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什么?”
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他在色诱她,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她内心激动的泪流满面,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威胁还是因为他的色诱。
他在她脸蛋上轻轻吹气,柔声道:“就先告诉我,我和李梅儿之间的交易。”
她感觉灵魂飘起来了,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飘飘欲仙?
不行,这个调戏,也应该是她调戏他好不好?她喜欢攻不喜欢受。穿越的时候为啥不是穿在男人身上呢?而且要帅要俊要厉害,接着把这个妖孽推到。
想到夏辰兮被推到。
柳依婷一时间忘记此刻的立场,脑子开始YY,想像自己是一名彪悍的男人,将夏辰兮虐心又虐身。耳边幻听到他娇羞的求饶声,尖叫声。啊,真是一种享受啊。
穿越能禁了她的小说,但不能禁了她的思想。承认吧,她就是腐女一枚,烂到骨子里去了。
夏辰兮柳眉轻皱:“看来要换个地方。”她非但没有任何惧色,反而两眼散发兴奋的光芒。
夏辰兮自然不知道,在柳依婷的脑子里,他已经被她反调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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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竹居。
竹叶鲜嫩翠绿。
阳光温暖舒适,洋洋洒洒,将竹影照应在色彩缤纷的鹅卵石小道上。微风拂过,影子轻快的舞动,发出沙沙声。
四周一片宁静,使人慵懒困倦。正是睡午觉的好时间,好地点,好天气。
庭院的石凳上,坐着两位美丽的女孩,紫衣可爱,粉衣静默。
“阿朱姐姐,我们是不是应该进屋子比较好?”阿紫停下手中的刺绣,睁着无邪的双眼问道。
“你不怕王爷了?”阿朱淡淡地开口,眼神不离手中的书籍。
他在变,她亦在变(2)
“你不怕王爷了?”阿朱淡淡地开口,眼神不离手中的书籍。
“怕。”阿紫咬了咬下唇,担心的问:“可是王爷已经将小姐休了,王爷和小姐单独在房内,会不会对小姐的名节产生影响?”
“不会。”阿朱专注的阅读书中内容。
“那就好。”阿紫松了口气。
“王妃自从嫁给王爷,早已没有名节可言。”阿朱平静的说着,至少在王爷面前已经不需要在乎名节了。
“啊?”阿紫茫然的睁着圆溜溜的眼珠子。
******
红罗帐内。
夏辰兮衣如白雪,发如墨玉,铺散在被褥之上。
柳依婷一动不动的平躺在他身侧,眼珠子不停的转悠,忽而上下,忽而左右,在动下去,她的眼珠都能蹦出来了,那多可怕。
夏辰兮优雅随意的支着脑袋,玉葱般的指尖在柳依婷胸口轻轻一点。
“师傅,您这招点穴功夫太正点了,我好崇拜你。”柳依婷脱口而出,目光闪闪发亮,一脸兴奋的盯着夏辰兮。
“别想叉开话题。”他不是来表演功夫给她看的。
柳依婷兴奋的说道:“那你是不是还会武功?会不会耍剑啊?我觉得你拿剑一定更美,其实你用轻功飞的时候最美。”
“可以开始了。”夏辰兮慵懒的眯着眼,修长白皙的手指把玩着她的腰带,似解非解。
柳依婷盯向他随意的手指。不会玩那个游戏吧?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况且她不喜欢被人玩弄。如果允许让她反推他,或许会很乐意的配合。
“我不能动。”
“我知道。”夏辰兮悠悠地说道。
等待片刻,柳依婷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不能动,可是我想自由的活动,你能不能帮我解穴?”
“不能。”夏辰兮拒绝。
他在变,她亦在变(3)
“不能。”夏辰兮拒绝。
“那我睡了。”柳依婷闭上双眼。谈判失败,不解拉到,先睡一觉再说,反正她在床上躺着。
夏辰兮挑眉,她比他还惬意,完全没有恐惧惊慌之色。她难道不知道,在不配合他,或许就失身了?
“我在问一边,我和李梅儿的交易你知道多少?怎么知道的?”夏辰兮袭上她的身子,朱唇轻添她玲珑柔软的耳垂,亲昵的问道。
柳依婷猛的睁开眼睛。
美颜近在咫尺。肌肤白皙如雪般晶莹,眉宇间说不尽的绝美,道不明的妖艳。
她能闻到他身上的体香,淡雅温馨。她能听见他均匀流畅的呼吸声,暧昧迷惑。他乌黑丝滑的长发,与她的发丝缠绕在一起。
他好美,美的叫人撕心裂肺的疼。
夏辰兮吻上她的额发,亲吻她的眼睛……
她看痴了,被蛊惑了。
心,隐隐的痛着,纠结着。
他的舌尖轻添她粉色调皮的朱唇。
“等……”她想开口阻止,却正巧使他香滑的舌溜进她甜美的口中。
“唔……”她瞪大双眼,看见他浓密的睫毛,轻微的颤动。
……她想起那一晚,他凄凉的狂笑,她吻了他……
……她想起那一晚,她对他说:“我要做你的守护神……
……她想起那一晚,他霸道却不失温柔的回吻她……
同时——
……她想起他有三十阁美人夜夜相伴……
……她想起昨天晚上,他陪李梅儿一夜欢愉……
……她想起他已经休了她,不要她了……
可是——
还是少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她丢失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她不能动无法反抗,任凭他吻着她,轻柔爱怜,纠缠她的舌尖,扯痛她的心脏。
这个吻,很深很长很缠绵。
夏辰兮不舍的离开她略微红肿的唇瓣。他想要她,怎样才能拥有她?怎样才能在不伤害她的前提下,永远永远的拥有她?
他在变,她亦在变(4)
她有气,这很奇怪。心在痛,这也很奇怪。柳依婷将眼神瞥向罗帐,不去看他妖艳的华美。淡淡地说道:“昨晚,我没睡着,你们的话全都听到了。”
夏辰兮皱眉。
柳依婷抿了抿嘴唇,也皱起眉头,道:“在我看不见的黑暗中有一双手正掐住我的脖子,她不希望我活着。”
夏辰兮怔怔地看着她,她比想象中聪明许多。
“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当宰相的爹让我嫁,我就乖乖地嫁。迎娶的新郎不是本人我也没有怨言,新婚夜新郎跑去其他女人那里过夜我也没有争执。用所有嫁妆买下的‘春风楼’被辰王拿去了,我也不计较。”她平静的说着,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却有数不尽的委屈。
“我每一天在自己的小天地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从来没有招惹过任何人,没有想过和别的女人争宠,没有想过任何一个男人。有吃有住,我可以自得其乐过上一辈子。安分守己,不去打扰任何人。”
她就是这样一个胸无大志的人,只想过着平凡的生活,幸福快乐的度过每一天。
夏辰兮将她拥入怀中。她越是平静,他越能感受她心底的委屈和悲伤。
柳依婷闭上眼睛倚靠在他冰冷的怀抱。手指轻动,原来他已经替她解了穴。她再次说道:“这个陌生的世界,我找不到可以信任和依靠的人。”
夏辰兮沉默。他竭力保护她,却给她无法信任的感觉。
“朱雀和阿朱表面说保护我,但是他们真正的主人还是辰王,我只是一颗棋子,用来掩饰他幕后的阴谋。”
夏辰兮拥紧她。不可否认,这是他最初的计划。
但是现在——
他在变,她亦在变(5)
但是现在——
朱雀和阿朱是以性命在保护她的安全。不仅他们二人,以天魂为首的八十八名他的亲随也全部是以保护她为前提,进行机密行动。
他不能告诉她,秘密知道的越多,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她很聪明,不像平日里的小东西,冲动、放肆、不计后果的横冲直撞。到底她有多少他不知道的隐藏秘密?
夏辰兮不自觉的狠狠将她拥紧。
聪明的女人往往心思周密。她若不是亲口说出事情,他只当她是单纯的女孩。这样的人留在身边非常可怕,尤其是女人。
夏辰兮渐渐用力,仿佛要将她勒死在怀中。不允许她变成善用计谋,诡计多端的女人;不允许她成为表面一套,内心一套的蛇蝎女。
她必须永远保持最纯真的一面,最令他心动的一面。如果背叛他,如果不在是最初的她。
宁愿亲手杀了她。
夏辰兮眼底的寒气飘忽不定,四周凝结一层寒霜。
柳依婷暗暗吃痛。
一不小心就把心里的委屈全部抖了出来。最脆弱最悲伤最黑暗的一面啊,多么隐私的感情就那么赤裸裸的暴露在阴晴不定的妖孽面前。
有一种人喜欢将悲痛显露于表,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要知道他有多么的悲惨;还有一种人将悲痛埋藏心底,永远笑着面对生活,无忧无虑仿佛不曾拥有过去。
她是哪一类人呢?她只是俗俗的凡人,追求一种简单的幸福小小的快乐。
现在,她不高兴,因为很痛,身体的疼痛要大过于心底的隐痛。
柳依婷哭丧道:“大哥,帅哥,美人,王爷,你在用点力,我就要去投胎了。”身体挣扎企图脱离魔爪。
他在变,她亦在变(6)
她很怀疑,他是不是辰王?如果是,为什么要保护她?他分明就是想置她于死地。
她可没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无畏精神,在死亡边缘总得挣扎一下。偶尔的勇敢,是在没有疼痛的前提下激发的。
柳依婷瞄了眼夏辰兮,他好像没听到她说话嘛。
冷。
很冷。
非常冷。
越来越冷。
夏国为什么没有夏天?夏天被他抱着一定很舒服,天然空调,纯绿色无污染。
“王爷,我投降,我什么都交代,别杀了我啊。”某某某动画片还没完结,她怎么能死呢?好吧,就算现在活着也看不到结局。有句话不是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夏辰兮如梦初醒,他立刻放手,推开柳依婷。抓住她的胳膊,力道很重不容她有拒绝的余地,冷声道:“你还知道什么?”
他有必要对她的背景调查一番,儿女情长坏了多少英雄,红颜祸水灭了多少国家?肩上的责任不容许他有分毫的差错。
“我……那个……”柳依婷眼睛红红的。她怕痛,一痛就流泪,就好像阿紫一害怕就流泪是一样的道理。
怎么办?说不说?说了可能是翘辫子。不说呢?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
夏辰兮紧盯柳依婷表情的变化。眼神、神态、身体都能露出破绽,哪一面才是真实的她?
刚才的平静,现在的害怕。他眯起眼睛,脑海回忆与她第一次见面一直到现在她的所有表现。
她到底知道多少秘密,又看透多少秘密?
他该拿她怎么办?
柳依婷哀求道:“我能不能投硬币决定说不说?”
“硬币?”夏辰兮冰冷的眼神,深深地望进她清澈水润的眼里,似要看透她真实的内心。
柳依婷点头解释道:“硬币就是铜板之类的。正面就说,反面就不说。”她并不怕他,只是怕痛。
他在变,她亦在变(7)
夏辰兮手中力道加重,不想与她继续绕弯子,冷声道:“不想胳膊断了,就给本王说清楚。”
她向恶势力致敬,柳依婷泪珠滑落大叫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那个谁,李梅儿……唔……”
夏辰兮手掌迅速掩盖她因疼痛而略微泛白的唇瓣。再次将她压在身下,将她两只手臂高高置于头顶,道:“小声说话。”
两行清泪滑落,柳依婷红着双眼,拼命点头。
他是妖孽,一会是天使,一会变恶魔。前面在吻她,这会想杀她。他不仅有女人的脸蛋,还有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情绪。
她斗不过他的,他是千年妖精。她只是小凡人,终归要被吃掉。
不玩了,等死吧。反正人早晚有一死,先给自己预烧点纸钱,在阴间好好享受生活也一样的。那啥?她可以在墓碑上刻上那句经典的话“本人已死,有事烧纸”。
“我坦白从宽,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您是王爷,您就是主子,我是卑微的小奴婢,以后全听您的,您说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只求您一件事,千万千万别在折磨我这瘦小的身体了,它经不起大风浪,要是哪天惹您不高兴了,您就行行好,给我来个安乐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痛,是她最大的敌人之一。
夏辰兮望着柳依婷。
她的眼睛明亮而纯洁。
是他过于谨慎了,小东西只是说出她的猜测,而她的猜测正巧全部言中,仅此而已。
夏辰兮翻身离开她的身子。坐在床沿,手指轻柔眉心,表情有一丝无奈,道:“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他第几次问这个问题?她是故意拨开话题?
柳依婷跟着坐起,揉揉差点脱节的手臂,偷偷看向夏辰兮。
“我觉得吧……”
他在变,她亦在变(8)
“我觉得吧……”
“别让本王在问一边!”夏辰兮捏拳低吼。
他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今天她敢在无视他的问题,不是他亡就是她死,而且是活活被他掐死。
堂堂的王爷,皇上对他礼让三分,当今无人敢挑衅他的权威。而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当他的话视为儿戏。
柳依婷后半句话憋在胸口,眼神毫不畏惧的直直看向夏辰兮,他似乎非常非常的生气,而她似乎一点也不害怕。
所以说,一个人不能在另一个人面前经常动怒,否则他的威信将荡然无存。
柳依婷犹豫着伸出小手,拉了拉夏辰兮雪白的衣袖,半哄道:“你别生气嘛,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啊。”
夏辰兮古怪的打量柳依婷。她把他当孩子哄?
柳依婷清清嗓子,将昨晚偷听到的内容,自认为一字不差的全部交代。
末了,她突然问了句:“你是不是我相公呀?不对,应该说,你是不是我前夫呀?”她在确认一下嘛。
夏辰兮怔了怔,反问道:“你嫁给的是谁?”
“辰王爷呀。”
“他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夏辰兮阴沉道:“我叫什么名字?”
“夏辰兮。”
“好。继续说下去。”
柳依婷偏着脑袋,思考他们的对话,片刻过后恍然大悟,原来夏辰兮这个人很含蓄啊。拍拍肚子,得意道:“你给我的休书已经被我吃到肚子里了,这会可能已经被我排出体外,拉到粪坑里了。”
夏辰兮不动声色。休书的事他已经知道,目的是让她尽可能远离他,离得越远,越安全。而现在的情况,与他当初的打算背道而驰,她不仅没有与他分开,反而纠缠在一起。
“我被你休了之后呢,决定自立门户。”其实是想投靠娘家无果,说出来多没面子。
他在变,她亦在变(9)
“我被你休了之后呢,决定自立门户。”其实是想投靠娘家无果,说出来多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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