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开心,每一次都想将他丢出去。
“呵,赞同。”一想起某大爷的华丽论,她也恨不得不曾认识他才好。
说起来,本来应该忙得团团转的迹部,最近倒是很清闲,三不五时跑到她家,每次还都让跟在身后的桦地童鞋送上一大捧的红玫瑰,估计将他家的半个玫瑰园都搬过来了。
真是的,太夸张了吧,害得她每次都要面对父亲和松本管家意味深长的目光,让她恨不得将碍眼的某大爷扔出去才好。
可是,为啥第一个找到她的人是迹部啊迹部,现在他简直出入栖川家如自家的后花园般自在,松本管家还一直对他礼遇有加,差点没让她气出一升血!
若不是知道大爷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玫瑰控,她还真的会自恋地以为迹部大爷在向她表白呢,用弦一郎的话说,真是太松懈了。
(迹部大爷咬牙切齿状地插花:啊恩,真是不华丽的笨女人,本大爷明明就是在表白啊表白!!!)
“对了,你怎么处理那些玫瑰的?”反正她的卧室里是一支花都没有,每次等迹部走后,修都会黑着脸将玫瑰和花瓶一起带走,说是要保持空气的纯净。
“……”
“修?”
“送人了……”反正他交给佣人处理了,只要不出现在他和浅月的视线里就好。
“啊?迹部是玫瑰控,估计他送任何人都只会送玫瑰吧。”
“……”这次换伊藤修无语了,浅月真是够迟钝的,不过,他喜欢,赶快转移话题,不让某人在她的脑海里逗留,“前天来的那个白毛狐狸和紫发少年是谁?”
“你说的是比吕士和仁王啊,他们都是弦一郎在网球部里的队友,不过,他们来的时候,你不是处理公事去了吗?”
“小晨说的。”那天小晨气呼呼地跑来向他告状,说家里来了一只笑嘻嘻的白毛狐狸,而小晨不喜欢他。
“呵,”浅月失笑,貌似小晨和仁王很不对盘呐,估计也将他们的相处情况全说了吧,“比吕士是爸爸的故交之子,仁王的话,他的性格就是那样,喜欢搞怪,人还是挺好的。”
“只要你高兴就好。”他也希望浅月能活得更开心一点,他在意的,是迹部景吾啊,那个少年完美得让他都产生了危机感,而他还不得不尽快赶回美国,父亲已经催了好几次了呢。
虽然相信浅月的心不是那么容易被人进驻的,还是不安呐。
一年,还有一年他才能够表白心意,为了给她足够的时间适应两人感情的转变。
“那你呢?不去见见在英德的朋友吗?我真的没事了,不用一直陪着我的。”这些日子,修除了去房间里处理公事,一直留在她身边寸步不离,没有出去过。
“离开之前,我会去见见他们的。”他要去好好叮嘱信一和太郎,让他们两个在英德照看好浅月。
之后,两人沉默不语,一起享受着难得的安静时光,直到松本管家走了过来。
“大小姐,修少爷,真田少爷来了,还带着两个人。”
“哦?修,我们回屋吧。”浅月出声,她很好奇弦一郎带来的人是谁。
伊藤修起身,抱起浅月朝客厅走去,松本管家紧随其后。
三人到了客厅,浅月就看见坐在沙发上品茶的真田,另两个人还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幸村精市和宫泽里绪?
他们,怎么会来?
“呀,栖川桑。”里绪眼尖,第一个看见他们,叫了出声,棕绿色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嫉妒。
不过,还是被敏锐的伊藤修察觉到了,剑眉微挑,紫眸快速地将她从头打量到底,看来,要好好调查一下,她接近浅月的目的不良。
在三人的注视之中,伊藤修将浅月安放在沙发上,自己也坐在旁边,和真田他们相对。
“弦一郎,幸村君,宫泽桑。”浅月微笑,大方地任他们打量,她和修之间的关系,没什么好遮掩的。
真田瞪了没有自觉的某人一眼,没有作声,在他认识浅月之前,他们两个的关系已经无法动摇了,无可否认,伊藤修比他更有资格插足浅月的生活。
“栖川桑的气色不错,”幸村收回打量的眼神,笑得百花盛开,鸢蓝色的眼睛里一片温和,“我也是今天才听里绪说栖川桑前几天受伤了呢,所以才让弦一郎带我们过来探望一下,栖川桑不介意吧?”
“怎么会呢,我很感激幸村君的关心呢,”浅月淡笑,对于幸村出的好意,她真心感激。
但是,她和宫泽里绪,貌似没什么来往吧?“宫泽桑有心了,不过,我受伤的事被封锁了,不知宫泽桑从哪里知道的呢?”
“我是听姐姐说的……”里绪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不悦,以及对面伊藤修盯着她不善的眼神,有些坐立不安。
其实,宫泽未绪没有告诉过她,是她偷听她们母女的谈话得知的。
前天未绪要来栖川家的时候,她也想跟过来,不想却被未绪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连父亲出面都没用。
本来她是不想和栖川浅月打交道的,都是因为没大脑的牧野杉菜,害得她无法在上流社会立足。想来想去,只有和栖川浅月交好,才能借着栖川家的势力让别人不敢小觑她。
可恨的是,不管她如何软硬兼施,未绪就是不肯带她来,还警告她不要动歪脑筋,居然还为此顶撞了父亲,真是太可气了!
她们就等着吧,等她成为迹部财团的少夫人后,将看不起她的人,一个一个踩在脚下!
灵机一动,她想到了正在东京医院的幸村,这周六他就要动手术了,真田会天天来看他的,那么就可以顺势提起去栖川家了。
下午,里绪请了假,就往东京医院而去,幸村很高兴,两人谈着谈着,她装作不经意地提起了栖川浅月受伤的事,于是,他们就这样在真田的带领下,来到了栖川家。
“是吗?”浅月把玩着茶杯,若有似无地瞥了里绪一眼,唇变漾开一抹冷笑,“未绪不像是多嘴的人呢,看来,你们两姐妹的感情真好。”她才不信是未绪说的呢,不过,算了,就看看她想玩什么花招吧,她正好闲得无聊。
“我和姐姐的感情从小就很好,姐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里绪娇笑,好似一个天真不知愁的小女孩般,“如果栖川桑不介意,也可以叫我的名字。”
“呵,我的性格不太好,一贯和可爱型的女生合不来,宫泽桑的心意,本小姐心领了。”浅月开始不耐,对于宫泽里绪,她不喜欢,也就无须和她客套。
“对不起,我,我只是很佩服栖川桑而已,才想,才想……”里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放在腿上的双手紧握成拳,心里恨不得打掉她的冷笑,脸上却还要表现出惶恐和委屈,大眼里泪珠滚滚,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既然栖川浅月不领情,她也不是非巴着她不可!
“原来栖川桑这么不喜欢我,是在为上次的事生气吗?我知道自己逾越了,不过,实在是因为太羡慕栖川桑和伊藤君两人之间温馨的气氛,真的觉得是天生一对,才一时口快说了出来的,如果让您不高兴,我在这里道歉就是了。”
“……”浅月无语,同时也看到了幸村不赞同的眼神,呵呵,宫泽里绪,原来你想玩这一套啊,让幸村讨厌她吗?因为刚刚修抱她进来,证实了她所言不虚。
可是,那又如何?她一点都不在意,幸村讨不讨厌她,根本无关痛痒。
“宫泽桑,我想你没听清楚吧,本小姐是说和你不熟,仅此而已,无需牵扯到其他事情上面,至于我和修怎样,你无权置喙。”
“我……”里绪咬了咬下唇,苍白着脸转想一边担心地看着她的幸村,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抹勉强的笑,“精市,看来栖川桑不欢迎我们呢,还是先走吧,我不该因为自己单方面的佩服就拉着还在住院的精市一起出来的。”
“里绪……”幸村担心地看着她,转向一脸冷然的浅月,眸子里的温和转为冰冷,上次真田生日过后,里绪就说栖川浅月好像不太待见她,他还以为她想多了呢,没想到是真的,栖川浅月,他看错她了吗?
“栖川桑,我们先告辞了。”
“幸村……”一直沉默地待在一旁的真田阻止,狠狠地瞪了里绪一眼,不希望好友误会自家表妹。
“幸村家的少爷吧?”伊藤修打断真田,紫眸锐利如豹,开口,“刚刚浅月什么也没说吧,一切都是她一个人在自说自话,希望你不要被有心之人蒙蔽了。”
幸村转向对面沙发上坐着的两人,若有所思。伊藤修看似慵懒,全身却散发着令人臣服的王者之气,栖川浅月淡漠疏离,悠闲地品着红茶,好似刚刚他们的指责不过是空气而已。
浅月感觉到幸村的注视,放下茶杯,对上他的眼睛,“我说过,很感激幸村君的到访,如有不周,请多担待。”
本来她是不在意的,对于幸村精市,还没有她和仁王熟悉,几次见面都是浅谈即止,君子之交淡如水,即使他误会也没什么,但是,弦一郎会难过的吧。
“啊恩,你们这群不华丽的人在干什么?”一道低沉好听的嗓音响起,打破了客厅里胶着的气氛,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发声之处。
“迹部……”浅月抚额,不远处站着的,怀抱一大捧红玫瑰的人,不是迹部景吾是谁?!但是,他有必要每一次来都这么夸张吗?
其他几个人的表情可值得玩味了,伊藤修和真田的脸黑了,幸村又开始笑得向妖孽发展,而里绪,在大家都看不到的地方,露出嫉恨的眼神。
“啊恩,怎么下床来了?脚伤都好了吗?”迹部将花交给带他过来的佣人,快步走到他们身边,不顾几人杀人的眼光,自顾自地坐在浅月的另一边,态度亲昵。
“迹部君,您贵人事忙,不敢劳烦您惦记。”浅月忍不住磨牙,他到底是给松本管家洗脑了还是怎样,简直如入无人之地嘛。
“放心,本大爷自有分寸,不会累坏的。”迹部笑得自信满满,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浅月哭笑不得,为什么迹部的脸皮一天比一天厚啊,而她偏偏拿他没辙,差点被他噎死,谁担心他了?!
伊藤修不悦地眯起紫眸,双手揽上浅月的腰,将她带到自己怀里,一边警告似地瞪了迹部一眼,却换来某人欠扁的笑。
对于伊藤修的挑衅,迹部完全不当一回事,大爷他的心智可是无比坚强的,在喜欢上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必须克服名为伊藤修的障碍。
反正,早晚栖川浅月会只属于他一人,他有这个自信。
“迹部,你怎么又来了?!”憋了一肚子气的真田找到了发火对象,火力对准他开炮,“又”字咬得重之又重。
“啊恩,原来你也在啊,真田,还有立海大的幸村,怎么,立海大想让出关东大赛的冠军了吗?”迹部大爷不咸不淡地接一句,连眼皮都没抬。
“呵呵,迹部真是会说笑呢,王者立海大没有死角,真可惜无缘和冰帝交手,一直很遗憾呢。”幸村云淡风轻地说,语气充满惋惜,眼睛里却是一片凌厉。
“哼!”迹部僵了僵,随即笑了起来,“小心青学呢,说不定会让王者下马。”
“呵呵,是吗?我们立海大可不是冰帝呐。”
“……”
浅月黑线地看着在她家客厅里忘我地唇枪舌剑的两位部长大人,有必要霸气全开吗?
“没想到迹部和栖川桑这么熟呢,真是令人意外啊。”
两人拼够了气势,开始闲聊,话说他们两人以为这是在哪啊?
“嗯哼,本大爷也很意外呢,你不是过几天就要动手术了吗?看来立海大的人可以放心了,精神不错,还可以四处闲逛。”
“……”幸村抽了抽面皮,他是在说他不安份吗?
“ano,没想到在这里也可以见到迹部君呢,上次真的多谢迹部君对我们青学的帮助了。”里绪趁空插话,棕绿色的眼里娇羞一片,虽然女神也很好,但她果然还是最萌女王的啊!
瞟一眼和伊藤修低声交谈的浅月,里绪嫉妒更甚,面上却没有表露丝毫。
“啊恩,不华丽的母猫,你是谁?”
“……”里绪的脸忽青忽白,连假笑都挂不住了,心里在狂喊不公平,她不应该是穿越女主吗?为什么女王从来都不曾注意到她?明明他们上个星期天才见过面。
“咳、咳……”浅月正好在喝茶,差点没喷出来,大家的视线一下子又全部聚集到她身上,努力咽下,讪讪地打哈哈,“你们继续,无视我就可以了……”
呜呜,死迹部!害得她的淑女样都穿帮了,实在是宫泽里绪的表情太精彩了啊,脸色像调色盘似的,变幻不定。
“浅,小心一点。”无奈的伊藤修。
“啊恩,不华丽的笨女人,小心哪天被水呛死。”不满的某大爷。
两人十分有默契地异口同声,两只同样修长的手同时拍上浅月的背,一轻柔一用力。
轻柔地替她顺气的是修,用力拍着报复她之前忽视的是某大爷,而对面沙发上的三人神色不一地看着,愤怒的有之,好奇的有之,嫉恨不已的有之。
挥开迹部趁机报复的大掌,浅月笑得可谓可圈可点,完全一个端庄淑女样,“迹部,宫泽桑好歹是我的客人,虽然我知道迹部君一向心直口快,但还是要给人家留几分面子的。”
“呵呵……”迹部开心地笑了,他就知道她不喜欢那个青学的经理,他也不喜欢,比冰帝的后援团还要讨厌,青学那些人的眼光真是太不华丽了,还把她当成宝。
“你们!精市……”里绪彻底出离愤怒了,连伪装都忘了,眼里有着熊熊怒火和嫉妒。
“里绪……”幸村有些讶异,刚刚他看错了吧,一向温柔开朗的里绪,怎么会有那样的表情?可能是迹部和栖川太过份了吧,换谁被说成那个样子,都会不满的吧,张了张口,说出口的话却是,“我们走吧,已经打扰栖川桑多时了。”
“幸村君客气了,祝你手术成功。”浅月说得真诚,献上祝福。
幸村点头,起身正要离开,不想里绪却没有动弹,依旧坐着,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呐,栖川桑,虽然你不喜欢我,但看在姐姐的份上,我并不想过多地计较,以后也很难见面了,还是先祝福你和伊藤君,俗话说一个茶壶一个盖,你们真的是绝配呢,让看的人都觉得很幸福。”
嘲讽地说完,里绪优雅地起身,看到迹部越来越黑的脸,以及浅月冷下的神色,才满意地想要离去,过份得意的她却没有注意到其他三人变换的眼神。
“站住!”迹部开口,脸色不善。
“迹部君,还有什么事吗?”
“切,你叫宫泽里绪?”点上泪痣,迹部细细地观察。
“是的,我好开心啊,迹部君终于记得我的名字了。”女王终于开始记得她了!
“嗯哼,看来你还是没有得到教训嘛,本大爷也是刚刚才想起来,道明寺夫人在生日会上和你说过的吧,要你认清自己的份量,看来是对牛弹琴了!宫泽家的二、小、姐。”迹部刻意在最后几个字加重语气,紫灰色的桃花眼里满是嘲讽。
里绪的身子晃了晃,那场宴会上的耻辱是她这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为什么,女王也会如此对她?
看一眼先她出口的迹部,浅月笑得无力,他还真是会反客为主啊,宫泽里绪的挑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