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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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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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旋龙洞内发生的一切,对一个女子的伤害有多深吗?你不会知道,你们帝王间的筹谋,根本不会顾虑一个女子的感受,我们的所有,在你们面前,都是卑微的,除了利用,还是利用,再无其他。利用完了,就好比破屡,随时可以丢弃,这个破屡哪怕撕碎了心,漫下弥天的血,都不会有人再心疼,也得到不到任何怜惜。就是你迫使我一夜之间,必须忍受最残忍的蜕变,这种蜕变的痛,没有人会知道,而我,在经历了这场蜕变的时候,不过才十六岁,十六岁的我,却必须要以一个历尽沧桑的心态去完成这一步一步的谋算,这些,都是你赐给我的!”
  她用最黯淡的语音说出这些话,她能听到齿间,微微地,是凉意的*,痛苦的记忆,并不会因报复的*有任何减少,永远会存在于那一处。
  一如,心缺失了一块,就再也无法弥补一样。
  骤然,他的手将她用力地揽向怀里,他拥得她那么紧,以至于她根本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夕颜,我只说一句话,这世上,并不是每位帝王都愿意利用女子去达成他的霸业,有一位帝王,他为了一个女子,放弃了帝位,放弃了本已部署好的一切,紧为了那一女子,只为了她!”
  她的心。猛地一沉,但,这一沉,被殿外传来的急报声所打断:
  “报!圣上,有紧急军情!”
  他的手骤然收回,她能觉到,自己手臂的冰冷。
  他银灰的身影,很快就消逝在殿内。
  这一消逝,就是三日。
  三日间,她独自一个人,在殿内,看着日升月落。
  没有人来打扰她,除了一日三餐,有阿兰送到殿外,一切,都很安静,很安静。
  到了第三日傍晚,外面下起了雨,雨不大,雨滴子敲打在琉璃瓦上,她知道,今晚,没有谁的心,能再坐到平静。
  雨停的时候,远远地,传来炮轰声。
  这炮轰声,一阵比一阵猛烈,她能觉到,整座殿宇,随着炮轰,被震撼得仿佛顷刻间就要塌下来一样。
  很快,就会结束了。
  她知道。
  她起身,许久不曾走动的足,有些酸麻,慢慢地,她走到殿前,外面的甬道上,雨水泥泞不堪,在这些泥泞中,有蜿蜒的血水一丝丝滴淌了过来。
  这么快,就攻进来了吗?
  即便,这是唯一的结局。
  银啻苍大部分的兵力都安排在铁甲阵上,倘若不是水淹,铁甲阵,本不会输到这样伤亡惨重。
  他也不会失去最后的傍晚。
  一切,都源于他的孤注一掷,源于他以为,明堰就是轩辕聿的葬身之地。
  这一场战役,牺牲了那么多人,哪怕,她竭力的保全,一如保全苗水大部分族民一样,终究,还是成为筑成这道残忍的推力。
  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她看到,银啻苍出现在那端,他原本银色的戎装,此时,褴褛不堪,犹带着鲜血淋漓,他,受了伤。
  可,他还是回到了这。
  大势已去之前,他该杀了她吧。
  她突然下了起来,反正,该做的部署她都做完了,多活了这三日,她该懂得满足。
  抬起头,今日,那一轮分外圆满的明月出现在了甫下过雨的穹空中。
  那么地圆。
  原来,今晚是中秋。
  属于团圆的中秋之夜。
  于她此刻的心底,不过是道永远无法弥补的残缺。
  他一步一步地走近她,却只是牵起她的手,往殿外行去。
  他,没有杀她。
  一路行去,沿途,看不到一名宫人,惟有空气里的血腥气,很浓很浓。
  然,地上,却是干净的。
  远远地,似乎有杂乱的脚步声在逼近,很杂乱,很杂乱。
  行去的地方,是*殿。
  他见她停了步子,不愿再前行一步,遂把她打横抱起,抱到那张,坠着桃红纱幔的塌上。
  他想做什么?
  难道,在死前,他想羞辱她一次吗?
  她凝向他,目光平静。
  也不做任何的挣扎。
  他没有强迫她做任何事,只是从袖底拿出一个瓷瓶,递于她,道:
  “这,是药。我把它制成了药丸,你每隔五日,发病前服用一次,足够可以用一年的时间。”
  接着,他用冰冷的声音道:
  “你要我对你的承诺,只是让你生下这个孩子,所以,一年,足够了。”
  其实,一年后,她应该还不会死,她的解药,他还是会让别人,帮她找到。
  她沉默,甚至于,连目光都吝啬给他。
  他却不怒,只轻轻转了一下床边的栏杆,随着栏杆的扭动,床板翻落处,赫然出现一处暗黑的甬道。
  “这里,就是那条耗费百年修建的密道,你走吧,从这里,回到苗水。”
  她怔了一怔,她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
  他放了她?
  “快走!迟了,就来不及了!”他对她吼道。
  但,他却不能急推她下去,因为,她是有身子的人。
  “为什么放我走?倘若我告诉你,我会让轩辕聿大败,让他痛苦,你是要放我走,还是,让他看到我呢?”
  “你以为你是谁?你难道真以为,男人间的乾坤,是你们女子所能左右的吗?”他用最恶毒的语气说出这句话,语意里的不屑,“除了身体,你没有可以让我利用的。”
  “是吗?你很快就会看到,所以,我不走。我看过你的痛苦了,接下来,是他。”
  她的语音很轻巧,转身,就要下榻离开。
  她的手腕在此时,骤然被他,他攫得那么紧,让她觉得一阵疼痛,她募地回身,回身的刹那,却看到,褴褛的束袖下,他的手腕上,清晰的,映现着一道牙印。
  这道牙印,这样清晰地映进她的眼底,把那晚原本迷离的记忆一并清晰地唤醒起来……
  “趁我没改变主意,要了你之前,快走!哪怕你不干净了,可,你的身子,确实对男人是有*力的。”
  “别用激将法,没用的。”她缓缓地说出这句话,再缓,都做不到平静。
  那些杂乱的脚步声,此时,越来越近了。
  这里,是夜宫的主殿,应该是这群杂乱脚步的第一个目标吧。
  只是,她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男子,竟还有着心。
  他如果一直那么狠心,该多好啊!
  她再次凝向他,轻声:
  “不值得,你这么做,真的不值得。”
  这一语,很轻,轻到,只有他听到。
  他的唇边,浮过一抹涩苦的笑意,他认为值得,就够了。
  他凑近她,离她的脸那么近,接着,近乎喃喃地说出一句话:
  “我认为值得,就够了。你,还是走不掉了。。。。。。”
  说完这句话,他揽住她,唇,落在她的唇上。
  而此时,殿门的那处,月华的照拂下,一道玄黑的身影,宛如和这夜幕融为一体地出现在那。
  那深邃的眸底,随着看到眼前这一幕,陡然收紧。。。。。。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夕颜想要闪避,她不喜欢任何人再吻到她的唇。
  因为,这会让她不得不再去面对一些记忆片段。
  可以在自己脑海中被她忽略乃至逐渐淡忘的记忆片段。
  然,银啻苍纵没有用多大的力揽住她的身子,却是丝毫没有给她闪避的空间。
  他的吻,很柔,很柔,似乎,他不是那个一直放浪形骸的斟帝,仅是那温雅如玉的风长老。
  只是,她知道,那俩个身份所代表的,不过是他的两面。
  如果一定要说,那一面是他真实的特质,或许,风长老,是他没有掩饰的本质。
  她的唇紧紧抿着,他并不勉强侵入,仅辗转流连在她的唇瓣,那里,有她的馨甜美好。
  桃红的纱幔笼着这一切,看似旖旎浪漫,笼住的,仅是诀别的味道在弥漫。
  是的,诀别。
  在他的吻里,她品得到唯一的味道,叫诀别。
  这种味道是那样的深,以至于,她本淡漠的心,都无法遏制地起了一丝波澜。
  难道……
  她的手挣脱出他的手,骤然松开,随后,那瓶药,就这样,滚落到了榻上。
  他觉到瓷瓶的滚落,甫要去拾时,却越过夕颜的脸,看到,殿外,那伫立的身影。
  她,再是走不掉了。
  那人,终究来了。
  他送不走她,把她交给那人,以现在的处境来看,无疑虽不是唯一,却是最好的选择。
  他离开她的唇,没有一丝的不舍,带着绝决。
  然后,他凝定她,低声:
  “旋龙出洞,我没有设计你。虽然,在这之后,我确实想以你的身份集结苗水族的兵力,只是,这一次的谋算,我最终选择了放弃。”
  她甫要拿手去擦拭唇上他留下的痕迹,随着他的话,手,僵在了半空。
  为什么他要说呢?
  由他口中说出来,只会让她觉得做不到释然。
  本来,在今天看到他痛苦的时候,她本该释然的开心才是。
  但,他偏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出口。
  纵然她早知道,他其实,并没有一直利用她,从他把这部分兵力交给她时,她就知道他的用意。
  可,她不喜欢他临到最终的不忍,她一点都不喜欢,
  这样,会让她加诸给他的痛苦,变得再不是凛然的纯粹。
  所以,在今晚,当斟国的都城,真的攻破时,面对他再一次为她考虑,让她从密道离开,她才会说他不值得。
  真的,不值得。
  既然,之前这么做了,再去补救,甚至放弃最初的计划,值得吗?
  不过增加一个人的愧疚罢了。
  二十万的苗水族兵,如果当时由他布置于明堰郊外,那么,内有铁甲阵,外有苗水族兵,轩辕聿的左翼兵必定受到重创。
  这层重创的代价,将会是苗水族兵和奋力突围的左翼兵玉石俱焚。
  而,斟国的铁甲兵不仅能保留实力,在左翼兵被歼灭后,对于右翼兵加上隐于其后的精锐之兵,不过是逐个击破的问题。
  但,他,没有选择这样做,孤注一掷,只压上斟国的重兵在明堰一役。
  集结地族兵,最终,仍是回到她的手上。
  她不是不明白他的用心,可,她没有心软。
  仍选择了,分疆而战。
  还是选择了,借愍河的水汇入泾河,导致水位上涨,引轩辕聿同样以水攻的方式提前结束这场战役。
  是的,提前结束。
  因为,铁甲阵凝聚了斟国最精锐的重兵,倘若明堰不能阻住轩辕聿的铁蹄,那么,一切,就是结束了。
  银啻苍选择的是这种玉碎瓦不全的方式,而不是耗时长久的拖延战。
  他的性格,决定了这场战役,会以极快的方式结束。
  不论胜或者败,都是他的选择。
  唯一出错的地方,就是她。
  只是她!
  那么现在呢?
  对于他这样一名帝王来说,难倒还会苟活?
  现在,他还活着,无非是想送她走。
  以苗水那二十万基本无恙的精兵,短期内,该能护她在青宁的周全。
  然,这份短暂的周全,不是她所要的,
  一如现在,她的手顺势握住他的手,或者,确切的说,是他手中正对向他心口的刀刃。
  她的血,一滴一滴的溅落在同样铺着桃红色褥子的榻上,血色,比这暧昧的桃红更为鲜艳。
  他的眼中闪过一缕极痛的神色,随着她冷若寒潭的声音响起,那抹痛,仅洇得更深:
  “就这么死了,旋龙洞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伤痛,就可以一笔勾销了么?对,我不会相信你的话,象你这么擅于伪装的人,怎么可能说得出真话呢?”
  他会用激将法,她当然也会,不过,她能说得比他更为象真的。
  因为,她对他,没有任何感情。
  她对任何人,都不再会有任何感情!
  从来没有付出过感情的人,把自己的感情就此葬掉,会很干脆,彻底!
  银啻苍深深地就凝着她,眼底的痛楚愈深处,她突然惊觉,她的眸子里,有一道玄黑的身影那么地明显,还有,一道银色的光芒,就这样射了过来!
  她仓促的转身,身形稍侧间,银色的光芒,未料及她的转身,径直地,直刺进她的咽喉处。
  有冰冷的空气,随着这一刺,一并涌入她的候口,带着血腥的涌上。
  银色光芒,是一柄镶嵌着九龙逐珠的剑,剑的彼端,握在一伸出于玄黑袍袖的手中。
  她的目光往上移去,移去……
  他就这样,清晰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很近,近在咫尺。
  心的距离,该是远在天涯。
  即便他不修边幅,下颔满是浓密的胡子,她都看得清,那双眼眸,只会属于一个人。
  一个,让她的心,猛地,在此刻再次被撕裂开来的人。
  她真以为,她不会再这么痛了。
  她一直这么以为!
  可,她始终,还是不能做到绝对的坚强。
  银啻苍的手中的佩刀,越过她,速度快疾地就要刺向那一人,看到她被轩辕聿所伤,他突然冲动到,没有办法控制。
  轩辕聿的身后,是清一色的禁军,倘若银啻苍此时出手,不仅没有任何伤他的胜算,连命,都会一起赔了进去。
  她不要他死。
  她要谋算过她的人,在痛苦里继续活着。
  是,只是这样而已。
  她的身子,逐渐软软地瘫倒下去,银啻苍的佩刀怆然落地,他的手只扶住她的身子,手心,很温暖。
  而她喉部的冰冷,随着一些空气的涌入,带来让她窒息的感觉。
  朦胧间,她只觉得,她的身子被猛地拽地生疼,好像,有人狠狠地拽紧她的手臂,随后,终于,扶住她的手,选择了妥协。
  她被人抱起,耳边,似乎又开始下雨,那些雨水,或者是她的血水,就这样一直淌下去,濡红了苗水族的族服。
  绣着精致鸟雀的披肩,洁白的百褶裙,彩线绣的束腿,都一并被染红。
  唯有,她的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轩辕聿没有想到,当他自以为,倾阖国的重兵,一路攻进斟国的宫殿,甫至银啻苍的寝宫,*殿外,看到的,竟是那一个熟悉的背影。
  是的,熟悉。
  也是,震慑!
  当他以为,用血来祭奠、洗刷一切,是唯一能支撑他走过那段绝望日子的信念时。
  当本以为永远失去的那一人,却在这血戮的尽头,再次出现在他眼前时。
  及至,是旋即涌上心头,浓浓的酸涩。
  因为,哪怕,她背对着他,他依旧看的清楚,银啻苍正拥吻着她。
  而她,似乎并没有推拒。
  暧昧的桃红色围绕住相拥的俩人,哪怕这场吻后,或许有谁会死去。
  都让他的手,握紧成拳。
  不过须臾,他放开手时,找到了安慰自己的理由。
  那女子不是他!
  女子穿的是少数民族的服饰。
  于是,他萌出一丝侥幸。
  苗水族和斟国结盟的讯息天下皆知。
  那么,眼前的女子,应该只是那苗水族的族长,并不是他魂牵梦萦的那一人。
  他想她太久,所以,看到身形相似的,就误以为是她。
  原来,他也是这般善妒的男子,当明知道真相让人无法接受时,竟会选择自欺欺人。
  他看到,银啻苍结束这个漫长的拥吻,和那女子窃窃私语着什么。
  他不屑听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然,隐约传至耳边的,哪怕听不清具体的话语,他却能辨清,那女子似曾相识的声音。
  何止似曾相识!
  这声音,无论过多少年,或许,只有生命的尽头他才能彻底忘却!
  他再没能克制自己的情绪,也找不懂任何借口来克制自己的情绪。
  手拔出佩剑,径直刺向银啻苍。
  这是他的目的,就是用银啻苍的血来祭奠他心中那一份关于爱凭吊。
  银啻苍看到他的剑刺去,可,竟然没有躲闪。也没有拔出佩刀迎向他。
  自然,银啻苍也没有把他该死的手从那女子身上移开!
  哪怕不躲闪,按着道理,银啻苍亦该做殊死一搏,用佩刀和他进行最后的决战。
  其实,他这一剑不过虚晃,并没有用十分的力。
  只要银啻苍伤到他,无论任何人伤及龙体。
  这样,他就有了绝好的理由将银啻苍治死!
  但,事情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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