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第7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壶里的水也凉了,暖兜看来都抵不过这寒冷。”他朝殿外唤道,“来人,换暖茶上来。”
  “诺。”
  殿外有宫人应了一声,夕颜本抬起的手,灿灿地放下,她能觉到,手心沁出的汗意,似把那药丸的外层,都融了些许的黏腻于掌心。
  只是,她仅能这么握着。
  “怎么脸色突然不好了?”
  他坐于榻旁,端详着她的脸色。
  她当然知道不好,一惊一乍,加上体内那股寒冷的涌起,怎会好呢。
  “皇上,许是今日,太累的缘故吧。”
  “是么?”他的手柔柔的覆上她的手,她的手蓦地一滞。
  手心,正握得那枚药丸。
  她担心,他扣进她的手中,幸好,他只是覆着,并没有再多一步的动作。
  “皇上,您要的热茶。”
  有宫女的身影掀帘而入,正是新来的宫女蘅月。
  “呈给你家娘娘。”轩辕聿吩咐道。
  “诺。”
  蘅月甫要把茶递予夕颜,轩辕聿却突然想到些什么,径直从她手上的托盘,把茶接了下来,以手背拭了下茶盏的温度,方道:“这温度正好。”
  夕颜用另外一只手接过茶盏,才想着怎样让轩辕聿起身,好饮下这茶,突听蘅月禀道:“皇上,奴婢伺候您把坎肩换下吧。”
  “呃?”轩辕聿有些不悦。
  毕竟,蘅月这一语,显是有着僭越的意味。
  “回皇上的话,您的坎肩是银狐皮毛,虽是极珍贵的御寒之物,然,对娘娘的胎儿未必是好的。”
  “哦,朕倒不知道还有这个说法。”
  “奴婢家以前是猎户,所以奴婢才知道些许,这银狐毕竟是山野之物,带着难以驱除的味道,这些味道虽淡不可闻,却极易引起胎相的不稳,是以,奴婢斗胆,让奴婢伺候皇上先换下这坎肩。”
  轩辕聿下意识地闻了一下坎肩,松开夕颜的手,旋即站起,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由你替朕更衣吧。”
  “诺。”
  轩辕聿转身间,夕颜忙把药丸置于入口中,用那盏茶一气饮下,药丸顺利地入喉,带起一股暖意,随着这股暖意,她看到,轩辕聿的身子又已转回。
  他的眸华似有若无地凝向她,她略有些尴尬地把那茶盏搁至一旁的几案上。
  “怎么喝这么急?”
  他身着白色的中衣,上得榻来,她的脸,晕得通红,仿被他瞧穿一样。
  “臣妾口渴。是以,饮得急了。”
  “原是这样。”
  他的指尖拭到她的唇边,她一惊,才要避开,却看到,他的眸底探究的神情,她一滞,他的指尖仅把她唇边一点残余的茶渍拭了。
  “连饮茶,都还像个孩子。”
  是啊,只有孩子,才会喝茶喝到茶渍还留在唇边吧。
  “皇上,把臣妾当孩子么?”她顺着他的话,反问出这句。
  他本是探究的眸华却蓦地一转,一转间,犹添了几分的戏谑。
  “是么?”
  她的脸晕红愈深,借此掩去服药刹那的尴尬。
  “皇上说是就是。”
  说罢,她回身,就要卧下,不曾想,他的手,偏从身后环住了她。
  “皇上”
  她记起殿内,还有蘅月在,他却这般。
  “夕夕……”
  他的话音仿佛带着魔音般在她耳边咛起,带着让她心悸的味道。
  “蘅月,你先下去。”
  她吩咐道。
  他的手环着她的腰,她的腰,因着六个月的身孕,早不复昔日纤细嬛腰。
  “诺。”蘅月的声音传来,随后是脚步声慢慢离去。
  “皇上,早些安置吧。”
  她稍侧脸,接近嗫嚅地道。
  然,稍侧的脸,却再次碰到他的唇,他的唇,柔柔地从她的彼端往下,轻轻地吻住她莹润的红唇,她担心,唇内还有那药丸的味道,只紧闭着不肯松开,没有黏上药渍的另一只手,轻轻推着他,他用手把她推搡的小手柔柔地握住,低徊的语音在她的唇上响起:“茶,倒是香的。”
  她一惊,身子甫一动,正触到,他某处灼热的坚挺,她的目光本不该瞧向那处,却偏是瞧得清楚。
  虽然,她只经历了一次人事,又是在什么都瞧不到,被困束的情况下。但,这灼热的坚挺,意味着什么,司寝彼时却是教得她清楚分明的。
  她的脸红到无以复加。
  但是,以她现在的身子,怎么可以那样呢?
  他瞧到她脸越来越红,以为吻住了她的呼吸,甫离开她的唇时,她只地下螓首,轻声:“皇上,今晚不翻牌吗?”
  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松开环住她的手,侧回身子:“朕乏了,想安置了。”
  她怯怯地凝了他一眼,却还是瞧到了那处,依旧
  他本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又是帝王,眼见着,这几日,都为了陪她,不曾翻牌。
  雨露不均,他当然,无处可泽。
  她的手,甫要褪去自己的中衣,却还是滞了一滞,自己的身子,早是不干净的,又怎能给他呢?
  可,今晚,若这样下去,他能睡得安稳吗?
  虽然她服下这药后,就会陷入昏睡,但,在这之前,应该,还是有段时间的罢。
  司寝的话犹在耳,她的手,终是在犹豫间,褪了一半的衣裳,低低唤了一声:“皇上”
  光洁的肩膀*在空气里,是不冷的。
  只是,却随着他蓦地转身,凝向她的目光,骤然变得很冷。
  “夕夕,你这是做什么?”
  “臣妾臣妾”她眼镜一闭,豁出去般道,“若皇上不嫌弃,臣妾今晚,可以侍寝。”
  她可以侍寝?
  他突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且莫说,他不是那种不能克制欲念的君王。
  她如今身怀六个月的身孕,加上胎相一直不稳,再如何,她都是不能侍寝的。
  他的手绝然地把她褪了一半的中衣拉上,语音低嘠:“朕,不需要。”
  他不需要?
  她抬起眼睛,眸底,有着一丝,淡淡的失落。
  这层失落映进他的眸底,他柔柔地对她一笑,手抚上她冰冷的脸颊:“朕要的,不是你的侍寝,即便你只陪朕躺着,都好过一切。”
  “可,皇上,您”
  她颦了下眉,眸华虽不敢再望向那处,但,不望,就真能忽视了么?
  “朕无碍,即便你没有身孕,尚得守孝一年。”
  他故用诙谐的语调化去她彼时的踌躇,然后,轻柔地替她掖好被角。
  而她,本坚持着的清明,终是在那药效袭来时,陷入沉沉的睡梦中。
  他瞧她昏昏睡去的样子,眉心突然蹙了一下。
  他的手,缓缓把她藏于被下,即便沉睡,依旧紧握的一只手牵起,思忖了一下,却并未去展开她的紧握,仍将她的手放回锦被内。
  他深黝的眸华凝着她,若能永远这样凝着,该有多好呢?
  他俯下身子,在她光洁的额际烙下只属于他的吻。
  哪怕,方才被她不经意撩拨起些许的欲念,可,他不想任由着欲念,做出伤害到她身体的事。
  毕竟,这六个月的身孕,每一步,即便有张仲在,都保得甚是吃力。
  即便,她怀的,是那人的孩子。
  但,又怎么样呢?
  他柔柔地烙下属于他的痕迹,低声:“夕夕,不要离开朕……”
  他知道她听不到,也惟有此刻,他才能允自己自私地说出这句话。
  翌日,张仲依旧按着惯例,辰时往偏殿请平安脉,甫搭脉相,他略一沉吟,终是问道:“娘娘,恕臣多问一句,除了臣开给娘娘的汤药外,娘娘是否仍服用其他的汤药?”
  夕颜的手微微一颤,一颤时,旁边的蘅月轻声道:“娘娘,搁在这几案上太凉了,奴婢替您放块热垫子吧?”
  “嗯。”夕颜应了一声,化去方才隐于一颤后的神色不稳,院正,本宫只服用了院正开的汤药,其余的调补药膳,是由院判负责,不知道,其中是否有了冲撞呢?
  蘅月轻抬起夕颜的手腕,就势放下那块热垫子。
  垫子很热,她的手腕,丝毫并不能被这层热一并暖融。
  张仲若有所思地低眉敛眸,旋即道:“娘娘的*如今十分孱弱,有些药膳确是经不得再受用的。”
  他顿了一顿,复道:“连臣给娘娘用药,都需思量再三,只怕万一有什么冲撞,反伤及皇嗣。”
  这一语,张仲虽说得仿佛是他的小心谨慎,听进夕颜的耳中,自是别样的意味。
  她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抚到自己隆起的腹部,止不住的,是手心沁出的冷汗。
  难道,银啻苍的药丸,真的,对胎儿是不好的么?
  “娘娘,臣会再开一副调理的汤药予娘娘,但,未免药效相抵相撞,今日起,院判的药膳,娘娘就不需再用了。这,臣亦会交代院判的。”
  院判的药膳,她已用了月余,也是经得张仲同意的,今日,张仲一再提及药膳,分明是在借着药膳暗指什么。
  她心下清明,神色上,却只是淡淡地道:“有劳院正了,一切旦听院正安排。”
  张仲收回搭于夕颜腕上的手,躬身,带着药箱步出殿外。
  蘅月一并送张仲往殿外行去。
  夕颜瞧向张仲的目光,骤然觉得,蘅月的背影似乎有些许的熟悉,但,一时间,又说不出,在何处见过。
  这种熟悉,绝不仅仅是她对一个宫女背影的认识。
  她蹙了一下眉,复倚在榻上,如果,银啻苍,真的骗了她,这药丸在控制毒发的同时,却对胎儿是有影响的。
  那她该怎么办才好呢?
  告诉轩辕聿么?
  如果告诉他,以张仲的医术,除去那些药丸的障目,该能断得千机之毒,那么,如此一来,不正间接地告诉轩辕聿,她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吗?
  她不想看到轩辕聿的伤心。
  所以,才有了这一年的约定。
  并且,她同样不知道,不服用银苍的药丸,在千机发作时,她又能坚持多久呢?
  那种痛苦的感觉,她不会忘记。
  现在的她,再不是一个人的身子,稍有不慎,累及地,只会是腹中的胎儿!
  心绪纷飞,唯今之计,或许,只有银苍能给她一个答案。
  可,她又该怎么去见他呢?
  ‘远汐’侯,这二字的封号,之于轩辕聿的计较,难道,还不明显么?、
  “醉妃娘娘,今日是十五,按着规矩,皇上会歇在鸾凤宫,是以,今晚,您想用些什么,请先告诉奴婢,奴婢好吩咐膳房提前准备。”
  蘅月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看似不过是一个寻常的提醒。
  轩辕聿不在,那么,按着道理,她的晚膳就不用随他,可以点一些其他的膳食。
  但,现在,说出这话,难道只是做一个提醒么?
  她抬起眸子,正对上蘅月的目光,这目光,同样是熟悉的。
  “你”夕颜滞了一滞,轻轻唤出两字,“阿兰?”
  蘅月闻听她这么说时,莞尔一笑,道:“正是我。侯爷不放心娘娘,就让我进宫照顾着娘娘。”
  她没有自称奴婢,语调也恢复到之前她熟悉的样子。
  “你的脸”
  夕颜凝着她的脸,却是和彼时阿兰的容貌,是有些不一样的。
  “哦,这呀,不过是借着侯爷的易容术罢了,但,娘娘不也认出我了么?”
  她早该想到是她,从昨晚,这名宫女看似无意的相护,让她服下这药,她就该想到。
  夕颜略略瞧了一下殿外,除了两名粗使宫女外,并无他人。
  阿兰显是知道了她的心思,轻声:“娘娘要见侯爷么?”
  夕颜的手紧紧地拽着锦被,复咬了一下唇,却没有立刻回答阿兰的问话。
  阿兰的身份,又岂止只是一个丫鬟呢?
  但,她真的看不透,为什么,阿兰愿意为银啻苍做这么多的事。
  尤其,愿意让她见银苍。
  难道,做为一个女子,真能大度至此吗?
  “娘娘若要见,今晚亥时,奴婢会想法带侯爷来。”
  阿兰低声说完这一句话,又添了一句:“阿兰唯一希望的,是娘娘在任何时候都不要怀疑侯爷的苦心。”
  苦心?
  他的苦心,若是要以牺牲孩子,保住她命为代价,让她怎能接受呢?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天永元年十一月十五日,晚。
  夕颜用了汤药,晌午后,又一直睡到了晚膳时分,离秋守在纱幔外,耳听得殿内传来些许动静,轻声禀道:
  “娘娘可要用膳了?”
  “传罢。”
  离秋应了一声,反往殿外吩咐宫人上膳点。
  夕颜坐起身子,一直这么躺着,反映好像都不太敏锐了。
  她抚了下略有些麻的腿,今晚,她并不想坐在榻上用膳。
  今晚,按照祖制,轩辕聿晚膳时就会往皇后的鸾凤宫中去,并会宿在皇后那。
  这几日来,每晚有他的相伴,并不觉得怎样,一旦,忽然,他不在殿内了,却是凭添了几分清冷。
  而,他所取的地方,却比六宫妃嫔中任何一处,更让她做不到释然。
  腹中的胎儿,让她不能情绪有大的波动。
  所以,她不想引着自己去胡思乱想什么。
  暂时起身,让眼界不局限于床榻的一隅,是否就会好很多呢?
  用膳的几案就置在榻前,案旁的椅子离榻并不远,少许走动,对身子,也未必是坏的。
  她的足尖移到榻旁,伸进丝履。
  由于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起来,她扶着一旁悬挂帐幔的栏杆慢慢站起,甫起身,抬眸,恰看到床榻一侧铜镜中的自己,原本尖尖的下颔,经过月余的调理,倒显出从没有过的丰腴,她的手下意识地抚到脸颊处,犹记得,司寝曾经说过,轩辕聿素是钟意纤瘦的女子。
  如今,她的脸以及臃肿的身子又哪来纤瘦的含义?
  自保胎以来,每日梳洗全由宫女伺候,因着大部分时间都卧榻休息,她的青丝都没有再梳起,是以,也基本不需要对镜理妆。
  今日,乍看到镜中的自己时,心底,除了愕然外,却隐隐含着其它的意味。
  “娘娘,院正嘱咐过呃,您不能起来!”
  离秋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人也走到了跟前。
  “无碍的。”
  夕颜就着状台前坐下,从床榻至此,不过区区三步路罢了,只这三步,又怎会有事呢?
  “娘娘。”离秋唤道。
  夕颜凝着铜镜中的脸,手,却依旧抚在下颔处。
  “娘娘,月余的调养,娘娘的气色可是大好。”离秋站于塔身后,道。
  纵前几日又见了红,但,离秋看着镜中的夕颜,气色比初回宫时终大好了不少。
  “是么?”夕颜触紧了眉,从铜镜中瞧着离秋,“你不觉得本宫丰腴了不少么?”
  “您是有身子的人,自然丰腴些,对孩子也是好的。”
  夕颜的眉心愈皱紧,她瞧了一眼,宫女放在身后几案上的晚膳,遂脱口问了一句:
  “有没有什么膳食可以既顾全到胎儿,又能让本宫看起来不这么丰腴呢?”
  离秋有些不知道怎样去对上这句话,只能岔开话题道:
  “娘娘,是将晚膳移到您跟前么?”
  “不必麻烦,就搁几案上,一会,你扶本宫过去。”
  夕颜的手随意地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梳子是上好的黄杨木制成,上面,镶嵌着玛瑙绿宝石,这也是梳妆台上唯一的东西。
  除了铜镜,梳子之外,状态上本该有的首饰、胭脂却都是没有的。
  因为,她根本不能用。
  她有一搭没一搭梳着青丝,借此掩去方才那一句话的尴尬。
  一种宫人端着菜肴进殿,人影憧憧间,她瞧到,离秋的身后,俨然出现一道明黄的身影。
  她的手滞了一滞,脸,咻的一下,觉到有些灼烫。
  方才她无意说的话,他听到了么?
  从铜镜的这端,她看到,轩辕聿挥手让那些宫人出去。
  偌大的内殿,隔着一拢着银碳的盆,又只剩他和她。
  按着现在的时候,他该起驾去鸾凤宫。
  可,他却来了。
  有些意外,心底更多湮出的滋味,却不仅仅是意外所能囊括的。
  “又在想什么?”
  “只想着,皇上,怎么过来了。”
  她随口说出这句话,闻到,他身上好闻的龙*香近在咫尺。
  而他深黝黑黑的眸子正凝向她。
  眸底,有碎星闪闪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