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姮心不得不怀疑,这样的大话听来像是虚幻的梦境!
“当然是真,只要教主能帮我做件事!”
“好!”
……
囚情 离诏篇 再续江湖琴 计划开始
她原本就是个无情女,为何要动情?如今她甘愿接受老天给予的惩罚!她不怪任何人!
水无情捏紧双拳,惨然一笑。
老天可能会笑她傻,在知道她的性别之后为何还要一个劲的往里头栽?
覆水难收!晚了!太晚了!
她早就被她那不谙世事的双眸给吸引住,无外乎性别之分,她喜欢的,只有她!只是她!
胸口的毒素被暂时抑制住,感觉不到那种嗜心之苦,可胸口仍然泛着绞心之痛,因为今日可能是她最后一次见她了!
“无情姑娘!”君熙只是淡淡一瞥,竟然能看到她那朦胧面纱下惨白的容颜,憔悴到令世人惋惜!
君熙知道自己在作孽,只是无奈……
“君姑娘何时启程?”
“今晚就走!”
也罢!无情微微抬眼望了君熙一眼,“可否……姑娘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在你离开之前,能否……抱我一下?”
这是一个临死之人的遗言。
君熙微启红唇,侧过身子,“无情姑娘,凡是别太执着的好!”
君熙给不了她什么,连这个拥抱都不能给她!
“姑娘保重!”
君熙没留下更多话语,就四个字,一句保重告别了两人!也没交代她要去哪里,归向何方,还会回来否。
这一离别是无期还是……
水无情轻轻瞌上双眼,两行清泪滑下。
她叫她别太执着!可她却做不到!如果她能做到自己也不会落到这般地步!
一个月的寿命,她依然不怪任何人!
夜幕方一拉上,君熙便举莲而去,挥洒着洁白无一物的衣袖,慢吞吞的走在无人街道上,随便什么地方都是她过夜的处所。
她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无拘无束。从不知道什么叫空虚,什么叫寂寞,就算是一根稻草她也能用来自娱自乐!
那她奇怪的脑子里想着些什么?
她什么都想,却也什么都不想!
三天了!
河岸边坐着的一名男子,衣下却是具女人的酮体。带着蓑帽,穿着蓑衣,一根鱼竿独钓寒江。那宽大的草蓑几乎把她完全覆盖住!
九霄自一旁隐秘的树叶间望去,整整盯了她三天三夜的时间!她竟然一动不动!
他实在不明白她脑子里到底想了些什么?老是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
七天前她自魍壬宫出来,他就一路跟随着她!看着她在街道上这边逛逛,那边瞧瞧,帮助帮助老人,救了些小孩,顺便折腾了一些人,又入了商店买了这些钓鱼工具,花了四天的时间,大老远的跑来这宽大的河边钓鱼。
整整坐了三天三夜都不曾动过一步!她不饿不渴吗?
一阵风萧而过,蓑帽为之颤抖了一下,连人变得都摇摇晃晃的!
九霄心里突然打了一个疙瘩!糟糕!
他突然飞窜到她身后,帽子被他随手一打,被支撑起来的蓑衣里面竟然是空的!
该死的!被她给跑了!
九霄不禁暗咒自己一声,四处胡乱搜索了一阵,想他是寸步不离的跟踪,几日来也未曾瞌过一下眼,却还是被她给跑了!这人莫非会飞天遁地不成?
一向冷情的他竟然也隐隐有些发怒,难怪他主子会这般抓狂!
在人眼皮子底下溜掉的确是一件令人痛恶的事!
九霄不再停留,直接回相爷府复命去。
“人呢?”冷冷的!
裴冷爵睨视着跪叩在眼前的男子,竟然就他一个人先行回来了,不用说肯定是被她给溜了!
“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
“算了!”裴冷爵高傲的仰起尖细的下巴,“你下去吧!”
溜了就溜了!反正她迟早会回到他身边的!裴冷爵意味深长的轻笑出声!他等着这天期待了多久了?
他们才不见几日他竟然这般思念她!想见一见她被他折磨时的表情快想到要疯了!
九霄领命刚要退下,却被裴冷爵唤住,“等等!”
“主子还有何吩咐?”
“她这几日在做些什么?”有没有焦急?有没有气愤恼怒?有没有仰天破骂他的名字?
“回禀主子!她在游山玩水!”
“你说什么?”裴冷爵倏然站起身子,指着地上的男人骂道,“你在撒谎!她哪来的心情游山玩水!”
九霄为他突然的暴怒忍不住吓了一跳!
“主子……”九霄吞咽了一声,“主子在怀疑属下有没有好好跟踪她?”
裴冷爵不语,发怒的起伏着胸膛,沉重的呼吸声带着残虐的杀气!
她竟然还有心思游山玩水?
不敢置信!裴冷爵现在都不确定她还会不会出现,还会不会再回到他身边!
“主子?”九霄见他默不吭声,轻声呼唤着。
“下去!没用的废物!”裴冷爵一声爆喝!随即身侧的桌子被他大卸八块!
要冷静!一定要冷静!绝对不要因为一个女人而发疯!
裴冷爵这般蛊惑着自己,慢慢坐回原位,重重的吸了一口气。
他就不信!她能放得下一条人命!更何况还是因为她而背负上的一条人命!
裴冷爵不去派人找她,他就坐着等!等她自投罗网!
其实九霄前脚回了相爷府,君熙后脚也踏了进去,此刻正舒舒服服的窝在丝质软床被里,享受着安逸的睡眠!
门突然被打开。
“小姐!奴婢为您更衣!”
“不用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
细锐的对话声吵醒了睡梦中的君熙。
“哟!是镶催小弟啊!”君熙一下子从被窝里冒了出来。
镶催被她吓了好大一跳,在朦胧的罗帐里看不清来人,却十分清楚她的身份。
镶催不火不怒,反而笑的很开心,“君公子?”
同是女人的身份,两人却互相嘲讽。
“来来来,这里坐着,我们聊天!”君熙朝她打了个招呼!
“这可不行!如果君公子又把我给控制住了怎么办?”对于功夫她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对于眼前奇怪的女人更加摸不透彻。
“不会不会,快过来坐着聊天!”
君熙难得碰到同行,当然兴奋起来。
镶催见她这般爽气,也不再矜持,直接往自己踏上坐去,连鞋子都未脱。
“君公子为什么还要过来?你不知道我哥想要杀你吗?”
“我是来探望你的,镶催小弟,你不知道我们上次一别让我对你多么的心心念念!”
朦胧的罗帐里看不清君熙在做些什么!
镶催听后却轻轻一笑,“我知道君公子的魅力无限,想我这相爷府里每个人都快被你这无穷魅力给折腾到疯狂的地步了!”用通俗的话就是,他是个祸害!
“是这样吗?”君熙琢磨着好像还不够刺激!看他们只是流连在疯狂边缘而不是彻底疯狂!她想要再加把劲。
“凡是做事都别太过火!”镶催好心劝说,她挺喜欢眼前的这个女子,如果不是她哥想要伤害她的话,“既然逃出去了,我劝你趁没人发现的时候……走吧!”她就当没见过她!
君熙轻声一笑,“镶催小弟好心为在下思量,不如就索性帮我一个忙,怎样?完后我马上就走!”
“什么忙?”
“你哥手里有我想要的一枚解药,你帮我偷过来如何?”
镶催静默着思索了一翻,摇头问,“如果我不帮呢?”
“不帮,那我就只好自己拿了!”君熙淡淡的说,“只是借你的名讳一用!替我送一封信!”
“送信?”
“恩!”君熙掏出手里的信封,捏在掌心把玩。
“如果我不帮呢?”依然是那句话。
要她背叛她哥哥!有点难!
君熙淡笑不语,直接把信仍给她,“你先看了再说!”
镶催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慢慢的展开信纸一看,吃惊不小!
“这信上所说是真是假?”微微动怒的镶催,隐约有些气势!毕竟是裴冷爵的亲生妹妹!肯定差不到哪去!
君熙仰着脑袋,闭目而歇,一派悠然道,“你可以选择不信!到时候你们离诏国灭亡,你就是千古罪人!”她说的清淡,却让镶催浑身一震。
镶催低头仔细思量了一翻,犹豫着到底要不要信!
君熙可没耐心等她,起身出了罗帐,“镶催老弟,你慢慢考虑,我先走了!”
镶催愣坐在大床上,盯着她离去的背影,捏着手里的信纸心慌起来。
这可是关乎着离诏生死灭亡的大劫,如果这事是真的,她背负不起这个罪孽!但如果是假的,那她鲁莽而为会同样让她生死不复,甚至连累哥哥!
犹豫不决了许久,镶催最终还是站起了身,自门外唤来一名丫鬟。
“小姐有何吩咐?”
“你去帮我把这封信送进宫!”
“进宫?”
“是的,连夜进宫,务必要让皇上看见。”
“是!”
“等等!”
“小姐还有何吩咐?”
“如果守卫拦你,你就报上我哥哥的名讳!”
“是小姐!”
十五岁的女孩背负着何样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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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好几天了?为什么她还不出现?难道她真的毫不在意?他的耐心快没了!快被她折磨光了!
裴冷爵徘徊在月夜笼罩的窗前,不宁的心绪越来越心神不定!
这个女人,他当真就无法掌握吗?
裴冷爵单掌一震,毁掉身旁的木椅,气愤几乎又开始难以抑制起来!
他就是不信!一个女人竟然能逃脱他的设计!不仅如此,还几次让他吃瘪!
“救命啊!救命!”
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救命声,裴冷爵飞出窗外,直奔楼下,“怎么回事!”
“相爷!那边来了个疯子!”一个奴婢惊吓的躲到裴冷爵身后。
“哪来的疯子?”裴冷爵冷冷看了那疯子一眼,“詹扬?”
“是老奴啊!”
“你为什么穿成这样?”裴冷爵来回扫视詹扬的衣服。
“刚刚有位公子在相爷府前摆摊,摆的全是相爷府里的东西,我问他这些东西哪来的,他回答说有个小偷把相爷府里的东西都寄放在府后的池塘边,我过去一看他就把我踹进河里!他把我拉起来后就拿了这套女人的嫁衣给我穿上!”
裴冷爵一听,不同情詹扬的遭遇,还竟然微微笑了起来,有点兴奋的颤抖!
她来了!她果然还是来了!
裴冷爵向前一步,摸了把詹扬的老脸,“你脸上怎么黑成这样?”
“那位公子说,他掏出一个瓶罐,说是要给我看一样宝贝,老奴一时好奇就凑头过去看了一眼,没想到它突然爆炸起来,把老奴这张脸给炸黑了!”詹扬带着浓浓的哭音,老泪纵横的样子格外可怜。
裴冷爵越听越兴奋起来,急切着问,“那他人呢?他人在哪?”
“这……”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相爷,你先把老奴放下来再说啊!这样倒挂着老奴快受不了了!”詹扬喘着粗气,他怎么这么倒霉!碰上这么一个疯子,不仅把他折腾了一翻,又把他倒挂在大树上,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他好,说什么他有心率缓动的毛病,做不了重活!所以让他倒挂一会,让他血液多流进自己心脏一会,有助于他身体健康!
被放下来的詹扬,不停拍着自己胸口,忽然觉得自己手劲是比以往大了点,人也有力气了许多!呼吸也开始顺畅起来!
这位公子还真没唬他!难道他碰上了一位神医?
“詹扬!”裴冷爵没有耐心等他回神,直接打断他思路。
“相爷有何吩咐?”
“我问你,那位公子现在在哪?”入了他的魔爪,她就休想再逃开!
“相爷,他在您下来的那刻往您寝房去了!”
“什么?”裴冷爵倏的一声,消失在原地。
房内早已一片狼藉,被翻箱倒柜后的惨样入了裴冷爵的眼帘,他却大笑出声!
“君熙!”
眼前帅气的背影,直挺挺立在床前,不用她回头他就知道,那张容颜的每一个轮廓,那张红唇会裂开何种弧度,那张媚眼里会用何种姿态勾引人!
裴冷爵像只嗜血的野兽,徘徊在君熙身后,沉重的呼吸,如蛇般吐信,激动兴奋的举足落步,双手发痒的捏紧松开!
“君熙!”
他不停呼唤着她的名字!第一次,女人的名字在他嘴间溢出,从他心底溢出!
君熙慢慢回头,往日的笑颜始终未曾消散,微微点头轻笑,“好久不见了,教主大人!哦……不对,应该是相爷才对!”
那毕恭毕敬的态度,让人一见就觉得虚伪!
他却……
爱上了她那虚伪的面具!
裴冷爵控制不住颤抖的大笑,环顾着狼藉的四周,“怎么样?搜到了吗?解药拿到手了吗?”
同样虚伪的人,同样的狡诈,两相交锋,到底谁能略胜一筹?
“相爷!解药不是在你身上吗?干嘛问我有没有找到解药?”
“既然你都知道解药在我身上,为何还要把这里翻的一团糟?”
“按一般理论来讲,我总得像摸像样的装装样子,不然,不就太对不起你多日来的苦苦等候?”
“你也知道我等的苦吗?”
一瞬间,裴冷爵像鬼魅一般飘到君熙面前,近到两人双唇能够微微碰触。
两人相互凝视,同样幽深的双眼,像个空洞一般,互相拉扯吸附!谁先沦陷谁就输!
他在颤抖!一直在颤抖!因为兴奋而抑制不住,浅触的双唇,他把这激动传递过去。
“想要解药吗?”温热的气息在两人唇齿间流转,“想要解药就自己拿!”
裴冷爵垂荡着双手,没有抓住她作恶的双臂,没有勒住她娇嫩的脖子。
他微微侧开手,放任她搜身。
君熙伸出双手,在他身上慢慢摸索着,看着他一脸享受的表情,好像在享受着她的爱抚一般,一脸猫腻的满足!
没有!他身上连颗药丸都没有。
“我开始怀疑这解药到底是否存在了!”搜不到,君熙索性松手!
裴冷爵神秘莫测的一笑,微微张嘴,舌尖上带出一颗红色药丸。
君熙皱眉微愣,难怪她怎么也找不到!
“解药……想要吗?”裴冷爵邪邪一笑,那妖艳的容颜比女人更媚惑人心!
只可惜对她没效!
“你放嘴里都不会化吗?”君熙好奇着!
“我特制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就没了?”
“我不信!”
“恩?”裴冷爵微微皱眉。
“不如放我嘴里来试试!”君熙笑得荡漾起来!
好借口!裴冷爵不禁要佩服起她来!
不过他还是那句话,“想要解药就自己来拿!”
裴冷爵微微启唇,邪佞的笑着,等着她主动送上红唇。他就是想要看着她吃瘪的神情,会让他身上各个关节都舒畅不已!
“真的要我自己拿?”君熙再次确定一下。
“恩!”
“不后悔?”
“哼!”
“那我就不客气了!”君熙朝他点了点头,露出满意的一笑,左手轻轻捏住裴冷爵的下巴,稳住他的脑袋,轻舔了下自己的薄唇,带着挑逗般勾引的意味!
裴冷爵眼色一暗,吞吐的呼吸越渐灼热起来,跟着她一起舔过干涩的薄唇。
君熙慢慢伸出右手,伸出两指塞进裴冷爵嘴里,在他错愕当下,胡乱在他嘴里乱搅,空腔四处都被她摸了个遍,突然碰到一粒药丸,刚想把它夹出来,裴冷爵瞬间回神,连忙拔出嘴里的手指!
“你在做什么!”他摸了摸嘴角溢出的口水,这死女人怎么这么不开窍!竟然不只用舌头,而是用手指来找药的!
就差一点就能拿到了,君熙失落的叹了口,在他胸膛上擦着手上的湿濡,“你不是要我自己找药吗?怎么又反悔了?”男人果然靠不住!
裴冷爵眯着眼,气愤的拉过她的脑袋就吻住那张惹人厌的小嘴,伸出舌尖在她嘴里嬉戏起来。
一个拥有奇怪思路的女人!老是做些让他抓狂的事来!
本来他该折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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