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王的骑兵估摸着不适合江南水乡,”杏贞先打了预防针,免得皇帝对僧格林沁的骑兵期望过高,杏贞想了一想,倒是想出了个主意,不知道这个主意能不能一举定乾坤,不过推波助澜、借刀杀人倒是绰绰有余。
“皇上,这江南江北大营不急着重新建,臣妾倒是有个法子,”杏贞坐在咸丰的窗前,目光炯炯,“能让发逆自相残杀!”
“兰儿你快说,”皇帝握住了杏贞的手,“你若是能救眼前之急,朕什么事儿都答应你。”
“臣妾就想着皇上的身子能好,心情疏散些就罢了。”杏贞反握住了皇帝冰凉的双手,对着伺候在殿内的杨庆喜、如意、双喜等一干太监说道:“你们都退下。”
杨庆喜瞧着咸丰皇帝,皇帝挥了挥手,杨庆喜这才带着两个小太监出了寝殿。
“皇上此事需要派个谨慎些的人去料理才是,臣妾是这样想着的”六宫之主,执掌凤印的叶赫那拉氏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东方的天色逐渐亮了起来,天空中泛出一阵的鱼肚白,杨庆喜叫醒了站在铜狮子下,互相依偎着打盹的如意和双喜,“快把万岁爷的东西拿过来,准备万岁洗漱,还有吩咐御膳房把早膳多准备些,就说皇后娘娘在养心殿和皇上一起!”
“得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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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离间之计(二)
杏贞说完了主意,对着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的皇帝说道:“这事咱们不费一兵一卒,只是几张纸罢了,可若是走漏了消息,皇上的威名就要受损了,此时只有皇上和我知道,主意用不用,皇上定夺才是。”
“此事若是能成,朕的心腹大患便能去也!”咸丰皇帝定下了决心,“不过这件事要派个稳妥的人去,而且若是有人瞧见了,朕是一点都不会认的!”咸丰皇帝说道。
“这是自然,咱们先准备着,臣妾瞧瞧宫里谁可用的,派过去便是,这事儿不能叫外头朝里的文官插手,若是他们知道了,这个年可真就别过了。”杏贞准备好了人选,不过这时候还没想到,且观察些日子再说。
“恩,这会子倒是也有些饿了,”暂时解决了一个问题的咸丰皇帝兴致勃勃,叫着外头的杨庆喜传膳,丝毫不见半宿没睡觉的疲倦,“兰儿你陪着朕一同用了早膳再回宫里吧。”
“听皇上的,”杏贞忍下了一个哈欠,眼角泛了泪花出来,“皇上,那鹿血您还是少用些,虽是大补,可也是大燥之物呢。”
“朕知道了。”咸丰皇帝点了点头,但是杏贞知道他肯定没听进去,这时候太监们进来伺候洗漱了,杏贞便住了嘴,没再说什么。
如此又过了几天,节近除夕,这一日杏贞在宝华殿焚香祷告,为十月份薨逝的康慈皇太后祈福,两边不仅一齐跪了六宫的嫔妃,还有住在寿康、寿安宫的太妃太嫔们。边上穿着大红猩猩呢的喇嘛低头在念诵不已,杏贞拈了三炷香跪在蒲团上祷祝了一番,边上安茜悄然进了来,附在杏贞的耳边说道:“娘娘,皇上让你去养心殿呢。”
杏贞点了点头,对着左侧的贞妃说道:“贞妃妹妹你在这里主持吧。”贞妃点了点头,杏贞起开,朝着后头的各位太嫔、太妃微微欠身。就出了烟雾缭绕的宝华殿,方才觉得不那么气闷了,“养心殿来的人有说什么事儿吗?”
“没说什么,只说皇上让娘娘您快过去呢。”
那就是上次说的那件事了。杏贞点了点头,宝华殿离着养心殿不远,一路走了过去,这样慢慢走了过去,到了养心门前头。杨庆喜拿着拂尘在门前打着转,瞧见杏贞一行人走了过来,这才如释重负,连忙迎了上来,“哎哟,皇后娘娘,您快点吧,万岁爷都催了好几次了。”
“急什么,本宫这不是来了吗?”
“是是是。”
杏贞进了养心殿,廊下一溜地摆着白瓷盆里头种着繁盛的漳州进贡的凌波如意种水仙花。熏地室内芬芳沁人,咸丰皇帝在里头听到声音,高声叫道:“是皇后吗?快请进来!”
杏贞进了东暖阁,咸丰皇帝在地上踱步,瞧见杏贞进了暖阁,挥手让身后服侍的人退下,拉着杏贞的手到了炕上,“朕意已决,就按照皇后你的法子去办,这样不费吹灰之力。若是能成功,真是奇功一件!”指着桌上一卷被黄绫垫着的绸布,上头写着墨迹淋淋的几行字,杏贞细细的读了一遍。点点头,“这是皇上亲手写的?这毕竟是要落人口实,不如臣妾来写,”杏贞瞧着皇帝说道,“臣妾的字外头的人不认得,将来若是什么洋人们瞧见也不怕。说不到皇上身上去。”
咸丰皇帝感动地搂住杏贞,“朕的皇后还是如此的体贴,那就请皇后来写吧。”皇帝亲自给杏贞磨了墨,杏贞挽起袖子,照着咸丰写的东西,照着抄了一遍,“皇上,您说要不要多写几份?若是他们那些人不识好歹,没送进去,那可成不了事儿!”
“唔,皇后说的是,那你就再写两份吧。”如此写完,皇帝招了杨庆喜进来,“你把宝盒里面的玉玺拿来。”杨庆喜捧来了宝盒,又被皇帝支出殿外,皇帝亲手按了玉玺,朱砂鲜红的颜色分外迷人。
“如此便好了,皇后你挑好去南边的人了吗?”
“臣妾瞧着储秀宫里头的小安子堪用,忠心耿耿的,倒是想让他去,不过就他一个人怕是有些不妥当,河南安徽不是还在闹捻贼吗?瞧瞧再派几个御前的侍卫去罢了。”
“皇后你安排便是,御前你看中哪个,直接宣他们去,无需朕同意了。”
“是,皇上。”解决了这事,皇帝似乎落下了一块大石,复有了心情,和杏贞说笑了几句,皇帝装作不经意说起了“听说前些日子,老六的福晋去皇后你宫里了?”
杏贞心下一凛,随即不经意地笑道:“是的呢,那天臣妾不是和皇上在养心殿说了半宿的话吗?之后臣妾回去打了个盹,起来的时候六福晋就来了,臣妾觉得怪不好意思的,特意留着她用了顿饭。”
“哦?”咸丰皇帝往鼻尖摸了点鼻烟,若无其事地把玩那个整块红玛瑙雕就的仕女鼻烟壶,“你们两妯娌都说了些什么了。”
“还能说些什么,”杏贞对着皇帝最大的优点就是在这些小事上从不说谎,“当然说六爷的事儿了,臣妾瞧着她一脸戚戚,喝斥了一番,说六爷辜负了皇上的天恩,如此不尽心当差,”杏贞偷窥了皇帝脸色,发现皇帝很是赞同自己的做法,“还说皇上是仁君,自然不会对着亲兄弟如何,叫他在家里闭门思过,无需害怕,皇上,”杏贞笑道,“臣妾这样说没事儿吧?”
皇帝赞许得点了点头,“皇后你说的极是,老六当差不仔细,但总归还是自家人,有了皇后,”皇帝用柔和的眼光打量杏贞,“朕的前朝后宫都是松快不少。”
“为皇上效力,臣妾那里不敢尽心尽力呢,就指望着,”杏贞拍了拍手里的三卷黄绫,“指望着这东西有些用处,皇上晚上也能睡的安稳些,臣妾这就回宫里,好好想想怎么办。”
“唔,你先回吧,对了,年下了,若是你母家的人得空,叫他们进宫瞧瞧你。”皇帝点点头。
“多谢皇上,臣妾告退。”杏贞把三卷黄绫收进了旗装宽大的袖子里,躬身退了出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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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离间之计(三)
杏贞瞧了瞧外头难得的冬日阳光,“今个天气倒是不错,”杨庆喜在边上奉承着说道,“谁说不是呢,前个贞妃娘娘过来,还想请皇上去御花园瞧瞧那里新开的腊梅呢,可万岁爷身上乏得很,也就没去。”杏贞点了点头,褪下了手里的一个松绿石金戒指给杨庆喜,“你差事当的好,这个戒指赏你前日来储秀宫报信儿,以后自然有你的好处,明白了吗?”还要谢你含蓄地说出贞妃这几天来过养心殿,嗯,那就是贞妃和皇帝说这件事了。
杨庆喜笑成了一朵花,毕恭毕敬接过杏贞手里的戒指,“多谢皇后娘娘赏。”然后又絮絮叨叨地说起自己家中过继了一个本家侄子,倒是也勤于向学,只是不愿去捐个官,倒是想找个实在点的差事当着,如此一番话,杏贞心领神会,开口笑道:“这有什么不能的,你是皇上的大总管,谁都要给你这个面子,恰好皇上和本宫这里有个差事,倒是不难,就是要出远门,去南边一趟,你也该知道,南边啊,如今不太平,”杏贞走出了养心门,“所以啊,你若是舍得,那就让他去历练历练,本宫若是瞧着堪用,那就让他去内务府当差。”
杨庆喜连忙打千,“哎哟我的娘娘诶,若是能让娘娘和皇上看中了,那我家里的小子可真是天大的福分,奴才这里先给娘娘谢过了!”
“罢了,你叫你家的侄子去外头本宫母家联系到,要悄悄的,这事谁都不许说!到时候本宫宫里的事儿料理好了,自然叫人和他说,你家侄子武艺如何?”
“倒是和家里的师傅学了些乡下把式。”杨庆喜把杏贞扶上了轿辇。
“那便是极好,就等信吧,你在养心殿当差辛苦,本宫也是看在眼里,能帮上一分是一分。”
“多谢娘娘栽培!”
杏贞回到了自己的储秀宫。只见原来的慈宁宫大总管德龄在殿前候着自己了,杏贞瞧着微微有些憔悴的德龄,“德总管,皇太后的事儿办妥当了?”
德龄枯瘦的脸上平静似水。“回娘娘的话,事儿已经办好了。”
“那你就在储秀宫安心住下,我也平时没什么事儿,你乐意的话帮着教导下宫人,若是懒怠。那便好好休息也无妨。”杏贞也不欲怠慢了这个服侍了皇帝皇太后的元老,转身进了殿。
“喳。”德龄深深地瞧了一眼杏贞的背影,转身离开了。
杏贞在殿内坐定,唐五福委委屈屈地捧了茶进来,杏贞诧异地瞧着储秀宫大总管的模样,“五福你这是怎么了?家里有事?”
“家里那里有什么事儿,只是我瞧见了德公公过来……”唐五福有些委屈,看来自己这个皇后宫里大总管的位置要退位让贤了。
“你放心,德龄不会抢你的大总管的,皇太后生前让我照顾德龄。如此而已,本宫让他得空教导教导小太监罢了,你就安一万个心吧。”瞧着唐五福的胖脸杏贞就觉得好笑,“没眼力见的东西,如今只是储秀宫的总管呢,若是日后得了内务府大总管的位置,那你不是要每日都守在内务府,就怕别人抢了你的权了!?”
“嘻嘻,娘娘就会取笑奴才,”唐五福这才放了心。两人正在说笑间,帆儿掀开帘子进来,把新秋得的柿子饼拿进来给杏贞用些,杏贞瞧着自己的贴身侍婢如今出落得越发水灵了。便笑着问:“帆儿啊,你今年十五了?也是大姑娘了,想找个什么样子的夫君啊,和我说说?”
“我呀,要找一个大英雄,也要英俊潇洒。骑着高头大马来找我,”平时跟着杏贞说话自在惯了,这话顺着嘴巴就出来了,过了片刻,才发现不对,脸刷地变得通红,“哎呀,娘娘您这问的是什么啊,羞死人了!”一跺脚,摔了帘子就出去了。
杏贞哈哈大笑,对着杨庆喜说道:“瞧这丫头,越发无礼了,你去拿三个放短轴的盒子来,要牢靠点的那种,然后去叫小安子过来。”
杏贞把三卷黄绫分别装进去了红木盒子,小安子进了内殿,垂着手在边上听命,杏贞对安德海说道:“东西已经在这里了,你明个就出去,去承恩公府,找到杨庆喜的侄子同去,我再叫御前侍卫派两个去,人不能多!多了显眼。”杏贞把一封信拿出来,“把这封信带到南边去,到时候再按照那个人的意思去做,明白了?”
“我明白了。”小安子收起了平时的嬉皮笑脸,大声回答。
“这次出去,我可不会给你腰牌,小安子,一切小心!”内监出京城,若是没有表明身份的腰牌,被当地的官员查到,这可是死罪,同治年间,眼前这个权势滔天的太监就是没带腰牌,在山东境内,被山东巡抚丁宝桢以私自出宫的罪名斩了。
“娘娘把我从御膳房那里捞出来,我一直都没做成什么事儿,如今能帮着娘娘办成一件大事,那也是我最乐意做的,娘娘您就请好吧!”
“好,你下去养精蓄锐,好好休息。”
杏贞坐在炕上,摸着那三个盒子笑了起来,反正历史中一定是会发生的事,我不过是推波助澜一下子,有些脓包,就让它烂的越快越好,这样才能早点治愈,难道不是吗?
咸丰四年十二月二十日,咸丰皇帝下旨,命江宁将军祥厚固守平岗,待时机收复扬州,并命漳州镇总兵张国梁固守金坛,陆剑瀛向荣各有抚恤,一时之间似乎没有重建江南江北大营的意思。
宴开九重天,客从云上来。金碧辉煌气派无比、而且华丽非凡的九千岁府,如今更是人来人往,分外热闹,今个中午诸王侯宰相齐聚东王府,为着元旦佳节共贺九千岁,此外也是为了庆祝天兵天将大破江南江北。
翼王石达开来到了这仅次于天朝宫殿,周长达六七里,墙厚一米,高近十米的东王府。只见东王府大门宽达数十米,门上用黄色丝绸裱糊装饰,上缀巨大铜环,绘有一龙一凤彩色画面。门外建有望楼和彩棚,望楼高十多米,安有大炮,时常鸣放;彩棚硕大,外裱黄色和红色丝绸,鲜艳夺目。王府不远处的侍从馆亦是高大巍峨,侍从馆大门上的对联写着的字清晰无比:“参拜天父,永为我父;护卫东王,早作人王。”(未完待续。)
十一、离间之计(四)
门口的傧相通报了一声,石达开进了王府大门,大门两边是两间办公室。东面是承宣厅,西面是参护厅。再往里走,是东王处理朝政的地方叫做船房,内设豪华王座,室内到处是奇珍异宝和古玩字画,西面装有玻璃,照得富丽堂皇,赏心悦目。
此时殿内的宴席早就开始了,众人连胜高祝九千岁,阿谀奉承声此起彼伏,杨秀清一人高踞王座之上,得意地哈哈大笑,瞧见石达开进了王殿,杨秀清点了点头,把酒杯举了起来,“翼王兄弟辛苦了,快快入座!”
石达开向着杨秀清行礼之后,坐了下去,对面的就是北王韦昌辉,韦昌辉举起杯子,朝着杨秀清干笑道:“若无东王军事九千岁的运筹帷幄,那里能有翼王兄弟和燕王的大胜,咱们,齐祝东王九千岁一杯!”
此时的太平天国正是军事上全盛的时候,西拒湘军,北抗淮军,南边大批江南江北大营,从此天京这个人间的小天堂无忧,众人的确是对着杨秀清的军事才能心服口服,这杯酒是敬的全心全意。
“恭祝九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连石达开也举起了手里的错金翡翠杯,已经有几个侯爷和丞相喝地眼睛通红,但是还是恭敬地双手举杯向东王敬酒。
杨秀清志得意满地饮下手里珍珠金杯中酒,瞧见众将都在,手一松,叮当一声,镶嵌珍珠的酒杯掉在了水磨镜般的金砖地面上,杨秀清浑身发抖,双眼发白,嘴里吐着白沫,摊在王座之上,诸王瞧见了却没有吃惊,只是兴奋不已,如同吸足了鸦片烟一般欲仙欲死,“天父下凡了!天父下凡了!”
北王韦昌辉瞧见杨秀清的模样,心下一阵冷笑。面上却是丝毫不露,连忙大声约束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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