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仁问秦静拿去2000块钱去给贾家是什么意思?
秦静讲,1千元是棺材本钱,另1千元是退还给贾峰,贾峰给的奠仪是1千元,实在是太多了,她想退还回去。但是,贾石老大爷一分钱他也不要。贾石老大爷讲,镇政府已经派会计员送来了1200元钱的棺材本钱了,他不能二次收钱。还讲,贾峰交的奠仪是多少,当事人家就收多少,不能再退还的。退还了会给对方带来某些的不吉利。当事人家想要还报人情的话,就把奠仪登记本保管好,等到对方也有红白事时,当事人家再交给丰厚礼仪或是奠仪,就算作还礼还债了。
宝仁连忙讲,贾石老人家讲得很有道理,我们后辈人就按前辈人的规矩做事吧!他的意思是叫秦静不要把钱拿来给他了。
秦静讲,她就听贾石老大爷的教导,不再一家一户去退还奠仪,等待往后有机会了再还报乡亲们的人情债。但是,宝仁预先垫支的钱,她一定要还清!不然,她会吃不下,睡不安的。说着,秦静从小袋子拿出3捆钱交到宝仁的手上,说:“校长和村长讲每扎钱是1万块。你数一数,看看有没有差错。”
阿兰一听说是3万块钱,心不由格登大震颤,哎呀,好大的胆子呀,事先不跟当事人讲清楚,就甩手拿出这么多的钱去先开支,亏得秦静忠诚老实认帐,再加上奠仪收钱得多,她如数拿钱来还清。要是碰上心术不正见钱眼开的人,又加上收到奠仪少不够开支时,他赖账不还钱,岂不丢了钱吗?险啊!
宝仁讲,:“我只垫支2万钱,你怎么拿来给我这么多?”
秦静说:“你是先垫支2万钱,可是你交奠仪给了500块,又给村长垫加了200块,还有昨天,你又给苏仁苏义兄妹俩5000块钱了。你支出钱的大窟窿,我趁着手头刚收到这么多的钱,正好拿来补你的大窟窿。”
宝仁讲他要收钱只能要2万块,多一块他也不要!他给苏仁苏义两个外甥去交实习费是他报答堂姐生前对他有过的恩惠,为什么由她秦静来分当负担?
秦静讲,虽然,苏悟和苏超在正与邪的斗争中,都相互搏杀双双身亡了,但是苏仁苏义是苏家族的后代,她是苏家的长辈,她就有来照料和培养后代人的责任和义务。因此,她就有理由来还宝仁给苏仁苏义的钱!
宝仁发脾气说:“我想报答我堂姐,你也不准,那你是不是太霸道了呢?你不收回1万钱,连这两万钱我也不要了!”
最后,秦静只好妥协收回1万块钱了,宝仁才叫阿兰来拿钱去收藏起来。
阿兰没有走过去收要那两捆钱,她讲,那么多的钱放在家是不太安全的,就放在那儿,等下她就叫秦静妹子带她去储蓄所,教她如何办理定期存储手续。就在宝仁和秦静闲聊时,阿兰在心里暗骂宝仁,背时鬼呀真背时了,你帮人家出个鬼主意,人家才收到数万钱的奠仪,人家要感谢你给你送来1万钱,你怎么傻不要呢?到底你心里怀啥鬼胎?
第41章 阿兰疑心
阿兰站在一旁静静观听宝仁跟秦静的对话。宝仁看不出阿兰心中对他有气,只顾跟秦静说话。他问秦静,房屋拆了,那段街面也铺了水泥,你打算几时动工建楼房?
秦静讲她妈妈讲了,按老规矩守孝期中不宜盖房子,眼下不能马上破土动工建房子。真的急要建房,也要守孝到“三七”期满才行。
宝仁告诉秦静,新房一时建不了,一家人蜗居在小厨房又窄,要不就搬来他这儿住吧。到这儿来,地方宽敞,孩子有活动的空间,他和阿兰还可以早晚替她看孩子。
阿兰听了宝仁这话,心里就骂宝仁痴想,人家秦静刚当寡妇,你就起淫心,往人家身上打主意,先为人家出鬼主意,募集到了几万块钱来准备建楼房,后又请人家搬来屋里同住,然后再一步引诱人家上圈套。怪不得人家让给1万块钱也不要。啍!且看秦静如何表态的呀。
秦静表态了,她讲她现在暂时不用搬到这儿来住,她妈妈出于恋旧情怀,想去住老房子一段时间,就叫她搬回娘家的老房去住了。那老房不是临街房子,不属于强制拆移,住在那儿三年五载没问题的。她妈妈现在又能够帮她带孩子,她干脆跟妈妈住在一起算了。
阿兰听了秦静这么回答,心里就放松了,她笑宝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阴谋破产了,鬼计落空了。不过,她还得提防宝仁拿钱去乱花。她想不到这瘸子不跟她讲一声,就做主把成万成千拿去送人用。家里的积储那点钱,耐得他甩手抛出成千上万呢?这次秦静来讲了,她才知道宝仁一次性就给了他的两个外甥5千块钱。要是秦静不讲出来,她至死也不知道他给苏仁苏义这么多的钱。这钱就是打水漂了,能要回来是非常的渺茫。这次给了这么多,下一次又给多少呢?不行!这钱得来,她也为之出汗出力,她也有权管的!不能让他当王当皇,爱怎样花就怎样花,爱给谁就给谁。她必须想办法把家里的钱统统拿到手中来管才行!今天就先接管这两万块钱,以后再慢慢把家里所有的钱揽到身上来保管。
阿兰只管想心事,不知道宝仁跟秦静扯到了什么话题。当她停止思考时,却听到宝仁劝秦静,趁着呆在家里守孝有时间,还是利用这个机会来学羊国文字。他讲他个人认为,目前在爱甜镇,中羊文字的对译的行业还是吃得香的,学得好了,熟练了,可是一种谋生的本事。
秦静讲她可能学不会的。
宝仁讲她读中学的时候,英语功课学得那么好,怎么学不好羊国文字?羊国人的语言跟我们壮家人的语言有点类似,掌握了它的拼音规律,就容易学了。
秦静讲宝仁以前学羊国文字有水教授教,她现在要学羊国文字,哪儿去找老师?怎么个学法?
宝仁讲他可以当她的老师。
阿兰听了宝仁要当秦静的老师,又疑心他又要引诱秦静来上当受骗。她心里说,你想得逞可不那么容易的,以后,秦静来了,我就死守在你的身边,不信你就像公鸡那样乱来爬上人家身上去的。
秦静讲宝仁如果真的教她学会了羊国文字,不怕徒弟抢去了师傅的饭碗吗?
宝仁讲,前几年,爱甜镇上只有她家的一座公厕,她还支持他建公厕来竞争挣钱。现在他做的中国羊国文字的文书翻译有点忙不过来,更不用担忧“教了徒弟饿死师傅”的现象发生的。
宝仁说着,就去拿来了以前水教授送给他初学羊国文字的入门书本,要把这几本书给秦静拿回去当课本用。当场立即叫秦静靠近过来,他就首先教她认识读羊国文字的字母。
秦静拉阿兰一起过去,叫阿兰一起跟她学习。
阿兰讲,她不是读书料。叫她读书她就觉得头疼脑热,放她去干活,她反而轻松愉快。不过她倒乐意陪在秦静身边的。
秦静到底是悟性高的人,那些羊国文字的字母,宝仁只给她念两遍,她就会读了,接着,宝仁又教她拼音的规律,举了几个例子一讲,秦静也学会了简单拼音知识。秦静就是拿这几本书回去,她妈妈见到了,却还记得这些羊国文字怎样念怎样写。因为秦静的妈妈小时候就曾经去羊国那边的外祖父那里念过书。秦静就纠缠妈妈辅导她学羊国文字。
这时,秦静忽然想起了,阿兰还在等她带去储蓄所,教阿兰如何填表存钱呢。于是,她就讲她今天就玩到此,需要告辞回去了。
秦静带阿兰来到了储蓄所,就教阿兰如何填表。阿兰虽然识字少,但是,她还是会写自己的名字和家庭地址的。那些世界通用的*数字,她当然会写的,于是她在秦静的指导之下,顺利地填好了定期储蓄存款的表格。
阿兰把2万块钱成功地办了定期存款之后,她很高兴地对秦静说:“办存钱原来这么容易,我会了,今后我就专责来存钱了。”
秦静说:“你早就该来做这件事了。你专责做这件事,可使宝仁少些辛苦,也管得住宝仁少花钱。你可看见了吧,来存款的人大多数是女人的。女人管钱管得紧了,男人才不敢在外玩花心的。”
阿兰拍秦静说:“哎哟,你怎么不早点儿教我这个女人管钱的道理呢?往后我可要管好家里的钱才行!”
秦静料想不到就是因为她的女人要管钱的一句话,后来使得宝仁遇到很多的烦恼。
第42 财权
阿兰存了钱,并没有马上去商场代人翻译,因为身上有两万钱的存单,去商场人拥挤。被小偷扒去了,那可不是小事情,而是她个人差不多一年的收入。于是,她就决定先拿那张2万块钱的定期存折单回家来收藏好了,其次就是趁着宝仁让她去存钱的这个机会,要趁热打铁址跟宝仁谈判一次,要把管钱的权力夺到手来,不让他管钱瞒她乱开支。等到问题谈妥了。再去商场找活干。
通过这回宝仁做主掏出2万钱去垫支采购食品来操办苏悟的白事和一次性就送给了苏仁苏义两个外甥5000块钱,这么大的开支也不跟她说一声。她感觉到他根本不把她当作老婆来看待,而是把她当作一个仆人一样。她从这次的经历,深深懂得一个女人在家里不管钱就在家中没有威信,没有地位,这是做一个女人的悲哀,做一个老婆的窝囊。她必须要把管钱的权利抓在手中,她在家中才有发言权,才能主导用钱的方向。
阿兰在走回家的路上,心里有点担忧,怕回到家了,碰上宝仁有事出门去了,又让她失去这个“趁热打铁”的好机会。
她回到家,见到宝仁正在看报纸。对于他一有时间就看报纸,不帮做家务,她十分反感,曾经责问他,报纸又不是饭菜,天天看那么多的报纸有什么用?
他讲他看报纸是工作的需要,通过读报他就能把以前熟悉的字加深记性,碰到陌生字又能多学到一个新字。要是不让他勤看报纸的话,久而久之,他以前学会的字就会一天忘一个字地渐渐忘光了。脑子里记不了字,那还能还干得文字翻译活吗?还能挣到钱吗?
原来他看报纸是为了挣钱,这么重要,她再不干预他的爱好了,任由他看报纸了。其实,宝仁想通过看报纸获得他想得到的信息。为了争到看报纸的权利,他才把看报纸跟干活挣钱捆绑在一起的。
她给宝仁看存单了,高高兴兴地向宝仁炫耀,她会办存钱手续了。
宝仁放下报纸,笑了说:“你会写字,才算是会存钱。不会写字,就是吹牛。”
原来,宝仁认为阿兰是羊国人,小时候家里人多生活很苦,她没有读过书,她会讲流利的中国壮语(近两年又学会讲些日常用语的北京普通话)就不错的了,加上他不是心烦就是身忙,所以他从来没有教她识字念书过。所谓心烦就是刚娶了阿兰时,他担忧她嫌他四肢不全,弃他跑掉,让他人财两失而时时烦躁不安;身忙的就是有了儿子有福之后,他又为了挣钱来养家而忙去当乞丐讨钱。在这种处境和心情之下,宝仁哪有心机来教阿兰学文化。在宝仁的心目里,阿兰就是墨不知黑的睁眼瞎子――文盲。
阿兰走到书桌前,用铅笔在纸上写出了阮阿兰三个字和1到10的一串*数字,之后,她问宝仁,这是不是字?
宝仁讲,是字。又惊喜问她是谁教她识字的。
阿兰讲她是跟儿子有福学会的。原来,有福每次伏案写作业时,阿兰总是陪在身边,儿子根据老师的布置,每写出一个生字来,就念三遍。孩子念,她也跟着念。孩子就像老师那样对她讲:“妈妈,你光会念还不行,还会写才行。”孩子就递给妈妈一截短铅笔,又从作业本上撕下来一页纸,硬叫妈妈做作业。
两年来,阿兰就是无数次的陪着儿子写作业,认识了一些常用字。就是这些日常生活用到的字,使阿兰有本事在存单表上写下她自己的名字和家庭的地址以及数字,根本能应付得了填表的要求。啊,只要人有兴趣,什么知识都学得会的。
阿兰把那张2万钱的存单拿去放进她专用的衣箱锁好了,从卧房出来又跟宝仁讲:“我会存钱了,以后有钱的统统交给我去存!”
宝仁说:“前几年,我就让你去存钱,你却怕去。现在又要争着去存钱,是不是懂得写自己的名字就了不起了?”
阿兰讲她以前不敢去存钱是有两种原因,一是不识字,二是怕被人讥嘲讲她不干活也有钱来存,莫不是做“鸡”才捞到钱。现在,她不但识了一两百个字,去存钱再不求人代写了,而且她还天天到商场去挣到钱,她就能理直气壮地拿钱到储蓄所去存,谁也不敢讲她的闲言闲语了。她叫宝仁也像别的男人那样,有钱就让老婆去储蓄所去存钱。
宝仁说:“好的。我就把管钱的权力移交给你,让你也像别的女人那样,风风光光的当管家婆。不过,到我该用钱的时候,你就得拿钱来给我!”宝仁也很想让自己的老婆也跟别的女人那样的优秀,不单会干活挣钱也会持家治家。只要有能文又能武的妻子,当老公的才光彩。
阿兰说:“老公你放心,我和你是夫唱妇随,你要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钱的。”
从那天开始,宝仁有钱就让阿兰去储蓄所存起来,他就把所有的空余时间来看报纸,搜集他所希望得到的信息。
阿兰也从那天开始,再不担心家里的钱被宝仁拿去勾引别的女人,或者乱拿去施舍别人了。她放心了,因为她掌管了家里的财权。
阿兰见问题谈妥了,她就急忙去商场找活干。她必须要积极地下力气去挣钱,因为她是名副其实的管家婆了,不再是丈夫的女仆了。
老婆风风火火走了,宝仁还没有活儿找上门来,他又利用这点空闲的时间去钻进报纸里头去寻找他的信息。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43章 心愿
宝仁之所以痴迷看报纸,就是他想从报纸里头获得在国内哪个工厂生产假肢的信息,他很想去为他残疾的右腿安上一条假腿。
安装假肢的心愿,已经埋藏在他心中有了十几年之久了。
宝仁13、14岁的那时,在被蛇咬伤了手的水教授想斩手保命之际,小宝仁撬开父亲药箱拿药丸去抢救了水教授,为水教授保住了那只右手。后来,水教授来登门拜谢时,宝仁父亲项草药就向水教授打听,国内哪家医院会安装假腿。他想带儿子宝仁去那儿安装假腿,以便将来的生活更好一些。
天下的父母都愿望自己的孩子生活日子过得好。
水教授告诉项草药,在中国上海能制造假肢。但是,假手假腿不是随便给普通群众安装的。只有断手断腿的战斗英雄才有资格安装义肢的。
小宝仁问水教授,为什么普通群众不能安装假腿?
水教授讲,因为安装一条义肢需要很多的钱,平民老百姓哪有钱去接受安装呢?
当时,小宝仁父亲项草药当场表示,只要水教授告诉他明确的地址,他即使变卖光家产也带宝仁去装上假腿。
水教授讲他听别人说,残疾人去安装一只假腿需要用上成万块钱。你看,现在一个农民劳动一天,争到工分是10分,10分是一个日值,年底分红时每个日值才两三毛钱。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普通的一家农民永远积攒不到万块钱,就是把整个爱甜村的三个生产队的10年产值加起来也不够一万钱。
项草药长叹一声也不再出声了。边境小山村的农民哪有那么多的钱去给残废的儿子安装假肢。
水教授又讲,假使你们项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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