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国栋道:“今晚天色对我们十分有利,无月无星,一片黝黑,我们几人又
都是穿着深色衣衫,更不易惹眼。因为我们不必飞掠,只要贴在地面,匍匐前行
即可。”
钟国梁微见迟疑的道:“这法子有效吗。”
钟国栋苦笑道:“我也不敢肯定,姑且一试罢了。但至少要比强行跃进的希
望要大些。”
于是,几个人伏下身来,极其缓慢又极其小心的贴在地面,往前匍匐挺进。
钟国栋在前,钟家孝押后。不错,天色的确帮忙,沉暗、黝黑朦胧的像罩落
一层雾雨,他们在地下向前爬着,一寸寸一尺尺的,很吃力的,但进展令人满意。
五十丈的距离在他们的感觉上就好像五十里那么漫长,过程之困乏,直如跋
涉千山万水一样。现在几个人已经接近到石堡的阶前,隔着尚有七八步左右了距
离。
现在暂时搁下钟国栋几人向黑衣堂趟进的情景,且说黑衣堂的大当家,准备
上巨霸,飞天黑龙葛雍享受艳福的情形。
天香楼是黑衣堂的第一号禁区,乃是葛雍及他那三位如花似玉、淫媚动人的
妻妾们胡天黑地的所在。那三位妻妾皆是扬州名妓,被葛雍用金钱替她们赎身出
来。别看葛雍体形魁伟,在黑衣堂威风十足,偏是那活儿不争气,根本无法令她
们满足。
她们分别偷吃过野食,可是那位仁兄当日便无声无息的去做风流鬼了,这一
来,她们逼得更加小心翼翼的从事偷渡了。生活物质美好享受,并不能弥补她们
精神肉体上的空虚,久而久之,她们三人皆成为青楼怨妇了。今晚她们三人通过
私下抽笺,牡丹较为幸运,偷偷的去和猎来的宠物厮混着,杏子和香荷则自我牺
牲缠着葛雍那死鬼。
她们三人私底下称呼葛雍为死鬼,乃是有道理的,因为葛雍那活儿不仅细小
无比,而且软绵绵的,要逗弄老关天才会站起来。最令她们气愤的是,不到半个
时辰,它便又会打回原形。真似焰火一般,一闪即失无影。
葛雍也有自知之明,因此他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威风八面,唯独在三位妻妾面
前却乖得好似哈巴狗,不敢大声叱呼。想不到今天杏子和香荷会遣人来请他过去,
葛雍匆匆的交待了属下几句,立即兴冲冲的来到天香楼。
一进房中,葛雍只觉眼前一亮。二女莲步轻迟,乳波臀浪直袭向葛雍,只见
杏子挺胸顶住葛雍的右侧,双手圈住葛雍的脖子,娇声道:“爷,今天是香荷姐
的生日嘛。”
“你看我,这几天为了崔家的事烦,把啥都给忘了,我去补办一份厚礼。”
香荷把胸部一拱双手一圈,腻声道:“免啦,奴家只要与爷好好的共进一餐,
谈谈心就满足了,此外别无他求。”
“好好。”
于是香荷如法炮制,同杏子一样顶在葛雍的左侧,继续娇声道:“爷,来,
坐下来,咱们今天好好喝几杯,痛痛快快玩一下,别的事就甭管了。”
“这个……”葛雍平常是应付一个就已经罩不住了,如今二人同时提出要求,
这不是要他的老命吗,他那老生怕怕。
杏子轻轻顶了一下道:“爷,今天是香荷姐大喜的日子,我不会和她争的,
放心,她吃剩下的才留给我好了。”
“这个,好好。”
“来,我敬爷一杯。”
你一杯我一口,杯箸交加,葛雍是酒足饭饱了。杏子和香荷既然存心成全牡
丹的好事,便百般设法引制葛雍,二人迅速剥光了葛雍的衣服。这一来,就如同
进入发伊甸园,回复了原始时代。
但是,望着葛雍那垂头丧气的肉棒,杏子不由一肚子火,前冤旧气齐涌心头,
右手一挥,就是一下迎头痛击。
“哎唷”的葛雍抱着肉棒直叫直跳着。
“杏子。”香荷白了她一眼,暗示了一下。
杏子心知自己孟浪,差点误了大事,双膝了跪,双手抱住葛雍的臀部,玉口
张开,含住了他的肉棒立即开始吸吮着。她深知葛雍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自
己方才一时火气上涌,揍了他的肉棒,按律论罪,自己已经构成了死罪了。情急
之下,她卖力地展开舌功,吸吮舔弄,把舌上十八般武艺全部派上了用场,根本
没有考虑它脏不脏、臭不臭,生命毕竟是可贵的。
葛雍被杏子这一阵吮弄,不但满肚子火气已云散烟消,全身骨头也逐渐酥软,
他不由轻微颤抖着,底下的肉棒这时候也逐渐扬眉吐气了。
香荷见状,娇声道:“爷,人家要你那龙爪。”
葛雍外号飞天黑龙,香荷也真会拍马屁,居然把他的手叫龙爪,那还能不使
葛雍打从内心欢喜。只见香荷边说着,边撒娇边抚摸自己那对尖挺浑圆的乳房。
葛雍会意的笑道:“好,好人儿,你真识货,你晓得我这对龙爪除了在武林
称雄外,在女人身上亦是一绝,哈哈……”
说完,右手舒展,开始在香荷身上攻城掠地。不知是那爪子真的高明,抑是
香荷在胡说八道、无病呻吟,总之,她是全身轻抖,扭动呻吟,连贯成一幅诱人
的画面。
此时葛雍可算是春风得意左右逢源了,杏子的吸吮使他又酸麻又飘然,香荷
那呻吟轻抖,使他征服成就大为宣泄。积压多年的心理恐怯症完全去除了,他哈
哈大笑着。
杏子只觉口中的肉棒陡然一胀一硬一顶,心神不由大震,忙移开口叫道:
“香荷姐,你瞧,它好神通哩。”
神勇,真是亏她想得出来,在这上面用神勇二字,乱用词汇。香荷看得亦欣
喜的抚摸着它,赞叹道:“好棒。”
葛雍的笑声更高昂了,一个男人最感到悲哀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罩不住,
若是能够扬眉吐气,又有谁不喜欢,又有谁不得意呢,葛雍当然也不例外。
屋内立即充满喜意和春意,好戏即将上演了,这时陡然传来一声传报的声音:
“报告,有人刺探黑衣堂。”
声音显然来自前院,但字字清晰,显见来人的功力高深。
葛雍觉得真是扫兴,于是他怒吼道:“查出是什么人了吗。”
“不知道。”
“妈的,一共几个人。”
“好像有五个人。”
“叫二当家带人去做了他们。”
“是。”声逸人去,好功夫,可见黑衣堂管理有序,葛雍律下甚严。
“妈的,几个常人就慌成这个样子,真不知这些家伙平日刀口舔血的日子是
怎么混过来的。”
此时,香荷已躺在床上双足曲腿大张,门户大开的摆出迎宾姿态,娇声蜜语
叫道:“爷,奴家已经等你好久了,来呀。”
“哈哈,好,这就来了。”说着身子一跃,飘然上马,挺枪便刺。
“哎唷”一声,敢情没有对准目标,肉棒一头撞在门框上。这时杏子立即来
到榻前,端枪瞄准目标,笑道:“爷,今天你的肉棒特别神勇,你要修正仰角,
好啦,冲呀。”
“哈哈,谢谢。”说着,“滋”的一声,正中红心。
“爷喔,真够劲,你就不必客气啦。”
“哈哈,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这个浪蹄子。”说着,挥戈急刺,跃马中原,
好不得意。
香荷下身又挺又旋转的,忙得不亦乐乎。杏子则在一旁干瞪眼,只有自摸聊
于无了。
“喔喔,妙,妙透了。”
“哎哎,用力,用力一些,对对,我受不了啦,要命,真要命,你快找杏子
妹妹吧,饶了我吧。”
杏子闻言大喜,三两下就爬上了床,摆好了备战的架势,香荷仍在呻吟着:
“爷喔,饶了我吧,求求你。”
“好,暂且放你一马。”葛雍看到杏子的姿势更诱人,于是“滋”的抽枪,
翻身换马,再度进攻。
香荷任那浪水漫流,闭着眼睛回味着方才的美妙滋味,同时为自己今天的杰
作暗暗得意不已。今天,由于自己和杏子计划成功,去除了葛雍的心理障碍,籍
助壮阳激情药物,终于使得一切大功告成。
杏子由于欲火积压太久,对于葛雍那狂风暴雨的密集攻击,不但觉得不过瘾,
自己身子好似水蛇般的蠕动不已。葛雍鞠躬尽瘁的冲锋陷阵,杏子疯狂的摆动着,
“噼噼啪啪”的肉搏声清脆的响着。只听杏子娇喘道:“爷,你这样太辛苦了,
咱们来交换个位子,由我来好好的发挥一下绝技给你瞧瞧。”
显然,她的胃口更大,不过瘾,要自己动手煮羹汤了。两人默契十足的交换
了攻防位置,颠鸾倒凤一幕立即上演。杏子正嘴角含春,套弄的舒服透顶之际,
陡听一阵声音传来:“报告。”
“什么事。”
“来人已闯进大厅了。”
“二当家去干什么了。”
“他、他也挡不住。”
“挡不住,这些人是什么来历。”
“不知道。”
“妈的,全是一群饭桶,自己人死了,还没有摸清人家的底细。”葛雍骂完,
就欲起身。
杏子在紧要关头,那肯让他起身,出手按住他的肩膀,喝道:“笨蛋,不会
发动全面拦截呀。”
“已经由三名飞云手及一百多名弟兄截住他们在大厅里。”
“去,这么多人截不住人家五个,真丢脸,传令下去,格杀勿论。”
“是。”
其实葛雍何尝喜欢紧急刹车呢,只见他双手抚摸着杏子那对丰满的乳峰,边
骂道:“妈的,真没用,差点坏了老子的好事。”
杏子媚笑道:“是呀,方才真要命,咦,你……”
葛雍尴尬的苦笑着,显然他已经交货了。
杏子双唇紧咬,恨恨的站起身子,迳自去冲洗了。
香荷柔顺的对葛雍擦洗身子,同时柔声问道:“爷,我看你方才还神气十足,
怎么一下子就不行了呢。”
葛雍红着脸苦笑道:“我这东西只要一紧张,便无法加以控制,实在太对不
起杏子了。”
香荷笑道:“没关系,我会劝劝她的,我看你还是先去处理前面的事,今天
不要过来了,免得又引起杏子的不快。”
葛雍欣喜的说道:“香荷,你真好,我这就去。”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葛雍来到前厅,战火已如火如荼的展开,这一看来敌,他认出钟国栋,不由
怒叱道:“我会要你死在这里,姓钟的,我会一丁一点零剐了你,碎削了你,活
杀了你。”
钟国栋没有回答,只是全心全意帮着进退攻拒,大腿上血流如注。
另一边,和飞龙黑虎葛蒲火拼的钟家仁,骤然在一个腾跃中扑向了葛蒲,他
的身形宛若一团圆球,由上而下。银枪直穿,肉掌旋滚。
葛蒲立时气得须眉俱张,大吼如雷,旋身抛肩,双爪暴探,反攻敌人中盘。
向下急落的钟家仁竟然不躲不避,迎着对方的双爪冲上,他的银剑飞快交舞
撞击,在离地那样接近的高度里,做了一个美妙又石火般快速的翻滚,连人带枪
刺向葛蒲。
全身摹地后仰,葛蒲双爪各自划过一个小弧由下往上暴挥,他的右手爪在钟
家仁银剑边砸下“当”一声斜荡,左手爪却在钟家仁背上抓下了五条深深的,几
可见骨的血痕。肌肉是硬被撕碎刮裂的,那样的痛苦,尤其于利器的切割,但他
却忍受了。
实际上,如果他想躲避这个伤害,是可以躲过的,只要他跃闪出去,然而他
不愿这么做,他要冒这次危险,受这样的创伤,目的仅是要收回他预定的代价。
他在面孔的突兀歪扭中,尖锐的银剑也电掣般透进了葛蒲的胸膛。
葛蒲全身猛缩,右手荡出折钩爪回扫。钟家仁一式铁板桥贴地一个翻滚,堪
堪躲过一爪。而他也在翻滚中,手中银剑倏挑,将葛蒲撞出五尺,倒跌地下。
葛蒲口中发出来的惨叫,泛着如此凄怖的尾韵,窒噎在满回的鲜血涌喷里,
余天荣便在这时流光般掠至,铁碗猛扣钟家仁的头颅。
斜刺里,就近的钟家孝刚斩杀了一名飞云手,猛睹钟家仁的险状,就地一个
飞旋,长剑猛推向余天荣的腰助,空气撕裂中,来势急劲,似是要一家伙将他切
为两半。
余天荣喉咙里闷嚎着,怒极换式,铁罩倒翻,猛砸来近的钟家孝,同时双脚
再起,在连串虚实不定的幻影隐现下踩向钟家仁。
钟家孝的面孔在这瞬息间越发变得丑怪可怕了,他睁凸着一双斜眼,歪咧着
嘴巴,额头上暴浮青筋,喉中透出呜咽似的啸叫,一副拼命的架势,竭力以他手
中的长剑碰撞余天荣的铁罩。
原本与余天荣捉对厮杀的钟家忠,未料及余天荣竟舍弃自己去偷袭自己三弟,
顿失目标之下不禁一愣,而那边已经险象环生。这时,钟家仁仍在余天荣双脚的
攻击下,他滚动躲避了七次,而每次滚动中都是险极闪开。
就在此时,钟家忠一个滚进,口中厉啸中就地挽起一团剑花,将他的长剑直
插进余天荣裆下,透进腹内。
余天荣的怪叫已不像是出自人口了,充满了至极的惊怒,无比的痛苦,与疯
狂的野性,更臻合了讶异与不甘,绝望的内涵,怖栗与酷烈。他猛的踉跄出几步,
钟家孝已趁机不顾一切的朝他冲来。
圆胖的面形变为怪诞的狭扁,红润的气色代之是乌紫的阴霾,余天荣的五官
也牵扯得移了原位,他死盯着冲近的钟家孝,突然手里多了一枚乌黝黝的,雕楼
成蛇形的棱状暗器。
刚扬起又无力的坠落,他也宛似叹了口气,随着棱状暗器“呛当”的坠落,
软软的颓瘫胯下,依然拖着深入内腹的那支长剑。
现在,阔场上只剩下两对了,飞天黑龙和钟国栋,风火兽张子平与钟国梁,
他们对于眼前的死伤均视若无睹,仍在作舍死忘生的力搏。钟家忠取回长剑,立
即嘱咐家孝替乃弟家仁敷药与裹伤,而他却手执长剑戒备。
此刻,张子平猝跃半空,软带刀映炫着闪亮的光华成网状下落,锐风尖啸中,
他左掌猛挥,炙煞的劲气扑头压迫,同时三团红球也一起飞射,嘴里叫道:“姓
钟的,你上道了吧。”
钟国梁一冲而起,长剑铿锵纵横,脚底三团红球互碰,“轰”的布开了一面
蓝晃晃的丈宽火网。
张子平在连串的翻滚腾挪下,软带刀劈掠如电,以不同的角度,迥异的方面,
各式的光彩,将刀刃或是幻散,或是凝结,锐风破空,包容着千变万化,而其间,
溜溜的细小磷光火箭,莹莹的暗绿毒针,团团爆开烈焰的弹珠,便不停的躲袭钟
国梁,他像一头周身都能唤风发火的怪物,“风火兽”,真是名符其实,一点不
错。
在这样险恶的情势里,钟国梁便展显他出神人化的超绝身手来了。他完全以
快速至极的闪挪,细微准确无比的穿越,狠辣又凌厉的攻守来应付,千钧一发中
进退,微隙里回转,而长剑翩连分合,仿佛光轮焰弧,流旋飞掠,神鬼莫测。
当张子平在一蓬暗绿色毒针的闪闪挥射下,趁时以软带刀作长虹再戳的狠攻
时,钟国梁就豁命死搏了。他在倏沉之下,长剑猛然挽起一团剑花,托住了敌人
的软刀,而以一股内力粘住软力,但剑尖借一股锐势突出于软刀外,划破了张子
平的眉心。
张子平英奋力拔刀不出,惊怒之下,飞快弓腰抬肘,于是,三只磷火箭在近
距离中射入钟国梁手臂,磷燃火起,炙肉哗剥有声,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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