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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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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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如今,怕殿宇建完,他
  他止了念头,不再想下去。
  抱着她,走至外面,初一清晨的阳光,辉洒于行宫结挂着大红纱的枯树间,将人的心,都一并沾染得带了新年第一天的喜庆。
  他抱着她甫要迈上暖轿,突见李公公一溜烟地奔来,神色,是惶张的。
  他把夕颜的身子侧抱了,恰好,挡去她瞧见李公公的视线,而他越过于她,以眼神,示意李公公噤声。
  “启驾。”李公公自然识得主子的眼色。
  “困的话,再睡一会,等睡醒了”
  “等睡醒了,您就在了。”她接过他的话,笑着说出这一句,只把脸埋进他的怀内。
  他亦笑着轻抚她如瀑的发丝。
  不管李公公带来是什么消息。
  他只愿拥得最后的这份安宁。
  暖轿起,沿着弯曲的甬道,一径往天曌殿行去。
  他把夕颜安置妥当后,旋即换好朝服,步出殿外
  一路往议政殿行去时,李公公在他的身旁,清晰地,说出了方才欲待禀出的话。
  那是一道将这原本喜庆的初一,沾染上阴霾的消息:“凤夫人在慕方庵守灵时,同随行蔡太医,一同罹难于火中。”
  他的步子,随着这道消息,稍滞了一滞。
  轩辕颛这一月间,让张仲遣去药庐将封存三年的一瓶药带回京内。
  因为张仲要照顾夕颜的胎儿不能离开,这瓶药,又被张仲说成是能祛尽余毒,并巩固天香蛊相合性的药,以轩辕颛对轩辕聿的重视程度,自是亲力亲为,只戴上黑纱罩着的帽子,便往张仲的药庐而去。
  来回药庐,需月余的脚程。
  是以,这道消息,目前不会被传到轩辕颛的耳中,可是,等到他回来,知晓的那一日呢?
  他本是为了不让轩辕颛察觉他用那个法子为夕颜度毒,也是为了让轩辕颛不再有任何时间和机会同慕湮再见。
  未料,事情竟会发生这样的转折。
  然,现在,诸臣都在议事殿等着他开玺、开笔,他不能因这件意外的消息有任何的延误。
  即便,暮方庵这突如其来的火,实在是太过蹊跷。
  他的身影快疾地消逝在议政殿。
  甬道旁,由宫人扶着,缓缓走来的周昭仪,她瞧了一眼轩辕聿离去的方向,手抚上日渐隆起的腹部,转眸,凝向天曌殿。
  她是昭仪的位份,又是长公主的母亲,所以,她不比那五位嫔妃,可以自由地在这行宫里行走,但不包括,她可以自由地去见现在,住于天曌宫中的醉妃。
  但,她却是必须要去见醉妃的。
  她的手搭在宫女的腕上,眼神示意了一眼宫女,看到宫女点了点头,她才慢慢地往那天曌殿行去。
  甫至殿前,她的眉心一颦,一旁,那宫女的声音尖利地在天曌宫外响起:“娘娘,您怎么了?娘娘!”
  宫女尖利的声音,引来殿内行出一女子,正是太后跟前的莫竹,她扫了一眼他们,沉声道:“怎么了,醉妃娘娘正在歇息,竟在此嚷嚷,若吵到娘娘,你们担待得起么?”
  “竹姐姐,昭仪娘娘怕是不大好了。奴婢也不是存心要叫的。”
  “既是身子不好,就赶紧传了肩辇送回殿去,另找太医就是了。”莫竹冷冷的吩咐出这句话,就要返回殿去。
  “竹姐姐,能让昭仪娘娘暂到殿内歇息一下么?”
  “小清,这里是天曌殿,无谕不得进的。”周昭仪额上沁出些许汗珠子了,却仍是撑着道。
  “还是周昭仪知礼,你宫女,真是不懂规矩了。”
  莫竹冷哼出这句话,返身进殿时,却见,莫菊从殿内行出,莫菊睨了莫竹一眼,遂脸上漾起笑意,对台阶下的周昭仪道:“昭仪娘娘,醉妃娘娘请昭仪入殿一叙。”
  “菊姑姑,皇上的口谕,你也忘了么?”
  “我怎么会忘,倒是莫竹,你是伺候皇上的宫女,怎么不记得,皇上也说过 ,凡事,不能违了醉妃的心意。”
  “菊姑姑,那,一会皇上回来了,还请你亲自向皇上交代一声。”莫竹说出这句话,返身进得殿去。
  “我当然会交代。”莫菊笑着走下台阶,道,“昭仪娘娘,快快到殿内歇息会,奴婢给您传太医去。”
  “菊姑姑,有劳了”周昭仪脸色有些发白,任由莫竹扶着进得殿内。
  殿内,一拢明黄的纱幔后,夕颜已坐起身子。
  因着身怀有孕,略显丰腴,反倒将她昔日弱不禁风的那份*蕴染得更为真实。
  “参见醉……妃娘娘。”周昭仪的声音带了几个的不适,有些断续。
  “快坐罢,都是怀了身子的人,又不在宫中,不必拘礼。”
  夕颜本是睡下了,听得殿外的吵声,她昨晚睡得其实已是足够,若不是为了聿方才的那句话,她断是不会再睡的。
  于是,自是被惊醒了。
  这一惊醒,他却还是没有回来。
  她看到的,只是周昭仪
  “谢娘娘。”
  初见周昭仪,给夕颜的感觉,是她刻意的装拙。
  今日再见,她言语得体,果是没有丝毫笨拙的味道。
  今时今日,她再怀得龙嗣,又在行宫,该是不用刻意去装什么了。
  然,昨晚的家宴,夕颜犹记得,她眉宇间,不能忽略的惆怅。
  但,这一会的功夫,负责周昭仪的太医匆匆赶来,手里的端着一碗赫澄澄的汤药,躬身:“昭仪娘娘,今早还未用药,您就出宫了,想是因着走动略动了胎气,服下这碗汤药就好了。”
  太医将手中的汤药递于周昭仪,周昭仪的手接过时,分明,是顿了一顿。
  这一顿,落进夕颜的眸底,她却只是借着将青丝拢于耳后掩去。
  “这汤药是才熬的罢?”
  “是,娘娘。”
  “真是烫,暂且搁一会罢。”
  太医犹豫了一下,只能道:“诺。”
  “周昭仪,现在可好些了?”夕颜悠悠问道。
  “回娘娘的话,坐了一会,却是比刚刚好多了。”
  “嗯,这就好。”夕颜的眸华微移,凝向殿内的其他宫人,道,“都下去罢,今天是初一,本该不让大家当值的,既然当了,也都出去乐会子,本宫有昭仪相陪即可。”
  莫菊皱了一下眉,莫竹却率先率着众宫人,福身,道:“诺。”
  应完这一声,莫菊起身时,眼角的余光恰是扫了一眼莫竹。
  莫竹被这一扫,冷冷地拂袖,拂袖间,躬身退下。
  殿内,仅余了夕颜和周昭仪两人。
  “昭仪,昨晚本宫看你似乎有什么心事,现在,就你和本宫二人,若信得过本宫,不妨由本宫替你排忧。怀了身子的人,切记,心里不能多搁东西,否则,对胎儿,亦是不好的。”夕颜说出这句话,打破了殿内的沉寂。
  昨晚,若她没看错,她向周昭仪每每瞧去时,周昭仪是欲言又止的。
  若这欲言又止是碍着众人及轩辕聿在场,那么现在,该是没有这层忌讳了。
  “嫔妾谢娘娘,只是,有些事,不知道说与娘娘听,又能如何。”
  夕颜淡淡一笑,周昭仪显然是在求她先允一句话。
  但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她不会做任何承诺,因为,有些事,不是她的承诺,就能转圜的。
  “固然说与本宫听,也并不见得能让你释怀,可,本宫却是愿意,做一个聆听的人。这宫里,要说句体己话不容易,说句真心话,更难,是以,本宫能做的,或许,仅是这样一份聆听。”
  周昭仪望着眼前的醉妃,她知道,醉妃的聪惠,从醉妃最初入宫后不久,就以清修祈福避世三年,就清楚。
  可,今日之事,说到底,她并不能真正靠醉妃。
  她转了一下小指上的护甲,护甲很长,是从二品妃位以上又一种身份的象征。
  “谢娘娘愿意聆听嫔妾的话。那么,嫔妾就将心里的话说与娘娘听,说了,或许嫔妾就会好受些,至少,哪怕死了,都不是个冤死的鬼。”
  “周昭仪的话,未免言重了吧?”
  夕颜的手轻轻的地抚到腹部,也不知为何,这几日,她总觉得孩子似乎越来越有动静了。算算日子,还有三个月,难道,这小家伙在里面待得不耐烦了么?
  “娘娘,并非是嫔妾言重,皇上登基至今,膝下皇子犹空。您入宫至今,也是有些日子了,该能瞧到些什么,单是您去暮方庵祈福的这三年,宫内先后有四名嫔妃怀得身孕,却都是死于非命。嫔妾不能不忧啊。”
  “四名?姑且不论其他三位的死因,本宫回宫时,对应充仪的甍逝,是知晓一二的,应充仪并非是死于非命,是体质虚寒,导致小产,崩血甍逝。这些事,宫内说三道四的,自是大有人在,但,别人可以这么以为,周昭仪却是安然诞下过公主之人,怎么也会这般忐忑呢?”
  “娘娘,正是因为嫔妾得以诞下长公主,实是并非诞于宫中,如今方才有此忧虑啊。”
  “哦,此话怎讲?”
  “嫔妾的父亲,是镇军大将军,早年,在我朝对苗水一战中,也曾为左先锋,亦因此,伤病缠身,待到嫔妾怀得皇嗣时,恰父亲旧疾发作,母亲早逝,父亲身边无亲人相陪,皇上体恤父亲忠心为国麈战多年,方准父亲的奏请,让臣妾归府省亲。”周昭仪的语音略含了哽咽,“嫔妾每日陪于父亲病榻前,心忧父亲的病情,因此,早产了长公主,方回的宫。”
  真是这么简单么?
  还是周昭仪也洞察到宫里有人想迫害她的孩子,是以,才借着父亲的疾病出宫,并在宫外产下公主?
  但,这些,不是她所要去探究的。
  她只想知道,周昭仪说这些,目的是什么。
  “原是如此,本宫确实进宫时日方浅,对这些,却是不知的,只是,今日,周昭仪不必担心,在这行宫之中,不仅气候怡人,也不比宫里,定能保得你腹中胎儿平安。”
  周昭仪的唇边浮过一抹笑意,看上去是温婉的,只有她知道这抹笑意后的苦涩。
  “娘娘这里,自然一应用度都是由皇上亲自把着,定是无恙的。只是,嫔妾如今,真的,怕这孩子”
  这句话里,有着酸酸的醋意,也有着对孩子的担忧。
  夕颜笑了一笑,道:
  “既然,周昭仪这般担心自己的孩子,今后,一应的起居用度,就和本宫同用罢,如此,是否能让昭仪稍稍心安点呢?”
  “娘娘”
  周昭仪的语音是颤瑟的,听上去,是感动所致,而夕颜,也宁愿听成,是她的感动。
  “你的心境平和,胎儿方会更好,这些理,昭仪怀过一胎,该不用本宫来说与你听罢。”
  “娘娘的教诲,嫔妾铭记。只是皇上那”
  “本宫会同皇上去说,周昭仪就安心歇于这偏殿吧。”
  夕颜说完这句话,瞧了一眼更漏,估摸着轩辕聿亦该快回来了,道:“来人,扶昭仪往偏殿歇息,另,把昭仪一应常用的物什都挪到这来罢。”
  殿门被开启,莫菊进入殿内,神色恭谨:“诺。”
  这一回,很奇怪,莫菊并没有抬出所谓的规矩说话,夕颜瞧着她,并不往心内去想。
  这些心力,她不愿去耗,手从腹部移开,随着周昭仪叠叠谢声间,被宫人扶出殿去,离秋近前,禀道:“娘娘,您还没用膳呢。奴婢替您传膳,可好?用完膳,再让院正大人予您瞧一下。”
  夕颜瞧着她,唇边含笑:“好。”
  离秋见夕颜这般,有些不自在起来,嗫嚅了一句:“娘娘是笑奴婢说得太多了?”
  夕颜摇了摇脸色:“不是,是你以前说得太少了。”
  昔日的丫鬟碧落都可背叛,她的身边,其实,能信的人,真的很少了。
  这离秋,虽是伺候了几任的主子,也曾伺候过先皇后,但,或许,终究是个可信之人。
  而那莫菊、莫竹,却都是有着各自的计较和听命。
  夕颜用完膳,张院正请完脉,轩辕聿仍未归殿,直到中午时分,方见那抹明黄色进得殿来。
  他的脸色似乎在进殿前有着些许的阴郁,但在触到她的眸华时,只化为和煦的微笑。
  她喜欢他对她笑的样子。
  真的很喜欢。
  他径直走到榻旁,坐于她身侧,未待他说话,她先行倚入他怀中,轻声:“皇上,今日臣妾擅自做主了一桩事,您不许恼。”
  “不许?”他复吟出这两字,轻抒手臂,将她柔软的身子拥入怀里。
  瞧这样子,难道,莫菊还没有告诉他么?
  不会,他定是知道的。
  “臣妾将周昭仪安排住入了偏殿。”她说出这句话,手指绕着他绶带上垂下的缨络。
  他把她的手抓住,道:“怕朕不允么?”
  “皇上不允?”
  “你开心,就好。”
  她略抬起脸,看着他,他的瞳眸依旧深邃。
  但,这句话,说得,却是没有一丝的不悦。
  “谢皇上。”
  “不必谢朕,只是,不要老顾着别人,自个的身子,也要当心才是。”
  “臣妾晓得,有院正大人在,臣妾的身子怎会有碍呢,皇上,臣妾还有一个不请之请。”
  他拥住她身子的手紧了几许:“你的要求,倒是越来越多了。朕若都允了你,朕有什么好处呢?”
  “皇上要什么没有,臣妾若都有了,还需求皇上么?”
  随着这一语,他蓦地把她的下颔抬起,带着戏谑之意:“朕怎么先前就没瞧出你不止牙尖嘴利,还所求无度呢?”
  她的脸随着他这句话,有些涨红,这使得她未上口脂的唇色,犹是鲜艳:“那臣妾笨拙,您又说迂?臣妾左右都是讨不得您欢欣,又何来其他呢。”
  “气了?”
  她摇头,借摇头挣开他的手,一如从前那般,总是想着法子避开他。
  他复捏紧她的下颔,不容她避开,带着命令的口吻道:“吻朕,朕要的好处就是这个。”
  这也是好处?
  她的脸涨得更红,但,他墨黑的瞳眸凝着她,仿似要把她吸进去一般。
  “你们,都先下去。”
  她吩咐一旁的宫人。
  直到宫人都退出殿内,她方借着他手指的力,快速地在他唇上点了一下,随后缩回小脸,道:“臣妾想让院正大人一并替昭仪保胎,因为,昭仪看上去,心境恐是不太好,一直忧心忡忡。”
  他松开她的下颔,眉尖蹙了一下,道:“周昭仪这么说的?”
  “是臣妾这么想的。”
  “夕夕,有些事,你不予理会就好,有朕安排一切,你又何必去操这份心。”
  “臣妾知道,今日见周昭仪,皇上定是不开心的,毕竟,由来只得新人笑,有谁听得旧人哭呢?”
  这一语,把轩辕聿呛了一下,他低下脸,望向怀里,这个让他哭笑不得的女子,用力拧了一下她的下颔:“是啊,朕从来只喜欢新人,不理旧人的。”
  她又怎知,他刻意不让她见那些嫔妃的用意呢?
  他担心,她的善良,而不是其他。
  “痛。”她嘟起唇,复道,“臣妾都入宫三年了,按皇上的时间来推算,恐怕也快半新不旧了。”
  说出这句话,她轻吐了下丁香小舌。天啊,她在说什么,似乎,怀孕越久,她的大脑越迟钝,说出的话,也开始带着小女人的态势。
  她来不及缩回小舌,却被他如老鹰一样的嚼住,她骇得想缩回,他偏是不放,她的手手他,他一并握拢于大手中,不容她动分毫,就势,把她压于榻上。
  她的眼眸这一次没有闭上,明媚如水地望着他,让他只想拥有她这份美好。
  他不是喜欢这样吻住女子的君王,甚至于,他很少去吻嫔妃。
  临幸,是种义务。
  吻,对于一名帝王来说,其实有着比临幸更深的意味。
  这种意味,就是感情。
  现在,他越来越痴醉在身下这名女子身上,这,就是他的软肋,不过,用不了多久,他会结束这种致命的弱点。
  “呜……呜……”她发出低低的吟唤声,这种吟唤声,虽更象是小狗狗的叫声,落进他的耳中,却变成足以让他情动的声音。
  该死!
  他迅速松开她的丁香小舌,以免再控制不住一个男子正常的*。
  她缩回粉嫩的舌尖,小手却还被他攫住,动不得分毫,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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