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灵风马上跑出来,握着他受伤的手,不由地带着心疼地责备他:“影儿,怎么这么不小心?疼吗?”
李月影呆呆地看着比自己还要高出一个头的人,有点陌生的脸孔,记忆中有点不同的声音,但依旧熟悉的关心话语,熟悉的举动。如今的曲灵风剑眉入鬓,星目俊颜,恰是一个少年郎君,风度翩翩。李月影想起之前路上听说过一些曲灵风的风流事迹,心中竟有点排斥地推开曲灵风。
推开后,曲灵风只是静静看着自己的手无言,李月影有些心惊他此刻少有的静默,只是强颜欢笑道:“我,我没事,这里的药你看着,我,就先去休息了。”说完就转身离开,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滋味。
谁料,还没到门口,腰间就被一股大力拉回,撞进一个温热的怀里。曲灵风搂着李月影,头埋在月影的肩膀里,语气阴测测地问:“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温热的气息喷在李月影的脖子上,痒痒的,月影一阵轻震,却让曲灵风搂得更紧。
李月影一惊,使劲拔开横在腰间的铁臂,转身。却又被曲灵风搂在怀里动弹不得。
李月影推搡着曲灵风,道:“灵风,不要闹了,我还在忙——”话语就在看见曲灵风阴沉的脸时停住。
李月影认识曲灵风多年,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阴沉的曲灵风。如此阴沉的神情,李月影,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如同实质的视线,紧紧盯着李月影,不给他一丝机会逃离。
“你,讨厌我。”没有疑问的语气,像是陈述的质疑。
“灵风,先放开我……”
“放开?然后你又再次离开我,这次又是几年?”曲灵风歪歪脑袋,似是反问,似是复述,配上阴凉的语气,凑近李月影。
太过接近的距离,似乎一抬头就能吻上,两人吐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暧昧的让李月影心惊。
推推紧紧环抱着自己的男人,李月影有点怯怯地唤了一声:“灵风,你不要这样,我没有说要离开。”
“月影,你讨厌我吗?为什么这样避开我?”曲灵风细细地看着怀里这个已经成长了许多的少年,不再是以前那个瘦瘦小小的小孩童模样了,这几年的游历,他的身体虽是看起来弱不禁风似的,但是实际上修长柔韧,肌肉结实。
为什么要躲开自己?因为讨厌自己吗?
月影复杂地看着眼前的青年,不由叹口气,心中一软,柔声安抚:“我没有讨厌你,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你呢?我只是……”
“只是什么?”
“啊……药好了,师傅的药不能停,否则会前功尽弃的。灵风,等等,我们以后再说说。”
曲灵风看着李月影躲躲闪闪的眼神,心下微叹,贴着李月影的耳边轻轻说道:“影儿,不要让我等得太久。”便缓缓松开横着的手。
李月影看着曲灵风那双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甚是深邃的眼睛,一时间呆了。那里边的感情深沉,却不是他现在能看懂的。
“影儿,你在诱惑我吗?”戏虐的笑逼近李月影,两人间的距离近的,只要一开口就会吻上去。李月影现在才发觉,自己看着曲灵风竟然是看呆过去,这期间,连什么时候曲灵风这么的逼近自己都没有发觉。
“影儿,不要想得太多,也不要想得太久。”曲灵风说话的气息喷在李月影唇上,亲昵的气氛,让月影不自觉的红了脸。
曲灵风离得那么近,自是也发现了,他心里一喜,脸上却是丝毫不露,在月影唇上轻轻一吻,看着脸上越来越红,被他动作搞的昏头的月影,他心情很好地离开了。
月影,我不会再给你机会离开了。
月影呆呆地抚上被曲灵风亲上的唇。软软的触感依旧残留,虽然曲灵风已经离开,但是空气中依旧还有那温热的气息在流转。月影若有所思,贝齿轻咬着唇瓣。
什么时候,灵风叫他影儿?
什么时候,灵风对他有那种意思?甚至是吻了他?是好奇还是什么?
什么时候,灵风变了?
到底是灵风变了,还是他变了?
曲灵风走出庭院,远远看见陈玄风坐在对面的楼顶,拿着一壶酒,对他晃晃。
曲灵风一笑,马上飞身上去。陈玄风扔给他一壶酒。两师兄弟就这样坐在屋顶谈心。
“小三儿,你决定了?”陈玄风喝下一口酒,认真地问。
“你知道吗?大师兄。”曲灵风低低地笑着,却是答非所问。“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 那么瘦瘦小小的,比小六儿还要大的年纪,看起来就和小六儿一样的大。”
曲灵风眼神迷茫,似乎陷入回忆。
“他就跪在那里,我要去伸手救他。然后他就看着我,说让我快点离开,那个南苑的老板的打手就在附近,看我这么小,他一定是认为我没有能力去保护他吧。”曲灵风灌下一大口酒,叹口气说:“我看着他,他的眼神是多么的美丽纯净,却又是那么悲伤寂寞。”到现在他还记得那一眼的风情,至今那种纯净的眼神依旧存在没有随时间的流逝而消失。
“自那时起,我就知道,月影那个人呀,就是一张网,掉下去了,就爬不起来了。”那一眼,就已经是永恒了,自那时,他就下定决心要保护那双眼睛,不管任何人的反对。
陈玄风心里叹气,想要说什么,但看见曲灵风坚定的眼神,最终只是举起酒壶,道:“敬你。”
曲灵风转头笑得开怀:“敬大师兄。”
月影,自第一眼开始,我就不会放开你了。
第三十八章
待到一行人可以出发之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黄药师雇了一辆马车,装饰得甚是舒适,小孩儿赖在花满楼身上,怎么拔也拔不起来。
花满楼自是满心欢喜。他在小黄蓉一岁多的时候就离开了,都这么长时间了,小孩儿依旧还记得他,还是那么粘他,让花满楼心中一阵欢喜。
花满楼抱着小孩儿,倚在黄药师身上。小孩儿在他的怀抱里早就睡着了,花满楼也闭上眼睛,有点睡觉的样子。
“阿楼……”耳边酥酥痒痒的,黄药师轻轻噬咬着花满楼的耳朵。
花满楼皱眉,只是偏偏身子,把头搁在黄药师肩上,也不搭话。
“灵风他和月影,你怎么看。”黄药师淡淡地问。
这几天,李月影躲着曲灵风躲得太明显了,只要曲灵风接近他几米范围内,就会找借口离开,连黄药师这个不怎么管小辈的事的人,也都看不过去。
“月影他已经长大了,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需要我们在旁边指指点点的。”花满楼的脸在黄药师的胸口前蹭蹭。自他受伤后,体温就低了很多。今年的雪大,又冷得早,即使车上铺满了几层的软毯,还有暖炉,花满楼还是觉得冷。这些天来,黄药师动不动就把他往怀里扯,也便养成这样的一个习惯了。
毕竟,有个人依靠,还是好的。
“那么,若是灵风跟你说月影的事情,你许吗?”黄药师有点试探地问。
花满楼倒是张开眸子一笑,道了一句完全不在话题以内的话:“药师,你说我们对对方的了解有多深?”
黄药师倒是一愣。
“药师,我不会离开你的,也不会因为一些世俗的原因离开你。”花满楼懒懒地说,静默片刻,猛地扯上黄药师的领子,恶狠狠地低声威胁:“我告诉你,若是你想要离开,还得要看看我同不同意。”
黄药师先是呆呆地看着与平日完全不一样的花满楼,忽而笑弯了眼睛,紧紧拥着花满楼,把头埋在他的怀里道:“阿楼,我的阿楼,我不会放手的。”
花满楼摩挲着他的头发,低叹一声。
药师,你的不安是我造成的,所以,还是让我自己亲手断了自己的退路吧。
只是药师,我是认真的,不会再放手了。
这边车厢一片温情,坐在马车上赶车的陈玄风和梅超风看着骑着马走的两个人,不由相视一眼,皆是头痛的叹叹气。
你们闹别扭就算了,何必在这里给其他人找不自在呢?
曲灵风御马靠近月影时,月影只是低头慢慢远离,或是转过去和陈玄风谈话,再躲不开,就只是默默地不说话。李月影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每当曲灵风靠近的时候,心里总是下意识地远离他,即使心里告诉自己不要避开,但是到了真正面对的时候,他,依旧逃开了。
曲灵风几乎要抓狂了。自从那天以后,月影对自己的疏离更是明显。平时还能说上去一两句话,但是自从赶路后便连交谈也是那么两三句。
于是,曲灵风快要疯魔了。
当马车来到百花楼之时,那里已经张灯结彩的,喜气洋洋。火红的颜色与雪地的白交织在一起,另有一种喜气的味道。老江今天一大早就在门口候着。
此时,远远看见一辆马车进来,前面骑马的两个少年英侠老江老眼看得眼熟,然后人越来越近,不由惊喜地叫着:“月影少爷,灵风少爷,你们可是回来了。”
月影见到老江,倒是发自内心地笑了,道:“江爷爷,我们回来了。”这老江一直以来就待他如同家人,让他切实地感受到家的温暖。他们虽是名为主仆,实为家人。倒是曲灵风酸溜溜地看着月影的笑颜,苦瓜着脸给江伯请安去了。
此时,花满楼被黄药师扶着下车,便翩然走至老江旁边。老江激动地说:“花先生,您终于回来了。”说着,眼睛竟然湿润起来。手,紧紧捏着花满楼的。花满楼满心温暖,回握着老江的手,微笑回答:“江伯,我回来了。”
要说这个时空,除了黄药师,最能让他感受到家的存在的就是这个老人。老江只是紧紧握着花满楼的手,激动的话也说不出来。花满楼见时间紧迫,现在离约定之时就只有两天的空余,也就只有拍拍老江的手,便吩咐月影看看哪里没有搞好。
老江站在后面说:“花先生,这只剩下喜帖没发,呃……”
花满楼边走边说:“喜帖这事自然会有人做,江伯还有什么事情吗?”
“这,这喜服的尺寸……真的没有错吗?”江伯小心地问。
花满楼倒是微微一笑,道:“江伯,您尽管吩咐下去就可。”话语间,几人已经到了花满楼居住几年的居所。
花满楼满心复杂地走进去。百花楼的一切摆设还是和原来他离开的时候一样,一点都没有变过,他心中一暖,缓缓道声:“谢谢你,江伯。”
老江只是安抚地拍拍花满楼的手,便转身离去了。毕竟花满楼刚刚到家,还是要休息的,而且喜事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操办,老江自是放心不下交给其他人。
黄药师待到他们叙旧完毕,才缓缓走过来,其他人也就识趣地离开了,梅超风还顺手拉走黄蓉小包子一只,惹得一只粘着花满楼的小黄蓉几乎要扁嘴要哭。只是乌溜溜的大眼见到自己爹爹那刀刃般的眼神,也就乖乖地跟着其他人离开了。
“阿楼,到底是谁的婚礼?”黄药师酸酸地问。
原来一路上花满楼对于这场婚礼竟然是一字不提,黄药师爱他之深,也不想用其他法子套出来。月影也是一路上嘴巴紧的像什么似的,于是,黄药师几师徒对于这场婚礼,倒是全然不知。
“药师,明天就会知道了。”花满楼只是微微一笑,回到自己的卧室,摊出还有阳光味道的被子要铺床。
此时,背对着黄药师铺床的花满楼赫然感到腰间一紧,却是黄药师从后头抱着他。手指直直在他敏感的腰间暧昧地划着小圈圈,耳垂被温热的东西舔了一下。
花满楼倒抽一口气,道:“不要闹了。”
只是话刚出口,就被人堵着唇舌,两人也顺势倒在柔软的床铺上。
花满楼只觉得自己的唇舌被不停地追赶着,灵活的舌头一直缠着他的,勾、挑、吮、吸,唾液在两人来不及的吞咽中自花满楼嘴角流出来,花满楼难耐地推开他,骂道:“黄药师,你是色鬼转世吗?”这几天赶路,一路上对他上下其手,若不是小黄蓉在旁边,还在赶路,周围弟子一大堆,黄药师早就把他吃了。
黄药师咬上花满楼的喉结,满意地听到花满楼的哼声,黄药师一边制着花满楼的手,一边顺着嘴角往下滑,邪笑着道:“阿楼,谁叫你这么诱人。”
“黄药师……嗯……啊……不要……”花满楼感到自己的下身落入某双温热的大手,不由有点心慌。
黄药师眼色阴沉,轻轻亲吻着花满楼的头发,一边说:“阿楼,你给我好不?”
“药师……”花满楼自看不见东西,其他的感官自是敏锐异常,黄药师的一番请求,甜蜜中有点苦楚,却带着那种求之不得的念想,却是恰恰打中花满楼的死穴。
感到黄药师在自己身上的手不停游移,身上的衣裳也随之掉下。花满楼无奈的说:“若是我不答应,你会……嗯……住手吗……啊!”却是黄药师的手重重捏着花满楼下身的脆弱。
黄药师不舍的手流连在花满楼的肌肤上,并不如一般男子的粗糙,也不是如女子般的细腻,却是如陶瓷般的顺滑,摸上去就想要把他的手吸引着。黄药师脱光两人身上的衣服,紧紧贴上心上人。感受到两腿间的灼热,花满楼倒吸一口气,之前的疼痛和快感一瞬间回到自己身上,下身的疲软竟然有点坚硬起来。
黄药师一直注意着花满楼,他身体上的反应自然也感受到,黄药师一边送口气,一边调笑着说:“阿楼,你也想要吧。”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旁,花满楼的耳朵害羞地缩缩,却被黄药师咬着不放。
由于有了上一次经验,黄药师这次的动作快了很多,也熟练了很多。关于这一点,花满楼心中满是怨言,同样是男人,怎么差这么多?
黄药师醇厚的笑声低低在耳边响起,自是黄药师见到花满楼脸色表情丰富,猜出来的。黄药师满心欢喜,以前的花满楼在他面前不会这么放松不设防。
黄药师细细啃咬着花满楼粉色的红 缨,雪白的胸膛留下一个个紫红的印痕,花满楼只觉得被咬到的红 缨苏苏麻麻,不由倒抽一口气,下身倒是已经微微勃 起。
黄药师的手顺着他的脊骨往下滑,感觉到花满楼的呼吸快了几拍,手指,已经来到穴 口、黄药师吻着娇软的下唇,手指不停地按着穴 口,待他慢慢松软,才缓缓送了一根手指进去。
花满楼吃痛地紧紧捉着黄药师的手臂,黄药师安抚地吻着花满楼,手指退出来。
“药师……我……”花满楼想说什么,却话到口又硬生生说不出来。只觉得如电流一般的酥软快 感,在黄药师碰触自己的瞬间,走遍全身。
突然,只觉得下身一凉,淡淡的药香铺面而来,一根稍嫌冰冷的手指带着润滑的液体滑进他的体内。
花满楼哼了声,紧紧咬着牙齿,不让黄药师听见自己的低吟。
黄药师心疼地吻着他的唇舌,手指不经意间扫到某点,花满楼剧烈一震,腰完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紧紧攀着黄药师,下身竟然完全挺起。
“啊……药师……我……”花满楼迷乱地摇头扭腰,想要甩开这种难以抑制的快感。
粉粉嫩嫩的玉 柱颤巍巍地随着花满楼的动作抖动,黄药师的手轻轻抚摸着他,手下的动作倒是不含糊地。
“啊……不……药师……我……不行了……”花满楼被黄药师搅弄的受不了,泄出来了,而下身,也已经能出入三根手指。
“阿楼,阿楼,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