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没事吧?”素雪试探的问道。
“走!”黎姜一把拉过素雪,平尽了全身的力气使用了瞬间转移,她现在只想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不知名的路边
“啊!”素雪站定后还没清楚这是哪里,便见黎姜“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便被喷了出来,黎姜也随之缓缓倒地。这段时间的变数太多了,今天的变数更是多,素雪心急坏了:“姐姐!姐姐!来人呐!这里有没有人呐!”
这时从远处驾驶来的一辆马车上的人似乎听到了素雪的喊叫,一个约摸十五六岁的男孩先跑了过来:“姑娘,你。。。”话还未说完,便看见了倒地的黎姜,和她身上的血迹。二话不说先点了黎姜的穴道止血,再回头喊道:“师叔!大师兄!二师兄!这里有人受伤了!”
马车快速赶来,接着一位长者和两个稍稍年轻的男子下了车。那长者先给黎姜探了探脉,再把一个小瓶子递给了素雪:“这位姑娘,你把这药涂抹到她的伤口处。这里不方便,你们到马车里去吧。”
“多谢!”素雪说着便和先前来的那位少年一起将黎姜放入了马车。
那少年出来后问道:“师叔,接下来怎么办?”
“伏念,你去前面的镇上再买辆马车来。”
“可是,和这两个女子。。。”伏念果然是学儒家经典学坏了脑袋,一点也不会变通。
“难道要把这两个姑娘放在这荒芜人烟的地方不成?”伏念不敢违背便离开了。
原来如此
黎姜缓缓睁开了眼,便看见素雪走了进来。
“姐姐,你醒了!”素雪欣喜的走了过去,“你总算是醒了,他们都说你的脉象很是奇怪,除了处理一下伤口他们也不知怎么办。”
黎姜听闻便知道了,应该是那植物枯萎后那长生不老之药反噬进了自己的体内,导致自己成了个不死不灭之身吧。黎姜自嘲道:难怪当时那叔叔要我再植第二棵时要万分谨慎,原来它失败了会是这样。我的一切都没了,还活在世上做什么?
“姐姐,喝药吧。”素雪端着药说道。
黎姜却支开了药:“我不喝!你拿走吧,以后也不用再拿来了。”说着挥了挥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出去吧。”素雪无奈,只好走出了车子。
“她怎么样了?”张良问道。
“醒了,可是不肯喝药。”素雪沮丧地说道。
“为什么?”荀子听闻便从马车内探出了头,和黎姜那辆车并列,“是不是和她受的伤有关?她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和我们说一说吗?”
“的确,若是心结解开了,她自然会喝药了。”
“这,这个。。。”素雪支支吾吾的,“姐姐如果不想说,那我也不便说。你们去问她吧。”说着便别开了头。
荀子的马车往前赶了赶,张良钻进了马车说道:“师叔,我怎么觉得我怎么看也看不出她们是姐妹呀!?”
“的确,可若是说她们是主仆好像又差点什么。”颜路接口道。
“应该是介于两者之间的,再等等吧,或许过段时间她想开了就会说了。”荀子摸了摸胡须说道。
某客栈
“姐姐,下车吧,外有下大雨了。”素雪在车外说道。
“知道了。”黎姜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便走下了车。只是这下车时的动作全被四人看在了眼里:黎姜下车时手很是自然的搭在了素雪抬过来的手上。
“看来她应该是为贵族小姐。”张良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很有可能,那为什么只有她们两人?”颜路奇怪道,“若是说他们是遭到了劫杀,其他人都死了,她的家人也。。。倒是说得过去,可为何那素雪姑娘没受伤这位小姐却伤得这么重?这好像说不过去。”
“更奇怪的是,她居然连她姐姐的名字都不能说。”荀子依旧拈着胡须,“而且从那日素雪姑娘拿出来的她写的诗词中可以看出她很有文采,而且之前发生过的事应该很是悲惨,那首诗呀。。。”
“师叔,是什么诗?”伏念问道,他知道能被他师叔赞扬的一定是珍品。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到底是什么事可以到物是人非的境界?”伏念感叹道。
“你们离开这树下。”素雪对着一伙在树下避雨的一伙人说道。
“我没干什么听你的?你管我们?!”一个人叫道,接着一伙人都开始起哄。
“你。。。”
“算了素雪,他们不走是他们的事,反正这命是要还是不要由他们去。”说这黎姜便往破庙里走。
“为什么要他们离开树下?”张良有些不解,但不多时便有了答案。
天上的闪电闪的越来越频繁,雷声也是一声接着一声,不多时闪电导到了树上,顺着下来,将树下的人直接劈了。接着便是一堆的惨叫声,随后便是满地的烧焦的尸体。
“这。。。”四人都倒吸了口冷气,素雪也是满脸的惊愕,五人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黎姜方才有此意了。
“姐姐,你知道会发生这事为什么刚刚不强行要他们离开?”
“我说过了,可听不听愿不愿相信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黎姜说得很是漠然,“人都是这样,在事情没发生前总是认为什么事都没有,不停他人的劝告,而当事情真的发生时,一切都迟了。。。我,也是这样。”
听了这番话众人默然,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让五人都不再多言。在黎姜正要往里走时,屋外响起了一阵响亮的婴儿的哭声。黎姜一惊,连忙跑出去一看,便发现在一堆尸体中,有一个婴儿还活着,黎姜几乎是下意识的走了过去,把那婴儿抱了起来。正要离开时,黎姜觉得自己的裙脚似乎被拽住了。
“小姐,可否。。。帮我照顾,这个孩子?他叫。。。樊。。。哙。”
听闻黎姜一惊,转而看相那妇人,却发现她已经气绝了。黎姜默默叹了口气,却突然听闻:“姐姐,快离开那!打雷了!”
话毕,一道闪电划过,黎姜连忙抱起孩子后退,离开了树下,回到了破庙口,在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照顾起婴儿来。
“她。。。会武功?”
“的确,她的脉象太奇怪,几乎是把不出来,所以也无法知道她有内力。”
“脉象把不出?那她。。。”
“所以才奇怪,分明是死人脉象,又伤的这么重,还是伤在心口,却好的这么快。”
黎姜见孩子睡着后便走了过来:“这些天你们是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一些事?过来吧,我和你们说。”
咸阳
“落樱,你这里怎么样了?”
“都好了,星魂大人你这呢?”
“也差不多了,事不宜迟,我们快去见大王吧。”
嬴政正坐在寝殿,看着空荡荡的寝殿心里很是烦躁,这时赵高走了进来:“启禀大王,阴阳家的人想来见大王,说是有事要禀,落樱也在外面。”
“传。”嬴政说道:他们来有什么事吗?
“参见大王。”众人跪下行礼道。
“平身。”嬴政说道,“你们来找寡人所为何事?”
“微臣前来是想为王后澄清冤屈的。”星魂说着便递上了一份竹简。
嬴政心头一动,立刻命赵高呈上,却在看后浑身都颤抖了起来:“这都是真的?”
“是,这是微臣用读心术亲自得到的,绝不会有错!大王,人的话语可以骗人,但人脑中的想法是无法作假的!”星魂说道。
“这是从何而来的?”
“回大王,前些日子落樱见胡少使有些奇怪,便暗中查探。一日发现她宫中的小蛮偷偷摸摸的不知去做什么,便跟了上去,却发现她拿着那日从王后的偏殿搜出的东西。”落樱回到。
“什么东西?”
“有香囊,来往的书信等等。我见她要烧了,便先把她打晕,而那些东西我看过,其中的香囊绣工不是很好,信中的内容也都是未成稿的,应该是胡少使用这尝试了许多遍后,最后做了最好的放在了殿中陷害王后。之后我又发现胡少使和宫外有来往,便找到了来往之人,结果发现是魏长使的娘家人。所以我便把小蛮交给了星魂大人。”
“大王,另外的供词是从胡少使暗中勾结的魏瓶的娘家的人口中得来的。”大司命说道。
破庙
“什么?你是秦王的王后?黎姜?!”张良失声叫道。
“对。”
“不对呀?黎姜,我记得她今年应该30多岁了呀?可你似乎连二十都不到?”荀子发问道。
“是,我看起来的确很年轻,但我确实是。”黎姜说得很是坦然。
“我记得上段时间你好像还没。。。怎么。。。”颜路奇怪的问道。
“后宫的阴谋躲也躲不过。不知是谁,居然在宫中散布谣言,说我和燕国太子丹有私情,还把当年我暗中救燕丹回宫的事抖了出来。”黎姜一边摇头一边说道,“更可恶的是,那陷害我的人居然还把绣着‘丹’字的香囊和我与燕丹往来的书信放在了我的物件里,让我有口难辨!”
咸阳
“那为什么当时黎儿不解释?”嬴政摇着头问道。
“因为王后说,连她都不知道这些东西为什么在这里,解释的话只会越来越乱。”落樱把她知道的都说了出来,“而且王后说,她相信大王一定会查清事实,还她清白的。”
“黎儿呀,为什么当时你不说?哪怕说句话也好呀!”
“上段时间大王病了却不喝药,王后知道了便亲手把红枣的外壳剥了浸在药里,再拿来给奴才要大王服下。”
“你为什么不说?”嬴政根本不知道这事。
“大王最近根本不听任何有关王后的事。”赵高跪了下去说道,“而且王后告诫奴才,这时不可以让大王知道,以免大王气还未消而不肯吃药。”
“黎儿。。。”这时千言万语在这面前嬴政是一句也说不出来,“快!把黎儿放出来!”
这时众人都十分欣喜,但殿中的一个小内侍却突然摔倒在地。
“你怎么了?”星魂有些奇怪,很是危险的说道。
“没,没有。”那内侍极力掩饰道,可越是这样众人就越是怀疑。
“你要是在不说,我就亲自动手了!”说着星魂手上便举起了一团紫气。
“是。。。是冷宫走水了,王后和那个宫女都葬身火窟了!”内侍浑身打颤的说道。
“什么?这事寡人怎么不知道!?”嬴政震惊异常:那晚我心中过于烦闷,混乱之时刺了黎儿一剑,可我不是让人把太医请来了吗?那晚的内侍,好像就是他,“说,那晚你有没有请太医?”
“我。。”话未说完星魂就直接对他施用了读心术,“把笔和竹简拿来。”
“诺。”
“为何冷宫走水大王不知?”星魂说完便见这内侍写到:胡少使给了奴才好处,要奴才找时机杀了王后。那晚奴才没去找太医,而是去浇了油,到了差不多的时间再点了火。
“还有什么事?”星魂简直是想把他杀了,可看在他还有事没说才勉强压下了怒火。只见他写道:大王派人将王后的孩子找回来,但胡少使串通魏长使的娘家,逼得十二公子落水而亡,九公主坠崖而亡。
“什么?!”嬴政一个踉跄向后倒去,赵高连忙扶住了嬴政:“大王,你没事吧?”
破庙
“我怕那时候会越说越乱,所以我决定闭口不言。而且我相信嬴政会查清事实还我一个清白,可是。。。”黎姜说着有些呜咽了,“可是我没想,那晚他居然来冷宫质问我,不听我的解释就给了我一剑,后来冷宫莫名的走水却没人来救,他真的。。。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那个,黎姑娘,既然他如此对你,你又何必念念不忘于他呢?忘了也就是了。”伏念开口说道。
“忘了?我也想!可是我原想把我的孩子带走,永远离开这是非之地,可是,他居然早就把我的孩子逼死了!一个坠崖,一个落水。。。”黎姜的眼睛已经变像兔子了一样,“我付出了我所有的心血去爱他,可他却只因一个谣言就把我所有的过往全部否定!我倾注了我所有的心思去关爱培养的孩子就在一夕之间就被他杀了?这,这事我怎么忘?作为一个母亲这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释怀的吧?”
听完后四人都不知这该如何解决,这的确是除了黎姜自己谁都无法解决的。
“姐姐,你先休息去吧。”说着便扶着黎姜到一旁去睡了。
“难怪她刚刚才听见婴儿的哭声会有这般举动。”张良把发生的一切想了一遍,终于理顺了。
“算了,让她在静几天吧。”
咸阳
“没事,快,把寡人收起来的锦盒拿来!”
“诺!”赵高闻言便拿出了嬴政所说的锦盒。嬴政接过后便打了开了,却看见了一串断了的珊瑚手串,手一抖连串带盒一并掉到了地上:“不,不会的,这手串断了。”
“大王这是怎么了?”紫樱问道。
“王后曾说过,这手串是她母亲为她求来的,和她是连在一起的。若是这断了,就说明王后的命。。。”落樱没再说下去,后面是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其实这手串是因为黎姜原本的命的确是死了,只因在最后那原是长生不老药的植物反噬进了黎姜死了的身体里,让黎姜有了不死不灭的身子,黎姜才活了下来,可这手串只和原本的身体有感应,所以这手串便断了。
星魂瞳孔微缩:不会的。。。不是这样的。。。我不信!!
寝殿
偌大的殿中只有嬴政一人,他呆呆的看着寝殿,从前的一幕幕接连浮现在了他眼前,耳边想起了一句句黎姜曾说过的话。
“今日的分离不正是为了来日更好的相聚吗?
那以后我就叫你子政吧。
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在我的家乡,女子也是可以做男子的事的,我还想帮帮你。
这样的政治联姻今后还会层出不穷,我要你心里只住着我,不许爱上别的人!
我的子政,秦国的大王嬴政就是大秦国的军魂,也是大秦国的精神!
我和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子政,我会陪你一起等!
小不忍则乱大谋呀!
子政,我愿意陪着你。
就是夜深了,我才要一直一直的陪着子政,陪着我的夫君。
子政,就算我背叛了所有人也不会背叛你!
子政,今后你要紧紧的抓住我,不要让我离开你,我不可以离开你的!
。。。。。。”
变会原样
这段时间锦八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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