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元三处大穴,后封督脉、鹤口、会阴,任凭查九妹极尽挑逗能事,他始终抱元
守一,不为所感。他那愈来愈挺实坚硬的肉棒,反而使查九妹爱不忍释,自己倒
逐渐欲火上升,有些把持不住了。
几名一旁掠阵的裸女,当然了也包括所谓的大姐在内,看得都不禁心神荡漾,
浑身难受,恨不得上去取而代之。原来这八名裸女正是大被教,此番前来中原,
原只是一种试探性的,作为进入中原的起步。她们练的是独门邪功,加上教条不
禁男女之事,又为了采阳滋阴,所以大肆进行着淫乱活动。
进入中原之后,一些名门正派弟子在色不迷人人自迷之下,收为己有,也有
人惨遭毒手。她们打听到丐帮正与夜雨山庄冲突,这才赶来。事先在史胖子饭馆
布置,原想在酒菜中施手脚,逼得丐帮弟子就范。殊料碰上钟家信一众,破坏了
她们的诡计。
此刻,查九妹在一阵行动之下,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去,张开樱桃小口就想吞
食东莞腊肠。那知大肉棒实在太大,竟然不得其门而入。查九妹愈急,愈是手忙
脚乱,更无法如愿。
一名裸女见妆,幸灾乐祸的说道:“九妹,你一向以小口自傲,这时也知道
嘴小的有不方便的时候吧。”
另一个裸女笑道:“口角如弓,位至三公。口宽舌薄,心好欢乐。”
查九妹被她们一激,心有不甘,一气之下掉换姿势,来个前后头对调,跨开
腿一转身,变成跨坐在钟家信的两条大腿上,随即丰臀向前一排,纤腰猛一挺,
两胯一张,对准大肉棒就勇往直前冲去。
这一式开门揖盗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但却使查九妹失望得很。尽管大嘴换成
小嘴,钟家信的那根大肉棒就是不得其门而入。这一来,查九妹更急了,双手也
上来助阵,咬紧牙关猛的将丰臀往下一沉。
只听她哀叫出一声惨嗥,仿佛被利刃刺中致命要害似的。钟家信的大肉棒终
告突破防线,挥兵长驱直入直捣黄龙,上演曹操逼宫。查九妹痛得张口结舌,眼
泪都流了出来。
大姐见状于心不忍,忙道:“九妹,别逞强了,受不了就快上来吧。”
查九妹生性争强好胜,既不甘在众姐面前示弱,又舍不得半途而废,只见她
勉强一笑道:“别担心,大姐,我自有分寸。”
说着一咬牙,她开始发动攻击了。只见她双手撑扶在自己两腿上,扭腰摆臀
地配合着上身的前仰后合,如同骑在未驯的野马背上,娇躯一上一下的起伏着。
一场近身的肉搏战,在冲锋号角下拉开。
只见钟家信以千门秘诀,运起金枪不到功,始终保持着雄纠纠气昂昂的雄姿
应战。
查九妹则陷入苦战了,她虽使出浑身解数,累得娇喘嘘嘘,就是占不到一点
上风,反而自己逐渐感到把持不住了。忽见她脸泛红晕,神情紧张,呼吸急促地
连声轻哼着:“噢啊唉,我快不行了。”
随着她一阵快马加鞭,起落的动作越来越快。猛然,只听她发出一声惊呼,
“啊”的一声中上身向前一扑,伏在钟家信的身上不动了。
大姐不由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拖起查九妹,发现她已呈半昏迷状态,脸上却
流露出满足的笑意,口中喃喃似梦呓般的说道:“好痛快,好爽,爽死我了。”
大姐见她只是兴奋过度,并无大碍,这才如释重负,转脸一看,钟家信竟然
金鸡独立,直挺挺地在向她示威哩,她几乎不敢相信,不禁惊怒交加,怒道:
“二娘,你上吧。”
这时,钟家信却一式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抓起自己的衣服和兵刃,一闪身就
到了石碑跟前,取了解药道:“在下已经遵药将她摆平,后会有期。”
他连衣服也来不及穿,几个起落就消失了,留下众裸女是惊奇,是婉惜,还
是赞叹。
钟家信取得解药回到史胖子店里,先替方玫解毒,然后来到膳堂。
史胖子满脸祈求之色,一身肥肉不停的哆嗦,他嘴巴一再吸合,却是一句话
也说不出来,模样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欧阳天平静的一笑道:“鹿长老,看情形史胖子是被逼迫的,咱们不用追问
他,在下看么这两位大司务只怕才是真正的主儿。”
那两个厨司俱不由满脸惶急,连叫冤枉,那面色白中泛青的汉子迈前一步,
哀求的叫:“掌柜的,我毛痣儿跟着你一年多,自己想想除了好喝两杯之外没有
对不住掌柜的地方,掌柜的,你得为我们证明一下,我们决没有做出什么见不得
人的事啊。”
史胖子用抹布拭去流在两颊的汗水,手在不停的抖,他大大的喘了两口气,
嗫嚅着道:“不错,鹿爷,他,他们两个。”
阴风神魔欧阳天微笑着一摆手道:“好朋友,真人面前莫说假话,你们这一
套只能唬唬刚出道的雏儿,在我们眼里只是变戏法,里外都是假的。”
那自称毛痣儿的厨司脸色更见青了,他哭稀稀的道:“这位爷,你老倒是说
说看,小的伺候得好好的,爷们忽然拔刀出鞘的四面跳开摆出阵势,又好像小的
等人做下什么歪事。爷,就是杀人也得给个理啊,小的们到底犯了什么过啦。”
鹿朴狠狠的瞪着他,怒声道:“好刁滑的小子。”
阴风神魔欧阳天闲闲的一笑道:“没有什么过,只是这酒这菜,做得有些儿
味道不佳,二位是掌厨的,请先尝尝看,如果在下说得对,二位还是另给换一道
来。”
此言一出,那两个大司务禁不住齐齐神色一变,他们强行镇定,那毛痣儿咽
了口唾液,艰涩的道:“爷,这是爷们的酒菜,小的怎好先尝。”
鹿朴重重一哼道:“叫你先吃就先吃,大爷付双倍银子便是。”
两人表情十分难看,他们犹豫着互相对瞥了一眼,那个长着一对斗鸡眼的大
司务似乎一咬牙动了一动,毛痣儿暗暗摇摇头,四周大弯刀闪晃晃的宛如刀林一
样眨着冷眼,光杆钢梭已有一部分被丐帮弟子从自己胸前拔了出来掂在手中,那
毛痣儿十分清楚目前的形势,只要稍有妄动,便是不成肉泥也要变为镖靶。毛痣
儿神色一硬,变得十分平静的道:“好吧,既是爷们如此吩咐,小的就吃了便是。”
他转头朝那另一个大司务看了看,像是在告别,又似在是叹息。然后,他大
步行向钟家信等人桌前,伸手自碗中撕下一只鸡腿,端过鹿朴面前的酒杯,暗一
迟疑慢慢将鸡腿凑向嘴边。
全屋子的人没有吭声,数十双目光定定的注视在毛痣儿的脸孔上,气氛宛如
僵冻了,隐隐的,弥散着死亡。
那毛痣儿苦笑了一下,轻轻张开嘴巴。欧阳天的神色冷沉,眸子里的光彩在
微微闪动,尖厉的凝视着对方,那在双目中掠闪的光彩,就仿佛两股隐隐灿流的
电火,狠毒的不带一丝情感。
那毛痣儿以鸡腿就唇,但是,却在那油腻腻的鸡腿刚刚接近嘴唇的时候,他
的左手已猛然一探,手中的酒一下子全泼向鹿朴的面孔,右手的鸡腿也猝而摔向
钟家信身上,他手上的东西甫一丢出,身形一旋,右掌已抓着一柄精亮闪耀的锋
利匕首。
钟家信微一侧身,已躲过了那只油腻的鸡腿,他瘦削的身躯美妙的一斜,几
乎没有看见他有任何动作,那毛痣儿已狂吼一声,打了转子翻了出去,每一次翻
滚,都有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钟家信闪电般跟着掠进,在毛痣儿的翻滚之势尚
未停止的时候,他的左掌蓦然竖劈,一大蓬热糊糊的鲜血四溅沾洒,毛痣儿的一
颗脑袋已直射向屋顶,又“砰”的一声反弹了回来。
那位生着一双斗鸡眼的仁兄刚刚抡前一步,手上不知何时握着一柄雪亮的匕
首。只这一刹,七根青竹棒已霍然交叉斩下,十多只无尾钢梭也鬼啸似的带着尖
锐的利啸射来,这人只觉眼睛一花一眩,匕首出手之下身子也吃钟家信一腿扫了
出去,利刃与钢梭的撞击声串响成了一片。钟家信一腾升空,再俯而下,一把将
那位神魂出窍的朋友扯着领子抓了起来。
鹿朴兜起一脚踢翻了桌子,在满桌菜肴的溅飞中,他闪身向前,左右开弓的
给了那位斗鸡眼仁兄十几个耳刮,那位朋友满嘴的鲜血与牙齿齐喷。鹿朴一手抓
起他的头发,狂怒的道:“好杂碎,你才多少道行,竟敢暗算起咱们来。说,你
是哪一路的邪魔鬼道。”
那位斗鸡眼仁兄两只小小的黑眼球一翻,鼻孔与嘴巴一起出气。鹿朴冷冷一
笑,右手食指一旋一插,已活生生的将对方一只眼球挖了出来。
一声凄厉的惨嚎处,那人手脚,像害了羊癫疯似的抽搐颤抖不停。鹿朴如玉
似的面孔此刻已成为青紫之仞,他一把扯掉那颗吊在对方眼眶外尚连着一根血筋
的核桃大小般的眼球,右手食指一竖,又待插向他另外一只眼眶。
钟家信一把将手中之人扯向后面,淡淡一笑道:“鹿长老,留着他的性命将
比杀掉有用得多。”
鹿朴一洒手上的鲜血,气咻咻的道:“这鼠蜮之辈,不碎其尸挫其骨,实难
消我心头之恨。”
钟家信微微一笑道:“此人早晚也得一死,目前套出他口中的消息才是第一
要事。鹿长老,咱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是哪一路的英雄好汉哩。”
说着,钟家信一紧抓着对方衣领的手指,冷漠的道:“好朋友,该说的,你
此刻也应说出来。”
那人浑身不停的抽搐哆嗦着,面孔五官已因这巨大的痛楚而完全扭曲得变了
形,他只管一个劲的抖,一个劲的喘气,满脸的鲜血流淌,整个形态显示出无比
的凄厉与惨怖。
鹿朴忽然噗嗤一笑道:“小子,这才只是开始。假如问你的话,你不一个字,
一个字的回答清楚,我会要你一丁点一丁点的尝遍了痛苦滋味送你回老家。”
那人蓦地睁大那只惨淡的大眼,嗓子颤抖得完全变了音的凄惨的吼着:“鹿
朴,老子死了,夜雨山庄会为我报仇,你这条老狗的下场将比我更惨,你有种就
杀了我,看看夜雨山庄的男子汉脖颈够不够硬。”
一侧的青叶子罗辉厉叱一声,手中青竹棒横着砍了下来,口中叫道:“我就
试试你这狗头是什么铸的。”
钟家信再一把将手中的俘虏扯开,青竹棒“嗖”的一声将一条木凳砍成两半。
罗辉双目充血,正待一个回身再砍,钟家信忙道:“罗兄,请暂停。”
鹿朴一举手也止住了罗辉,他冷酷的道:“好朋友,你的嘴皮子倒歹毒得紧。
我鹿朴之所以在江湖一向被人称做十二飞星,就是因为出手必见血。现在,
我就睁着眼看看天下第一庄能将我如何。“
钟家信咬咬下唇,一紧抓着对方后领的五指,深沉的道:“朋友,你要少受
点罪就多说两句话,夜雨山庄还有多少人马在附近,匿藏于何处,为首之人是谁,
你们还想用什么手段暗算我们,其他的人动态如何。”
这人紧闭着眼,呼吸粗浊,胸口急剧的起伏,面孔上布满了斑斑块块的血丝
血浆。看得出他在死命咬着牙关,钟家信的话,他一个字也没有回答。
鹿朴猛一跺脚,愤怒的道:“钟兄,宰掉他算了。”
钟家信沉吟了一下,冷淡的道:“朋友,我想告诉你一句话,你不妨用半炷
香的时间考虑。假如你回答刚才我问你的那些话,你就可以离开此地。”
这汉子蓦然呸了一声,带着血水的唾液四喷,他抽搐着大笑:“你想要老子
出卖夜雨山庄,你想要老子的魂魄归不得英雄殿,你错了,你疯了,要我回答这
些话,小子,你等看日出西方吧。”
鹿朴暴吼一声,重重一掌劈在这人的胸膛上,骨骼的碎裂声清晰传来,这人
狂嚎着喷出一大口鲜血,嘴巴里还含着一些东西,那是因为胸部骤遭强大的压力
而挤到喉咙上来的胃脏。
钟家信轻喟了一声,右臂用力一抖,在一片“哗啦啦”的破碎声中,这人的
尸体已冲出了临河的木格子窗摔入河中。
桌边,方玫主婢垂着头,用双手蒙着脸,双肩在不住的哆嗦。她虽然是江湖
儿女,但以前却不明白什么叫残酷,什么叫狠毒,现在,她深深的了悟了。人世
间的悲惨并不局限于精神上的,现实的痛苦也同样的来得凄厉,而江湖上的岁月
原来竟如此灰涩,如此恐怖与血腥。
这是一场丐帮与夜雨山庄接触战的结束,沿河顺流而下的小舟山上,有着欧
阳天、钟家信、鹿朴等率领着丐帮等人。不知何时,阴风神魔欧阳天已立在两人
身边,轻轻的拍鹿朴的肩头,平静而和缓的道:“不用生气,鹿老弟,杀伐与争
斗本是如此,当然越狠赵好,老实说,吾等也并不较对方为慈悲啊。”
鹿朴恨恨的道:“但也得有个限度,想不到武林称誉的天下第一庄的角色,
竟然残酷的离谱了啦。”
那边,半弧手任尧已大声叫了过来:“长老,我们是这就回去还是继续搜索。”
鹿朴瞪着站在最那头的二十几个弟子,火着道:“你们命大都还活蹦乱跳的,
也得记着那些战死的弟兄们,还不快去为他们收尸,赖在这里发瘟么。”
站在泥泞里的任尧连忙躬身为礼,一挥手,率着手下弟子收拾死伤匆匆奔去。
鹿朴望着他们远走了,一拂肩上长发,叹口气道:“这一下子,又折了四五
个。唉,都是丐帮的精英。”
阴风神魔欧阳天缓缓向岸边行去,悠然道:“生与死原是并存,鹿老弟,自
吾等投来人间,便准备再行向幽冥,这是自然中的不变定理,谁也不可避免,无
法避免,稍微有异的,只是撒手时的方式或有不同而已,但这不同的结果却又是
完全相似。”
鹿朴怔怔的瞧着欧阳天,直到二人行到岸上,他低沉的道:“前辈,你是否
能真个堪破生死关。”
欧阳天懒懒一笑道:“不能。”
鹿朴想了想道:“但,在下认为前辈已差不多如此了。”
欧阳天漫步而行,朝鹿朴眨眨眼道:“真的不能,鹿老弟,否则老朽何需如
此力拼敌人而不愿束手就缚呢。就是因为在下对于生命尚有留恋,老实说,不到
必死之境在下决不愿死,到了必死之境。不死也由不得自己了,至多程度。鹿老
弟,在下只是对生死二字看得较为开朗一些罢了。”
鹿朴拍着手笑道:“妙论呵,真是妙论。”
三人一路说着说着行向河岸,汇合了方玫主婢,一行五人行向饭馆,河床上
丐帮的三名弟子尸体已被收走。
待几人沿着后面石阶上来,青叶子罗辉已急忙迎上,压着嗓门道:“禀长老,
方才外面已有山门中人前来巡视,弟子看还是早些上道与他们会合为妙,任师兄
已用本门秘制融肌化骨散将战死弟兄遗体融了。”
鹿朴沉着脸,低低地道:“装罐了没有。”
罗辉哑着声音道:“已经装好。”
鹿朴点点头,偕同欧阳天等行入膳厅之内,馆子老板史胖子委顿不堪的与他
的几个伙计坐在一边发呆,鹿朴大步行到他的跟前,胖子目光甫一接触鹿朴那张
冷厉的面容,已不由吓得一哆嗦,双膝一软,抖着声音道:“鹿爷,你老人家饶
命啊。”
鹿朴双手插入胖子腋下将他扶起,温和的道:“不用怕,老史,这件事不能
怪你,我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