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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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情-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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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

“恩!我好像碰上偷儿了!”

“这儿怎么会有小偷?你是不是看错了?”迷叶像是听了笑话般,轻嗤一笑,道,“我看你是最近忙昏了头,回去好生歇息便可!”

“什么啊!小偷我可没见着,只是您不知道!那偷儿好生奇怪!不偷金银珠宝,就偷了一只鸡,一壶酒,外加一条棉被!”

“啥?”

“而且不偷别人,就偷伍爷的,害得我被伍爷责罚!”说完,又忍不住摇头重叹。

乍一听,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迷叶孤立于晚风之间独自垂目思索,浑然不知阿泰是何时离去,待他回过神来额上已经一片冰凉,他猛烈甩甩头,期望自己担忧的事不会发生。

再举步往他寝房走去时,却忍不住开始眼观四象,耳听八方,只要哪里稍有一点动静,他便可利马追身而去。

就这样,迷叶战战兢兢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没打开房门便知道里面有人,先不论是否来者不善,迷叶轻鞘出剑,闪身而进,瞬间抵住轻吐鼻息之人。

“嗝~”他翻了个身,打了个酒嗝又睡了下去。

借着月光,看清来人,迷叶忍不住长叹一声,担忧之事果然还是发生了,真不知道这霸占他床位的男人还要阴魂不散多久。

“罄”,一收剑,围臂于胸,卧沿而歇,刚一闭眸,徒然瞪起双眼,不对啊!这可是他的床,凭什么要让那疯子睡?

“给我下去!”迷叶狠命一踹,把他踹下床位,冷笑一记,翻身上床而眠。

“嗝~”被踹于地上的男子,抱着被他拖下来的棉被,又舒爽的睡了过去。

夜已恢复宁静,淡月却悄然映进床前,迷叶显然不大习惯他的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想当初,他身受重伤之时,他们两人也曾同住过一间房,甚至还同睡一张床,只是当时他心无杂念,只当他是一般男子,可如今……

迷叶想起今早那段意外,虽说气到他想吐血,可待他又不告而别时,失落感根本无法自控,被他撩拨的心,被他一瞬间那似女人般的神情,扰乱了思绪而无法深眠。

他到底是男是女?

这股念头一直萦绕在脑间久久不去。

若说他是男子,两人同房却从未见过他赤身,再看他那女子般绝色的容颜,与,那被略显宽松的衣物遮盖而去的纤腰,哪是男人能拥有的?迷叶忍不住伸出曾经搂过他腰肢的双手,在空中自行笔划着他细腰的弧度,再转头向地上那人望去,疑虑更加深邃。

但若他是女子……迷叶如疯子般的摇头,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恶劣的女子?坑蒙拐骗偷,外加只靠一张小白脸,成天骗吃骗喝,哪有女人样?他本该唾弃他,可又不尽其然,他还给人一种扑朔迷离的感觉,拥有着女子无法拥有的豪气,洒脱,从他行言之间,从他不期然透露而出那离世般的眼神。

不知不觉间,迷叶已经立于他身前,用审视的眼神盯着他的睡容。

他究竟是男是女?这股不预知的念头似鬼魅催魂般控制着迷叶的心,只要他褪开他身上的衣物便能知晓。

理智还未清醒,身子已经慢慢垂下,一手轻轻覆上他的腰带……

放解开一点,猛然收手,他这是怎么了?迷叶惊恐的盯着自己欲要做恶的手,狠狠的拍了几下,背过身去,瘫坐在他身旁。

他是男是女关他什么事?为何要这么好奇?再说,他若是男的便罢,身子让他见了也无所谓,可要是他是个女子,他如此这般轻薄,启不是要坏他名节?要是被他知道他想偷看他的身子,怕是要纠缠他一生,要他负责!按照他那恶劣的个性,他绝对会逼他娶他,然后再逼他做牛做马,干尽不道德之事,最后痛苦一生!

幸好!迷叶拍了拍胸口,欣慰的想到,幸好自己没碰他,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正当迷叶想的出神之时,地上熟睡的人如僵尸般坐起,眼睛徒然瞪大好几倍,巨大的声响把迷叶吓的跳出三尺,“你干嘛?”疯子果然是疯子,连睡觉都像疯子!

今朝有酒

“你往哪跑?”

君熙被压在地上,一根粗硕的绳子捆住她双脚,君墨压在她背后,正欲捆住她双手,拉扯间,外衣滑开,露出一抹香肩,刺激着他那充满**的双眼,双手还在努力捆绑她,双唇却已经忍不住饥渴,拧过那片红润的肌肤,留下殷红的齿印。

“放开!”

方挣脱的双手又被一把抓了回去,绳索被缠的更紧,结已经被打上,君墨只用一手固定住她的身子,另只手在她身上隔着衣物四处游走,时不时狠捏一下,直到泛出紫青才肯罢休。

两人乌黑的绣发紧紧纠缠在一起,酥胸被他蛮恨的托起又瞬间放落,再次托起时被他残忍的捏住,阴冷的声音带着沙哑的**,咬在她耳迹。

“你是我的!知道吗!你是我的!”

游走的手指伸向她腰间,皮带的扣子已被掌控在他手中,用力一扯,瞬间迸裂开,缓却有力的伸进,粗壮的臂膀在她裤子外突显得上下蠕动,一指已经伸进她内裤边缘,火舌一路从她耳边滑下,路过被他折磨过的香肩,突然转势穿过她腋下,绕到她胸前,隔着衣物狠狠的咬上**。“该死!”

君熙猛然睁大双眼,“倏”地坐起身,冷汗溢满双颊,一滴滴鲜明的汗珠滑落在被褥之上,凝重并沉缓的呼吸着。

“你干嘛?”迷叶盯着那身硬如僵尸般的人,吼骂道,“连睡觉都不安分,想做什么?”

焦距逐渐变的清晰,君熙低头看向自己没被捆绑住的双手,瞬间猖狂的笑出声来。

迷叶实在受不了魔音的摧残,连忙捂住双朵。

“停!你疯够了没有?”

君熙打住疯狂的笑声,缓缓转头向他看去,神情不再放荡,惟有不羁。

对上他视线的那一刻,迷叶刹时沦陷在他迷蒙似雾的眼中,让人永远也抓不住的靡丽,这人从骨子里都露出男人般的野性,甚至早已超越他凡俗的躯体,不管他身子如何娇弱,都永远埋没不了他一身孤却不寂的傲。

“你还好吧?”

“你说呢?”君熙睁开冷情的双眼,又开始勾魂起来,挑衅似的伸出一指,慢慢抹下一把汗水,再潇洒的一甩,挥落出去,仔细听还能听见汗水落地时发出的滴答声。

迷叶皱眉撇过头去,刚才才见他那般惊恐,却在一瞬间又转回痞样,他实在搞不懂他那变脸的能耐从何而来。

“你到底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做噩梦罢了!”

“噩梦?你这种人居然也会做噩梦?”迷叶嗤鼻一笑。

君熙因醉酒而晕红的脸露出熏人的一笑,歪着脑袋反问道,“为什么我就不能做噩梦了?”

“那我到好奇了,像你这种人,什么样梦能把你吓成这样!”迷叶鄙夷的嘲笑起来。

“俗话说,君子以不耻下问,虽然你这人和君子两字差了那~~~么一大截!”边说边张大双手给他示范了下,手指动动,让他明白距离是从他左手手指到右手手指为止。

“你!”

“而且还把‘色’字信奉为耶稣!人么小气,鸡婆,三八,又笨,又丑,又拽,而且还自以为是,口是心非,卑鄙无耻,阴险狡诈,居心叵测,道貌岸然,狼心狗肺,贼眉鼠眼,恶贯满盈!”

君熙说完一大窜,居然都不喘一口气,见迷叶快要爆发之时,眼神突然转为温柔,像是在教导小孩般,摸了摸他脑袋,道,“但看在你如此诚恳的份上,那我就好心告诉你好了!”

迷叶捏紧双拳,怒眼已经眯成一条缝,想用眼神来杀死他,却不料君熙突然跨身坐在迷叶腿上,性感的一舔芳唇,淫荡道,“我梦见你了!”

“什么?”梦见他做什么?非亲非故的!

君熙害羞的垂下头去,捂住脸颊,“我梦见你打算要……要把我……把我……”

“滚!”迷叶还没等君熙把话说完,就凶狠的推开他,指着他鼻子,开口破骂,“你要诋辱我到什么时候?坏我名节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像你这么坏心眼的男人真是……真是……真是败类!”

迷叶生平一向紧遵君子之礼,从未说过一句骂人的脏话,如今他一肚子的脏话到了嘴边居然就没词了,他开始懊恼为何不在遇见他之前先多多练习几遍。

“我又没说你要把我怎样!你干嘛对号入座啊?”君熙露出一脸奇怪的表情!眼里却忍不住笑意,最后索性趴在被褥上捂住肚子直打滚。

作孽啊作孽!和他同处一室真是自作孽啊!老天是不是要惩罚他太过老实而派个恶魔来教坏他的?

迷叶撇过头去想当他不存在般无视他,可额上的青筋暴露了他愤怒的情绪!

突然,苍蝇般的声音又传进他耳中。

“有酒吗?”君熙把下巴搁到他肩上,双手像残废般荡啊荡啊,一脸我要堕落你别拦我的表情!

“酒?”迷叶嗅到他身上一股酒骚味,“你还没喝够吗?”

“今朝有酒,我今朝醉,不行吗?”

迷叶摇摇头,居然认命的出门为他寻酒去,真不明白自己为何这般听话,莫非他骨子里天生就是个奴才命?不被他使唤就心里不舒服吗?

“酒来了!”一手一坛酒,迷叶扔出一壶,自己先豪爽的畅饮一番,如果能马上醉死过去,他愿意勇创第一,不用再看见他不想看见之人。

两人倚背而坐,默契的抬首一起灌醉自己。

“看在你平日经常被我娱乐的份上,指点你一下!以后可别说我坏心眼!”

含糊的声音荡漾在身后,迷叶怎么听怎么不舒服,转头往后问去,“什么叫经常被你娱乐?”

君熙笑而不答,似醉非醉的表情,满足的打了一个酒嗝,自顾自说道,“现在已是十一点,再过一小时便是子时,会起大雾!知道不?”

“大雾?你怎么知道!”

“说你蠢你还真蠢,没听古人有云:一日太阴,一日太阳,午夜时分,平地水露珠点现,则大雾起!昨日与今日两天的温差太大,傍晚十分地面又从干燥突然变为阴湿,这就是起大雾前的征兆。”

要起大雾了吗?

迷叶还在半信半疑间,想如今是敏感时期,他们各处的兄弟都纷纷被抓,今早又有一队人马前来刺探,摆明已经知道他们的巢穴,如今又要起大雾,这是不详之兆。

他们隐藏在山林间,靠四处侦探来得知是否有敌军来袭,然,一旦雾起,视线可见度降低,他们的防守就会变弱,等知晓敌军来犯,早以被重重包围。

姑且不论他的话有多少可信度,但事关全寨的生存,还是要小心行事,得想个万全之策才是!

迷叶刚回过神,却见君熙正摸着门闩,“你要去哪?”

“当然是先躲起来了,难到还要我帮你们打仗不成?”

他居然连这个都知道!难道他当真是间谍不成?可他若真是间谍,又为何要透露敌军来犯的内幕?还是,他想借此来博取他们的信任?要是如此又为何不去伍爷那边邀功,而跑来他这里密报?迷叶实在看不透那怪人的作风,想不明白他的意图,更不清楚他的身份。

可转念一想,他要真的只是个局外人,为何会这般清楚?除非……

他是个天生的军将之才!

“你慢慢发呆!我避难去也!”说完,便如无人之境,挥一挥衣袖,带走两大坛未喝完的酒,外加刚刚跨坐在迷叶腿上时,顺手牵来的荷包。

迷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却不阻拦,心里五味杂坛不是滋味。

雾聚雾散

“佐大人!”一名侍卫抱拳而立,躯背道,“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大人一声令下!”

“恩。”佐云冷笑一声,大手一挥,“出发!”

子时雾现,把原本就阴暗的黑夜完全掩盖住,月悬于空,却已然分不清它在何处,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夜静的连虫鸣都未曾有闻,只听沙沙作响,就不知是风为之,抑是树叶为之,潜伏四处的危机在雾完全聚拢之时四伏起。

“点火!”宁静的夜空被爆喝声划破,紧接着,寨营周围同时喝出几声,“点火!”

杀声起,火光四现,却瞬间被抛至空中,如落火雨般,降至营寨之中!紧跟其后,箭如雨下,却也同样带着嗜血的火蛇。

营寨火染当空,围栏,屋檐,房梁,四处皆被红色吞噬。在蒙蒙雾海之中,凶堂红光仿佛驱散雾般,赫然伫立在山林之间,烟,黑白相间,凌厉的春风使其燃的更烈,更凶,要吞噬一切扰它清梦之人!

兵之有云,雾起则火攻,使其明者变暗,暗者趋明。如今的营寨已是众矢之地,佐云母指一抹额上的黑带,薄唇一启,“杀!”

众军听令,只听“唰”“唰”几声,剑已映照起如火当天,军将皆借火势助威,斗志燃起,各个冲锋陷阵。

然,如此大的作声,为何这营寨之中毫无动静,未听有一句喊灭火之声,未听有一句报袭之声,佐云暗下双眸,心下顿知不妙,连忙喊道,“停!快撤!”

却为时已晚,身后传来另一片喊杀声,把他们反包围起来。

瞬间,双方陷入苦战,平日佐云带兵有加,被围困却依然指挥有序,实力相当,一时间谁也拿不下谁。

众人都杀红了眼,浑然不知有人爬到营寨最高楼顶处,摇扇而立于瓦硕之上,冷眼旁观楼下撕杀的人群,他一手环腰,一手纳凉,火蛇突然窜过他肩侧被他甩手一扇又缩了回去,像是惧于他威严般不再侵犯。

人显立于众人之颠却分不清是何许人也,镇定自若的气势像是在领导众人挥剑舞步,莫非他就是那群乌合之众的首领?佐云边战边想到,原本是他打算来围剿他们,却不料反被包围,也就是说这里定有一个擅长天文的人,还要有个熟读兵法之才,会是同一个人吗?

“拿箭来!”佐云朝身旁之人吼道。

一旁的侍卫卸下身上的弓箭抛了过去,佐云顺势一接便转头,正面迎向瓦上那人,欲拉满弓……

“哈哈哈哈……”狂放的笑声当空而下,房梁上那人伸出一手,拿扇尖向佐云,嚣张的喊道,“你要杀我!我就站在这里让你杀!但是!我输一命!你输一营!两权相比,实则你输我赢!”

佐云听后,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但他知道,他已经没有时间在此干耗,不然,损兵折将的一方只会是他。

“该死!”佐云收箭大手一挥,指向一方,雄浑的命令道,“众军听令!突破重围!撤!”

临走之时,佐云回头望向那站在火光之颠,却看不清面目的黑影,咬牙捏紧双拳,回头离去时,他何其不甘心。

火势渐渐退去,连带浓雾也随之消散,营寨也已成为一片废墟,只是焦黑的木瓦还散着浓黑的熏烟。

敌军一退,众人皆收起兵剑,君熙不知何时已从房梁上窜下来,欢快的穿梭在人群间,看他们包扎的包扎,处理尸体的处理尸体,整队的整队,井然有序。而那些人却只是奇怪的盯着他看,没一个敢上前问他是何人。

伍胥见着,领着手下走到君熙面前,抱拳问道,“在下伍胥,敢问阁下是?”

“君熙!”

“哦,是君公子!”虽然没听说过,不过依然有礼回道,“君公子深夜路过宝地是有何事?”

“伍伯伯,您是不知道!我乃森林保护协会交易所所长!听闻此地有人蓄意纵火,特地前来勘察此事,没想到当真有人如此作恶!”君熙义愤填膺道,感叹这世道怎会如此败坏!

“森林保护协会交易所所长?嘶……”伍胥抽了一口气,轻声低喃的重复着,悄悄转头问他身后之人,“你可有听说过这个商行?”

那人连忙摇头回道,“小的鄙陋,未曾听过!”

伍胥皱了皱眉头,旋即又问,“那……君公子是师出何方?”

“武当山首任道长张三丰乃家师!峨眉山神灯长老乃家祖爷!”

伍胥又皱紧双眉,咋一个都没听说过?莫非是他孤陋寡闻?不过听他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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