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天下:王妃1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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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天下:王妃13岁-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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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于飞,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声声嘶吼,包含了多少的恨,就包含了多少的心酸和失望。


    言辞的激烈,伴随着心中的绞痛,飘扬在天际。


    横陈在这一方海域之上。


    身后,冥岛的战船快速的驾驶了过来。


    那种熟悉的黑和熟悉的阵势,在这一刻是那么的刺眼。


    那么的让人心醉神伤。


    静静的驶来,没有激烈的号角声响起,没有狂烈的骤喊声惊动。


    是一种静寂,一种死寂。


    一种悲凉和失望,所有人对这个曾经冥岛的天之骄子的失望。


    阳光从天际洒下,笼罩了欧阳于飞一身。


    白衣耀金,翩若出尘。


    云召从背后看着欧阳于飞。


    那笔直的身影还是那么笔直的站立着。


    只是,在他看的见的角度,清楚的看见欧阳于飞的五指狠狠的抓在船沿上,狠狠的抓着。


    那铁木上几乎被他抓出几个大洞。


    但是,欧阳于飞却毫无察觉。


    无声的叹息了一声,欧阳于飞,他没有懂过,他也从来不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


    也许……也许……


    海风呼呼的刮过,那丝丝的冰冷渗透入骨髓,冷的如冰。


    没有出声,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欧阳于飞就那么静静的矗立在战船船头,没有回话,没有反驳。


    认了,他就这么认了。
没有任何辩护的话,没有任何的解释,就这么认了。


    认了他的狼心狗肺,认了他的忘恩负义。


    轻风飞起,丝带丝丝飞扬。


    欧阳于飞的脸在晨光中,风流依旧,只是那眼底深处的苦涩,没人看得见,也没人看得懂。


    两军静静的对持。


    那比兵临城下的对抗,还让人难过。


    看着欧阳于飞就这么认了,就这么一句话也不反驳的认了。


    索将几乎气的眼中的血都要喷了出来。


    铁剑在空中狠狠的划过,索将咬牙切齿的瞪着欧阳于飞怒声道:“你这个叛徒,你这个畜生。


    你他妈的为了一个女人。


    为了一个已经嫁给其他人的女人。


    你对自己的家园挥军相向。


    你到底是怎么的鬼迷心窍?你到底受了什么妖法迷惑?


    欧阳于飞,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是什么样的人师兄清楚。


    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是不是受人胁迫?是不是又什么把柄落在敌人的手上?


    你给我说啊,说啊。”


    又怒又伤的怒吼,在海域上空飞扬。


    带起的是心疼和无比的心伤。


    伴随着索将的问询,已经接近索将身后的冥岛战船上的重要将士,也都竖起了耳朵。


    他们不相信他们几乎可以被当做王子殿下来敬重的欧阳于飞,会背叛他们,会领着敌人来攻打他们。


    一定有隐情,一定有的。


    波涛翻滚的声音在海面上飞舞,那是一种心酸的飘摇。


    五指缓缓的从船沿上抬了起来,露出下面已经被强大的内力,按压成粉碎的船沿。


    欧阳于飞看着满脸愤怒中却蕴藏着心疼的索将,仰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朝后挥了挥手。


    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云召见此扬了扬眉,却没有阻止欧阳于飞的命令。


    任由下属快速的尊令执行。
碧海蓝天中,滔滔海洋上,两军对垒间。


    欧阳于飞所在的天辰主战船缓缓的降低船沿,伸出了甲板,横陈在碧海之上。


    欧阳于飞转身,朝着那孤独的伸出去的甲板走了过去。


    前方,索将看着欧阳于飞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期望。


    也许,欧阳于飞真的有苦衷也说不一定。


    金光耀眼,却没有丝毫的温度。


    一袭白衣静立于伸出去的甲板之上。


    欧阳于飞站在其上,目光扫过静候着他动作的冥岛战船,最后锁定索将,深深的看了一眼。


    袖袍一挥,一手拉起下摆衣襟,咚的一声,欧阳于飞朝着冥岛的方向跪了下去。


    在这万千双眼睛中间。


    索将一见,心立刻咚的一跳,脸立刻就沉了。


    昂首跪下,欧阳于飞朝着冥岛主岛的方向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不夹杂一丝异样情绪表露的清冷声音,划破此时的静寂。


    “我欧阳于飞反叛冥岛,无关任何人的事,是我欧阳于飞自己决定。


    今,在此坦告天下人,我欧阳于飞忘恩负义,猪狗不如,背弃祖宗,背弃师尊,背弃一切,乃冥岛叛徒。


    此一拜,前尘往事尽归终结。


    此后,欧阳于飞与冥岛,是敌非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清冷的声音随着海风飞腾而上,响彻冥岛上空。


    那份决绝,那份无悔。


    让人心惊胆战,让人心疼神伤。


    欧阳于飞一音落下,再度朝着冥岛主岛王宫的方向,恭恭敬敬叩下三个头后。


    唰的一起身,袖袍一挥再也看都不看索将等冥岛将士一眼。


    那背影无比的孤高,无比的挺拔和坚韧,也无比的黯然神伤。


    “欧阳于飞……”


    激愤的大吼破空而来,索将已经愤怒到了极致。


    一步踏上天辰主战船,身后的冥岛兵士和天辰兵士在也看不见他的时候,欧阳于飞气息一松。
突然脚下一软,膝盖一颤就向旁倒去。


    欧阳于飞一惊,还来不及撑起,一双手已经一把搀扶住了他。


    欧阳于飞没有抬头,那是云召的手。


    云召看着眼前的欧阳于飞,身形挺直,容颜依旧。


    只是,这要多大的情绪波动,才会让泰山崩于眼前而面色不变的欧阳于飞连脚都迈不动,身形都会打颤。


    这个人……这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此如此决绝的话在这两军对垒中这么一说。


    今后,那怕就是轩辕澈和琉月灭了冥岛,那欧阳于飞也是个叛徒。


    一个永久的叛徒。


    这样的罪名,穷极一生都不会洗掉。


    那怕你以后功高绝顶,这也是致命之伤。


    “为什么?”云召有一瞬间的恍惚。


    欧阳于飞不会是为了琉月背叛冥岛。


    那样朋友的交情,不足于背叛自己的一切。


    袖手旁观和背叛是两种代价和两个概念。


    这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做到这一步?


    欧阳于飞依着云召的手站好身体,面上一瞬间闪过的痛入心扉和酸楚,已经一闪而过。


    取而代之的则是如往日一般的满不在意。


    听云召如此问,欧阳于飞淡淡一笑道:“因为你们笨啊,没我,怎么攻的下冥岛。”


    说不,朝着云召挥了挥手道:“进攻吧。”


    说罢,转过身,推开云召的手,朝着船舱走去。


    那么的云淡风轻。


    可是那脚步却那么的沉重,沉重的好似踏在刀尖上。


    云召深深的看着欧阳于飞的背影,那上面挑了多少重量,承担了多少骂名,却为何……为何……


    无言轻叹,云召没有去追问。


    该说的时候,该知道的时候,他自然会知道的。


    满天寒风飞舞,明明带着的是那秋日的清凉。


    但是,吹在人身,却那么寒彻入骨。


    “攻击……”冷酷的命令声响彻在天际。
对持的天辰和冥岛双方,在这分寒栗中,剑拔弩张,对持而上。


    天,还是那么的蓝。


    海,还是那么的深。


    只是,再也回不到从前。


    风乍起,吹皱一池秋水。


    欧阳于飞和冥岛决裂在前,另一方萧太后也对上了天雨岛沉将。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天雨岛,不同于火焰岛的平坦,也不同于水生岛的漩涡暗礁无数。


    天雨岛,是一个迷岛。


    常年海雾在岛屿前方的近海面笼罩。


    那丝丝的白色蜿蜒在这一方天际,把整个天雨岛都笼罩在了里面,从远处望去,根本看不见这里存在这海岛。


    雾气飞扬,丝丝白雾飘飞。


    天雨岛在雾中隐隐约约的忽隐忽现。


    那种光影的波动,远远看上去就好似这一座岛随时都在变幻位置和距离一般。


    让人摸不透,也看不清。


    但是,这样一个谜一样的岛屿。


    对于外人来说是一个绝对的密地,等闲不敢侵犯。


    但是对于萧太后来说,这不过是一个障眼法而已。


    那薄薄的浓雾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阻挡不了她半分。


    在那放火纵烧东海,把天雨岛的战船逼回天雨岛近海之后。


    萧太后直接挥军,插入这雾色深处,直接追了进去。


    披荆斩棘,所向无前。


    等到天明时分,萧太后已经率领天辰战船,在天雨岛近海对上了冥岛三大海将之一,沉将。


    丝丝薄雾在身后蔓延,整个这一方天地,只有对持的天辰兵马和冥岛兵马两方。


    沉将一脸冰冷的看着高高屹立在天辰战船上的萧太后,冷冷的开口道:“连轻。”


    萧太后目视着沉将,气势丝毫不弱的道:“沉将。”


    海面上两大主将对持。


    身后兵马集结,武器出鞘,只等一声令下,拔军而上。


    视线冷冷的扫过萧太后,沉将口还未开,萧太后直接冷酷无比的开口道。
“不要给本宫说什么背叛,叛徒一类的话,本宫不想听。


    本宫今日乃北牧太后,与你冥岛无一丝一毫关系。


    有的只有杀夫之恨,毁容之仇。


    今日我北牧与你冥岛,势不两立。”


    满含愤怒和冰冷铁血的话,在晨光中飘出。


    带着的是绝对的肃杀。


    她虽然身为冥岛世家之一中人。


    但是,绝对没有受到欧阳于飞那样的对待。


    对于,此时与冥岛的对持,只有恨,没有愧,只有仇,没有爱。


    沉将耳里听着萧太后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冷漠之极的缓缓一拍手,身后立刻推上来一个人。


    文质彬彬,满身儒雅,看上去三十来岁年纪,气息温润,是一个相当温和的儒雅男子。


    萧太后满面的悲愤,在一见被沉将推出来的这男子之后,不由微微的一愣。


    那仇怒的眼,有一丝的凝顿。


    “连轻。”那男子抬头缓缓对上萧太后的眼,那眼中立刻蕴上了一丝哀伤和希翼。


    仿佛历经了千年,终于等到这一对视和相见。


    那眼中浓浓情意,就算死死压抑,也汹涌澎湃不休。


    轻轻的呼喊,夹杂着无法言喻的温柔。


    在这凛冽的秋风中,泛起无法言喻的温情。


    “无尘。”萧太后轻轻的呢喃了一声,低的几乎让人听不见。


    “你过得还……”对视着萧太后一瞬间温润下来的眼,这叫无尘的男子牵了牵唇间。


    一话还没问完,却生生的吞了下去,面上扬起一抹苦笑。


    若是好,连轻还会如此的恨冥岛?


    还会今日领兵攻来?这还需要问吗?


    低低的询问卡在了喉间,只剩下那蕴满了哀伤的眼,牢牢的锁定萧太后。


    仿佛要把这么多年未见的音容笑貌,深深的刻在脑海里。


    没有在开口,没有在述说。


    只是凝望,凝望。


    一种静寂的气氛立刻渲染开来。
仿佛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息。


    “欧阳无尘一直未娶。”冰冷的话打破这片寂静,沉将看着微凝顿的萧太后沉声道。


    萧太后一听此言,含满仇恨的眼闪过一丝愧疚。


    欧阳无尘,她的未婚夫,她的青梅竹马。


    当年,她出冥岛时候,曾言只要她玩够了回来,他们就成亲。


    只是,没有想到,她这一出在回来,就是今日这样。


    青梅竹马的感情,没有抵过一见钟情的深情,一生追随的爱恋。


    是她,负了欧阳无尘。


    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无尘还是未娶。


    明明知道她已经嫁了北牧的王。


    明明知道她已经和冥岛决裂,今生只是仇敌。


    居然还……


    沉将淡淡的一句话,勾起的岂止是愧疚。


    萧太后心中有愧,却更多的浮上一丝伤情。


    她这一生无愧于冥岛,无愧于北牧,无愧于她的丈夫北牧王耶律洪生。


    却愧对眼前的这个人,愧对欧阳无尘。


    欧阳无尘对她的好,对她的宠,对她的纵容……


    今生,拿什么来还?


    “没事,不用挂怀,只要你好……就好……”


    看着萧太后的低头不语,欧阳无尘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恰如以前的温柔。


    只是,这样的温柔,此时却犹如利刀。


    那眼中藏也藏不住的深情,让人心揪。


    “你放弃了他,现在却为了另一个男人,来攻打他的家园,连轻,好一个连轻。”


    沉将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萧太后。


    那平淡的话如刀,如剑,直刺心尖。


    这比任何的攻击都还要尖锐。


    这比摆出任何的阵势都还要收效显著。


    萧太后浑身一颤,五指紧握成拳。


    看着萧太后的轻颤,欧阳无尘轻轻的叹息了一口气。


    他怎舍得自己爱过的女人,如此为难,他怎舍得……


    “连轻,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不要理会……啊……”


    “无尘。” 



第1596…1605章 为了什么
轻叹的声音才微微响起,那推欧阳无尘出来的兵士,手一紧,一勒欧阳无尘的肩头。


    欧阳无尘不会武功,不由身体往前一倾,微微的惊了一下。


    到嘴边的话,立刻没有接着说出来。


    萧太后见此不由急喊出声。


    一旁的沉将见此冷漠却比刚才还尖锐的道:“怎么,现在还要他为你牺牲?为你容忍?


    就因为对你的爱,让他为你心疼?


    甘愿放弃他的一切?


    让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连轻,本将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冷漠到极点的话,如那千斤大锤敲打在心尖上。


    疼的人几乎无法呼吸。


    萧太后看着被制住的欧阳无尘,银牙几乎要咬碎。


    欧阳无尘那未说完的话,她知道他接着要说的是什么,她知道他的意思。


    从来都是这样,从来都是以她为先。


    欧阳无尘从来不会把他自己放在第一位,从来都是把她放在最前面考虑。


    一切都为照顾着她的情绪。


    只要她想做,他就让着,就帮衬着,就纵容着。


    萧太后几乎可以很清楚欧阳无尘接下来要说的是,不要理会他,只要她想攻打,那么她就攻打好了。


    不要因为他在,就产生任何的困恼。


    那怕,那是他的一切。


    五指紧紧的握紧,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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