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君虽不知王兄为何要为一个小宫女的是上心,但还是礼貌地回道:“姑娘放心,本君不会说的。”
“多谢。”不多时黎姜便回了寝殿。为了不让嬴政看到,黎姜便推脱自己病了,躲在屋里不出来。
哪曾想嬴政一听说自己病了,连膳食都未曾用便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黎儿,你怎么样了?让我看看,哪里不舒服了?”
见嬴政进来了,黎姜连忙背对着他,支支吾吾的:“没事,就是有些头晕,休息会就好了。”嬴政哪里放心的下,对着外头的内侍大声吩咐道:“快传太医承!”
不要传!”黎姜连忙转过身,嬴政才看见黎姜的半边脸都红了,就要内侍退下了。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上了黎姜红红的脸,心疼地问道:“疼吗?”随后又一脸怒气:“这是谁干的?今日我就要将她车裂!”
“子政,我没事的。你也别管是谁干得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处理。”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让你用武功,才要你成了这样,都怪我呀!”嬴政痛心地说道。
“是该怪你,可不是这个原因。”
“哦?那是什么?”嬴政用指腹小心的抚着还有红印的小脸。
“哎,谁要你要在后宫养这许多女人,我不招她们,她们倒是来惹我,你说这难道不该怪你吗?”
“那我就把她们通通治罪,绝不留情!”嬴政的眉毛都要倒竖起来了。
黎姜的小手覆上了他的唇:“子政,你又忘了我曾告诉过你的话吗?在你没把握控制局势前,就要学会忍。”不过黎姜那眼珠子狡黠的转了转:“不过我也不是好惹的主。明着会要吕不韦起疑,可暗着别人就说不得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黎儿,你想怎么样?”
“先不告诉你,不过把你宫里的一些人借我用用。”黎姜贼贼的笑道。看着黎姜有些可爱的模样,嬴政点点头便顺势捧住了黎姜的脸香了几口。
神女
黎姜拿出了一小包药,递给了绝殇:“你想办法把这混到她们两个人的饭菜里,不过记住,你自己别沾上了,不然后果自负哦。”绝殇抱了抱拳,一个闪身便离开了。
午膳过后,便见太医承慌慌张张的赶了过来:“大王,大事不好!两位少使得了天花,不知要如何是好?”
嬴政听后虽惊讶但随即目光一横:“那就拉出去烧了!”
此时在殿外打探消息的人连忙回怡心宫报信去了。而殿内的人几乎齐刷刷地跪了一地:“大王,二位少使腹中的可是大王的龙血呀!还请大王三思!”
“大王,不如去请阴阳家的人来一测,或许他们会有办法。”拂儿见时机到了,便向嬴政出言道。
“好,就去请他们一试。”说着便拉起黎姜的手一同走去。而太后和吕不韦的眼线也随着悄悄跟上。来到怡心宫时,便听见里头有着哭天喊地之声。只见脸上都是红斑的魏瓶和赵袖儿都被置于坛上,而在做法的正是东皇太一。不过一会便到了嬴政面前:“启禀大王,上天已将昭示下于这油锅中,待油锅沸涨之时,需得有神明垂青的女子方才可得。”
“可算出那女子在哪?”
“正是黎姑娘。”从黑袍下发出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嬴政却是有些暴怒地喊道:“寡人不许,再算!”黎儿还来真的了?烫伤了可怎么办?
但东皇太一仍用没有一丝波澜的语调说道:“天定之人,怎可说改就该?若大王不愿黎姑娘涉险,那就只好将两位少使烧了掩埋,以防传染。”
“求黎姑娘救救我们呐,我们不想被烧死啊!”两个人在坛上哭得撕心裂肺。见时间差不多了,黎姜勾了勾小拇指,示意嬴政抓的太紧了,一边扬声道:“望大王恩准,黎姜愿意一试,以解救我大秦龙血!”
见黎姜如此固执,嬴政只好松开了手应允了。黎姜深吸了一口气,很是庄严肃穆的向油锅走去。到了油锅前,她先做了一个祷告的动作,一脸圣洁、一身仙风道骨,见油锅一看,便毫不犹豫的挽上袖子将纤细的小手伸了进去。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看着黎姜,只见她迅速从锅底拿出了两面沾油的玉牌,而手却不见有丝毫烫伤。此时,很多人都自动跪伏了下来,就像拜神一样对着黎姜跪拜。
黎姜得意的将牌子交给了东皇太一,在与他擦肩而过时,东皇太一突然开口轻声道:“别忘了我与你说过的话。”还没等黎姜回过神来,他便走到了那两人面前,将玉牌交给了她们:“你们二人将这玉牌每日供奉,不可踏出宫殿半步直至生下龙子。”
“如此,辛苦东皇教主了。”转而又说道,“黎姜为救我大秦子嗣有功,即日起册封为良人!”接着便拉着石化的黎姜离开了。
在回到寝殿后,绝殇实在忍不住向黎姜问道:“黎姑娘,那天花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什么天花,只是它们吃了混有漆树粉的饭而已,过几天自己就会消下去了啦。”黎姜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子政,方才你为什么说要册封我为良人?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不要名分的吗?”
“我知道,可是你没有位分,难保下次宫里的其他人不会再在你身上起事端。若你再出事,可怎么办?”嬴政心疼的看着黎姜那还是有些微微肿胀的脸,“原是想让你做王后的,只是怕吕不韦、华阳太后、母后对你不利,所以才封你为良人。在良人之上只有一位夫人,她不会对你不利,所以我也可以安心些。”
“那好吧。不过,以后别再给我加什么位分了,位分可是很烦的。”嬴政满嘴应着,但心中却不这么想:至少你是良人了,以后再慢慢把你拉上去。
真正成为女人
一早醒来便见佛儿总是看着自己偷笑,最后黎姜实在忍不住发问道:“拂儿,你莫不是发傻了?怎么总是看着我笑?”
“恭喜黎姑娘,大王今日特别吩咐宫里的人为姑娘做一应准备。”拂儿又偷笑这回道,“大王说今日要与姑娘。。。”拂儿没说下去,笑着跑开了。只剩下黎姜一个人待在那里。不是吧?今晚。。。
一整天,宫里真是热闹异常,又是布匹绸缎又是金银首饰的往寝殿里送,看得黎姜眼睛都花掉了。晚上一群宫女又拿来了一堆刚做好的衣服请黎姜挑选了一件银纹绣百蝶度花裙。宫女见她选好便簇拥着她到一个洒满各种花的大雨桶里浸泡,说这是“百花芝兰浴”。接着又把衣服给她穿上,梳妆了一番。待黎姜看向铜镜时,不由惊愕道:这不是日本艺妓的妆容吗?原来还是问秦朝学的,我去!“你们,把水端过来,我要洗了!”
“这可是现下最时兴的宫妆呀,宫里的美人为了博大王的欢心也是常如此装扮的。”宫女们齐刷刷地跪了一片,不敢抬头。
“我说洗掉就快点洗掉!大王会被我吓跑的!”见黎姜发起脾气来,佛儿连忙端来清水把胭脂都洗了。黎姜这才松了一口气,自己画了个淡淡的眼线,又抹了些眼影,再擦了些淡淡的脂粉。
拂儿看着黎姜的妆容:“姑娘果然是这样漂亮百倍。”黎姜心里暗自得意,好歹自己的姑姑是个美容师,不学点怎么可以呢。
回到偏殿,便见嬴政已经坐在那了:“黎儿今日倒是与众不同了,不过还是这么好看。”
黎姜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还好没有听她们的话画个大白脸来见你,不然你恐怕这辈子都不想见我了。”嬴政仔细端详着黎姜的脸看了一会:“嗯,果然与她们的装扮不同。”说这又将黎姜拥入了怀抱,“今晚,我要拥有你。”黎姜看着嬴政深情的目光,红了脸。
帏帐放了下来,只剩下了黎姜和嬴政两个人。嬴政为她除了头冠,一拉步摇,满头的乌发就如瀑布般倾泻下来。黎姜抬头看了嬴政一眼,便连忙别看了眼,脸颊上也有了明媚的云霞。
如暴风雨般的强烈索取的吻如雨落下,黎姜闭上了眼,任他辗转吮吸,只是睫毛在不住的颤抖。黎姜已记不清是何时她的衣裳被褪去,何时与嬴政肌肤相触,直到身下传来了一整剧痛:“嘶—疼,轻点,痛。”黎姜的眼角流出了泪水。嬴政将嘴贴在黎姜的眼角,吻去了泪水:“你怎这般怕痛?我轻点就是了。”
第一阵激情过后,黎姜原本已瘫软的身子,那里经得住再次的激情,顷刻便汗如雨下。。。。。。
清晨,睁开眼便看见拂儿端着热水进来了。黎姜想起身,却腰酸背痛的倒了回去。拂儿见状打趣道:“良人昨夜可是一夜未眠?今儿都起不来床啦!”
“去,叫你取笑我!”黎姜佯装打她,拂儿也偷笑着跑开了。
黎姜被拂儿扶入了浴桶中。在其中,黎姜闭目养神的想着东皇太一那日所说的话:“一入宫门深似海,你要小心,不要被人算计了。。。好好珍惜自己身边的人,不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后悔。。。不论大王做了什么,希望你都可以原谅他。。。有些事别做的太过了,不然想要回头就难了。。。适当的隐藏些实力,不要把自己完全的交出去。。。遇到和自己有关的事最好解释一番,别想当然的以为他人都可以相信、知晓你心中所想。。。。。。”黎姜甩了甩头:“没头没脑的话,什么意思啊?是不是阴阳家的人都这么神神叨叨的?可他这么关心我干什么?”
正在黎姜冥思苦想之际,拂儿进来了:“良人,太后找您。”
“什么?!”
做细作?……风华绝代的赵姬
我只在儿时见过赵姬一面,那时她还是昏迷着的,并没有见过我,也该不知我会武功。至少这事可以保住。但她找我做什么呢?想着想着,便来到了甘泉宫。
“黎姜拜见太后,愿太后青春永驻,容颜不老。”说完黎姜便抬头看去,只见赵姬衣着华贵的端坐在上方,丝毫看不出昔日的瘦弱样。
“你这丫头嘴还真甜,怪不得政儿喜欢你。”赵姬笑道,“快起来说话。芍药,那个垫子来。”
“多谢太后。”黎姜答道,便顺从的坐到了赵姬身边。
“哀家常听政儿提起你,你与他从小相识,那场大火也是你救了我们母子,说起来,你还是哀家和政儿的救命恩人呢。”
“太后说笑了,黎姜不过是举手之劳,哪有。。。”黎姜正想将这事遮过去,以免会武功只是暴露,谁知赵姬居然自己跳开了。
“哀家看得出,这些年政儿的心一直在你身上,看来他对你的情是很深呐。不过。。。”赵姬留恋往事的神色一转,正色的对丽江说道,“你应该知道感情最容易牵绊人了。若政儿为情所困而耽误了国事,对朝政可是不利的。”
“这黎姜明白,定不会要大王松懈国事。”
“可是哀家最近一直在为他和相爷的关系而担心,所以哀家要你做一件事。”赵姬看着黎姜缓缓说道,“哀家要你做哀家的眼睛。你常在政儿身边,他有什么事你要立刻来告知哀家,明白了吗?”
“是。黎姜一定尽心竭力。”黎姜连忙答道:看来赵姬对自己的儿子也不太放心呀。
“只要你把王儿照顾好,哀家不会为难你的。说着这么多哀家也乏了,你且先回去吧。若是有王儿的消息你可以不用奉召直接来见哀家。”黎姜拿着赵姬赏的一些东西便离开了,但心中却有些忧心。
实际上,吕不韦原与赵姬商量将黎姜杀了以绝后患,但自从那次她手伸入油锅却未被烫伤丝毫,让他们改变了主意,并决心要黎姜为他们所用。
魂不守舍的回到了寝殿,拂儿见状有些担心但深知黎姜是不会说的便也没多问。这时,另一个宫女端着一盘樱桃走了进来:“良人,这是吕相送来的给良人的。”在放下盘子的瞬间眼睛瞟向了黎姜。
见状黎姜便会意的对拂儿说道:“拂儿,你再去端壶茶来,这里的喝完了。”见拂儿出去了便问道:“落樱,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吕不韦说希望良人去相府一会,只怕他是有所目的的。”落樱神色凝重地说道,“吕不韦的眼线已将大王与良人的事回报了。因此他上段时间便找大王说了一番话:
“大王,女人如衣,后宫里众多的女人,大王可尽情宠幸,却不可对她们用情。须知一旦用情,这些女人便犹如祸水,势可殃及王权呀!”见嬴政面露不悦之色,吕不韦神色一凛,“老臣希望大王以秦国的江山社稷为重,以我大秦历代先王的遗愿为重!万千宠爱于一身,这喜好必将成为受人攻击的弱点,严重的可危及我大秦的朝局,望大王三思啊!愿大王能谨记妲己、褒姒灭国之患的前车之鉴和老臣的一片苦心呐!”
原来落樱并不是一般宫女,而是嬴政为保护黎姜而以宫女身份入宫的“秦风”杀手。她有些不安地问道:“良人是去还是不去?”
“只能去了,还能怎么办?”黎姜无语的抚了抚头:这后宫怎么感觉比朝堂还要不太平呐!“韩焕,替我备车,我要去吕相府上一趟!”
做细作?……奇货可居的吕不韦
马车在往吕相的家赶,因为怕嬴政问起无人知道自己去做什么了,黎姜便将落樱留在了寝殿,只带了拂儿一人前去。
闷闷的进了相府,便见到了一个奢华异常的院子:看来史书上说吕不韦富可敌国看来是真的。
在大厅内黎姜见到了一个白净儒雅的中年男子,峨冠博带,该是吕不韦了:“良人黎姜见过吕相。”
“呵呵,黎良人不用多礼,按理来说倒是老夫来拜见良人才是。”吕不韦表面微笑地说道。
黎姜连忙说道:“相爷说得是哪里话?黎姜日后还指望相爷着呢,又怎敢受相爷的礼呢?”顿了顿,“承蒙相爷抬爱,黎姜一个小小的良人怎么受得起相爷赏赐的珍贵水果?”
“这些个樱桃对老夫来说算不得什么,若是良人日后愿为老夫效力,老夫定有丰厚的赏赐!”说着目光似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桌案上的金叶子。
黎姜瞬间捕捉到了这个信号,变装出了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黎姜自是愿意为相爷效力,只是黎姜没什么能力,怕是帮不上相爷什么忙。”说着故意瞄了一眼金叶子。
黎姜的小动作完全落入了吕不韦的眼中,只听他用比较满意的声音说道:“你只需听老夫安排就是。”
黎姜连忙答是,又不忘瞄了一眼金叶子。见状,吕不韦大笑起来:“来人,将盘里的金叶子给黎良人些。”闻言一名女婢便抓了一把给黎姜,黎姜立刻乐得合不拢嘴,这倒是真的,她从现代穿过去,那时的金子多贵重呐,这辈子她怕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属于自己的金子呐。
见到黎姜那发绿了的眼睛一点也不假,吕不韦便捋了捋胡须问道:“大王近来对老夫有何微词?”
“这。。。我说了,相爷可别怪罪。”
“但说无妨。”
“大王见相爷进出宫很是频繁,特别是那日见您到了。。。虽然他嘴上没说,但那日我感觉得出他心情很不好。”黎姜说完,一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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