字我听的很清楚了。」温柔嗓音从身後传来,阻止了跳脚中的金德财。
「可恶…」
突然变得感性的李昱,让金德财不之所措的站在原地,这家伙认真起来反而令人无法抵抗。
总之!不管怎麽样自己就是注定栽在他手上就是了…
「喂!你的手在干嘛!?」
「伸进你的衣衫里。」
李昱毛手毛脚,开始对著金德财上下其手。
「你会不会转变太快了啊?明明还在演爱情文艺片啊」
李昱大手同时传来安心的温暖与情欲的燥热,这让金德财按奈不住索性主动开口问:「你的房间在哪里?」
李昱用头示意看著右方:「那间!怎麽?」
「我可没兴趣在外面脱光光。」
「什麽意思?」故意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金德财见状拉著他的衣服,往房间快步的走去红著脸念:「总之!今天我不把你挤乾就不姓金。」
李昱明白的露出笑容,放任自己被金德财拖著走,当房门一关上的时候,两个人就像野兽一般扑向对方,再次确定彼此的心意。
第十章…终点与原点(之二)
从关起门开始细绵甜腻的吻不停的落在彼此的身上,像是补足这段时间思念似的,谁不想离开对方。
李昱覆上自己的男性薄唇,有点湿、有点温热,像是怕弄痛似的,不敢过分使用力道,只是以一种温柔的力道反复摩搓著。
跟刚才在院内的吻孑然不同,这是温柔、却又有些率直的吻,还带著一股浓厚刚硬的男性气息…
不满足李昱过分小心翼翼的吻,金德财取了主动,先是探出舌尖轻轻滑过李昱的嘴唇,半是顽皮、半是撩拨的动作,果然让李昱感到些微错愕、不过他湿软的舌尖立刻钻入,像是嬉戏的心蛇般,在对力的口腔里展开魅惑的旋律。
「唔…」在李昱热烈的响应下,金德财被亲得神昏颠倒的。
「阿财…」李昱发出咕浓声,唤著的是自己蠢到不行的小名。
终於金德财受不了的推开他,仰起头看著在自己上方的人,黑色的眼瞳里染上了一层波光,他清楚的咬著牙说道:「如果想要我,就别再叫我那个名字。」
「是!」
李昱笑了,他很高兴金德财不再拒绝自己,明白的说出也想要自己。
双唇再次覆上他的身体,不同於女人的柔软细致,他觉得金德财的肌肤有一种独特的滑腻与弹性,稍嫌苍白的肌肤在烛光的映照下,呈现有些晶莹的色泽,他的双眸因为激情而半眯,粉色唇瓣发出细小的喘息声。
「啊…」
当火热的分身被含入口中时,金德财又不禁轻呼一声,身子开始微微颤抖著。
「舒服吗?」吐出口中的玉茎,李昱继续以指尖撩拨挑逗,一边色情的问道:「接下来,你希望我怎麽做?」
咬著下唇,脸蛋已经变成潮红色,忍耐的不发出任何声音,想让李昱的色情计谋无法得逞。
「不说吗?」李昱冷笑,接著惩罚性的握紧手上硬挺的东西。
「呜啊…」这下金德财忍不住的呻吟出声。
李昱的手指伸入後方的粉後色禁地,接著轻巧的摩擦:「你可以忍耐多久呢?」
可恶!红著脸的金德财咬著牙,再也忍受不住的以湿润的声音祈求。
「进来…快一点…」
自动地转过身体背对李昱,以充满魅惑的声音(对李昱来说)说道:「快!我要你…」
听到这句话的李昱,满足的以湿热的顶端先是在嫩色洞口轻触、试探著,引起金德财发出更剧烈的喘息声 。
无法忍受转过头,以哀求的语气说道:「够了!不要再折磨我了」
半眯的眼瞳、微启的唇瓣,如同小动物般哀怜的语气,让李昱体内的欲望瞬间燃到了最高点。
他伸出双手扣住金德财的腰,将自己的欲望用力向前挺进
「呃啊!」身体被贯穿的瞬间,发出不适的叫声,许多时日没有容纳李昱的欲望,让狭小的洞口感到些微的疼痛,不过跟李昱结合的愉悦,远远超越身体的不适。
金德财主动地俯低身子、让对方能更深入自己,同时以双手撑著床铺,依附著本能开始轻轻地前後摇摆著。
「哈…」李昱大口喘气,难以形容的快感从两人肉体相衔的地方,一波波的直袭心头。
比女人还要狭小部位,以一种更热、更紧密的方式吸住自己的分身,几乎要将他整个人融化。
每次与金德财的交欢,自己的四肢、脑门,甚至是血液,都被这股热给填满、占据,他不再是自己,像只发情的野兽,只会重复著撞击、冲刺的动作。
让思绪完全放弃一切,让本能主宰所有的感官,彻底地沈醉在这一场欢爱之中…
於是大床上的缠绵久久无法结束,两人累了就睡、醒了又做,连饭都没时间吃。
「好饿!」金德财睁开双眼从大床上爬起来。
当他起身的时候,发现应该是躺在身边的李昱却不在身边,迷迷糊糊的眼睛转了四周一圈,却发现整间房只有剩自己一个,他想李昱大概去洗澡什麽的。
「过了那麽久了啊!」看了一下手上的表,金德财发出错愕的声音,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难怪自己饿的前胸贴後背。
带著酸痛走下床,金德财开始穿上衣裤准备去觅食。
「夭寿喔!」全身酸到几乎无法走动的金德财,用著畸形的步伐打开门,这一瞬间一个高大的黑影,突然的出现在他面前。
「哇啊啊!你要吓死我喔。」金德财被吓的吱吱叫。
出现在面前的是熟的不能在熟的李昱,他气喘嘘嘘的看著金德财。
「谢天谢地,你已经醒了!」
「怎麽了啊?」金德财这时打量他全身,才发现他身上沾满了褐红色液体,还冒了一身汗,自以为幽默的问「你生理期喔?血喷的到处都是,啧啧…」
「先别问!你得跟著我走。」李昱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对他焦急的交代:「等一下不管怎麽样,你都必须紧跟著我才行。」
「发生什麽事了?」金德财看他神色慌张的样子,收拾起笑脸扯著他的手问。
「李德裕的手下杀进府里,只要是府里的人都格杀无论。」李昱深吸一口气释著解释:「他们人数很多,目前被高杰挡在前院,他们的目标是你还有我。」
「为什麽?那家伙是谁啊?我连听都没听过耶!」
金德财觉得太莫名其妙了,自己才刚回来准备放松欸,怎麽突然杀出一个听都没听过的家伙要自己的命。
「另一派的阉臣,陈弘治的死刚好让他崛起,讽刺的是用来杀我们的理由,就是杀害朝廷要臣陈弘志。」
「哪有这回事,我们是皇上准许才…」
「恐怕皇上不知道李德裕派兵这件事吧。」李昱拉著他的手臂往後拖「没时间废话了!高杰拖不久的。」
李昱带著他往扁门走去,这是两个人第二次逃难,可是这次是出突然,没有办法有计画的逃脱。
该死的!自己带著伤,刚才扯动伤口杀了几个兵,现在难受的要命,而迟珩刚回军队,等消息传到那里再等他带人回来,恐怕他们已经死在李德裕的走狗手下了。
李昱冒著冷汗,护著金德财虽然想挑轻松的路线走,可是无奈敌人太多,他只能试著杀一条路出去。
啊!的一声惨叫,又有一个死在李昱的刀下。
金德财看著喷血倒下的士兵,脸色苍白的不得了,他觉得自己好想吐,怎麽现实中看人被砍那麽的令人难受。
「更!」金德财躲在李昱身後,虽然看著扑过来的士兵,一个接著一个被干掉,可是李昱急促的喘息声与斗大的汗珠,让他明显的感受到身前人的不适与痛苦。
「喝啊!」吃力的挥出一击,沾满褐色血迹的刀子也明显的变钝,眼睛因为汗水与血水滴落感到十分的不快,不只如此握著刀的手也开始发抖,气息更是乱的不得了。
真是棘手的情况,自己有多久没陷入这种危机了?李昱瞄了一眼金德财问:「你没事吧?」
「嗯!」金德财皱起眉点著头,他觉得李昱要担心的是自己才对,他看起来十分的糟糕。
「将军!」
这时候侧边传来一阵喊叫声令众人转头看著来者,一身狼狈的高杰独自杀了过来。
「太好了!」李昱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