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见他们两人在一起说什么。。。难道她喜欢良?!不行!绝对不可以!
抉择
终于到了素雪出嫁的日子,她和颜路两人相爱了多年,终于修成正果了。
璎珞为了博得张良的注意,特意送了素雪十分贵重的手镯,只可惜素雪从前就在宫里和黎姜生活在一起,黎姜给过她不少好东西,她自己见过的就更多了,所以脸上丝毫没有璎珞预想的惊讶和感激,只是得到了和其他人一样的“多谢”。
在尾声,众人陆陆续续都散了,璎珞也要回去睡觉了,但再回去的路上,璎珞看见黎姜背着什么东西回去,便悄悄跟了上去。
“素雪。”
“姐姐。”四下只剩下了伏念等几人,所以素雪改回了称呼。
黎姜把背上的东西解了下来,打开便见一把檀木做的琴在其中:“素雪,我曾说过,在你出嫁那天我会为你弹奏一首曲子。”
素雪听闻眼眶瞬间湿润了,要知道自从离宫后黎姜再也没有唱过歌,弹过琴。
黎姜抬手拭去了素雪的泪水:“今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可别哭呀。”接着坐了下来,双手抚琴,一首优美的曲调就从黎姜指间流了出来,接着便听到了一个动人心弦的歌声:
小山重叠金明灭,
鬓云欲度香腮雪。
懒起画蛾眉,
弄妆梳洗迟。
照花前后镜,
花面交相映。
新贴绣罗襦,
双双金鹧鸪。
新贴绣罗襦,
双双金鹧鸪。
“子尘,你的歌声真的,真的让人觉得有‘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美妙呀!”张良最先反应回来,毫不掩饰的赞叹道。
“没想到子尘的琴也抚得那么好,从未听过,今日一听,真的觉得和旷修不相上下呀!”颜路还是对琴比较感兴趣。
“子尘不唱歌,不弹琴,倒是真的白白浪费了这些能力呀!”连一向不会夸赞人的伏念都给予了黎姜这么高的评价,不由让璎珞十分气愤,想起几天前自己很是明了的告诉张良这个子尘是女扮男装,进入小圣贤庄肯定是有所图,要张良小心些时,张良那态度让璎珞很是奇怪,直到今天才明白,原来他早就知道这子尘是女儿身了。但这下不由让璎珞更是愤恨:知道她是女子还和她走这么近!难道良真的喜欢她?不行,谁都不能抢走良,谁都不行!
墨韵堂
“你又在看书信,这次是哪家的?墨?”见张良点了点头黎姜便知道了,最近他一定又和墨家的人见面了,黎姜倒上了两杯茶,把其中一杯放到了张良前面,在茶凉到了八分左右时张良正好看完了信,黎姜将时间掐得正好,张良喝了一口:“对了子尘,上次你问过我一些问题,还有吗?”
“那个,我想想。。。”黎姜缓缓旋转着茶杯,“有了。一个车夫驾驶一辆失控的马车,他发现前面的路上有五个人,又过了一会儿,出现一个岔道,那里只有一个人,如果你是那个车夫会怎么做?是笔直,撞死五个人?还是拐弯,撞死一个人?”
“子尘的这个问题重在选择,但是……”妖孽沉吟片刻后,回答道:“更重要的应该是……公平吧……?到底选择什么才是最正确的……”
“的确!”
“……选择撞死那五个人……”
“和我选的一样,那么理由呢?”
“因为五个人那条路是直道,可以确定之后的路面状况,而拐弯后无法确认后面的状况,有可能会有更多的牺牲……六国一开始为求自保,贿赂秦,大大消减了自身的实力,使秦更为强大,可以说是岔路,并没有预计到后面的可能;而再次集结六国之力,与秦背水一战,可以说是直路,结果看得很清楚,不是败就是胜!”妖孽的手握紧了桌沿,手由于用力过度,变得惨白。
“………”怎么……怎么又是国破家亡……和上次一样。。。。。。
“子房!”颜路推门进来,“这种话可千万不能被掌门师兄听到!”你的国破家亡之恨我知道,可是你不该在这里那么直白地说。
“子房明白……师兄会怎么选……”
“选择拐弯……毕竟有可能那条路的尽头没什么人,我赌的是这个可能性……”
“其实那五个人和一个人是同等的,无论选择哪个,都是对其的不公,其实,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黎姜说出了最后的话,“二师兄,你怎么来了?”
“我只是把璎珞姑娘带来罢了,谁知在门外就听见了这番话。”说着黎姜便看见了从门外走进来的璎珞。
“换个问题好了。”
“嗯。”子尘的问题果然值得好好考虑,刚才的那番话……的确,无论是兴起战事,还是安于现状,对百姓来说都是种痛苦,关键是如何迅速结束这些苦痛,让百姓安居乐业才是。。。。
“一个车夫又驾驶一辆失控的马车,前面的官道上又有五个玩耍的孩子,这时又出现另一个废弃的官道,上面有一个孩子在玩耍,还是那两个选择。”
“呵……这个很明显,五个人,他们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那一个人是无辜的。”妖孽干脆地回答道。
“不错,虽然要死五个人很可惜,但这是最公正的选择”
“是啊……有时候由于要做出最公正的选择就要牺牲很多东西啊……”唉……选择很难啊……
“子尘,还有类似的问题么?”张良问道。
“……容我再想想……”过了会,“嗯……如果有座城池的部分人感染瘟疫,此病传染力极强,而且到目前为止无药可医,几日过后必死,应该怎么处理呢?”
“自然是把他们隔离开来再寻求医治之法”璎珞直接回答道。
“可那不是普通的病,一不小心就会殃及更多的人。。。”颜路思索者。
“最坏的打算但也是最保险的做法是把他们烧死,但对他们太过残忍,不过整座城的人都保住了。”张良闭着眼答道,显然是对这结果很是寒心。
“……那如果得瘟疫的人都是你的亲人、朋友呢?”
“这……”颜路和缨络迟疑了。
“用一样的办法,为了全城人的性命,我会毫不犹豫地牺牲他们……虽然会后悔……子尘,你认为呢?”
“………和你一样……”黎姜低下了头,“其实,我们的选择都不是公正的,而是最应该做的选择……只是有些时候……牺牲得太多……”考垂文事件就是最好的例子,虽然换来二战的最终胜利,但是一整座城的人都成为炮灰。
“世上其实不存在绝对公正的处世之道,只有根据情况最该选择的方法……”张良抬头淡淡的说道。
“也是……”颜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璎珞在一旁根本听不懂三人在说些什么,开口的一句还被驳回了。璎珞很是不满:“子尘先生,为何你的问题都是些生死抉择问题呢?”
“这子尘倒是没注意到,不过问题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中所想到的东西。”黎姜回道,“对了,下面是我的课,你们慢聊。”
危机
“师叔公!”众人行礼。
“坐吧。”黎姜展开了一卷书说道,“今天我们学习的是《国风·邶风·击鼓》。”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
“击鼓其镗,咳咳,踊跃用兵。”
“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咳咳,土国城漕,我独南行。咳咳!”
“从孙子仲,平陈与咳咳!宋。。。”黎姜放下了书卷,“子思,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回师叔公,没有,只是旧疾又犯了。”
“是这样,这段时间你多注意身子。继续吧。”黎姜又念了起来,“ ;不我以归。。。”
墨韵堂
“表哥,那子尘先生还有什么问题,我想听听!”璎珞不满在张良面前都被黎姜占尽风头便不甘地问道。
张良不明白从不对这些话题上心的璎珞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但见颜路也在,让他听听也无妨便说了一个又一个。直至黎姜下课又回来后都没说完,可见张良之前问了黎姜多少问题。
面对这些问题璎珞根本不知它到底想问什么,说出的答案不是太肤浅就是完全跑偏,或者答错,再由颜路和张良解惑。一连串下来璎珞见有这么多问题不由很是气恼:这么多问题,她到底有多少时间和良待在一起?太可恨了!!
“你们还在谈论这个话题?”黎姜进门便听见三人在谈论一个问题,“那我再问你们一个问题吧。有一对夫妇,有一个三岁大的孩子,他们的朋友临死时托付给他们自己三岁大的儿子,后来………嗯……发生战乱,夫妇要带着两个孩子逃跑,丈夫挑着两个孩子,后面有追兵,追兵是见人就杀,如果你是他们会怎么做呢?”
“看来要舍弃一个孩子啊……”黎姜说道,直击红心,关键是你怎么选。
“夫妇两也可以分头呀!为什么非要舍弃一个孩子?”璎珞很是直白的想过就开口,“一人一个孩子,不正好?”
“不,这很明显,为了加快逃跑速度,就必须减少负重,就要舍弃一个孩子,加快逃跑速度,至少死一个;按照璎珞姑娘前面所说,分头逃跑,那么就意味着丈夫的速度加快了,妻子得背负一个孩子,她的速度应该只能跟上丈夫背两个孩子的速度,让她背一个孩子,就大大影响了她的速度,很容易背追上,那么至少会死两个人。”颜路解释道。
“正是………”黎姜接口道,“那么舍弃哪一个呢?”
“自己的……”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为什么?”
“别人把孩子托付给你,你又答应了。若是他的孩子出了什么意外,你要怎么交差?不是会惹来一个又一个麻烦?”璎珞说道。
“这。。。”黎姜觉得璎珞这话语中好像存在着那朋友的孩子是拖油瓶的感觉,没有真正对这事负责,纯粹的不想惹麻烦。
“不是这个原因,应该是为了遵守和朋友的诺言而牺牲自己的孩子;况且,夫妻两个第一个孩子只有三岁,说明他们犹在壮年,还可以有第二个孩子……对吧,子尘?”张良自信地答道。
“是的……”连丈夫怎么劝妻子的话也猜到了,不愧是千古某圣。
“我有个问题,夫人会这么爽快地答应么?”颜路问道。
“当然不会……”那位妻子可是含泪答应的,“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冒着生命危险才得来的孩子啊……怎么可能会舍得?!不过,她丈夫都说了……她也没办法……毕竟女子没地位啊……只好听丈夫的安排了……”黎姜摊开手有些伤感地说道:你们怎么可能懂这个痛苦?
张良和颜路隐约感到了黎姜又想起了往事,不经默然。璎珞则是固执的以为黎姜是在向张良暗示,在婚后要有一些权利,不由怒火中烧,开始有了让黎姜永远不再出现的打算。
三省书屋
晚上查房时黎姜拿着几贴药推开了三省书屋的门,走向窗边的床位:“子思,我。。。子慕?!怎么是你?这里不应该是子思的床位吗?”
“师叔公,我在这里。”子思坐起了身,黎姜才发现子思居然睡在角落上。
“你怎么睡在那?你有咳疾怎么能睡那?”黎姜很是不悦,“自己的身子也不好好照料着。”
“师叔公,我。。。”子思吞吞吐吐的。
黎姜见状大致也明白了:“你们没经过师尊的允许怎么能私自调换床位呢?”黎姜说道,“角落容易堆积少量灰尘,一般人不会有事,但是有咳疾的人是绝对不能住那里的。而窗边的位置的确舒服,但是子慕你不能睡那,你的身子受不了湿气寒气,在那睡久了日积月累下来你的身子也会垮的。”顿了顿黎姜说道:“在你们进庄时我们给你们把脉就是看看你们的身体状况,你们的床位也是依据你们的体制安排的,所以不许再私自调换床位了,明白了?”
“是,师叔公。”
“那好,你们两人把位置换回来就快睡吧。”说着黎姜灭了灯走了出去。
盗趾
这天一早黎姜上完课便去看了看英布、英娘和樊哙,待出来时已到了中午,便走进了有间客栈吃饭。
待坐下后黎姜随便点了些菜,便坐在那等:秦军封海了,再过不久剧情就要开始了,可是现在还是没有天明的消息,若真的找不到就只能去墨家机关城了。
这时黎姜突然觉得旁边有人闪过,可转眼望去却没有人,因时间还早所以还没多少人,周围也就零零散散的做了三桌罢了。
“啊?!”听见店小二的声音黎姜转头望去:空盘子?难道刚刚那感觉是。。。盗趾?!
不多时菜便上齐了,黎姜刚动筷子,一阵风刮来,黎姜抬手一抓,便碰到了那人的衣袖,那人连忙要逃,黎姜放下筷子手一回旋便扣住了那人的手腕,那人企图挣脱,却被黎姜弹出的棋子点了穴道,硬生生的停了下来:果然是盗趾。
“怎么了?”庖丁显然是听到了打斗声,便走过来一看究竟,谁知却看到盗趾被定住的一幕:“上官先生,真是抱歉,是不是他拿了你的菜?”
黎姜微微点了点头。
“真是抱歉,他就是这样,不如。。。”
“没关系,我只是想说他若是想吃可以直接开口,何必偷偷摸摸的。只是他跑得太快,我话还说不出他就要走,所以才把他点住了。”黎姜淡淡的开口道,接着便给盗趾解了穴。
盗趾一恢复便嬉皮笑脸起来:“你还真是好功夫,我佩服,我叫盗趾!”
“上官尘。”黎姜只是点了点头,盗趾又说道:“那个,我可以吃,你不是说笑吧?”
“你可以吃,还想要什么你可以说。”黎姜不在乎地说道,“老是偷不好吧?”
盗趾听闻乐开花了:每次来这丁胖子就是不肯做给我吃,这次好不容易伤好得差不多了,结果一用神行术居然被抓住了!不过倒是摊了个好运!接着盗趾便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堆,似乎把客栈所有的菜都说了一遍,弄得庖丁的嘴巴半天没合拢:“你这,这也太多了吧?是别人请你,不是你自己付钱!!”
“没事,丁掌柜,你就上吧。”黎姜开口解围道。
“就是就是!”盗趾在一旁起哄道。庖丁无奈的去烧菜,接着菜便一盘盘的上来了。黎姜看着盗趾以惊人的速度开始了“扫荡”,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后来庖丁打开食盒时要盗趾退开五步了。
一只蜜蜂从窗口飞了进来,停在了黎姜肩上,黎姜解下信一看,突然变得很激动:“丁掌柜,我还有事先走了。这钱我放这了,有多余的就给他好了。”说着便离开了。
“谢了——!”盗趾喊了一声又开始吃了起来,在全部解决完后,盗趾满意地说道,“那人是谁?”
“你不知道