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瓣微动,若有似无的拂过她柔嫩的芳唇。“在想什么?”
柳依瞳抬眸望着他好奇的问,“人死后,真的能投胎吗?”
“为什么这么问?”他双肘压在她的两侧,将她笼罩在身下,低眸凝望。
“如果能投胎的话,你说咱们的孩子会不会再来?”她定定的看着他,双瞳有些黯淡。
慕天离将她的长发温柔的撩拨到一侧,轻轻的捧着她素净小脸说道,“会的,一定会的。我们这么恩爱,他一定舍不到投到别处。”
柳依瞳好笑的白他一眼,“你又知道啦。”
“娘子不信,那我只好以实际行动来证明了。”他邪魅勾唇,扯出暧昧的弧度引诱,深遂的黑眸沉着,如烈焰般的欲望火花冒起。
夜色如墨,红烛过半,几度缠绵仍不知倦。禁欲的男人一旦得到解禁令,便如脱柙的猛虎,帝王级的精力几乎要拆了她二百零六根骨头。
沉沉睡去,又在骚扰中醒来。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被一只铁臂勾住。
“慕天离,真的——我真的不要啦。”她虚软求饶,小手拍着在自己身上放肆的魔掌。但娇软沙哑的嗓音根本没有说服力,反而更加挑逗。
他如鹰隼般迅速攫住她的甜美,“咱们不抓紧时间努力,宝宝会找不着回家的路。你不是也很想么?”他堂而皇之的搬出理由。
“等等,停一停,你停一下啦,我有话说……”她喘着气抵着他健硕的胸膛急急喊停。
“有什么话……”他拉开她虚软柔嫩的大腿圈住他的腰,调好位置,下身一挺,在她抽气惊叫声中,毫不迟疑的嵌进她的紧绷的体内。
哽在胸口的气才得以舒纾,腰间摆动的同时,哼声道,“……你说吧,我又被堵住你的嘴。”
她涨红小脸,狠狠瞪他一眼,小手攀附在他结实的背肌上,“我突然……觉得,这、这事不、不急……”她似乎承受不了那一阵紧似一阵的撞击,声音断断续续不成句。十指深深陷入他的背肌,“慕天离……我没办法说话……”她瞪着他,他是故意的。
“那就……别说了。”他低嘎的道。用力一挺,她惊呼,一口气哽在胸口,差点喘不过气。灿亮水眸如罩层薄纱,朦胧令人迷醉。
他嘴角勾起纯男性的得意笑容,埋水淋漓的俊颜在她颈窝喘息。
“慕天离,你丫的太混蛋了。”她如跑了三千米的马拉松,气喘吁吁的嗔怪。已经没有力气推开他了。
“你是色魔转世吗?你到底懂不懂节制,懂不懂怜香惜玉啊?”她简直不知该怎么形容他。
“不懂,现在也不想懂。”他理直气壮的回答。
她气恼的狠剜一眼,对他的厚脸皮无可奈何。
“谁叫你每晚让我独守空闺。”
“好啦,好啦。大爷,我错了。你别啃了行不?”
他停下动作,修长的指头滑过光润饱满的额,目光停留在那妩媚多情的眉目间,肿胀的唇被他用吻彻底的,狠狠的洗礼过,正焕发红宝石般的诱人光泽。好半晌,他才轻启唇道,“娘子。”
“嗯?”
“小采醒过来了。”
柳依瞳倏地一扫慵懒,“真的?”
“嗯。”聿宸暗中将小采的家人给救出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小采则在媚绫的救治下终于苏醒。
她趴在他身上,长发轻抚过他的胸膛。“这么说,我们很快就能回去咯?”
“嗯。”
“太好了。”
他勾起一抹怜爱的笑,眼神暗闪锋利锐芒。
见鬼的巧合
翌日清晨
徐徐小凉风吹破清窗,池光山色,赏心悦目。花苑里的凤凰花吐着红蕊,甚是妖娆。
不知为何,今天心情格外的好。许是要离开的原故吧。今日未见媚绫,也许是去照顾小采了,聿宸的行踪也是神神秘秘,向来都少见到。
柳依瞳闲来无聊,突然想到了冷宫中的那个疯女人。有一段日子没见了吧,反正也快离开了,就去看看吧。
她准备了一篮子的食物,沿路走来,并没有碰到任何人。在皇宫之中,禁地就如同是受了诅咒般。鲜少有人经过,所以柳依瞳便来去自如。
这里依旧萧瑟凄凉,相比之下,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在现代,就算孤苦伶仃起码也自由自在不受约束。穿了,好歹也找到个好归宿。而这个女人,想脱离,恐怕难了。想到要在那个地方终老一生,不禁同情。
沉寂的院里,只有风吹动树梢的声音。她走上去正准备扣门,突然间听到另一道声音。
所谓好奇害死猫,偏偏她是不怕死的那一只。透过小轩窗望去,但什么都没看见,便觉眼前一黑,一道影子飘然而跮。一只冰冰凉的手扼住她的颈子。
“啊——”柳依瞳轻呼一声,手中的篮子掉在地上,打翻了食物。
诶诶,搞什么?杀人也得给人喘口气,她可不要莫明其妙的被人掐死。她霍地睁大眼睛要瞧瞧是谁,也好死后记着这杀人凶手。
“是你!”
柳依瞳一脸惊愕,瞠目直视,斜飞眉,丹凤眸,挺鼻薄唇,一头银丝半绾。映入眼帘的这张面孔是再熟悉不过的。她比较惊讶的是,他怎么会在这?
卫瑾风看清来人,蓦地松开手。
“咳咳……”获得自由,柳依瞳咳了几下。
我保跟跟联跟能。一双大手爬上后背,温柔的抚拍。柳依瞳挥开他的手,皱眉抱怨,“不要你假好心。”
“谁让你不出声。”诱惑低沉的话音响起。
“我怎么知道这还有人。”柳依瞳没好气的瞪着他,见他伸手过来,慌忙又退后两步。早知有这瘟神,她怎么可能还来。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会在这?”她狐疑的看着他。
“你能来,我怎不能来?”卫瑾风凝视她,凤眸潋滟一泓温润,看似毫无可疑。唯有那见到她的欣喜涟漪轻轻荡漾。
柳依瞳望了望他,目光越过他又看了看屋里。面带质疑和困惑,为他近来频繁出现在皇宫,好奇他的来历,好奇他诡异的心思,好奇他这时出现在这里,好奇他与里面那个女人的关系。
“你们……”
卫瑾风不待她问完,长臂勾着她的颈,“真巧,在这也能碰见。你说,咱们是不是很有缘?”他暧昧的在她耳边吹着热气,说着话,唇若有似无的拂过她耳垂,邪恶得令人脸红心跳,麻入心尖。
柳依瞳白他一眼,嗤鼻道,“见鬼的巧了。”
见她一脸的嫌恶,那妖孽般的俊脸反倒笑得更欢了。探不到底的幽深眸中,似藏着千万秘密。唯有眸中的温润如溪般细细流淌,教她看了更为心惊。看起来像是不怀好意。
“瞳儿莫不是也想我了?”
“去死——”又想说粗话,却被他突然靠近的脸给吓了一跳,话哽在喉咙要吐不吐的。
“你、你干啥?不许靠我这么近。”柳依瞳伸出白嫩小手抵着他的额,小脑袋顺势退开。“我讨厌你这妖孽的味道。”
卫瑾风在听到“讨厌”两个字,那光芒褶熠的眸中瞬逝淡淡银光,挑着凤眸邪惑低笑,“能教你记住,是什么都无所谓。”
“你很烦。”柳依瞳两道黛眉拧在一起。这家伙太能忽悠人了,差点就让他给牵着鼻子走了。“你别转移话题。”
“哦?”
“你到底来这干啥?”
“看风景。”
“……”柳依瞳脸黑下,真正见识到啥叫睁眼说瞎话。“你耍我?”她磨牙瞪他,恨不能咬下他的肉。
“瞳儿不信我?”卫瑾风凝着她,嘴角扬起邪弧。“你不觉得这也别有一番景致么?”
柳依瞳眼皮一翻,对他彻底无语。“你丫的忒幽默了,但我不会欣赏。得,不跟你神叨。”不说,那她走人。
卫瑾风一把攥紧她的腰,如月般的眉梢,妖孽般邪惑的脸上,有着那洗尽铅华的落寞,让人心疼。
“你干啥?放手!”她气恼的扳开他的手,他的为所欲为让她感到无可奈何。
“陪我一下。”
柳依瞳没好气的暗忖,这妖孽太厚颜无耻了。“凭啥啊?”
“谁叫你要出现在我面前。”
“诶,我要知道你在这,我避还避不及呢。再说,我又不是来看你的。”她瞪他一眼,再看着散在地上的食物。“你真是作孽,白白糟蹋了食物。真是的!”
“你似乎很关心她?”
“我觉得她很可怜。”
“可怜?你甚至不知道她是好是坏。”
“这我倒是不知道。但皇宫本来就是是非之地,如果真有错,那也是帝王的错,就是娶了那么多老婆,才有后宫的斗争。谁无辜,谁邪恶,这说不准。”
卫瑾风凝着他,心里好似被什么东西渐渐松开,凤眸温软一片。看得她好生别扭。
她不自在的转着眸珠,“你干嘛这么看我。”
“或许,你说得没错。这,本来就是个炼狱。”在皇宫待久了,再天真的人也会变成恶鬼。
柳依瞳一头雾水的看着他,听不懂他那深意的话。反正他的话,总是让她很纠结,索性不去想那么多。
与他东拉西扯了好半天,她才终于得以脱身。正当她回宫时,突然半路杀出几个黑衣人,她还来不及呼救,只觉后颈一麻,便失去了知觉……
破鞋也舒坦
柳依瞳在一阵麻痹中醒来,睁开眼时却是一片黑漆漆,方才发觉她的眼睛被布条给蒙住了。这是怎么回事?绑架?
脑袋昏昏沉沉的,隐约听到了脚步声,紧接着是开门的声音。柳依瞳赶紧继续装睡。
感觉有人来到了她的身边,伸脚踹了她一下。
丫的,哪个王八羔子敢踹她?柳依瞳心里咬牙切齿暗忖,表面仍是无动于衷。
“贱女人,你终于还是落在我的手上了。”这声音听起来好熟悉。柳依瞳努力的回想,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语气听起来充满了敌意。想了想,跟她有仇的,貌似只有那一家人。
这该死的黑寡妇!
“还没醒吗?”接着又是一道男声响起。
“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要杀了她。”裴雨静阴狠的说道,美眸中噙着嫉妒与愤恨。
柳依瞳的神经猛地抽紧,这丫的太狠毒了吧。
“不行。”裴日岗出声阻止。
“大哥——”那蕴含恨意的双眸不满的瞪着裴日岗。
裴日岗唇边勾起一抹讥笑,“原来嫉妒是这么的可怕,能让天真的女人都变得疯狂呢。”想当初那连杀只鸡都不忍心的女人,转眼间,那心狠手辣的程度更胜于他们兄长。但,妒忌也能让人变得不理智。
裴雨静脸色变了刹那,瞪着那个面带嘲讽的兄长,却不予反驳。的确,嫉妒就是罪恶的深渊,但为了心爱的男人,她宁愿万劫不复。
“这个女人,杀不得。她可是咱们手中的王牌。有了她,何愁牵制不住那个臭小子。”
“就算不杀她,我也不要她好过。”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个男人,那白面上有着不甘的怒火和怨恨。是她,让他成了断臂。是她,让他失去了身为男人的资格。这仇,不共代天,大过杀父之仇。
“三哥。”裴雨静走过去,同是残缺的人,她怎能不了解这种痛苦。他们兄妹俩为他们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岂能看着他们逍遥快活。
“我要让他的女人受万千人糟踏,让他一辈子也摘不掉这顶绿帽。”
“我要断了她的手筋脚筋,还要她永远不能开口说话。”裴雨静恶狠狠的说道。这贱女人的嘴太可恶了,她要让她尝到那生不如死的痛苦。
柳依瞳大骇倒抽一口气。这兄妹俩太变态了吧!要她受这种折磨,不如她先自我了断算了。绝不让他们秤了心如了意。
裴日岗看着怨恨萦身的弟妹,蹲下身子,将她蒙在眼睛上的布条解开。两指捏起她的下颔打量着,“这女人的确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就不知她还有什么魅力?”他富饶兴味的说着。
“大哥,你想做什么?”
“把她送给别人,不如先让咱们享受一下吧。”
裴雨静不可思议的瞪大眼,“大哥,破鞋你们也穿?”
裴日岗邪恶的笑道,“别的女人倒也罢,但换成是他的女人,破鞋趿两脚也舒坦。”
王八蛋!下流,无耻。一个比一个坏水。禽兽不如的东西,简直比污水还脏,还好意思嫌起她来了?
裴家老二眼睛一亮,禽兽般的瞳眸中焕发着跃跃欲试的兴奋。“对,对。如果他知道这女人被咱们玩了,这么大的耻辱,无疑是给他最致命的打击。”
柳依瞳听不下去了。丫的,还能不能讨论得再下流一点,卑鄙一点?她真想狠狠的踹上两脚。但不能——她拼命的警告自己,她现在处于弱势,不能冲动,不能冲动。
裴雨静听了,觉得有理。心想如此一来,他一定会嫌弃她,就不会再要她了。她不满的情绪瞬间消逝。
裴日勇也蹲在她身边,一脸淫欲的伸手掐了她一把。“听说这女人性子很辣。玩起来一定很带劲。”
靠靠靠!忍无可忍了。柳依瞳猛地睁开眼睛,一脚狠狠的踹过他的下体。“无耻的混蛋,给我滚远点。”要带劲是吧?她刚才的一脚可是卯足了劲。
“啊!”裴日勇发出诡异痛嚎,猛然推开她,倒地痛苦哀嚎。
“你这贱女人!”裴雨静见状,上前狠甩了她一巴掌。
柳依瞳的头偏向一边,被打裂了嘴角,渗出血丝。“黑寡妇,你给我记着,这一巴掌,我一定会十倍讨回。”
裴雨静狰狞的笑道,“死到临头还说大话。”她顺手又甩了她几耳光,十倍是吗?她现在就满足她。
裴雨静狠揪住她的头发,“痛了吗?求我,只要你求我,我会考虑让你死得痛快一些。”
“呸!”柳依瞳朝她唾了一脸,“黑寡妇,抱个枕头做梦还快些。”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柳依瞳忍住脸上传来的那火辣辣的疼,咬牙瞪眼道,“老娘只会掉血不掉泪。你以为个个都跟你似的,装得一副柔弱,不是照样没人要。只会抢别人的男人,你说你干啥活得那么下贱。”
我保跟跟联跟能。“你……”裴雨静被她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怒极反笑,“好,我说不过你。你不是很会说,那我就叫你以后也开不了口。”
“你干什么……唔……”她奋力摆开头,奈何被人牢牢嵌住。
“我看你以后再怎么开口。”她拧开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药水全灌进了去。
无色的液体自她嘴角流下,喉咙如火般灼烧着,好辣,好疼……
“大哥,小妹先告退了。你们慢慢玩吧。”
几番挣扎,她颓然倒下。全身无力,眼前一片模糊,有的只是那猖獗的笑,还有人在撕扯她的衣服……
不要……谁来救救她……
质问
明明计划好的事,怎么会突然变调呢?
慕天离回来后就找不着人了。若是平常也只当她是到别处去溜哒了,可今个眼皮一直跳,心中惶惶不安,好似即将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和化花花面花荷。慕天离穿梭在偌大的皇宫之中,直至黄昏,仍是不见人影。这不像她的作为。这皇宫没有她聊得来的人。平时她都会待在寝宫里,闷了也只是出来走走,但不会离得太远,更不会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他忍不住皱起剑眉,心里闪过一丝诡异的不安,各种猜测涌上心头。他变了脸色,目光一凛,唯一想到的,只有一个地方。尔后立即朝那可疑的地方走去。
慕天离直闯懿德宫,没有任何请示不顾宫女的阻拦。
刚用完膳的西宫娘娘被慕天离突发其来的闯入吓了一跳,连忙将面纱放下,“你、你怎么来了?”
慕天离眯着黑眸,冷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