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第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夕颜抬起螓首,凝向轩辕聿,以前哪怕看着他会有惧意,但现在,并不是有惧意的时候。
  她不喜欢被人没来由地冤枉和误解,尤其是可以解释的事,她不愿意!
  除了夕颜花簪外,确是她无从说起的,因为,对于事情的经过,她不过是揣测,她妄说了,是错,不妄说,也是错。况且,无论怎样,对未来,都不会有任何转圜。
  而眼下的事,是有来由的,也是可以解释的,她相信,还是有转圜的。
  “皇上说臣妾失仪的缘由无非有三,其一,臣妾撤了姝美人的牌子,可,皇上想过吗?她今日这样做,让后宫诸人看去,不过是侍宠生骄。对,臣妾说过,会尽自己的全力去庇护她的周全,但,臣妾仅有一条命,庇护得了一次,两次,至多能有几次?等到臣妾不能庇护的时候,不仍是得让皇上忧心?臣妾不想让皇上为这些可以避免的琐事再分神,所以,臣妾一定要教她懂得一些进退的礼度,哪怕她会恨臣妾,没有关系,只要皇上明白就行。但,现在,皇上您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对臣妾一直就有偏见呢?”
  作者题外话:各位不好意思,最近确实我推荐了很多其他文文,因为都是雪的好友,所以雪推了,如果有部分大大很反感雪这种做法,雪在这里象这部分大大说声对不起!下周以后我把该推的好友推完,会减少这种推荐频率的,请多多包涵!
  走过路过瞧过,投一票哦。票票又下降趋势了,一下降,偶就会觉得阿是哪里写得不好了。纠结。
  第七十一章 圣恩隆(07)
  轩辕聿的眸底并未因她刚刚的一番话有更多的冷冽聚起,他钳着她手腕的力度却并不再象彼时那么大。
  “其二,纳兰蔷适才之举,皇上该以为和臣妾脱不开干系。只是,臣妾真要为纳兰王府谋划什么,亦绝不会拖扯进臣妾唯一的妹妹,否则,就与臣妾请皇上庇护的初衷相悖,也等于犯了欺君之罪,罪可诛满门。至于纳兰蔷怎么想,怎么做,是臣妾所无法预知的,臣妾对此,顶多是失察,而并非是失仪。”
  他的眸光随这一语,稍稍一收,一收间,眸色愈见沉暗,沉暗里,是星星点点的蓝光隐现。
  “其三,太后的指婚,在皇上的心里,是否又为臣妾的谋算?可,皇上该比臣妾更清楚,太后的意思又岂是臣妾所能左右的。倘若,皇上认定是臣妾要高攀侍中府,借此得到更多的倚傍,那么臣妾无话可说,请皇上处置臣妾佞语之罪。但,这罪,与失仪无关。”
  说完这些话,她用力挣脱他的钳制,一如,她的语音虽轻,却带着绝决。
  但,被他用更大的力钳住。
  他的声音很低,犹如在她耳边低咛一样,事实也是,他贴近她的耳坠,一字一句地道:
  “朕并非昏庸之君,但,朕也非仁德之君。醉妃,醉妃,最好你当得起这醉字,而不是罪!”
  他当然听得懂她的话外之音,失仪之罪相较于失察、佞语二罪根本不重,她这般说,句句皆直指他的不辨是非。
  现在,他确实是起了愠意,这愠意却与她的犀利言辞是无关的。
  而是
  她反咬素唇,蓦地再度与他的眸光对视:
  “臣妾无罪!”
  这四字,她说得更是坚决。
  一语甫落,她的手腕骤然被他松开,她的身子却被他用力的拥住,旒冕垂下的十二串白玉珠摇晃在她的眸前,她只看到眼前一片光影疏离,而他的唇,就这样,居高临下地压到了她的唇上。
  不带任何怜惜力度的碾压,掠取。
  他的力气是那么地大,她想拒绝,然,所有的声音都湮没在他的吻里。
  这吻,似乎要把她全部的气息都要一并掠夺干净,那,根本不是吻,只是一种不带任何情意的噬咬。
  他听得见自己的鼻音,粗嘎沉重,其间有她紊乱不平静的呼吸,他整个人仿佛失控一样,在这样的唇齿缠绵里,突然间,有些什么一直压抑的部分,得到了宣泄。
  她的唇,很干净,几乎没有用丝毫的口脂,犹带着方才青梅茶的酸涩,这股酸涩里,他突然品到一缕腥甜,他陡然离开她的唇时,恰看到,她小巧的樱唇上,已沁出丝丝的血痕。
  他纵然不是怜香惜玉的君王,但,也从没有对一名女子这般。
  他到底是怎么了?
  应该是他不容许任何人避开他吧。
  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这么迫不及待地想避开他。
  她,是第一个。
  他是帝王,任何女子对他,都是谄媚有加,惟独她,难道,真以为有了太后做依傍,有了对他的允诺,就可以视他为不屑吗?
  他猛地收回攫住她的手,她的身子颤了一下,眸底,却平静无波,只伏下身:
  “臣妾告退。”
  这一伏,她借着广袖遮掩,将唇上的血痕一并拭去,可,血痕拭得去,唇的红肿却是拭不去的。
  这,就是她的初吻。
  第一次被男人吻,带着血腥疼痛的记忆。
  她到底有什么错呢?
  为什么,他要说那个字,罪?是他逼她说的,不是吗?
  她是个平凡的女子,她还做不到,把自己的情绪控制得收放自如。
  所以,刚刚的吻,是他的惩罚吗?
  唇际,还有他肆虐过,留下的疼痛。
  但,她还是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毕竟,说出的话,似覆水,再是难收。
  她不后悔说出这些话,她一定要说的。
  即便,说了,也不讨他的好。
  她就这样俯低身子,直到,他的行仗声走远,才慢慢站起身,一旁,是莫菊的声音:
  “娘娘,太后还在等娘娘呢。”
  莫菊站在那有多久了,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刚刚她和轩辕聿说话的声音未必会被她听到。但,方才那拥吻,则一定悉数落进莫菊的眼里,也会传到太后的耳中。
  不过,是一场戏!
  太后希望看到的戏。
  这样想时,心底稍稍好过些,她转身,却看到,一侧的回廊上,纳兰蔷伫留在那,正望向她。
  她看得懂那种眼神,不过,没有关系。
  一点关系都没有。
  第七十二章  圣恩隆(08)
  夕颜再回到殿内,太后已用完膳,坐在几案前,一旁有宫女奉上时令的鲜果甜点。
  “颜儿,不过是暂别一会子,别闷着脸,来,到哀家这坐一会。”太后唤她,眼底眉稍满是笑意。
  她知道太后在笑什么,方才的情形,定是传到太后的耳中,恁谁都会以为,他和她依依不舍,以吻做别吧?
  而她唇上犹留的伤痕,就是彼时‘缱绻’最好证明。
  能得到一位君王当着众人之面吻她,这样的殊荣,她难道不该沾沾自喜?
  她要的,不就是表面的样子吗?
  只有她明白,那个吻,更多的,是对她的羞辱。
  “诺。”低低应出这一声,她发现,连声音都仍是*的。
  太后牵住她的手,轻轻拍了一拍:
  “哀家知道你心里有坎,确实,那西蔺姈的容貌和西蔺媺十分相似,也正因此,哀家不希望她能进入后年待选的秀女名册。”
  原来,如此。
  哪怕今年,西蔺姈不能参选,三年后,按着规矩,也会进入秀女待选名册。而从太后的语气里,一个容貌不似西蔺媺的西蔺姝都能得圣宠如此,她又岂会容一个翻版的西蔺姈入宫再独占圣宠呢?
  西蔺家的女子,显然,不是为太后所喜的。
  所以借着给她二哥指婚,正好连削带打把这事一并处置了。
  太后这招,不可谓不高。
  她比起太后,终究还是差得太多。
  此刻,她除了笑,还能怎样呢?
  笑吧,惟有笑,能掩饰一切。
  一切的言不由衷。
  一切的酸涩。
  “当然,以侍中在朝庭的地位,你二哥得了他做岳丈,日后的仕途必然一帆风顺。这,是一举双得的事,颜儿,你觉得呢?”
  一帆风顺?
  是啊,侍中是三省中,门下省的长官,能依赖他,二哥的仕途自不必愁。
  可,她更清楚,如今的襄亲王府不过外强中干,与其说是门当户对,不如说,在外人眼中,是高攀。
  她的二哥,从小心气就高,这样的亲事,真的是一举两得的天做之合吗?
  还是,只是全了太后的心思呢?
  也罢,今日,她已经得罪了轩辕聿,若连太后都得罪了,她再怎样小心翼翼,都难保她所要的周全。
  “太后替家兄择选的,自然是最好的,只是,臣妾担心,以王府如今的微末,倒是委屈了西小姐。”
  “委屈?”太后冷哼出这二字,复道,“怎么连颜儿都说出这种没见地的话来呢?”
  “太后,臣妾逾言了。”
  “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谦忍了。不过,今*对姝美人的处置,确是好的,也该杀一杀她的锐气,让她明白,进了这宫,不是仗着皇上的的宠爱,就可以由得性子无所顾及的。”
  太后说出这句话,缓缓起身,复道:
  “不过,西府的三小姐,据闻品貌都是好的,颜儿不必担心。“
  夕颜浅浅一笑,俯首:
  “太后这般说,臣妾自是放了十个心,臣妾谢太后恩典。”
  “倘皇上今日颁旨,你二哥明日就会进宫谢恩,你若想见他,就拿了哀家的令牌,往御书房外候着,也替哀家给他道个喜。毕竟,他也算是哀家的远亲侄子。”
  “诺。”
  御书房,没有皇上口谕是不得擅入的,如今有了太后的令牌,自然是不同的。
  三年不见,对于二哥,她是牵挂的。
  虽然,她怕见轩辕聿。
  第七十三章 圣恩隆(09)
  傍晚前,轩辕聿就颁了圣旨,指婚西蔺姈于纳兰禄,正式册封纳兰禄世袭襄亲王的爵位,并赐金银珠帛,择四月初二完婚。
  但,他不会去主婚。
  所以,明日,纳兰禄进宫谢恩,是夕颜唯一可以再见兄长的机会。
  她打开妆奁的暗格,那里放着一白瓷口脂盒,里面却不是寻常口脂,而是按着药书配的玉肌复原膏。
  这是她替母亲唯一能做的事,希望这盒玉肌复原膏能让母亲褪去脸上的疤痕。
  可,面上疤痕能去,她知道,母亲心底的那道伤,终究是去不了的。
  这一日晚膳后,轩辕聿并未翻牌,独自歇在天曌宫主殿。
  一月里,总有五六日,他是不会翻牌的,其余时间,他却是尽到了雨露均泽的帝王义务,哪怕专宠西蔺姝时,也总会轮翻一次牌子。
  固然,这一轮,对后宫大多数的嫔妃来说,很可能就是几个月,或许是更长的时间,不过,至少算是个有个盼头。
  对于夕颜呢?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盼头是否还如初进宫时那样明晰。
  仿佛有些什么,渐渐变了。
  这一夜,她数着更漏声,辗转难眠。
  翌日,她特遣了燕儿去瞧着,等轩辕聿下朝后,她又捱了一盏茶功夫,待到估摸差不多纳兰禄谢完恩,方命人备了肩辇往天曌宫而去。
  守宫门的太监瞧是她,忙去通传了李公公,李公公颠颠地迎上前来,并未等她出示令牌就将她迎往偏殿。
  “娘娘,纳兰王爷在里面等着您呢。”
  纳兰王爷这四字进入夕颜的耳中,她恍惚地有种父亲就在里面的错觉。
  随着李公公亲自推开殿门,她看到,殿内,伫立的那抹赭色的身影,是那么年轻,微侧过的脸,让她明白,只是她的二哥纳兰禄。
  “劳烦李公公了。”她轻声谢道。
  “娘娘慢慢叙旧。”
  李公公识趣地掩上殿门。
  她站在殿门那端,纳兰禄转身面对她,嘴角,是一抹讥讽的笑意。
  她看得懂这种笑,眉心一颦,纳兰禄已在那边,按着规矩行了礼,甫启唇,却是比笑意更为讥讽的话语:
  “臣感激醉妃娘娘如此颇费心思替臣指了这门好亲事!”
  怎么会这样?
  以前在府中时,二哥待她也是极好的。不过三年,难道,真会让一个人的性情如此变化吗?
  不,是二哥急于建功的心切使然。
  而现在赐婚,显然,他是无法出征明州了。
  她慢慢走近纳兰禄,柔声道:
  “二哥,你腿伤方痊愈,轻易上阵,非但不能建功立业,更有可能”
  “更有可能葬身沙场,对吗?醉妃娘娘,我们纳兰府的男子,从来就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纳兰禄冷冷打断夕颜的话,语气里带了一丝鄙夷的色彩,“但,却最是厌恶被人当做棋子摆弄!”
  “棋子?难道,二哥认为我是把你当做棋子吗?那敢问二哥,我的目的是什么呢?”
  她没有自称‘本宫’,可一个‘我’字却并不能让她和纳兰禄之间的隔阂有丝毫的好转。
  “目的还需要问我吗?醉妃娘娘,在京城,谁都知道西家三小姐是皇上的女人,您竟还让皇上把她指婚给我,言下之意,还需我明说吗?”
  “二哥!”夕颜竭力克制住自己的语声,毕竟这是宫内,隔墙谁能保证无耳呢?
  “醉妃娘娘不必再说了,臣今日至此,不过是全了君臣的礼节。就此拜别!”
  “二哥,女子的名节是最重要的,我相信侍中的千金绝不会如你口中所言那般不堪,若无确凿的证据前,还请二哥谨言慎行!”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眼见着,纸不包住火,偏就让这副烂摊子由娘娘撂给了臣,来换取娘娘的隆宠,臣,真的是铭谢娘娘的恩德!”
  纳兰禄这一语出,语意里满是疏远的鄙夷。
  第七十四章 圣恩隆(10)
  夕颜的胸口一闷,脸上却是不能显出分毫来。
  她若显了,只会让现在失控的纳兰禄更以为得了理,所以,她只能继续淡然,继续镇定,继续说出一些,让自己都隐隐怀疑的话。
  不,她不该怀疑。
  无论轩辕聿怎样,她相信,他不会是一个为了女色忘记人伦的君王。
  “二哥,你请缨金真一战,为的是什么?”她悠悠问出这句话,将方才纳兰禄带着戾气的话题一并转了。
  “自是建功立业,为国,也更是为了王府。”
  “既如此,二哥方才的一番话,却是早犯了两罪,妄生非议,只凭自己的臆想,擅议帝君,此为一罪,罪当诛。”夕颜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道,“二哥对西府三小姐如此不满,还在帝君跟前应下了婚事,难道,是想临堂悔婚不成?如若是,那么,此为二罪,欺君之罪,罪当连坐九族!姑且不论以二哥目前的能力,是否能助得对金真一战的凯旋,仅是这两罪并罚,纳兰王府悉数毁在二哥的手中倒是真的!”
  纳兰禄的脸色一暗,语音更见阴郁:
  “那也总好比借着娘娘的‘福荫’延续一府的兴荣要好。”
  这一句话,终是让夕颜的手不自禁地撑住一旁的几案,她的语音渐缓:
  “原来,二哥是不屑我……”
  “是!纳兰府从不靠女子进宫为妃来拢得皇恩浩荡,先祖三代至父亲,靠的就是赫赫战功!这才是纳兰王府维系声望的根本!”
  夕颜的脸上浮起一抹笑意,这样的时候,她除了笑,还能怎样呢?
  面对如此偏执的二哥,她仅能笑。
  她不知道,是伤病的蹉跎使二哥这般极端,还是,日益衰败的王府使他急功近利。
  不过,都不重要了。
  “二哥这么认为,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也请二哥清楚,这圣旨已下,是王府违不得的,否则,连命都保不住,何来为国效力?何来匡复声望呢?”
  “所以,臣说,谢娘娘的恩德!”纳兰禄脸色铁青的望着夕颜,每一字,仿佛从齿间挤出一样的生硬。
  夕颜从袖中取出那盛放玉肌复原膏的口脂盒,递予纳兰禄:
  “烦请二哥将此物转交给母亲。”
  纳兰禄劈手一挥,只听‘噹’地一声,伴随他疏远的声音一并在这殿内响起:
  “这等东西不劳娘娘赏赐,自父亲去后,母亲也早不再需要这俗物的装饰。娘娘请自留着吧,毕竟,娘娘该比任何人需要这等装饰。”
  他躬身,继续道:
  “若娘娘无事,臣,告退!”
  殿门随着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