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计不会抢别人的孩子来养!”
这话里的意思,绝不是说她自己,醇亲王很明白,所以他微微皱眉,“梅儿!”醇王低喝了一声,“不许说这么放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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醇王福晋倔强的转过了头,她的性子其实和慈禧太后很像,都是很刚强的一类女子,醇亲王正欲再呵斥,但是见到了醇王福晋耳边的几丝白发,容颜也憔悴了许多,自从第四个儿子夭折之后,婉贞的身子已经永远的坏了下去,虽然无性命之忧,但已经失了调养,看上去比她的姐姐还要年纪大几岁,想到这里,醇亲王心里不免微微一痛,语气就软了下来,“你也不要说这些话,咱们夫妻两个私下说是没相干,可若是被人听到,再传进太后的耳朵里,咱们没好果子吃不假,万一让皇上不痛快,岂不是更糟?”
“咱们现如今有什么好果子吃吗?”醇王福晋倔强的说道,“你的志向我是最清楚的,就是要当大军的统帅,为国征战的,可如今呢,束缚在这里头,哪儿也不能去,什么事儿也不能办,说起来好像是光鲜亮丽,内里呢,你的卑躬屈膝,我是都瞧见了!”
两个人少年夫妻中年伴侣,情分自然和旁人不同,故此,这些稍微有点刺心的话,婉贞讲讲不碍事,醇亲王听到这样的话不免有些哭笑不得,“这不怪别人,是我自己想如此的。”的确是他自己要求除去一切差事,只是慈禧太后再三挽留,还留着管理军机的差事,虽然如今办的甚少,可醇亲王自我规避,谨小慎微,这是绝没有错的事儿,“皇太后的性子如同男子,不会计较这些小事情。”
“那皇上又有什么好果子吃了?”醇王福晋继续说道,“她是不计较这些小事情,都是想着大事情!皇帝今年都二十岁了,顺治爷、康熙爷,都是几岁亲政的?咱们皇上都拖了这么好些年了,如今好不容易,可亲政之外,她还要继续垂帘吗?咱们皇上,到底是大人了!”
“只是训政,不是继续垂帘,”醇亲王耐心的说道,“皇上是二十了,可到底还年轻,我不适合出面管,而且我也管的不好,皇太后这么多年下来,治国理政的经验最丰富了,有她把关,不仅仅是我,皇上瞧着也松了一口气。”
“皇上也喜欢她管着吗?”醇王福晋原本十分激动的表情听到醇王的话,顿时落寞了下来,“看来,皇上也佩服她。”
“所以这个且不忙,要紧的是皇上的大婚!”醇亲王说道,“我就是和你商议这个事儿的。”
“可是看中了那家秀女了?”醇王福晋到底是关心光绪皇帝,听到这个事情,眼中不免露出了兴奋的光彩出来,“我是什么牌位上的人,我心里头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最后这人选不是咱们能做主的,可若是这些女孩子真真都好,选谁都是一样,我瞧着皇上虽然长得好,可到底这身子单薄了些,要一些温柔的女孩子伺候着,才好!”
“就是为了这事儿告诉你来的,”醇亲王笑道,他把宫里头听到和见到的秀女消息,不厌其烦絮絮叨叨的一一和醇王福晋说了,说到里头有两对姐妹花,家世相貌都极好,若是能够入选,娥皇女英也是一段佳话。醇王福晋听得入了神,末了才双手合十,念佛道,“阿弥陀佛,我瞧着谁都是好的,只盼着皇上他自己个喜欢就成,若再是天仙,他自己个不喜欢,到底也是不成的。”
“听到一个消息,特意回来问一问你的意思,”醇亲王说道,“外头有谣言,说是皇太后,瞧中了娘家桂祥的女儿?”
“什么?”醇王福晋大惊失色,这是一种很诡异的表情,带着惊吓,带着惊奇,和一点点的紧张,却似乎没有一点点的惊喜,“爷是说,是桂祥的大女儿,静芬?”
“静芬?”醇王说道,“她的名字我倒是头一次听到,素日来府里头请安问好,我冷眼瞧着,也算是端庄温厚的,你觉得如何?到底是你娘家侄女。”
“太后是什么意思?”她连忙追问,“想让静芬做皇后?”
醇王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若是她入宫,自然只能是皇后,但是这个也许只是谣言,我却要回来问一问你的意思。”
醇王福晋神色有些复杂,这原本是抬举自家门楣的最好方式,若是真的是侄女入主中宫,照顾皇帝是最好的,到底是自己人,知根知底的,但是她实在是说不好,这个人选,算的上是好的人选吗?
她咬牙切齿却又十分迷茫,偶尔露出了微笑,醇王连忙追问,“你瞧着静芬这个人怎么样?”
“不是我说怎么样,八旗的秀女,说起来,都差不多,静芬不算出众的,但若是皇太后抬举,她自然够格,关键是太后是怎么想的。”
“是这个意思,所以我来问你,皇太后到底赞不赞成这件事儿?我听说宫里头,对着桂祥家里,不怎么待见。”
他在大内当差的时间远远超过了如今的军机领班礼亲王,宫闱里面的私密,他多少能够听到一些,当年恭亲王福晋死的不明不白,听说就有桂祥的手段在里面,这事儿到底让恭亲王和皇太后闹翻,引发了光绪十年最大的政潮,这里头养心殿发生的那些话语,世界上到底没有不透风的墙,多多少少能够传到醇亲王的耳朵里,听到这些只言片语他只是吓得肝胆俱裂,根本就不再愿意过问朝中的事情,桂祥在这里面,到底起了什么作用,是上意者的打手,还是自作主张以为揣摩到了皇太后的心意故此行此事却被皇太后作为弃子?这一切都说不好,所以这个人选,也未见有什么好的,或者是不好的地方。
“我怎么知道她的意思,”醇王福晋幽幽叹了一口气,语气十分怅然,“昔日在家里头,她是长姐,虽然言笑不羁,可到底是心疼我和桂祥的,入宫之后,有了君臣之分,虽然偶尔见面,也说不上多少话,这说不上话,什么深的感情也变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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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皇后人选(五)给第一粉丝!
醇王福晋显然也想到了皇帝,皇帝居然对着慈禧太后十分钦佩,这种想法,让醇王福晋有些伤心,又有些嫉妒,故此有感而发,连带着说起来,“说不上什么话,自然感情就淡了,后来她当了皇后,又当了太后,进宫见面,都是跪啊跪的,说不了几句话,我早就不知道她的心思如何了,一个女人家的,怎么这么喜欢前朝的事儿,巴不得天天泡在养心殿,昔日额娘还在的时候,有时候入宫朝见,一连等好几个时辰,都听着说在召见大臣。说起来,她算是照顾娘家了,桂祥以前身子好的时候,当了内大臣,又让王爷您委屈娶了我,是极好的归宿,只是委屈了王爷。”
醇王福晋有些伤感,醇亲王连忙笑道,“是我高攀了才是,你是下嫁,是下嫁。”
福晋有些被逗乐了,“爷您还是这样的幽默,可是咱们也不年轻了,哎,人老了就容易碎嘴,您问我太后想什么,我真是不知道,她的心意,大约没人猜得中,若是再说一句,那就是没有女人猜得中,还是爷自己定夺吧。”
“你说的倒也是,”醇亲王点点头,“还是别废这个神了,明个我递牌子进宫禀告就是。”
“按照我的意思,爷还是别忙活了,”醇王福晋幽幽的说道,“叶赫那拉氏,不能和爱新觉罗氏婚配!”
她的语气轻柔却又十分坚定,醇王十分奇怪,“这话是怎么说的?”
“太后只生了一个孩子,我生了许多的孩子,养大的就那么一个,还不在身边,隔了那么近,却是看不见。由此可见,叶赫家的女子,不宜生育,为了皇上着想,静芬还是别选的好!”
醇亲王如遭重击,抬起头来,看到了醇王福晋早已经是珠泪隐隐,似一朵枯萎的百合花,上面带着悲伤和寒冷的冰露,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十分干哑,说不出半句话来。
。。。
“王师傅说的是承恩公家的女儿吗?”听到了王恺运举得例子,光绪皇帝脸上露出了怪异的表情,顺治皇帝的第一位皇后,和第二位皇后都是孝庄太后的娘家侄女,不用多说,皇帝又不是笨蛋,如此一比喻,自然就知道了王恺运说的是谁。
“是,就是承恩公,原来的内大臣桂祥之女,”王恺运点头说道,“满洲大姓,系出名门,家室也极好,这么多年来,叶赫那拉氏的嫔妃不胜枚举,最重要的是,皇上知道是什么吗?”
“桂祥是亲爸爸的胞弟。”光绪皇帝默然说道。
“正是,”王恺运说道,“承恩公是皇太后的亲弟弟,这就是亲上加亲了,所以我说,对皇上将来的亲政大计是有帮助的,比如说,微臣打一个不恰当的比方,别说婆媳,就算是母子有时候也会闹矛盾的,寻常人家说开就是了,可这皇家,若是有了龃龉,这将来的事儿,就难预测了,桂祥之女,是皇太后的侄女儿,这婆媳的矛盾先少了一半,若是将来皇上有什么自己不好意思说的话,请她来代言陈情太后,岂不是十分方便?”
“王师傅这一番话说的极是,”光绪皇帝连忙点头说道,也不知道那一句话触动了皇帝的心思,“这是个好法子,只是有一点,亲爸爸似乎对着桂祥舅舅不怎么喜欢,他卧病在床也就罢了,可家里头的家眷,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这些年入宫的时候屈指可数,若是亲爸爸不待见,就算是亲侄女儿,也只怕是没什么用处吧?”
“待见不待见,原不在这表面功夫上,”王恺运说道,“西圣日理万机,是没有多少功夫处理这些日常的小事儿上的。”他见到皇帝有些烦恼,“皇上虽然有些疑惑,不妨亲自在西圣面前请旨,问一问西圣的意思,不过,自然,就算这娶妻要娶德,也要知道这个人长得什么样才是。”
光绪皇帝连连点头,他的性子腼腆,外命妇进宫朝见的时候,他从来都是不敢多看的,到如今也不知道自己这个表妹,还是表姐,到底是长成什么样子,“这么说起来,倒是也要特意的瞧一瞧,”他自言自语,随即醒悟还有一个王恺运在边上,连忙抬头,只看到王恺运丝毫没有听到这边的动静,津津有味的看着一卷书起来,皇帝这才放下了心,正欲说些什么,这个时候拿吃食的太监返回,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一会子就停了课,太监奉上了今日的饽饽,是一盘水晶荸荠糕,一盒枣泥寿桃,一碗力浦芋头丸子,并四个驴肉火烧,两碗酥酪,皇帝请王恺运用一些,王恺运拱手谢了恩,两个人食不知味的吃了一些,后面又撤了饽饽,皇帝点点头,“朕这会子要去养心殿请安了,王师傅请自便吧。”
王恺运收拾书本告辞,光绪皇帝带着太监信步走出了毓庆宫,他想到了刚才王恺运说的话,心里一盘算,对着身边的太监说道,“恩,过些日子就是花神节,宫里头有什么颜色好的鲜花?”
“花房那里这些日子,牡丹花是极好的,姚黄开的最好,”太监接话说道,“这是以前的花样,今年又添了许多的品种,比如这碧水如意,绿色的牡丹颜色最正,就像祖母绿的宝石一样的透亮,还有蓝凤凰,是蓝色的牡丹,也是今年最新培育出来的。”
“恩,”皇帝点点头,正准备要送牡丹出去,突然一想,牡丹乃是花中之王,不可乱送,免得外头误会了意思,闹出风波来就不好了,于是又问,“还有什么花没有?”
“其余应季的就不太多了,都是寻常的花,倒是有一些含笑,香味甚好,安神静气,花朵是鹅黄色的,只是不甚漂亮。”
“就这个,”光绪皇帝点点头,“恩,给几家亲贵,家中有身子不爽利的,就送这么一盆含笑出去,就说能够安神的,你们别去,让宫里头的嬷嬷去就是。”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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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会议前夕(一)给第一粉丝!
光绪皇帝煞有其事的吩咐,边上的太监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意,皇帝看到了不免脸上一红,太监笑嘻嘻的说道,“奴才一定办好,并让嬷嬷好生出去瞧一瞧,必然要看的真真切切的,再回来!”
皇帝跺脚,“你这个杀才!絮叨这么多作甚!”
太监假意请罪,说笑打闹之间,一行人迤逦到了养心门外,皇帝才端正了脸色,拾阶而上,这个时候夏守忠已经在养心门外候着了,见到皇帝连忙请安,“亲爸爸这会子得空吗?”
“回万岁爷的话,皇太后还在见大臣,不过太后懿旨,请万岁爷进去就是。”
光绪皇帝转过头,看了看西边的晚霞漫天,“都这个点了,怎么还在见大臣。”
他进了养心殿,朝左边一转,就到了东暖阁里头,慈禧太后正坐在炕上,有一个大臣背着身子和慈禧太后禀告着什么,她原本脸色沉静,左手放在案边,下意识的敲着,不妨一抬起头,就看到了光绪皇帝走进来的身影,她看着皇帝,露出了一丝微笑,“皇帝来了,”皇帝打千请安,“起来吧,快坐,你也来听一听,郭中堂的禀告。”
“是,”皇帝上了踏板,坐在了慈禧太后的对面炕上,原来是新晋的军机大臣郭嵩焘,他见到皇帝驾临,也转过身微微鞠躬,等到皇帝落座之后,继续微微转身,继续朝着慈禧太后禀告说道,“曾继泽已经到了柏林,先拜见了德国首相俾斯麦,但是俾斯麦已经明确的告诉他,就在接下去的几天之内,他会宣布辞职。”
光绪皇帝猛地瞪大了眼睛,慈禧太后似乎十分淡定,“俾斯麦去职是可以预见到的,不过没想到是选在了柏林会议的前头,实在不给威廉二世面子啊,这样的话,”她继续敲着炕桌,“柏林会议的变数实在是太大了。”
威廉二世开始统治德意志和普鲁士时还不到30岁。作为一个大帝国的统治者,这很难说是成熟的年龄。不幸的是,威廉的精神比他的年龄更不成熟。他的父亲十分清楚地看透了这一点,因此当威廉一世和俾斯麦试图让小威廉过早地掌管外务部门时他表示反对。“考虑到我的长子不够成熟和缺乏经验,他对自己过高的评价表明了这一点,”1886年时他写信告诉宰相,“我只能说这么早就让他接触外交问题是危险的。”小威廉应当跟着父亲先熟悉国内的状况,而不是在政治领域运用他的鲁莽和过于轻率的判断力。然而宰相对腓特烈的建议置若罔闻,随后发生的事情才证明这位父亲的话多么正确。
俾斯麦外交政策的核心,就是最大限度孤立法国,把奥匈帝国、俄罗斯甚至英国拉到自己这边来。普法战争使欧洲大陆自1815年建立起来的维也纳体系土崩瓦解,代之而起的是俾斯麦处心积虑要建立的欧洲新秩序。在俾斯麦看来,具有强烈复仇心理的法国是德国在欧洲大陆的主要威胁。因此,为了保住普法战争的成果,就必须联合俄国和奥匈帝国,孤立法国。历史上俾斯麦进行了一番努力,在外交上纵横捭阖,逐步建立起了一个以柏林为核心的结盟体系,即俄、德、奥“三皇同盟”体系。比较而言,这三国是当时欧洲最保守、最****的国家,三国的皇权都很强大,这三国走到一起,共同维护欧洲的君主制度,在别人看来也很正常。不过现在加上了一个中国,踢开了俄罗斯,这样的话,如果继续称之为“三皇同盟”,也不算错。
德意志帝国的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