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握着一块纯金的令牌!他轻哼一声,竟然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想也不想就送给他!不是那个姑娘太过有钱,就是这块令牌有鬼!
“老板!”他跨进一家典当铺!
“哟!没见过这位官爷,有何指教?”
“你帮我看看这个多少钱!”君熙随手把那令牌往那高台上一扔!
老板拿起令牌,眯着眼睛,细细摸索了一翻,又往嘴里一咬,“哎哟!这是……”无价之宝啊!别说是纯金做的,这上面的图案,印鉴,字体都是未曾在市面上见过!怎么把这么宝贵的东西拿出来典当?
“怎么样?”君熙等得不耐烦了,“多少钱?”
老板颤抖着手,吞了吞口水,真不知道该出什么价位他才满意,怕是把这间当铺卖了都买不下这块宝贝!
“傻了?你到是快点,我还要去吃午饭那!”
老板抹了一把汗,慢慢伸出五根手指!
“什么!才五个铜板?”君熙拉高嗓门一喊!
“不是不是!怎么可能是五个铜板!我出五百……”
“什么!五百文钱?”君熙没等他把话说完又喊了出来!“你个人怎么这么黑心啊!我的传家宝就只值五百文?”
“不是……”
“你不用说了!再加点价给我!”君熙一敲台面,“算了算了,钱我索性不要了,你给我买顿午饭吃吃好了!算我吃亏点!”
“啊?”老板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一个人胡言乱语,“官爷您不会就拿一顿午饭来抵这金牌?”
“怎么?怕嫌贵啊?”
“不贵不贵!绝对不贵!官爷快里边请,小的马上为您去准备午饭!您等着!”老板激动的连忙拉住君熙的手,请进内阁!
今日碰到了个傻瓜,竟然用无价令牌换一顿午饭!赚到了!赚到了!
于是,一枚令牌换了一顿三百人都无法吃光的盛宴!好几家个的厨师们纷纷闭关,只为了一个男人的午餐!
离诏篇 再续江湖琴 真真假假
“絮儿快跑!”
剑势凌厉,红袖飞舞,旋转的身姿穿梭在刀光剑影之间,飒飒卷起片片树叶,如刀割般令人战栗!
毕生所学的功力尽数发挥于此!
“该死的!臭娘们!”一个女人而已,他就不信搞不定!
恢宏一剑却被身轻如燕的女子轻松躲开!谁也折服不了她!
“岂有此理!把那个丫头给我抓起来!”黑影见站在旁边好无武功的絮儿,毒手一伸!
“啊——”一声惨叫吓住了无情的招式。
“放开她!”她负手收势厉喝一声!
“可以!只要你跟我回去!”
“小姐,你别听她的,快点离开,不要管我!”絮儿害怕的颤抖全身,却倔强着一心护主!
天要亡她!就差了一步就能逃出他的魔爪,没想到终究落入他的掌心,幸好!
幸好她把令牌给送了出去,要不然就真的再也无法挽回了!
“好!我跟你回去!”
她冷如冰霜,但她若爱就爱的坚然,恨就恨的彻底,她就是这么一个决烈的女子。
但也因为如此,她放不下!
魍壬宫,连绵不绝的殿堂,豪华不比皇城宫殿差,围绕在中央的一座巨大的祭坛,四周皆是此起彼落的神社!每一栋高楼都各有竹林,花园,假山,池塘连接,大到不可思议!而最里面的那座高楼,永远都是那么清悠,简单朴素的内设,毫无修饰的外在!那是无情自小的寝宫!
而如今已是她的牢笼!
琴声悠悠而出,淡如流水,悦耳怡人却无一丝波涛涟漪,仿佛自己永远都身不在其中,琴上的双手永远都满腹沧夷。
原本她该怨恨的,不明白自己此刻为何这般宁静?
“好久不见了,我亲爱的妻子!”一个耳熟到令人厌恶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琴声一阵急转,杀气立现!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那声音太过柔软,仿佛像是女人一般,只是带了些模糊,又像是被什么东西遮掩住!
“嘣——”琴弦狠狠震荡停止,余音却回荡在空落的寝房!
“你可知道自己不受欢迎?”
门外传来一阵邪佞的笑声,“我的爱妻,你可知道我身为你的丈夫有权利与妻子见面!”
“如今这里都是你的地方了,你想进就进,还需征询我的意见吗?”
仿佛回应了她的话,门被推开,走近一名修长的男子,高挑的身姿略显纤瘦,脸上覆着淡白色的面具,面具上凹陷的双颊,看上去像是在笑颜迎人!
有意思!身为夫妻竟然谁都没能见过对方的脸面,一个覆着面纱,一个覆着面具,两人近在眼前,却又相隔如此遥远。
“令牌在哪?”他问得温柔!
“不知道!”
“爱妻!你是在怪我杀了你爹?还是在怪我对你下毒?”
他做的每件事,哪样不令她深恶痛绝!
琴声再次响起,不若先前的流水,此刻犹如瀑布般的激流,暗藏杀机!
“无情,你自己也知道,魍壬宫交给你父亲来掌管,迟早有一天会被其他两宫所吞并,倒不如放到我手里让它发扬光大,不好吗?”声音始终都是这般柔和,听在有心人耳里却不禁令人发寒,仿佛每一个字里都埋伏着置人于死地的陷进!“还是把令牌交给我吧!至于解药,我会给你的!”
“哼!”无情冷哼一声,指尖不停撩拨着琴弦,以音默对!
不答话?
缓缓的长袍拖在地上,袍子的主人慢慢往门外走去,“不说也罢,我不逼你!”
语气一顿,白色笑颜面具慢慢背过,突然!再次转头竟变成狰狞般的黑色,扭曲的露牙齿裂,连黑色面具下的声音也突然变得阴森恐怖!
“令牌被你送人了是不?”
好在无情早已习惯了他的变脸功力,若是常人定会被他那幕吓得失魂!
而对于他的问话,她始终保持沉默,这令牌绝对不能落到他的手里!
“你以为我不知道它的去处?”
琴声被他的话语落掉了一个音符,男人听在耳里,狂妄的大笑出声,下一秒他戛然而止,面具再次换成白色温柔的笑颜!
“一个漂亮的男人!明眸皓齿,细尖下颚,贪恋财色……君熙?”一句话,两个字慢慢自那面具里轻柔传出,琴弦随之一断!
竟然被他知道了!
无情一把推开桌上木琴,第一次失去冷静,手指指着眼前的男人破骂,“裴冷爵!总有一天我会拆穿你所有的面具,让世人看见你那虚伪丑陋的鬼脸!”
“呵呵呵……”男人带着银铃的笑声,一点足,华丽的飞出高雅阁楼!
“九霄!”裴冷爵回到大殿出声唤人!
“回教主,左使去祭祀了,三日后回来!”
“恩!”他点头轻应,“寰念?”
“右教赴了无宫参加下位教主继任大典!”
“翘楚也不在?”
“恩……恩!”
裴冷爵轻声一笑,一个人都没叫着倒也不怎么生气,只是往那空落的宝座一坐,“眼下还有谁在?”
“我……我!”一个满脸胡子的粗汉,别扭的举起一手!那通红的脸颊显然不满意自己被无视了去,可又不敢发难,生怕教主一个发火,露出狰狞到吓人的面孔,就是自己死期之时!
“你?”裴冷爵微微侧头,随即无奈的轻轻叹了一口气,“算了,那就你吧!去把那个男人给我抓回来!”
“是!”大胡男领着命令踏沉重的步伐而去!
教主下令要他抓个漂亮男人回来,他一向粗鲁惯了,做事又十分草率,可却不自知!
话说,只要是他办的事,裴冷爵没有一次是放心的!
果然,都已经三四天了,连个消息都没有!
但这也不能完全怪他啊!
葱绿的林道,遮掩了些许毒辣的日光,某颗大树杆上正躺着一名男子,悠闲的数着叶片!
君熙咬着叶片躺在树杆上,翘着二郎腿!看着两名鼠目贼男一脸杀气的从他树下走过!
“妈的!死男人,没事长那么漂亮做什么?害得老子我跑东跑西的!累死我了!”粗野的胡子男一屁股往地上一坐,靠在君熙的树下,大刀愤愤的插进土中!
“老大!这天大地大的,要找个人的确不容易!要不咱们张贴纸榜赏金拿人?”
“你个蠢货!”老大猛敲他身旁男人的脑袋,“你以为这事很光明正大的啊!要是被别人知道教主大人的令牌没了,岂不是天下大乱!”
“也对也对!”
君熙竖着耳朵听得起劲,好玩的裂开嘴角。貌似被人恩将仇报了!
看来做人还真的不能太贪心!一旦贪心不足就会有现世报,就像现在这样!那令牌果真是个烫手山芋,接了再丢也会被咬到满身伤痕!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再说……一块没用的令牌换了一顿连皇帝老子都没奢侈过的丰盛午餐算是满足了!
可这追兵明摆着是冲着他来,眼下要怎么摆脱?
君熙屏息睨视,听着树下的对话。
“他大爷的,那死男人叫什么来着?”
“听说是叫君熙!还是个道士,专门帮人卜卦算命的!”
“道士就道士!还漂亮个屁,再漂亮也不就是个臭道士!”
话还没等他说完,树上发出飒飒声响。
“什么人?”两人拔刀飞速后退,指着树上怒吼!
“我!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声音嬉笑的从树杆上传来!突然一个人头甩过一个华丽的弧度,人倒挂金钩俯视着二位!
“何方妖孽!”鲁汉晃了晃手中大刀,满脸恐吓意味!
“我就是你们口中要找的漂亮男人啊!”君熙跳了下来,拍了拍一身青衣,满脸正色的回道!
“你?”鲁汉眯着贼眼从上到下,一遍一遍审视过去,“哼!”当他是傻子吗?他轻蔑的重哼一声,调头就走!
“喂——怎么走了啊!”君熙好笑的慢慢跟进!
小毛男转头望了君熙一眼,急急喊住他老大的步伐,“老大,他在喊我们!”
“喊鬼毛?”鲁汉抗着大刀一个劲的往前走!甩都不甩他!
“他说自己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别理他!来**的闲人一个!”
“可是要真是他怎么办?”
老大一听,冒火的狠敲他的脑袋!“要真是他我就颠倒爬给你看!你以为别人跟你一样傻头傻脑的!有哪个人看见自己被追杀还自动送上门来的?再说他是道士吗?你哪知眼睛看见他穿道袍了?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就是一个小白脸!是个屁!”
“说的也是!”小毛男捂着发疼脑袋,只好点头赞同,“还是老大厉害!”
君熙见他们不理自己,自动靠近,没想到就听见这番话,他揉了揉鼻尖,低头看着自己早已换下来的道袍,都几天了,衣服早就被他扔到河沟里去了,难不成要他一直穿着那身道士装,直到发臭为止?
“我都教过你不知几次了,你怎么就是不开窍啊!”
“可是那个男的是挺漂亮的!”小毛男不禁羡慕起来,这种男人肯定很有女人缘,如果自己能有他一半的魅力就幸福死了!
“漂亮个屁!我也漂亮你怎么不说是我啊!”
君熙一听,连忙拿出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蛋,再和那男人比照了一翻。
上帝!他那张脸要是叫漂亮,那自己这张脸叫什么?神话吗?
小毛男被他老大赌的没话说,只好发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教主要我们找的人根本就毫无头绪!连个人影都没看见!怎么交差啊?”
“我我!不用找了,就是我!”君熙站在他们眼前,举手回答!
“去去去!一边待着去!少来烦你大爷!”老大愤愤的挥赶着君熙,“我他妈的还不知道怎么办,你问个毛!”
君熙索性蹲在一旁,双手托腮,来回看着两位你来我往的谈论自己,这年头新鲜的事很多,奇怪的事更多,自动送上门的肥羊都不要!
“妈的,满世界都是漂亮男人,叫我到哪找啊!找个令牌而已,搞得跟什么大事一样!你再去那边打听打听!”
“那个……”君熙竟然被无视了!出声示意一下,“我就不能是你们要找的人吗?”
老大低头一看,鼻子喷出一条重重的烟气!“我说你怎么那么烦!有你什么事?滚一边去!”
“真的没我的事了?”君熙一脸懊恼,怎么就不给他一点证明的机会?
“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
“那我真的走了哦!不用送了!”君熙掩嘴偷笑,满足的起身拍了拍灰尘,悠哉悠哉离去!
没走多远,忽然又想起什么?转身继续跟着那两名男子而去!
“老大,那人怎么一直跟着我们?”他不时往后张望就能看见君熙跟着他们!
“谁知道他,这人有病!你烦他做什么?还不快给我去找人!”老大恼火的冲他一吼!
“是是是!”
小毛男刚走,身后传来一声呼唤,“懒王大人!懒王大人!”
“闭嘴!谁叫你唤我名号的!”大胡子鲁汉一出了宫就不准手下唤他名号!懒王懒王多难听!那是教主大人帮他取的名,自己又无法改,这一听就听了几十年!
“是是!懒……大人!教主催我问你,那男人找到了没?”来人刚问出口,突然瞥见懒王身旁那俊逸的男子,欣喜道,“抓到了?真不愧是懒王大人!”
“抓你脑门!”
懒王一个怒吼,把他吓得后退数步,“他……他不是我们要抓的人吗?”
“闲人一个罢了!人还没找到,抓个屁!”
他一听,满脸失望,突然想起又道,“教主说了,你若没找到就回去吧,月尾和左使大人已经回来!”
“又没老子什么事了?”懒王一个恼火!“我就不懂,像我这么精明的男人,教主都不多派几个任务给我,老是把我凉在一边,好不容易派个任务来,竟然要我来找个漂亮男人!有病!”他边走边唠叨起来,“找就找贝,找了一半又收手要我别干!卡在中间不上不下的,难受死了!”真想找个人来打上一架!不然真是浑身都不舒服!
君熙摇着扇子一路闲逛,亦步亦趋的跟着那蠢蛋,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他可比任何护身符都还灵光!嘿嘿……
离诏篇 再续江湖琴 黑白无常
“哟!这不是懒王大人么!从哪回来啊?”拦路说话之人是四大使者之一,月尾翘楚。一袭红衣道袍,妖艳的浓妆,血红豆蔻,扭着腰杆斜视着对面的男人!
“什么懒王懒王的,我没名字吗?”原本他的称号名叫镰王,后来自从他上任以后就被教主给改了过来!
“我刚出任务回来!”他骄傲的一挺胸!
翘楚一听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出声,“天下红雨了?你竟然也被派出任务?”懒王隋齐可是出了名的靠不住!要不是他的本事是他们四个人中之最,不然凭他那蠢驴脑袋也到不了这个位置!
“什么叫我竟然也被派任务了!我就不能被派任务吗?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样,动动手指就能算出天命来?狗屁!我看全都是些坑人的垃圾!”
“各凭本事罢了!我有本事观测天命,自当会受教主蒙恩,哪像某些人!明知道自己不争气,还竟是出洋相!倒不如躲在家里继续当个懒人!免得出来丢人现眼!”
讽刺的话句句尖酸刻薄,每个字都狠狠砸向隋齐胸口!听得他怒火中烧,胡子被炎热的鼻息吹高抛落,“你他娘的是嫉妒我不是?”
“我会嫉妒?笑话!”翘楚背手掩嘴,发出阵阵淫荡的笑声,扭着腰肢离去!
“哼!我到要看看你怎么把那死男人给找出来!你要是找到老子我倒过来爬给你看!”
翘楚一听,立刻止住脚步,回头笑问,“当真?”
“老子说话向来算话!”懒王一拍胸口,豪言道。
“好!那我就等着看你倒过来爬的那天!”离去之际又是一阵淫荡的笑声!
月尾翘楚,左使九霄,两人隔日便赴命寻人,只是可惜过了好些天都未搜寻到人影。
翘楚每日测卦,卦象显示他们要找之人总是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既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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