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婷吞了吞口水。不怒而威,一如最初见到的他,捉摸不定。
不愿说的秘密(7)
柳依婷吞了吞口水。不怒而威,一如最初见到的他,捉摸不定。
“听见没有!”夏辰兮低吼,掌心下意识的使上力道。迷药是谁的主意?他已无暇问及。夏梦瑶想趁他没有防备的时候对小东西下手。
“痛痛……”柳依婷楚楚可怜的望向他。有道是外敌好灭,佳人难防啊,长的美勾引一群女人为他争风吃醋那不是他的错,可没事摧残她的身体就是他的不对了。
“可恶!”夏辰兮低骂,他想叫天魂,但是那股强烈的真气在一瞬间给了他力量后,又在一瞬间夺去了他的意识。
身子缓缓倾向她,软软地瘫进她的怀里。
他仿佛是冰宫里的冰美人,寒气不断的包裹着他雪白光亮的玉体,瀑布般柔滑的黑发上,有无数的雪花在飞舞旋转。
她早已习惯他的体寒,他的寒他的冷,她用温暖去融化他。
“呵呵……呵呵……”柳依婷对着空气干笑两声。
刚才辰兮冷酷欲杀人的眼神,她的小心脏哟,受不了三天两头的刺激。她不再打击中变坏,早晚要在打击中变态。
但是……
柳依婷轻轻地微笑,低头凝视他,心中自言道:他没有事了,真好。
她静静地守着他,一切仿佛都将归于平静与安宁,好像一个长长地久久地梦境……
……她坐在一望无际的草地上,他枕着她的大腿,悠悠然睡地香甜。微风徐徐而过,温暖的阳光洒照在她调皮的脸蛋上,洒照在他绝美的容颜上。蔚蓝色的天空,仿佛触手可及,浮云如流水般随风而飞,云影掠过她的头顶,拂去她心中的阴影……
“啊——”她打了个长长地哈欠,伸了个大大地懒腰,眼角挤出一颗晶莹的泪珠。
她在古代在夏国在辰王府在莲院,在那张大的出奇的紫檀木床之上。
替他盖好被子,她换了个姿势,将他的手臂自恋的搭上自己的腰腹,脑袋枕着他另外一条玉臂,依偎在他怀里,闭上眼睛,补眠……
不守信用的两个人(1)
滴答滴答……
半梦半醒中,她仿佛听见闹钟的秒针在旋转……
咕咕咕咕……
半醒半梦中,她似乎听到鸽子的鸟嘴在低唱……
“王妃王妃……”
半……好吧,她醒了,睁开眼,发现阿朱在叫她,手上还有只雪白的信鸽,也许是肉鸽,可以吃的那种。
“是来问我这鸽子怎么吃法吗?炖了吧,给辰兮补身体。”柳依婷揉揉眼,说了句话,转个身,继续睡觉,她好几天没有充足的睡眠质量了。
“王妃,有您的飞鸽传书。”阿朱冷冷地说道,没有一点感情。瞥见柳依婷身边的夏辰兮,听到他的呼吸平稳均匀,黑发上的白霜隐隐约约还残留少许,心下有丝困惑。
“哦。”柳依婷紧闭双眸。阿朱也是爱辰兮的,所以她在怪她的无用,因此态度比以前更冷了。
半睁眼帘,眼底有淡淡地黯然,她伸手搂住夏辰兮的脖颈。她也会吃醋,即使夏辰兮只爱她一人,可他太美,美的男女都为他神魂颠倒。
她会害怕,害怕他疑情别恋。
夏辰兮是只属于柳依婷的。
“念出来听听。”柳依婷懒懒地说道。朱雀找到雪莲了?她要找的可是千年雪莲,普通的雪莲是配不上辰兮的。
露出洁白的牙齿,她是穿越时空的现代人,也只有她才配得上辰兮,柳依婷暗笑,洋洋自得。
阿朱从信鸽纤细地腿上解下圆筒,抽出卷纸。信鸽咕咕咕,拍拍翅膀立在柳依婷的脑袋上。
摊开卷纸,阿朱微皱眉,看了眼柳依婷,念道:“三包都是迷药,绝暮崖,不见不散。”
滴答。
一秒。
滴答。
两秒。
滴答。
三秒……
“没听清楚,你在念一边。”
“是。”阿朱点头,念道:“三包都是迷药……”
“不用念了。”柳依婷伸手抓住踩她脑袋的信鸽,有其主必有其仆,连鸽子都欺负她。坐起身子,下床,将信鸽递给阿朱,说:“一半红烧一半清蒸,头和屁股拿去喂狗。”
不守信用的两个人(2)
阿朱捧过信鸽,问:“王妃,这信是什么意思?”字迹,她认得,是夏梦瑶的。
柳依婷抢过字条,道:“一个疯女人写的疯话。”她很着急,也很慌乱,脑中嗡嗡地响,连空气都显得沉闷氧气稀薄。
她像是一只被砍掉尾巴的可怜小狗,东窜西窜,慌了步伐,失了方向,走出里屋,珠帘混乱地纠缠在一起,她又走进里屋,问:“绝暮崖在哪?”
出了什么事?阿朱的心跟着柳依婷慌了起来,表情却始终如一,道:“从西城门一直往西,快马加鞭半天的路程。”
柳依婷咬着唇,握着拳,怒瞪着空气,低吼道:“靠他妈的,掐准了时间飞鸽啊。”
“王妃,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是夏梦瑶,阿朱的心跳漏了一拍。如果是夏梦瑶,王妃会没命的,那么王爷也会绝望的。
“哈。”柳依婷突然轻笑道:“真是难为她了,连鸽子的飞行速度都计算好了,她也不怕鸽子中途拉肚子掉进粪坑一蹶不振。”
“王妃。”阿朱紧眉道:“我代替王妃去绝暮崖。”
“去你个头,除非你整容整成我这样的。备马。”柳依婷匆匆走出,接着一转念,又折了回去。没注意到阿朱就在身后跟着,两人撞成一团,信鸽拍拍翅膀一冲上天。
“对不起。”阿朱道歉。
无视阿朱的道歉,柳依婷揉着额头,惊了神,措了心,所有的话未经大脑,直接脱口道:“我不会骑马,骑自行车可以吗?有没有公交地铁?来不及了,打车吧。”
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柳依婷想也没想,往外头冲去,阿朱拉住她,低吼道:“柳依婷!”
柳依婷怔住,呆呆地瞅着阿朱。她不能自乱阵脚啊。
阿朱扶住她的肩膀道:“冷静了吗?”
“嗯。”她点头道:“准备马车,叫天魂过来照顾辰兮。”顿了顿补上一句道:“女的我会吃醋。”男的好像也不放心。
不守信用的两个人(3)
“您不会骑马,我陪您一起去。况且马车也需要车夫。”
“嗯。”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
绝暮崖。
四面尽是高山,绵亘不绝,连绵不断。
高耸的石碑千百年来立于天地之间。绝暮崖,谐音掘墓崖,为它增添了恐怖与神秘的色彩。
三条道路分别通往三个国家。东方地夏国,西方地番国,以及北方的冰国。只有南面是悬崖峭壁,万丈深渊,无人知晓它的底下有着什么,又该如何进入。山与山,石与石,杂草丛生,宛如迷宫。
轻纱层层叠叠被铺在地,夏梦瑶坐在白色虎皮椅上,周围全是轻纱幔帘,遮掩住她绝色的娇容。
她身边有四名女婢,衣着鲜红如血,面无表情,是夏梦瑶亲自训练,一群只知道杀敌没有灵魂的玩偶。
“呵呵呵。”夏梦瑶一阵轻笑,甜美地声音夹着阴森的气息,道:“你还是来了。”
“我说过,我肯定会来的。”说跟想是不一样的。柳依婷道:“把解药给我,还有金牌。”
夏梦瑶隔着纱幔有意无意地瞥了眼阿朱,道:“不急。本宫给你的三包药,一包是解寒毒的药,另外两包都是迷药。”
沉默。
深吸一口气,柳依婷朝夏梦瑶大吼道:“你他妈的敢骗老娘!”她冲动的卷起衣袖就想上去与她大打出手。
人命关天,她居然跟她玩花样。
“阿朱,你别拉我。”柳依婷扯了两下被拉住的衣袖,咬牙切齿道:“今天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我要把她眼珠子挖下来风干了做收藏。”
两名女婢各向前跨出一步,拔出手中兵刃与之相向。
刀剑无眼,柳依婷迅速躲到阿朱身后,冒出脑袋,说:“好女不跟变态斗,把免死金牌还给我。”
免死金牌?阿朱诧异的望向柳依婷。
柳依婷瞪了眼阿朱,小声说:“拿了我们就闪。”
不守信用的两个人(4)
柳依婷瞪了眼阿朱,小声说:“拿了我们就闪。”
“呵呵呵。”夏梦瑶轻轻地笑,掌心一翻,咻一下,免死金牌飞射向柳依婷,道:“还给你,它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柳依婷接住免死金牌,小心得塞进怀里。拉起阿朱的手,往不远处的骏马跑去。
她拖着阿朱,却怎么也无法向前迈开步伐,要不是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她早就开溜了。
“喂……”她回头正想骂上几句,发现阿朱惨白了一张花容月貌。
五朵盛开的白莲遏制在阿朱的脖颈处,一道鲜红的血痕,滑下一条血丝。
传说中的九阴白骨爪!?
咦?夏梦瑶不是要她的命吗?难道要用阿朱威胁她自杀?这样夏梦瑶就可以无辜的对辰兮说,柳依婷不是她杀的,柳依婷是自杀的。
这招真毒啊!
她能弃阿朱不顾吗?
柳依婷啪地扔下阿朱的手臂,双手举过肩膀,谄笑道:“有话好好说,不要冲动。”
只要不是掐着她,不是给她造成肉体与精神上的疼痛,她就不至于吓的失了魂,至少能够很正常的思考问题。
知道辰兮已无大碍,她的心尘埃落定,那什么红牡丹以后在说。
夏梦瑶微笑着看向柳依婷,眉心间的白莲光芒万丈,美丽动人,她悠然地道:“本宫可是给了你逃跑的机会。”
柳依婷微一皱眉。
她有仔细考虑过的。现在骑上马拔腿就跑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前提是她得会骑马,后面得没人追她。
古代的轻功很变态,在快的千里马都能追的上。
柳依婷愤愤地说道:“阿朱是我朋友,我怎么能弃朋友不顾,这种不讲义气的事情,我柳依婷是做不出来的。”
原谅她的心不对口吧,面对生命地威胁,她只是一介平民。孔老先生不都说过“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她既是女子,又是小人。反正当小人又不会掉块肉。何况夏梦瑶也不见得有多君子。
不守信用的两个人(5)
夏梦瑶将指甲掐进阿朱的雪肤,顿时,血珠从指尖渗出,滑落成五条长长的流线。对柳依婷说道:“与其担心别人的安危,不如想想办法如何逃离本宫的手掌心。”
“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柳依婷死盯住阿朱的脖颈,道:“轻点轻点,脖子会掉的。”
阿朱抿唇不语,睁着一双惊颤地眼眸,闪烁着不安地神情。
夏梦瑶瞥了眼阿朱,道:“与本宫做个交易怎样?”
又做交易?她能不能拒绝?反正大家都会按照表面的条件在做内部修改嘛,何必学人家侠义之士做交易呢?
错一错二不错三,狼来了的故事听多了,柳依婷道:“先说来听听。”
夏梦瑶伸出芊芊玉手指向悬崖,道:“跳下去,本宫就放了她。”
柳依婷瞅了眼深不见底的山崖,嘴角抽了两下,道:“你开玩笑的吧,从这跳下去,不死也残,不残也得给吓出恐高症。”
早知道夏梦瑶让她跳悬崖,她肯定背了降落伞赴约。
夏梦瑶甜甜一笑,袖口突然落下一柄镶嵌蓝宝石的精致匕首,抛给柳依婷,道:“你心里很清楚本宫的愿望。”
接住匕首,拔出刀刃,刀刃反射阳光,顿觉刺眼,柳依婷眯起眼笑着说:“这刀磨的又光又亮,肯定是削铁如泥,不知是哪位巧夺神功的师傅制造,真是童叟无欺,难道你要把如此珍贵的东西送给我?”
夏梦瑶将指甲深扣进阿朱的皮肤,眼里含着兴奋地笑容,道:“她的脑袋本宫不客气的取下了。”
“等等,等等。”柳依婷握着刀柄,真想一刀捅死夏梦瑶,着急地说道:“我开玩笑的嘛。”
她柳依婷不敢杀人,可阿朱不是杀过人吗?她随身总是携带两柄短刀,也不知道藏哪,难道今天没带?应该趁她与夏梦瑶对话的时候给夏梦瑶一刀,唉,阿朱真是咸鱼脑袋,不知变通。
与你的未来止于雪花纷飞(1)
夏梦瑶的手劲稍微放松,抬起另一只手,指甲划过阿朱的柳眉,阴阴柔柔道:“你的眼睛真美,本宫早就想挖下来留作收藏。”
柳依婷的心咯噔一下,紧握匕首,说:“你先放了阿朱,反正我就是想逃也逃不出你的五指山。”
“呵呵呵。”夏梦瑶轻轻地笑,收起五指,指甲深深地在阿朱无暇的脸蛋上划出一条血痕,对柳依婷说道:“你看谁来了。”
“谁?”柳依婷迟疑着不敢转头,生怕中了夏梦瑶的奸计。
红衣女婢递给夏梦瑶一条雪白的手绢,夏梦瑶仔细擦拭手指上红色的血迹,一股琢磨不透的笑容在她嘴角绽放,她悠然地说道:“你就像是一颗杂草。尝遍了各种销魂蚀骨的鲜花,你的出现让辰耳目一新,才稍微对你产生了兴趣。”
“杂草!”她居然形容她为杂草!不能被夏梦瑶激的乱了方寸,柳依婷头一昂,胸一挺,道:“哼!我坚韧我顽强,野火烧不尽,我春风吹又生。”杂草又怎样,她当是赞美好了。
“有趣。”夏梦瑶甜笑,掌心一翻打中阿朱的后背。
阿朱痛苦的拧眉,身形未动,鲜血从口中喷射出。
血液飞溅到柳依婷的脸蛋上,衣衫上,还有她手中握着的匕首上。
她没有害怕,没有惊恐。
“你怎么……”不讲信用……
她明白,阿朱替她受了所有的苦刑。这一掌,夏梦瑶是想打在她身上的。
眉心紧皱,她只能望着阿朱惨白的面容却毫无办法。握紧匕首,她能不能一刀捅死夏梦瑶算了?
“依婷——”
是谁?是他!
柳依婷怔了怔,她刚想行动来着……
他来了!
她立刻转身。
眼底的无可奈何瞬间消失,笑容占据她所有的表情。
真美啊……
远处的他……
骑着一匹高大威猛的黑色骏马。
骏马之上,白衣飞扬,黑发被风吹起如云丝。
他骑马的样子也这么美啊!柳依婷陶醉的感叹。
与你的未来止于雪花纷飞(2)
如果她坐在前面,依偎在他怀里,马儿慢慢地散步,蝴蝶在周围起舞,鸟儿在天空歌唱,耳边是他轻声细语的情话……呃……耳边是她絮絮叨叨地废话。
他是千万年寒冰中的雪莲,她是……路边随处可见的杂草,咳咳,这叫残缺的美。。。。。。维纳斯都会不惜穿梭时空送上她最真挚的爱的祝福。
突然。
他一跃而起,宛如仙女下凡,白衣轻纱,随风起舞。
“小心——”他惊吼嘶喊,声音令天地都震动,美颜让神鬼都俯首。
山谷里。
峭壁上。
鸟儿惊地拍拍翅膀,飞入云霄。
“唔……”柳依婷笑开了花。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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